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三聲喊
字數:3085 加入書籤
剛才我用右手推的那一下,確實把薑末的魂體推出來一部分,但是她很快就又回到了大猛子的身體之中,仍舊占據著大猛子的身體。
我到現在仍然不知道為什麽薑末的魂體會有雨蛭的意識,薑末是靈體,而雨蛭看起來是一種蠱,蠱不是寄放在人體的嗎?為什麽可以與靈體合二為一?不過這些現在都已經不是重點了,無論什麽蠱,現在在我麵前都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因為我身上有菩提祖師加持的青色菩提光。
知道了我這一身兒青皮是幹嘛的,我心裏就有了底,哼!你不是打不死麽嗎?哥現在有青光附體,不打得你滿地拉青丹,那就對不起我祖師爺!
我把右手緊緊攥成拳頭,慢慢抬起來挑釁地對向大猛子:“雨蛭是吧?能聽懂我說話嗎?”
雨蛭活動了一下剛剛恢複控製的身體,仍舊一副欠拾掇的表情:“……嘖嘖嘖……如果我聽不懂……為什麽你還要問我呢……嘖嘖嘖……”
“你……既然你聽能懂我說話,那我就把醜話說前頭,趕快離開大猛子的身體,不然打得你魂飛魄散。”
“……嘖嘖嘖……我是雨蛭……嘖嘖……哪裏有什麽魂魄……”雨蛭提醒我道。
他娘的!忘這茬兒了!可是爺爺嘴禿嚕,需要你丫來提醒嗎?
“……嘖嘖……你說醜話講前麵……嘖嘖……那你現在該說漂亮話了吧!嘖嘖嘖……”臥槽!這雨蛭不止能跟我扯皮閑聊,居然還會接話柄吐冷槽!這可真讓我不是一般的生氣!
我不再廢話那麽多,舉起拳頭撲向雨蛭。要說跟魂體打架,可能我有些吃虧,可是現在是跟大猛子的**對戰,我還是有些自信的,畢竟碰得到總比碰不到勝算高。
可是經過幾回合的打鬥躲閃之後,我發現無論我怎麽捶打大猛子的身體,都無法將薑末的魂體再次逼出。
眼看大猛子被我揍得已經青一塊紫一塊,我心裏突然有種複仇的快感!大猛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哇哈哈哈!……不對!我不能有這種想法,現在可不是一雪前恥的時刻,我現在雪了恥,等大猛子醒過來,她不得削了我?
好吧!隻要能讓大猛子醒過來,就算削我我也認了!我吐了一口唾沫再次發動了攻勢。說實話,這種隻有獨臂能活動的感覺真得很難受,我都不知道當初楊過怎麽挺過來的。
別以為跟妖怪打起來會跟電視上一樣的電光石火,風卷雷鳴,除了我一身青光以外,我們倆整個兒一肉搏戰!我得時刻躲避著大猛子手裏的那把刻刀,還要小心不被冰麵滑倒,而大猛子的後背也時不時地挨上我一拳。唉!我是真不忍心攻擊她的要害。
“兄弟!被附體後隻有本心是自己的,你打她心窩試試!”雄伏偏兒在身後對對我喊道。
我去!打心窩?誰都知道心窩是要害,這能成麽?我是想趕出雨蛭,不是想要大猛子的命。
“沒事!上次我來人間的時候見過一個老道士就這麽幹的!趕緊的吧!雨蛭的煞氣重,大猛子撐不了多久的!”雄伏偏兒見我有些踟躕,就把利害關係跟我說了一下。
是啊!回七女鬼附體那一會兒大猛子身體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這陰煞的雨蛭呢!
我不再猶豫,全神貫注地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右拳之上。大猛!咱倆都是百年孤,這一拳下去要是你出了事兒,哥們也陪你一起死!如果這一拳下去救了你,你也別打我,我也不想把你臉打腫的……
在我的意念作用下,我右拳之上的青芒竟然大盛,耀眼的光從拳頭之上迸射出來。我一看時機已到,一個跨步就到了大猛子身邊。
“啊——!”我大喊一聲,一拳打在了大猛子心窩上,還是軟綿綿的……
“啊——!”我又一次大喊起來,原來在我打中大猛子的同時,她也把刻刀刺入了我的後背。我的這聲驚叫並不是因為疼,而是本能的一種反應。有被砍經驗的人應該都知道,這麽快的速度刺進去的話,暫時是沒有疼痛的,快得來不及疼。(我不是有意提兄弟們的傷心往事的,嘴禿嚕了,嘴禿嚕了。)
我能感覺到皮肉裏邊刀鋒的冰涼,也能感覺到鮮血從傷口不斷地流出,傷口對著的就是肺,但願這一刻刀不要傷到我的內髒。
我咬著牙抬起頭來,看到薑末的魂體被我一拳打在了空中,現在的薑末恐怖至極,頭發像枯草般淩亂地飄散在空中,臉上布滿了黑色的紋理,白色的睡衣被陰風吹得“呼啦啦”作響。
“小……小生,你怎麽……啊!”可能因為我身上青光的原因,大猛子居然很快就醒了過來,當她看到自己手拿刻刀刺在我背裏時,一下子鬆開刀柄跌倒在地。
“沒事……大猛!我……我死不了,麻煩你……幫我把刀拔出來!”我感覺現在血液流失嚴重,呼吸都有些困難。
“猛丫頭,你恢複了就好。快!快給我兄弟拔刀,我幫他把血止住。”雄伏偏兒飛過來對大猛子說道。
“哦……好!”大猛子現在緊張地不行,我感覺到她握住刀柄的雙手在不住地顫抖。
“啊!”我第三次大喊起來。刀子進去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刀子出來的時候,我疼得渾身一陣哆嗦,跪倒在地。
“呼!”我聽雄伏偏兒對我的後背吐了一口氣,然後就感覺後背的皮膚緊繃了起來,那種刺骨地疼痛逐漸被冰涼代替,傷口也停止了流血,我知道這是伏偏兒施法暫時凍住了我的傷口,減緩了血液的流動。
“小生……你到底怎麽了?”大猛子也跪倒在地抱住了正渾身哆嗦的我。
“嘿……嘿嘿……傻……傻妞……我又……被你打了。”我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然後勉強地露出一個微笑,我知道因為疼痛微笑已經變形,或許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