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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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一個紙狐狸,又不是真的,會作揖才怪!可誰知這個巴掌大的小狐狸真地伸著前爪,撅著屁股給我磕了幾個頭,動作靈活地跟真狐狸無異。
喲嗬?紙物通靈,我可是隻在酆都裏見過!
“來來來,小娃娃。到爺爺這邊來。”苗紮紙笑眯著眼睛向小仨兒招呼道。
小仨兒點點頭,走到苗紮紙身邊,然後向地上的紙狐狸招了招手,紙狐狸就“嗖”一下跳到了他的懷裏。
苗紮紙摸著小仨兒的腦袋笑道:“小娃娃啊!你現在是用什麽方法讓小狐狸變活的?”
“我也不知道,苗爺爺。我以前總覺得酆都就是酆都,陽間就是陽間,但是現在,我有種地處酆都的感覺,以前在酆都的時候,紙紮出來的東西就是活的。”
“嗬嗬!你這麽說的話,我多多少少明白了,小娃娃啊!你現在可了不得了!別的靈媒費死個勁才能接引到的冥府之氣,沒想到你卻這麽輕鬆就獲得了,哎呀!這可是天地間少有的奇緣啊!”
“啥意思啊!老苗,你是說並不是周圍環境變得像酆都了,而是小仨兒自己跟酆都連上線兒了?”
“可以這麽理解,小娃娃現在已經成了鏈接陰陽兩界的移動節點。”
“啊!那……小仨兒會不會死啊?”大猛子又擔心起來。
“小萌啊!這是好事兒!這是小仨兒自身引來的保護氣,可以免受陽間事物的侵襲,從今往後,我估計一般的靈符靈力對他是沒效了,都會被他體內的冥氣所抵消。”
原來是這樣啊!小仨兒沒事,我和大猛子都鬆了一口氣。
經過這麽來來回回地折騰,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多。阿成這家夥咋呼著要臨走時再吃一次白果燉雞,安爺爺好脾氣地滿足了他。自從知道了安玉致和徐征的故事以後,我一直想跟安爺爺核實一下,可是最終沒有問出口。如果安爺爺真是安玉致的父親,那我的問題將會再次對這個老人造成傷害,做人不能這麽自私,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揭開別人的傷疤!
吃飽喝足,整裝待發!臨出門前,苗紮紙又叫住了我。
“小生,我對你說的話都記住了嗎?”苗紮紙神色嚴肅地對我說道。
“什麽話?”
“協助阿成阿遠調查回魂蠱!查清幕後黑手到底要借助中華龍氣和連命孤氣做些什麽!嚴禁使用你從九鏡中獲得的能力!保護好小萌!”
“知道了!”我用力地點了點頭。離開水城以後,我覺得自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我還沒有準備好,又一次的別離就已經到來。這一次,等著我們的又是怎樣的經曆呢?
突然間,我有了一種仗劍走天下的豪情!想我一屆**絲藝術生,卻能經曆這麽多的離奇事件,這不是幸運是什麽?哈哈哈哈!感謝你,連命孤!感謝你,賜我連命孤的人!感謝你九鏡八輩的祖宗!
“阿成!阿遠!你們收拾好了嗎?”通之後,我的心情變得前所未有的舒暢。
“馬上來!等我們一下!”阿成在屋裏答應著,不一會兒就看到他和阿遠一人拎著一個旅行包出來。
“師父,我走啦!不要想我啊!
”阿成嬉皮笑臉地跟紫元告著別。
“趕緊給老子滾,見了你就煩得心慌!出去以後別給我惹事,做什麽事都跟你師哥商量一下!也別充大頭,打不過就趕緊跑,小命丟了我可不給你燒紙!”紫元雖然吹胡子瞪眼地凶阿成,但是從他話裏能明顯感覺出來對阿成的關心。
“咱們走吧,大猛子!”我雙手提起行李,對正在跟小仨兒打鬧的大猛子說道。
“好!哈哈……別打我!”大猛子躲避著小仨兒小拳頭,“呼啦啦”地在前麵跑著。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與阿成阿遠道別了各自的師父,穿過三清殿,出了道觀門。
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山林間特有的寧靜充斥在四周,真好!當我老去的那一天,如果能在這翠樹青山之間蓋一座茅舍,養幾隻小雞,未嚐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嗯?從出門以後我就感覺阿成這家夥有古怪,沒走幾步路,果然就鬼鬼祟祟地停下了。
“師哥,你們先在這裏等等我,我有些東西忘了拿。”阿成把自己的旅行包丟給阿遠,然後跨著大步跑回道觀,開道觀大門的時候隻見他躡手躡腳,東張西望,十足一副做賊的模樣。
“阿遠,他幹啥去了?”我抽出一支煙點上,這種短暫的等待時光最適合點支煙來陶冶情操。
“我不知道啊!師父讓我們穿便裝去,道袍什麽的我們都已經裝在包裏了,還能有什麽啊!”阿遠也是一臉得茫然。
沒過多久,在我的煙還剩半支的時候,就看到阿成費力地提著個大包袱從道觀門縫裏擠出來。
“師弟,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手裏提的什麽東西啊?”阿遠隔空向阿成喊道。
阿成嚇得趕緊豎起食指比了一個別說話的姿勢。怎麽回事兒這是?
“師……師哥,我偷帶了幾壇師父釀的獼猴桃酒出來……真重啊!師哥,你幫我提一下吧!”阿成累得氣喘籲籲地走到我們麵前。
“你——!師父怪罪下來我可不管!我不提!”阿遠板著臉很是生氣。
“你看你膽小的,我又沒給師父拿完。要不,小生你幫我提吧?”阿成見阿遠不搭理他,又來求助於我。
我苦笑著把煙頭扔到遠處,指了指地上:“兄弟,不是我不幫你提,你看我這大包小包的也騰不出手來啊!”
“可我實在提不動啊!要不大猛子……”阿成剛想向大猛子求助,看到她正挑著眉毛瞪著自己,趕緊把話咽了回去。
“小生!生哥!求求你了。我偷酒出來還不是為了咱們哥幾個能喝點嘛!對了!咱們那天晚上不是坐過伏偏兒嗎?讓白哥和黑姐出來幫忙啊!”阿成哭喪著臉向我哀求著。
他娘的!我真不知道阿成怎麽想的,要真想喝酒隨便帶點出來就好啊!幹嘛一下子搞這麽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