第零八 章 老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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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女鬼一聲慘叫,我睜開眼睛,看到女鬼握著右手痛苦的倒在地上,是苗紮紙!不,確切地說是苗紮紙的神符!雖然大猛子的那張莫名其妙地丟了,可是我的還在啊!我怎麽把這茬兒忘了呢?

    我欣喜地把手伸進上衣內兜裏,本來我還想感歎一句這真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呢!結果我的感歎沒有變化快,成了“峰回路轉,樂極生悲——我胸口的衣服已經被女鬼的口水搞得精濕,不掏神符還好,一掏神符……爛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蒼天啊!能讓我的快樂走得再迅速一些麽?不,我還不能死心,我還有童子尿。事不宜遲,我抓起桌上的紅茶瓶子就想使用我的終極處男必殺技——佛山童子尿!

    沒想到這一舉動卻把地上的女鬼逗地獰笑起來:“嘖嘖……你死到臨頭還有心思喝紅茶?那你肯定也喜歡吃雪糕咯?嘖嘖……這裏還有九塊雪糕,你別客氣!”說著就用超越我本能反應的速度將我壓在身下,然後把桌上剩下的雪糕拽下來連塑料袋一起往我嘴裏塞,她的右手受了神符的打擊好像已經不能動彈,但是身體協調度明顯比之前要好很多,單憑一隻左胳膊就讓我的雙手舉不起來。

    我咬緊牙關,使勁閉著嘴,士可殺不可辱,誰批準你他媽玩我的?

    她見我緊閉著嘴不張開,非常的生氣,一下子把雪糕扔到牆上,然後用右肘壓住我的臉,左手摳進我嘴裏使勁掰著。

    我的倔脾氣上來了,死活就是不張嘴,既然我身體動不了,我就必須用我最後的嘴巴來跟著女鬼鬥爭到底!可這鬥爭沒堅持多久就隨著哢巴一聲響結束了,我的下巴好像脫臼了,張著嘴合不上,更惡心的是我的嘴巴好像被撕裂了。

    我感覺我的嘴巴被撕裂到了腮幫子處,鮮血順著臉頰流到我耳朵裏。疼!疼得我頭皮發緊!一想到我裂開的嘴我竟然想到了dota中的食屍鬼,操!這算什麽事兒!

    我還有什麽方法能跟這女鬼抗爭?打不過她,嘴巴也不能說話了,連老苗也不知身在何處,救不了大猛子,自保都有困難。可是我就這麽認輸嗎?不能!認輸不是我的性格!我強忍住嘴巴鑽心的疼痛,然後用盡最後的力量把雙手掐在女鬼的人中上。

    “啊……鬆……鬆口!“我這會兒非常的想哭,我怎麽這麽單純,女鬼讓我掐人中我就去掐,事實證明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被她咬住了雙手的大拇指不放。

    "哈哈哈……“女鬼獰笑著張開嘴巴,再次用手卡住了我的喉嚨。我扭動著身軀想掙脫開這鬼娘們的壓製,可是任憑我怎麽使勁,我的胳膊已經連動都不能動一下,我的體力完全透支了,等待我的隻有死亡。

    正在我萬念俱滅,準備放棄抵抗的時候:“哐當”一聲,房門開了,來人大喝了一聲“住手”,然後嘰哩咕嚕的念起不知是咒語還是經文的東西。

    騎在我身上的女鬼明顯停止了動作,鬆開了掐緊我的左手,隻見她“伊伊呀呀”的扭曲著站起身朝房門走去。我雖然無法起身看到來者是誰,但是我知道:老苗來了。

    我總以為電影中最爛的劇情就是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要在最後關頭才出現擊敗敵人,我認為這是老外為了凸顯個人英雄主義而編造出來的故事情節,可誰知現實中竟然也是這樣,狗日的苗紮紙不死人不現身。雖然哥還沒死,可哥變成大嘴怪了!你他媽要是早來一會兒也不至於搞成現在這樣!

    我在心裏把苗紮紙一頓臭罵,又忍不住地跟大猛子道著歉:“大猛啊!對不起!我既不知道怎麽幫你改變命格,又沒能保護你。但是請你相信我!隻要你挺過了今夜,我一郭新生一定會竭盡全力去為你尋找改命的方法,你要堅持住啊!”

    那女鬼支配著大猛子的身體,表情木訥地走到苗紮紙跟前,猛地張大嘴咬住了他的肩膀,苗紮紙隻是加大了念咒的音量,卻並未出手製止,任憑大猛子的牙齒紮進肉裏,他這是怕傷了大猛子的肉身啊!

    老苗疼得頭上直冒冷汗,可仍然把咒語念得聲聲入耳,字字清晰。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咒,是經,還是決,就姑且稱之為咒吧!

    天上靈山。

    修吾三三。

    禪法有別。

    大道無邊。

    命有輕重。

    運有福難。

    世有業海。

    界有禍端。

    馭吾靈通。

    氣納混元。

    證果正果。

    神光速現

    ……

    我聽苗紮紙嘰哩咕嚕地念著,心中對他信奉的大神又起了好奇心,丫到底信的是哪一教?怎麽聽都是四不像啊?跟什麽金光咒、靜心咒、金剛經、地藏經的感覺都不一樣啊!

    我艱難地撐起身子,可是脫臼的下巴依然合不上。我忍著痛摸了摸嘴角的傷口,還好,沒有想象得深,但是仍然疼得我直打哆嗦。我張著大嘴往門口看去,苗紮紙正用右手按著女鬼的頭念咒,那女鬼早就鬆開了自己的嘴巴“啊啊啊啊”的大叫著,邊叫還邊喊:“不要!不要!求求你,我保證不害人了,我不害人了!我隻是怕進地獄啊……”

    苗紮紙搖了搖頭:“姑娘,世間先有業障,而後才有苦海,我知道你根性本善,但無奈卻用別人造的業來加深了自己的罪果,地獄道雖惡,卻是苦海之際,我想你終有一日會看開的。”

    那女鬼聽到這些話竟然逐漸的安靜下來,苗紮紙繼續說道:“姑娘,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這個岸不是你來時的岸,而是彼岸,彼岸何在?放眼望去,可走之路皆為彼岸,可是有些路卻是不歸路,是走不得的。我知你幼時被人強行侮辱,大後被人惡意拋棄,你可知那二人現在一個出車禍成了殘疾,一個被油鍋燙傷了臉毀了容?你又可知你家中父母聯係不到你,從外地趕來北京時在西站被扒手偷了行李?姑娘,去你該去的地方吧!你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女鬼慢慢蜷縮到地上“嚶嚶”地抽泣著,苗紮紙道:“放心吧!我已經托人去接你父母了,我會把你的事婉轉些告訴他們。有一個問題,我需要你回答我。”

    那女鬼眼中恢複了一些清明:“大師請講。”

    “是何方神聖將你鬼識喚醒,又是何方神聖告訴你來找我這二位朋友附身躲難的?”

    女鬼答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我隻感覺有一陣清風將我喚起,我隨風飄去,迷迷糊糊地到了一個黑影麵前,是他用法術讓我看了地獄的慘狀,又告訴我要想不下地獄就必須找這女人附身的,它還說隻要我借助這女孩**修煉,用不了多久就會成仙的。”

    苗紮紙聽了之後搖搖頭,歎了口氣道:“除非有大修為和大造化,否則成仙談何容易。況且,成仙真那麽好嗎?”

    “時辰差不多了,再依附下去,恐怕小萌的魂魄要受損,姑娘,出來吧!七星借法,卍字解煞,離!”苗紮紙輕喝一聲,就見大猛子頭頂一縷白煙“嗖”的一下被吸他的右手掌心,隨後掌心中便有一個佛家的卍字發著金光,跟電影中的後期特效一般,看得我目瞪口呆。

    業鬼離體,大猛子虛脫的躺到了地上,跟睡著無異。

    “你在那裏傻笑什麽呢?還不過來把小萌扶到床上?”老苗對我說道。

    你娘的!我這哪裏是傻笑,我嘴巴被那女鬼卸掉環兒合不上了好不好?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啊”了兩聲,意思是我嘴巴出故障了。

    苗紮紙見狀淫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我跟前來用發光的右手拖住我的下巴。操!不會吧!你要把那女鬼放到我嘴裏麽?

    我剛想搖頭躲開卻沒想這孫子出手速度奇快,隻聽“哢吧”一聲,我的嘴巴就被他強行合上了,剛結痂的傷口又流出血來,我忍不住疼大罵道:“你大爺的!苗紮紙你搞什麽?我……”咦?我能說話了?

    我趕緊識趣的低下頭,費勁地把光溜溜的大猛子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後我剛想扭頭跟苗紮紙說話,卻突然被窗外刮進的一股陰風吹的睜不開眼。

    臥槽!不會吧?又來事兒了?難道那女鬼有同夥?我張嘴問苗紮紙,發現他衝我做個不許說話的手勢,小聲的說:“噓!躺下,裝睡。”

    我不知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瞅這陰風可能來頭不小,就趕緊掀開被子跟大猛子躺在一起,危機當前,我雖然緊挨著美女的身體,但沒有一絲的非分之想,剛才抱大猛子時她的身體還冰涼,現在已經開始回暖了,大猛子,你可千萬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