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 章 七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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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複些元氣後,我趕緊給大猛子套近乎:“猛啊!喝得確實有點兒多了。”

    “哼!那叫有點兒多?那可是真不少!”

    “嘿嘿!不少,不少。”

    “就你這樣,你還想去送人家薑畔?”

    “我這不也發愁麽!按薑畔的描述,他們學校可是大凶之地,我送他回去是小事,重要的是我得幫他排除危險,院裏的兄弟裏我最疼他,如果他有意外,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那我陪你一起去!”

    “那怎麽行,這又不是喝飲料中了台灣三日遊,不是啥好事兒!”

    “切!沒你說的這麽邪乎,學校裏那麽多人都沒事,死人指不定是因為什麽呢!”

    “沒事不更好?放心吧!我把薑畔送去學校就回來。”

    “萬一有事呢?難道還讓我一個人等你?萬一我連等你的機會都沒有了呢?”大猛子突然變得很激動,跟和我吵架似的,我不再說話,隻是摸著小仨兒的腦袋猶豫著。

    “小生,你發過誓要在化解連命孤之前一直陪著我的。”大猛子小聲地嘟囔著。每次她這麽消極地叫我“小生”的時候,我知道她的情緒已經非常低落。

    “唉!猛兒啊!我是不想讓你陪我去冒險,天知道我們會遇到什麽?阿成阿遠又不在我們身邊,我們……”說到這裏我突然停下了。

    你看我這腦子!既然阿成阿遠不在,我可以另請高明啊!嚴叔不正好在這裏嗎?我去找他幫忙不得了?這樣想的話我心裏就踏實多了,但我仍然不確定跟大猛子能安全進出,現在我對有靈異傳聞的地方都比較敏感,包括醫院,包括光嶽樓,包括小恬住的小區,對這些地方我都是避而遠之,能盡快離開就盡快離開。而這次去一中,我要主動去尋找線索,主動去調查薑畔口中的靈異傳聞,這無疑是自找麻煩,可是我不得不去做,這或許就是親情間的義無反顧。

    “先生,你們能帶我一起去麽?我不怕危險的,我現在連陽光都不怕了……”小仨兒拽了一下我的衣角,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征求意見。

    “你留在家裏看喜羊羊也很好啊!而且奶奶忙完也會陪你一起玩。”我對小仨兒說。雖然名義上我是小仨兒的主人,但是我一直把他當成我的朋友、親人,我始終覺得他應該享有正常人的一切權利,是去還是留,是跟隨還是放棄都應該由他自己決定,小仨兒並不小,在酆都時他是供銷社的女收銀員。雖然他有時候呆得離譜,但是他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他可以對自己的未來做決定。

    “先生,喜羊羊雖然好看,但我更喜歡跟你和大猛姐姐在一起。”小仨兒想都沒想就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平淡之中又包含著多少對我倆的依賴和信任呢?

    “那就跟我們一起去吧!”我捏了捏酸酸的鼻子,一把把小仨兒抱了起來:“大猛子,走!等晚上回來哥再給你唱歌聽!”

    我又一次的與命運賭了一把,因為據地藏菩薩描述,連命孤至少可以活八十歲,既然可以活這麽久,那理論上講我最近幾十年應該不會遇上什麽要命的危險,殊不知賭局皆有輸贏,這一次,我差點賭輸了,賭注則是我和大猛子還有嚴叔叔等人的性命。

    雖然酒吐得差不多了,可是酒勁兒還在,我老感覺兩條腿軟綿綿的。薑畔見我這樣又倒了一大杯茶給我端過來,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你看清楚,你哥我已經滿狀態複活了。”

    大猛子白了我一眼:“你不吹牛的話我還可以把你當朋友。”

    我一看沒人鳥我,趕緊打個圓場:“小畔你快去收拾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去學校。”

    薑畔猶豫著:“生哥,真的沒問題嗎?我現在真的很怕那個地方。”

    我擺擺手:“沒問題,看到那個嚴叔叔沒?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有沒有古怪隻要他跟咱們走一趟便知。”

    “是嗎?那太好了!生哥!你等我,我現在就去跟我爸說一聲,咱們這就走。”看著薑畔進了飯店後院,我心情稍微有些忐忑的走到嚴叔叔旁邊,也不知道他下午有沒有事情。

    “叔,麻煩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請教。”我拽了拽嚴叔叔的袖子,他微笑著跟旁邊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跟我來到飯店外麵的無人處。

    “怎麽了小生?出什麽事了?”嚴叔叔問我。

    我為難地說道:“叔,你晚上一定得幫我個忙。”

    “哦?要真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你但說無妨。”

    “叔,我小姨家的弟弟薑畔說在學校遇到一些壞事,我想陪他去看一看,可我心裏也沒底,想請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你是說學校裏?”嚴叔叔突然瞪大了眼睛衝我喊道,我嚇了一跳。

    “是……是的,說是無緣無故死了很多人。”

    “快告訴我,你弟弟在哪裏上學?是本地還是外地?是不是在一中?”嚴叔叔依舊很激動,我心說怎麽回事啊?咋嚴叔叔比我還緊張?難道他也聽說什麽事了?

    “嗯!就是水城一中。”我回答道。

    呼!嚴叔叔長吐了一口氣,鎖緊了眉頭凝視著路邊的冬青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我輕輕地說道:“叔,怎麽了?”

    嚴叔叔歎了歎氣,對我講道:“大概二十天前,一中的陳校長托人聯係上我,當時我正在廈門給人看廠區。陳校長說他們學校出了怪事,不止有學生先後出了意外,更嚇人的是每到晚上總會有個別的師生聽到慘叫聲和哭聲,還有人反應哭的是已經死去的那幾個學生。”

    我聽嚴叔叔這麽說,知道他講的跟薑畔講的基本對上了號,我繼續聽嚴叔叔說道:“當時我在等吉日給廈門那家老板舉行開工儀式,所以先找我一個徒弟跟副校長去學校看了看……”

    說到這裏嚴叔叔停了一下,麵色凝重地低聲對我說:“根據學生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地點,還有他們的生辰八字,基本上能確定有人在學校布了一種斂魂陣,非常像是七煞鎖魂陣,但是卻又不同,要催動這陣法需要施術者有很高的法力,我當時沒急著出手,正是因為想調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出施術者,而且最近這半個月是今年陰氣最盛的幾天,在不知道對手是誰的情況下很容易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