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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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生!你……還是不能用地藏菩薩……給的法寶嗎?”嚴叔吃力地問我道。雨蛭的力量加強了,他的體力開始透支,合十的雙手在不住地顫抖,整個人好像隨時會虛脫一般。

    “叔……”我看著嚴叔搖了搖頭。我再一次咒罵著自己,埋怨自己的廢柴,當嚴叔奮力對抗雨蛭時我卻什麽都幫不了隻能袖手旁觀:“對不起……叔。”我現在能做的隻有說一句“對不起”,可是?對不起又能起什麽作用呢?

    “他大爺的!就是這個小娘們害得我們麽?”我很早之前就告訴大家了,大猛子絕對不是吃素的主兒。本來沒有目標的時候,她還挺消沉的,來學校之後一直沒怎麽主動說話,現在有了目標,馬上就把外套脫掉扔地上,擼起袖子就準備跳湖裏去找薑末拚命:“我讓你嚐嚐老娘的厲害!”

    “大……大猛!你別衝動……那可是在湖裏!”我趕緊拉住了她的胳膊,不攔她不行,我估計菲爾普斯一旦進了這逸英湖都遊不回來,更別說大猛子了。

    “郭新生,你給我閃開!”大猛子可不吃我這套,一把就把我的手甩開,由於她情緒太過激動轉身非常用力,胸前住著伏偏兒的暖玉一下子被胳膊帶起來打在我的臉上。

    按理說被玉打在臉上我應該喊疼才對,可是現在我卻隻有一種感覺——冰涼!不錯,非常之涼!阿成給大猛子的暖玉我之前摸過,色澤光滑,手感溫暖,可是為什麽現在變得這麽涼呢?變涼倒還沒什麽?就在我跟大猛子拉扯不清的時候,暖玉竟然“啪”一聲碎了!

    “怎麽著?怎麽著?誰欺負我兄弟呢?”一團太極圖案從地上的暖玉碎片中盤旋而出,越轉越大,到空中後陰陽太極魚分離開,變成了一黑一白兩隻頭大身體小的獨目怪魚,這一看便知是伏偏兒夫婦。

    “誰這麽大膽,敢在爺爺麵前拔我兄弟的份子?”雄伏偏兒嘴巴沒有動,但是我們卻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他的大眼睛幽幽地發出藍光,長滿尖牙的嘴巴張開著呼呼地往外吐著寒氣。

    “我。”大猛子看都沒看雄伏偏兒一眼,隻是輕描淡寫地答應了一句,眉目間帶著對雄伏偏兒的蔑視與不屑。

    “嘿嘿……原來是猛丫頭,教訓得好,郭新生這家夥就是欠煉。”這雄伏偏兒看著氣勢洶洶,誰知到了大猛子跟前立馬變成了小蝌蚪,本來我還想終於來救兵了,可看到他這熊樣兒,我就立刻知道沒有指望了。

    “小萌,我和相公在你的玉中感應到了周遭的煞氣,於是將它們引入玉中借助煞氣修煉,剛才我們夫妻二人感覺煞氣有所變化,便運力調和玉內氣場,沒想到力量太過充盈,暖玉直接碎裂了。”雌伏偏兒眯著眼睛看著大猛子說道。她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碩大的身體懸在空中,就好像是一條遊在海中的鯨魚一般。

    我說怎麽她們兩口子一直沒動靜呢!原來是在閉關修煉。既然是修煉總得有提高吧?好歹這伏偏兒也是天地孕育所成,總不至於連七煞中的一煞都幹不過吧?

    “白哥,你來得正好!你能不能發發神力幫幫我們啊?”我向雄伏偏兒求助道。嚴叔眼看就要撐不住了,麵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罩著我們的金光已經暗了下來,被伏偏兒身上的陰煞之氣一衝,光壁顯得更加薄弱。

    “怎麽幫?”雄伏偏兒問我道。

    臥槽!怎麽幫!雄伏偏兒這個二貨竟然問我怎麽幫?湖中心那個囂張至極的鬼影你沒看到嗎?替我扁她啊!

    “白哥!你看到湖中那家夥沒有,她想下蠱雨害我們,你快去滅了她呀!”我對雄伏偏兒催促道。

    “生哥,那……那是末末呀!”薑畔從見到伏偏兒起就嚇得躲到了我身後。這個弟弟我最了解,他從小膽子就不大,但是對薑末的感情驅使著他鼓起勇氣跟我來到學校一探究竟。

    “末末?”雄伏偏兒從空中扭過身子用籃球般的大眼睛看向薑畔,嚇得薑畔用力抓緊我的胳膊。

    唉!這確實是個麻煩的事兒,如果照嚴叔給我講的七煞鎖魂陣來看,湖中心的鬼影確實是末末,她沒有意識是因為魂魄被陣法所鎖,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那鬼影不止有意識,竟然還說把自己的名號報了上來,說自己是雨蛭,這就讓人費解了。

    “白哥,你收收力,別把那女孩打散了,我們還想問她一些事情。”我不想看薑畔太難過,而且我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薑末在我印象當中一直是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沒問題!兄弟,你瞧好吧!”雄伏偏兒說著就飛到湖的上空,把自己的嘴巴張到最大,像一個吞噬天地的黑洞一般, 不斷地把我們身邊的霧氣和煞氣都用力地吸進他的大口中,隨後就看到雄伏偏兒的身體開始膨脹,沒多大會就跟個大號充氣氣球似的。雄伏偏兒用意念說道:“兄弟,別眨眼睛!”說完就呼呼地從口中吐出白色的寒氣。

    周圍的溫度劇降,凍得我們這些隻穿著單褂的直打哆嗦,就連白伏偏兒自己身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霜:“啪……啪……”隨著氣溫地下降,空中的雨滴全部結成了碎碎的冰菱落在地上,湖麵的反光也不再那麽明亮,不多時就凝結出了厚厚的冰層。

    雨,很快就停了。

    嘩啦!空中的十字金剛鈴落了下來,嚴叔再也支持不住,無力地摔倒在地,倒地的時候,他的雙掌都沒有分開。

    我趕緊跑上前去扶起了嚴叔的身子:“叔!你怎麽樣?叔!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雨……雨怎麽停了?”嚴叔虛弱地張開嘴,聲音非常微弱,我得把耳朵湊過去才能勉強聽清。

    “叔,伏偏兒來幫我們了。”我對嚴叔說道。

    “伏……伏偏兒?”嚴叔好像沒有聽過這個詞兒。

    “就是她跟她的丈夫。”我不知道怎麽跟嚴叔介紹伏偏兒,隻得把手指向了空中的雌伏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