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斷 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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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校的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有愛恨別離,也有舍生取義;這些事情,每一件都讓我刻骨銘心,永世難忘;這些事情,讓我再次對生命有了新的理解,對人性有了新的思考,也對大猛子的猛有了新的體會。

    “嚴叔,難道說就沒有更直接的辦法了嗎?”我問道。雖然嚴叔給出的破陣方法聽起來簡單,但是我仍然有些聽不太懂。

    “有,找到布陣的人。”嚴叔苦笑著搖了搖頭,脖子裏的嘎巴拉念珠嘩嘩作響,看得出來,嚴叔麵對這凶陣也是一時半會毫無辦法。這讓我心裏更加沒有底,你說水城又不大,誰還有能力驅動七煞鎖魂陣這麽牛逼的陣法呢?難道真是魯傑這個弱不禁風小男孩?

    “陳校長,你聽過魯傑這個學生嗎?”我隨口問了陳老頭一句。

    沒想到陳老頭還真認識:“聽過,今年夏天剛從貴州轉來的學生,學習成績非常好,雖說貴州那邊的教學水平落後,但是這個魯傑的成績在整個高一來說,還是數一數二的。”

    “那他現在在不在學校裏?”我試探性的想調查一下魯傑在學校的情況。

    “怎麽了?你認識魯傑?”陳老頭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是李老師嗎?你們班的魯傑今天上沒上課?……哦!是嗎?好的好的,再見!”

    “魯傑說他父親有病需要人照顧,已經請了一個星期假了。”陳老頭掛掉電話對我說。

    什麽?請一個星期假了?可他昨天下午不是還對小恬說要來學校劃期末考試的重點嗎?難道是撒謊?可他為什麽要撒謊?難道真跟陣法有關?如果有關,那他到底有何居心呢?一時間,千頭萬緒,我也總結不出來一個具體的疑點進行分析。

    “怎麽了?小生。你說的這個魯傑是誰?”嚴叔問我。

    “叔,魯傑就是昨天下午那個發燒女孩的弟弟。”我把頭探到嚴叔耳邊悄悄說道:“前幾天我帶大猛子出去玩時好像被他跟蹤過,而且在我家的那位胡家大仙也說這個魯傑有古怪。”

    “哦?真有這事兒?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跟七煞鎖魂陣有關?”嚴叔聽了我的話頗感驚訝。

    “隻是有些懷疑而已。叔,這七煞鎖魂陣是茅山傳出的,可魯傑是從貴州來的,應該沒多大聯係吧!”

    “話不能這麽說,這隻是我們表麵的理解,總之有線索總比沒線索強,我看還真得查查這個魯傑。”嚴叔似乎認定了魯傑跟七煞鎖魂陣有關,安排道:“現在天色尚早,我看你們幾個先送小畔回宿舍收拾收拾,順便去下魯傑宿舍,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我跟陳校長先去他辦公室拿出事學生的檔案,等下過來找你們。”

    “好!”我答應著:“還有件事得,嚴叔……”

    “嗯?怎麽了?”嚴叔邊答應邊從車上拿下來一個仿古樣式的小挎包。

    “叔,麻煩你給我媽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今晚……我不回家了。”我沒有勇氣再一次跟老媽告別,所以拜托嚴叔道。

    “放心吧!我會替你找個理由的。”嚴叔衝我點點頭。

    “那咱們走吧!先送薑畔回宿舍。”我牽過小仨兒的手,帶著大猛子他們往薑畔宿舍樓裏走。

    “這……這位女同學,男生宿舍樓不允許異性進入。你看你這麽長頭發,太招搖了,影響不好。”陳老頭張開嘴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大猛子。按理說這陳校長也算認真負責,可是都他媽到什麽時候了,你能別在意這些細節麽?

    “長發太招搖?”我以為大猛子又得跟陳老頭抬杠,誰知道這次她卻異常得冷靜:“那你的意思是,隻要不是長發就能進是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就見她從包裏拿出一把很小巧的剪刀:“哢嚓哢嚓”把自己披肩的波浪長發直接剪短到耳根。

    “現在我能進了嗎?”大猛子用橡皮筋兒把自己剪下來的頭發紮成一圈放進包裏,然後麵無表情地問陳老頭。

    不光是陳老頭,我和薑畔倆人都看呆了。大猛子一向都精心梳理的波浪長發就這麽被她自己斷掉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從古時人們就非常注重對頭發的保護,有“斷發如斷頭”之說,讓一個穿著要好的姑娘親手剪掉自己的長發,這簡直比斷頭還要痛!

    小仨兒一個勁兒地拽著大猛子的衣角問:“大猛姐姐,你怎麽了?大猛姐姐,你怎麽了?”

    嚴叔看陳老頭有些下不來台,趕緊招呼他道:“陳校長,走吧!想辦法還學校太平才是最重要的。”

    陳老頭沒有說話,隻是神情複雜地看了大猛子一眼,轉身與嚴叔離去。

    大猛子咬緊牙盯著陳老頭和嚴叔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眼眶裏的淚才留了下來。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大猛子流淚,就轉移了話題:“猛兒,別哭。這陳老頭太死板了,頭發沒了咱再長就是……哎喲!”

    我話沒說完的時候,臉上已經“啪”的一下結結實實地挨了大猛子一巴掌。這一巴掌可真是有點兒重,打得我耳內嗡嗡作響,瞬間有種暈眩的感覺。大爺的!大猛子把我看成陳老頭了吧?要不怎麽下手這麽狠呢?可你他娘的眼神兒比我都好,怎麽可能會看錯呢?

    “打……打我幹什麽?”我這會兒有點蒙。

    “叫你喜歡短發!”

    我心說我喜歡短發礙你什麽事了,頭發是你自己要剪的,衝我動手幹啥?

    “咦……大猛,你這脖子後麵是什麽?怎麽有一塊兒淤青啊?”我委屈地捂著半邊臉問大猛子。

    “淤青?”大猛子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正後方有一塊青色的淤痕。我原來也沒注意,就她剛才剪短頭發之後才發現。

    “疼不疼?”我按了按大猛子的脖子。

    “沒感覺,是什麽樣的淤青?”大猛子問我。

    “淤青還能什麽樣,跟胎記似的,你原來沒注意?”我問大猛子。

    “沒有啊!中午吃飯之前我梳頭時還沒發現呢!”大猛子不以為意地回答道:“反正又不疼,別管它了,咱們趕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