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忘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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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哥!生哥!”是薑畔的聲音。
我沿著聲音看向門口,薑畔正在樓道裏往下觀望,他大聲地對我喊道:“生哥,你愣著幹嘛呢?咱們動作快點兒,現在已經五點半了,學生們都下課了。”
我用餘光看了一下旁邊,楊浩的屍體還在吊著蕩秋千,看來屋內的情景薑畔是看不到的。
我越想越氣,我怎麽這麽窩囊?我到底在害怕什麽?這楊浩無非就是個吊死鬼,要論吊死鬼,他能有白無常謝必安猛?吊死?在我眼裏就是他媽**絲!謝必安在我麵前都跟個龜孫子似的(為了壯膽,我誇大其詞了),你個小丫挺的就能把我嚇得邁不動步兒?
為了證明邁得動步,我一個高抬腿就跨出了五零四的宿舍門,到了走廊裏拽起薑畔“呼呼”地往樓下跑。他媽的!鬼才要跟鬼打呢!這種情形,誰不跑誰是傻逼!
薑畔邊跑邊問我:“生哥,怎麽了?有人追咱們嗎?”
我氣喘籲籲地回答道:“別……別廢話,回去再說。”
我倆一口氣跑回了薑畔宿舍,宿舍內的情形讓我跟薑畔都瞠目結舌。
隻見大猛子架著二郎腿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玩“憤怒的小鳥”,遊戲聲音開得非常大,小鳥叫得非常慘;小仨兒則抱著薑畔的ipad在靠門的下鋪看喜羊羊;而程諾……奇怪,程諾呢?
“大猛子,程諾呢?”我問大猛子。
“不知道,你喊喊唄!”大猛子回答時,看都沒看我一眼。
“程諾!……程諾!”薑畔這家夥還真喊了起來。
“別喊了,我在這裏。”程諾的聲音從我們身後的衛生間裏傳出來:“我……我……我照照鏡子。”
“你跑廁所照哪門子鏡子?”薑畔好奇地問道。
“是姐姐讓我撒泡尿照照鏡子的。”薑畔紅著臉走出了衛生間的門。他這個紅臉可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大猛子的大力金剛掌。嗬!這紅手印兒在臉上拍的,真好看!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就知道程諾沒啥好果子吃,大猛子什麽人?你想跟她套近乎,占她便宜,門兒都沒有。
“怎麽樣?找到魯傑的宿舍了嗎?”大猛子問我。
“什麽魯傑的宿舍?”我不解地反問大猛子。
“郭新生,你大爺的!你沒去魯傑宿舍,那你剛才去哪兒了?”
“這……”我去!我竟然想不起來剛才去哪兒了。
“生哥,我們剛才去樓上看了看五零六和五零四,在五零四時,你好像看到了什麽人,非常慌張地拉我下來的,你還說回到宿舍再告訴我原因。”薑畔提醒著我。
“非常慌張嗎?”我仔細的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無論怎麽想,我都隻能想到我問程諾 的時候。
媽的!是不是有人控製了我的腦子啊?可是這種被控製的感覺又跟伏偏兒和回魂路上那些遊魂的迷心術不太一樣,現在的感覺,就好像……記憶被人刪除了一段一樣。胡玉才確實說過記憶可以洗去,可他是法力高強的妖仙啊!
連記憶都可以刪除,這七煞鎖魂陣的威力到底要強大到何種地步?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嚴叔打來了電話。
“喂!小生啊!死亡學生的資料我已經拿到了,現在我跟陳校長正在食堂三樓等你們呢!咱們先把晚飯吃了再說吧!”
聽嚴叔叔說到吃,我的肚子馬上“咕咕”叫了起來。中午本來吃的就不多,再加上喝酒之後吐得死去活來,我的肚子早就打催飯鼓了。
“大猛子,嚴叔喊咱們吃飯去呢!薑畔你也一起來吧!”我牽起小仨兒的手往外走。
“那我呢?哥!我能跟你們一起去麽?”程諾的眼神中充滿了期望。
“你?你還是留在宿舍吃你的過期方便麵吧!”雖然程諾和薑畔是好朋友,但是鎖魂陣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希望被程諾這種嘴沒把門兒的人知道。
“那……姐,咱們要說再見了?”程諾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是的,姐姐我要走啦!今天下手有點重,不好意思啦!”大猛子摸了摸程諾的頭。
“還能再見到你麽?”程諾的眼神中再次充滿了期望,熾熱的目光顯露出他那為了美女死不悔改的熊心壯痔。
“等你以後來燕平吧!哈哈……”
“知道了,姐。”程諾的眼神中再次充滿了失望。
下了公寓樓,我讓薑畔在頭裏走,大猛子背著小仨兒跟在後邊。宿管室的正在啃玉米的胖女人看見之後在屋裏大嚷道:“喂!外邊那姑娘,你是幹什麽的?”
我衝大猛子揮了揮手,示意她別停,然後推開宿管室的門,把五零四和五零六的鑰匙還給胖女人:“李阿姨,你別喊了,剛才那姑娘和小孩是鬼。”
胖女人一愣,停止了嘴巴的咀嚼動作:“鬼?我怎麽看不出來啊?”
“你當然看不出來,你在屋裏坐著隻能看到上半身,你是沒看到她下半身 ……我嚇唬胖女人道。
“下半身怎麽了?”胖女人問我。我認為圈套的成功與否,就在於這個圈套實施後有沒有人跟你互動,像這種有問有答的對話,證明胖女人進套了。
“她根本沒有下半身!”我猛地提高了音量。胖女人嚇得“嗷”地一聲靠到椅子後背上,把木頭椅子的靠背整個都倚了下來。
“不跟你說了,李阿姨,我得抓緊去救前麵那個學生,別讓他被女鬼害了。”我一看效果達到了,就假裝著急地跑出了宿管室,待到走到大猛子他們跟前兒時,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呀?郭新生!”大猛子被我笑得莫名其妙。
“我笑……我笑你的下半身!哈哈哈……”我指著大猛子的下身大笑著說道。但是樂極了,便容易生悲,從出生起,我這張愛禿嚕的嘴就注定了我一生的悲劇。
“去你大爺的!你個臭流氓!”大猛子惱羞成怒,一腳就把我踹到了宿舍門前的花池裏,滿池的月季花紮的我渾身生疼,她還不忘惡狠狠地衝我說一句:“活該!”
也不知道是有虐待傾向,還是天生賤骨頭,我看大猛子這樣對我,反而心裏踏實多了。這才是大猛子!這才是猛子!這才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