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元宵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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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皇上,薑美人懷胎可四個月了。”梨伩一邊給東祈臨寬衣一邊說。

    “嗯。”東祈臨像是疲憊至極,隻是簡單的應了一個字。

    “皇上就打算就這樣讓薑美人隱藏著,一直到孩子出生嗎?”梨伩有些不解,難道東祈臨就不怕出事?

    “既然她不說,那朕就尊重她吧。”東祈臨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

    見東祈臨確實累了,梨伩也不再多說,熄了燈,安靜的躺在東祈臨身邊。

    如今,她要做的事就是給秋琪報仇,還有給花剪影報仇,可是,這兩件是做起來都不是那麽的容易,她究竟該怎麽辦?以前的時候,可以不管不顧,可是現在,她不能不顧慮東祈臨的感受,就想她現在要竭力保住東祈臨的孩子一樣,雖然心裏會很不舒服,但是,東祈臨現在隻有啟靈一個公主,有個兒子也能讓他的皇位坐得穩一點。

    “在想什麽,還不睡?”東祈臨側過身保住梨伩,他感覺到梨伩的呼吸並不均勻,就知道梨伩在想事情。

    “臣妾今日去了常青宮,提了要給鎮安王娶親的事兒。”梨伩想自己做了的事,與其等著白杏她們告訴東祈臨,還不如自己說了。

    “朕會配合你的。”東祈臨隻是簡單的說了這麽六個字,卻讓梨伩覺得很溫暖,一個帝王,能這樣,她已經知足了。

    “對了,臣妾今天去看了薑美人,她的肚子有些微微大了,整個人都有一些不一樣了。”梨伩笑笑。

    “你不用羨慕,你想要,那就給朕生一個吧。”說著東祈臨就吻住了梨伩。

    梨伩有些措手不及,這東祈臨,怎麽說一套就是一套啊?

    冬日就要過去了,春天在慢慢走來。

    俞安喬最近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什麽事都不再管了,一心隻是在佛前誦經,聽說身體狀況也不太樂觀,於是鎮安王的婚事就隻是如太妃一個人在拿捏意見,最終,如太妃選中了惠國公的女兒——郭詩蕊,但是梨伩沒有想到東祈臨會就這麽直接就給鎮安王賜了婚,梨伩原以為東祈臨會以這件事來威脅如太妃,但是東祈臨並沒有,隻是說東祈成和郭詩蕊年紀都尚小,就定在了明年元宵才成婚。

    梨伩摸不透東祈臨在想什麽,但是,她相信東祈臨做事,必定是滴水不漏的,所以,也就將這事拋在了腦後。

    很快就到了元宵節了,按理,這晚,皇上可以帶上兩個妃子出宮去民間看看民間的元宵晚會。

    東祈臨會帶梨伩出宮是大家都料到的事,但是,東祈臨竟然還會帶上進宮以來就不怎麽受寵的易美人,這可就讓人捉摸不透了。

    梨伩也沒有想到東祈臨會帶上易樂煙,梨伩和易樂煙不怎麽熟悉,這是出聲將門的女子,性格上直來直去,倒是梨伩喜歡的性格,可惜,她剛進宮時,梨伩沒空搭理,後來便和文貴妃走得近了。

    東祈臨一行人是穿的便裝,從皇宮裏步行出來到的鬧市。

    說來,這還是梨伩第一次在元宵的時候出來過元宵節,以前的時候,花剪影從來不讓梨伩在元宵的時候出門,不過也就是在屋子裏煮一些餃子吃,也算是過節了。

    易樂煙雖然也是大家閨秀,但是由於出身將門,並沒有那麽多的規矩,所以對這些街道熟悉得多,直接就帶著東祈臨和梨伩走向最熱鬧的街去。

    由於人很多,所以東祈臨一直就將梨伩護在身旁,怕一不小心走散了,而易樂煙就在前麵帶路。

    元宵的習俗一般就是猜燈謎和對對聯,梨伩第一次來,所以興趣頗大,也想去湊湊熱鬧。

    “來啊,來啊,我們掌櫃的今年得了幾個特別難的謎語,誰要是都答對了,我們掌櫃的可有好禮相送啊!”不遠處的小二在吆喝著,梨伩就拖著東祈臨去了。

    “什麽好禮啊?”下麵有人就開口問了,一般的就是店家做得十分精美的河燈。

    “這可是我們掌櫃珍藏了多年的玉佩!”說罷,那小二就將那玉佩亮了出來。

    那玉佩不似普通的玉佩,渾身剔透,就算是在夜裏,好似也能看到那玉佩的晶瑩,寒氣逼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饒是東祈臨,也不由得讚賞。

    “怎麽樣?哪位第一個來試試啊?”

    “我!”有了那玉佩的誘惑,許多人都躍躍欲試。

    “這第一個燈謎,公子看看吧。”那小二取下一個燈籠遞給那個年輕的公子。

    那公子將燈籠上的紙條拿下來,當中讀到:“一半兒,打一字。”

    然後將燈籠還給了小二。

    “是個‘臼’字。”那個男子很有信心的說出了謎底,然後將謎底寫在紙上,放在由這家店提供的河燈上,等一會就可以拿去放。

    “好,恭喜公子答對了,那就請公子答下一題吧。”說吧,小二又遞給那男子一個燈籠。

    “四方來合作,貢獻大一點。”隻聽得那男子說出這一題,然後好似被難住了,好半響都沒有打出來。

    “不就是個‘器’字嘛。”下麵走上去了一個武夫,毫不客氣的就答下了這一題。

    “恭喜這位爺了,那就請看下一題吧。”小二依舊的拿出下一隻燈籠。

    後麵的都沒什麽新意,基本上每個人就來帶走了一兩個河燈而已,梨伩幾乎都不想再看,直接便想走了。

    “依稀人影動,疑是玉人來。”就在梨伩準備走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比較難的謎語。

    果然,台上的人根本就答不上來,而台下圍觀的人,也沒有說話的。

    “爺可會這個?”梨伩笑著問東祈臨。

    “夫人可會?”東祈臨並不回答梨伩,反而問梨伩。

    梨伩看著東祈臨,一時有些驚訝,是因為東祈臨的那句“夫人。”

    “爺,奴家很想要那玉佩,爺可否替奴家贏來?也好讓奴家見識見識爺的厲害。”梨伩笑著說。

    “夫人這不是為難為夫的嘛?”東祈臨故作疑難。

    “‘珍’,珍重的‘珍’。”東祈臨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足以讓周圍所有的人都聽到。

    梨伩莞爾,東祈臨這是要替自己去贏那玉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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