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元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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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電話,阿成便伸手指著前麵的路對年輕司機說道:“師兄,前麵路口倒左,靠路邊停下就行。”

    年輕司機頻頻點頭:“好的!好的!”

    到了目的地停了車,阿成問年輕司機:“要好多錢嘞?”

    年輕司機一緊張開口就說“二十“,後來馬上改口道:“不要錢!不要錢!感謝高人坐車!感謝高人開光!”

    阿成掏出二十塊錢遞給年輕司機:“師兄,以後做人要耿直一點兒,不要在火車站損害了我們成都人形象。這二十塊錢是你應該得的,你拿好!”

    年輕司機接過錢,興高采烈地說要做成護身符掛在車裏。阿成搖了搖頭:“銅臭之物最易招惹邪魔外道,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下了車,阿成帶著我們進了賓館,一進賓館我就看到阿遠也穿著鬆垮垮的道袍坐在大堂的沙發上轉手指玩。

    我們進去後,阿遠也發現了我們,興奮地走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小生,你們來啦!我等你們很久了。”

    我看著大猛子曖昧的表情尷尬一笑,故作自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遠仔,生哥我不攪基。”

    阿遠笑著推了我一把:“去你的!怎麽比原來更不正經了。走!我帶你們把行李放下,然後去外邊吃飯,我早就把飯菜安排好了,估計飯店老板都以為咱們不去了呢!”

    “哇!阿遠!準備的什麽好吃的啊?”大猛子雙目放光地問阿遠。

    “等下到了你就知道了,來!咱們先上去。”說著阿遠就幫我們提起行李,按開電梯走了進去。

    我們跟阿遠上了六樓,阿遠說他跟阿成在605,我跟大猛子在603,我這才知道他又把我倆安排在了一個房間。

    “阿遠,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大猛子從桌上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打開,電視裏正播放著李伯清的散打評書,雖然我聽不太懂其中的一些方言,但是光看李老師的勁頭神態就能把人逗得捧腹大笑。

    阿遠理了理道袍的領口,笑著說道:當然還是考慮到你們命格的問題,你們兩人在一起能互相照應一下。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把阿成調給你,讓他……”

    “我不要我不要!就郭新生好了。”大猛子連連搖頭,搞得阿成對她好一陣白眼。

    “那就好!你們先把行李放下,咱們趕緊下去吃飯,好久不見,今天允許你們多喝點,不過可別醉啊!”

    “師哥英明!哈哈……”阿成摟住阿遠脖子在他臉上狠嘬了一口,惡心地阿遠趕緊去洗手間把臉洗了一遍。

    “走走走!本姑娘已經饑不可耐啦!”大猛子催促道。

    “好!師哥,咱們走!今晚一定要陪小生好好地擺一下。咦?大猛子,你怎麽不關上電視啊?”

    “關電視幹什麽?開著電視才不會有小偷進來啊!”

    ……

    我們咋咋呼呼地下了樓,一路上都興奮地講著這段時間裏彼此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最近我發現對我們三清道術的領悟又進了一層,我現在在布一些符陣的時候都可以不用結印了。”阿成指手劃腳地向我們比劃著。

    “噓!阿成,你丫小聲點兒,你沒看到前台美眉一個勁兒地瞪你麽?”我謹慎地對阿成說道,我可不想他再惹出什麽麻煩。

    “切!老子才不願意搭理這個小娘們呢!”阿成昂起頭作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少在老娘麵前稱老子,否則把你丫打成孫子!”大猛子可不管阿成這一套,隻要她看不順眼,那立刻就是一頓臭罵。

    阿成撇了瓢嘴,再不敢胡言亂語。

    阿遠帶著我們男女五人沿著這條金河大道向前走。都說成都和重慶盛產美女,這話真不是蓋的!我一直沒明白為什麽這麽愛吃辣的一個城市,出產的妹子卻是如此的水靈,個頂個兒的美白呢?

    我們在一條叫做長順街的小路拐了彎,再走了沒幾步就到了一家叫做“元甲居”的酒樓。

    這家酒樓一共有四層,店麵裝修雖然談不上奢華但是非常得雅致,進了酒樓的門之後,我更是被裏麵的小品設計所吸引,真不錯!這酒樓的風格設計肯定出自名家之手!

    在這裏我替酒樓打個廣告,如果有四川的朋友,有機會一定要來這裏坐坐。

    “你好,我八點多在你們這邊訂了一桌酒席,麻煩你看一下安排在哪個房間了?”

    “您……您好先生,請問您……您是哪個名字?”前台的接待小姐被我們這幾個另類的客人給唬到了,怯聲怯氣地說道。

    “姚遠。”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接待小姐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先生,您訂的房間在206,上麵有我們的服務人員,您直接上去就行。”

    “好的!麻煩你通知一下,現在可以給我們上菜了。”

    進了房間各自坐定,一人麵前倒上一碗茶水,再等了片刻酒菜上全, 我們的晚宴便算正式開始了。

    “哇!阿成!這一桌子菜真是你請的?”我看著滿桌的菜肴質疑著阿成這個連打個車都要布陣嚇別人的老摳兒。

    “當然……”阿成心虛地回答道,“當然不是我,不過這也算是我請的,因為師哥還欠我錢呢!”

    “欠你錢?阿遠會欠你錢?”我難以置信地問阿遠。

    “是啊!不信你問他,我師哥可是從來不會撒謊。”

    “阿遠?你真欠阿成的錢?”我問阿遠。

    阿遠點點頭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前幾天阿成捉了個在別人家搗亂的賭鬼,這個賭鬼非得讓我們陪他再打幾把撲克,我們覺得沒什麽關係就答應了。為了讓他死心,阿成還使出了搬運法,這下可讓那賭鬼輸了個心服口服。可是沒想到阿成非得……非得……”

    “非得假戲真做,說你欠他賭資是不是?”大猛子冷不丁地插嘴道。

    “嗯。”阿遠認可了大猛子的話。他像做錯事被人發現般把頭轉向別處,不敢看阿成幽怨地眼神。

    “好你個路成!你幹得這可是背後使刀,暗算兄弟的事,你丫怎麽就這麽欠收拾呢?”大猛子無情地揪住了阿成的耳朵,疼得阿成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