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最後招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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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證據!”王氏冷笑著從那身破爛不堪的衣服裏拿出了一樣似乎是紙的東西,梨伩使了眼色,叫秋琪從王氏的手裏拿過那張紙條遞給東祈臨。
東祈臨的臉色看到那張紙條之後就變了,本來坐著的東祈臨忽地站起來,將手裏的紙甩在錢淑妃的臉上,陰冷的看著錢淑妃:“你做的好事!”
錢嬌憐接過紙一看,臉色也在瞬間變得煞白,說不出話來。
梨伩拿過紙條看了看,原來這是錢淑妃吩咐她在宮外的人買馬筧芷的信,信上還寫了將常盛起綠的家人看押起來的事,錢嬌憐進宮三年,又坐到淑妃這個位置,不可能沒有一點勢力,東祈臨也能一眼認出就是錢嬌憐的筆跡,所以才這麽氣急敗壞。
錢嬌憐突然就愣在了椅子上,氣氛有些詭異。
東祈臨怒不可遏,俞安喬的眼色散漫,不知道在想什麽,文馨兒冷笑著看好戲,錢嬌憐呆坐在椅子上,李惠琴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瑤昭容麵露不忍,王氏麵露凶狠,其他的人麵色各異。
“你還有什麽話說,不要告訴朕這不是你的筆跡!”東祈臨狠狠的盯著錢嬌憐,放佛要將錢嬌憐盯出一個洞來。
“臣妾無話可說。”錢嬌憐顯現出一幅衰敗的神色,梨伩可有些奇怪,之前那麽鬥誌昂揚、抵死都不承認自己謀害公主妃嬪之罪,如今就這麽承認了自己害死了皇嗣?要知道前麵所有的罪加起來都沒有這後麵的罪名大,況且就憑這麽一樣證據,她也可以不承認的,為何她就這樣承認了呢?
梨伩也是後來才明白錢嬌憐的心如死灰,隻是,那時已經晚了。
“來人,錢氏心思歹毒,膽敢謀害皇嗣妃嬪,現將其押入大牢,明日午時三刻立即處死,任何人不得求情!”東祈臨說完就大步離開了正德宮,今日的一切終於落幕。
“皇上!薄情寡義如你,不會有好下場的!”錢嬌憐望著東祈臨的背影淚如雨下。
“姐姐,為什麽是你?!為什麽是你害了我的孩兒!”李惠失控的責問錢嬌憐,但是錢嬌憐哪裏還有空理她,隻是喃喃的不知道在念什麽。
一會兒,就有人將頹敗的錢嬌憐拖了下去。
“妹妹,你看這些人怎麽處理?”文貴妃問梨伩。
“杏兒是臣妾宮裏的人,既然這些事都和她沒有關係,那自是要帶走的,至於小福子,臣妾說了要保他,自然不能失信於他人,也是要帶走的,至於其他人,貴妃娘娘就做主吧。”梨伩微微一笑,很是謙和的說。
“奴婢\奴才謝禧主子。”兩人磕了頭,站在梨伩身邊。
“小貴子,膽敢助紂為虐,嫁禍他人,立即處死,艾禾、倩兒以同謀之罪發往辛者庫,桂嬤嬤作為錢氏最信任的人,這些事想必也全不知道並且參與,明日和錢氏一起處死!王氏,念著你是被逼無奈,但也不得寬恕,就貶為宮女,留在坤立宮做事吧。”文馨兒自然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後患。
“太後以為如何?”梨伩開口問俞安喬。
“你做主就好,大家都散去吧。”俞安喬有些無力的開口。
“臣妾告退。”大殿一幹人,這才散去了,時辰已經不早了。
梨伩走在最後,就在李惠琴的後麵。
李惠琴剛剛才接受了打擊,此刻看見梨伩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我隻是想給你忠告,不是所有看起來對你好的人,都是真正的好,當心被反咬。”梨伩也不願意和李惠琴有什麽牽扯,就帶著南菲秋琪白樂白杏小福子快步走了,隻留下李惠琴在正德宮門外愣著。
回了醍醐殿,就見李德成在醍醐殿外,梨伩知是東祈臨來了,就屏退了左右自己一個人進入了寢殿。
“皇上怎麽在這時到了醍醐殿?”梨伩雖然猜到是為了什麽,但是又不敢自作主張的猜測。
“明知故問。”東祈臨的言辭實在少,也彰顯了他的心情極度不好。
“我看皇上在那日李修容流產也沒有這麽憤怒,今日怎麽了?”這也是今天梨伩不能理解的地方,就這麽將相處三年的妃子處死了。
“你不明白,嬌憐初入宮時是怎樣的人。”東祈臨好似有些疲勞的說,他與錢嬌憐兒時就認識,也算青梅竹馬了,想起青梅竹馬,就想到了卿歌,東祈臨更覺悲涼一片。
梨伩見東祈臨神色不對,也不再多說,隻是靜靜的站著,等著東祈臨的下文。
“兒時朕與她就相識,錢太傅是朕的師傅,她也因此常到宮裏來,是個很天真的女孩兒……”東祈臨好似陷入了回憶之中,“初入宮時,朕與她雖不是男女之情但還是待她極好,她也常為朕分憂……”
梨伩靜靜的聽著,卻好半響沒有聽到東祈臨聲音,才知道他竟就在這椅子上睡著了,可見疲憊,梨伩不敢驚醒他,隻好拿了薄被輕輕的蓋在東祈臨的身上,又悄悄的退了出去,吩咐李德成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打擾,自己則帶著秋琪出了醍醐殿。
李德成看著梨伩的背影,皇上近幾日睡不好,誰知竟在這醍醐殿睡著了,這禧修容究竟有什麽魔力?雖然長得美貌,可宮裏長得美貌的人甚多,也不見皇上在哪個妃嬪的宮裏睡著過啊。
梨伩當然不知道自己在被李德成嘀咕,她去了大牢。
因為東祈臨隻是說過任何人不得求情,並沒有禁止人探望,所以梨伩很容易就見到了錢淑妃。
錢淑妃還是和在正德宮被帶走時一樣,癡癡的在嘴裏念著什麽,聽見有腳步聲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見是梨伩,就眼神陰鷙的看著梨伩。
“淑妃姐姐。”梨伩輕喚。
“哪裏來的淑妃?隻有罪妃錢氏。”說著錢嬌憐就大笑起來,“你今日是來看我笑話的?”
梨伩搖搖頭,“我沒有那個閑心。”
“是啊,你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屑與我們這樣的人鬥的!”錢嬌憐說出一句讓梨伩不明不白的話來。
“你究竟是來幹什麽的?”錢嬌憐又恢複了她一貫的表情。
“妹妹有些疑問,想來找姐姐求證。”梨伩客氣的說。
“修儀如此聰明,還會有疑問找我這罪妃解答?”錢嬌憐放佛自嘲般的說。
梨伩看著錢淑妃,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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