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心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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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花、百合花香氣會引起失眠;鬆柏芳香令人食欲不振;夜來香可引起頭暈目眩;月季花香氣令人胸悶,你寢殿的香包這些東西不少”,莫婕妤頓了頓,“若是偶爾佩戴也就罷了,而你又不長出門,整日待在這宮裏,接觸得久了,也就經常失眠、精神不振了,這是夏日,精神差點、昏昏欲睡,你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那莊昭容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身子不好?”梨伩頗為急切的問。
莫婕妤很是奇怪的看了梨伩一眼,嘲諷道:“你現在還關心別人?你的閑心還真是挺多的,莊昭容都死了,你可還活著。”
“手法都一樣,是同一人所為?”梨伩並不是想要去管莊昭容的閑事,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薑琳琅都死了,再說她的事又有什麽用,梨伩隻是想將兩件事聯係到一起,看看誰下手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有可能不是,畢竟莊昭容懷孕了,這樣下去對她的胎兒必定有很大的損傷,但是對你來說,短期內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莫婕妤總是顯得有些神秘莫測,“最多也就是讓你在見皇上的時候沒有什麽複寵的機會罷了。”
“這麽大手筆就隻是為這個?這麽怕我複寵,直接除了我就是了,何必這麽拐彎抹角”梨伩的神色也滿是嘲諷。
“我猜,那人是有所顧忌。”莫婕妤微微一笑,這禧昭媛也太小看自己了。
“顧忌什麽?”
“顧忌皇上和梨宰相。”
“顧忌我爹倒是有可能,顧忌皇上從何說起?”梨伩不知道她還有什麽地方會讓人覺得皇帝還在意她。
“誰知道呢,反正我要說的就這麽多,讓人產生幻聽、幻覺的東西,我暫時還沒有在這屋子裏找到。”說完,莫婕妤喝完最後一口茶,很快的走出了寢殿。
今晚對梨伩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梨伩用過早膳之後,梨伩在連玉、白樂、白杏伺候以及一些宮女太監正在打掃屋子的時候叫來了南菲。
“姑姑,你什麽時候把屋子裏的香囊都拿走了?”梨伩像是隨便的問一問,香囊是她昨夜在莫婕妤走了之後就收起來了,但是並沒有扔掉,但是她根本就沒有跟南菲通氣,也不知道南菲會如何回答?
“今早的時候娘娘還未起,奴婢想著最近天氣炎熱,而娘娘一向也不喜歡這些香囊,所以這些香囊放在寢殿裏,娘娘恐覺得不舒服,於是就將它們收了起來,想著天氣涼一些了,在拿出來。”南菲連一個疑惑的神情都沒有露出來,好似她真的就這麽做了一般。
“怪不得我今早都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還是姑姑有心了。”梨伩輕描淡寫的就將這事兒給帶過了,“姑姑可要記得收好,這可是丫頭們的一番心意呀,對了,我都忘了,這些香囊都是水做的?”
梨伩隻記得這香囊某一天就突然出現了,她好像問過一句,但是現在已經忘了。
“娘娘忘了?奴婢跟娘娘說過的,有個小宮女在做這個香囊,奴婢瞧著挺好,於是就讓她做了幾個放在了屋子裏,娘娘還曾說過好看的。”連玉一邊收拾梨伩的梳妝台,一邊回答梨伩。
“夏天來了,人都變慵懶了,事兒都記不住了。”梨伩輕笑一聲。
“夏日炎炎嘛,日子總會難挨一些。”連玉走過來給梨伩捏肩。
“左右無事,你去將那個做香囊的小宮女叫來我見見,本宮竟不知道這宮裏有這樣手巧的人,可不能浪費了。”梨伩像是呢喃一般的小聲吩咐連玉。
“好嘞。”連玉笑著應聲就去了。
不大一會兒,連玉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宮女。
“奴婢春衣見過娘娘。”小宮女自報家門給梨伩行禮。
“起來吧,本宮今日找你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前段時間做的香囊本宮很是喜歡,本宮想讓你再做一個荷包,你覺得如何?”梨伩看著下首規規矩矩的小宮女。
“能給娘娘做荷包,是奴婢的榮幸。”春衣羞澀的一笑,但是並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來,顯得很是淡然。
“那你下去吧,做好了本宮大大有賞。”梨伩揮揮手,原本她應該叫連玉將這事兒吩咐下去就是,但是卻想見見這個宮女,就叫了來,希望不會有什麽事。
“娘娘可是覺得有些乏了?”白杏過來替梨伩按著頭穴。
“有點兒,最近總得覺得乏得厲害,也不知道這夏日什麽時候會過去。”梨伩疲憊的躺在椅子上,其實她不是因為夏日覺得乏,而是這事兒讓她覺得很是疲憊,到底是誰,這麽跟她這個失寵的妃嬪過不去。
“快了,再有一個多月也就過去了,秋天來了舒爽了。”白杏的手勁不錯,所以梨伩會經常叫白杏給自己按按頭穴,也覺得能精神幾分。
“這大清早的,隨我出去轉轉吧,好久都不曾出門了。”清晨的天兒還算涼快,趁著太陽才升起,不是很熱。
於是梨伩就帶著連玉和白杏出門轉園子去了。
梨伩沒有想到,她隻是不想悶在屋子裏,想出來走走,竟會遇到東祈臨。
梨伩苦笑,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會遇到他,否則,她今天是不會出門的,說不定宮中馬上就會有流言說自己故意在此等候皇上呢。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正麵遇上了,梨伩想避也來不及,隻好規矩的行了一個禮。
“免禮。”東祈臨說完,人已經離梨伩五步之遠了。
梨伩愣愣的看著東祈臨遠走的背影。
“皇上怎麽這樣!”連玉低聲嘀咕。
“別說了。”白杏看著梨伩的反應,扯了扯連玉的袖子,讓她不要再說了。
他們都多久沒有說過話了?梨伩想,最後一次說話,是她去找他,然後遇見代修容也在,最後不歡而散,然後一直沒有說過話,一直到莊昭容難產的那天,他給了她一個厭惡的眼神,她至今都還記得。
四、五個月不曾說過話,偶然遇見,隻有一句“免禮”。
算了吧,梨伩想。
還期待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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