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王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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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海村,屬於內陸地區為數不多的沿海村莊,因其靠海,所以村民大都已出海捕魚為生,又因內陸地形原因,魚類總是供不應求,以前定期都會有魚商來此村收購,雖是小村落,生活倒也無憂。

    “哇,小虎哥你好厲害,這次出海又是滿載而歸啊”隨著一聲讚歎,一個約有十五六歲,卻長得濃眉大眼,虎頭虎腦的小夥子扛著一大袋子魚從剛靠岸的漁船上走了下來。

    頓時一群小孩們圍住了他,“小虎哥,你好厲害,什麽時候能帶我們出海啊,我們也想像你一樣,每天都打很多的魚回來”。

    小孩們拉住了小虎的因為長期出海捕魚,而被海風刮得有些風幹開裂的皮膚,目不轉睛的問道。

    小虎摸著其一個小家夥的頭,咧嘴一笑,“等你們再長大點,哥哥就帶你們出海去玩”。

    “小虎哥你老說等我們長大,以前爸爸還在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現在……………”那個被小虎摸著腦袋得小男孩邊說邊默默地抽泣了起來。

    “來”,小虎一把抱起了那個男孩,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哥哥答應你,就一定會做到的”,“恩”男孩忍住了淚水,點了點頭,“還有,你也要答應哥哥,你是男子漢不要動不動就掉眼淚,好嗎?”,隨即扭頭看向了身邊其他的孩子,“你們也一樣,知道嗎?”

    “知道了,小虎哥”孩子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回答,“好嘞,來,這些魚給你們,拿回去吃吧”說完,便從網拿出了十條魚,分給了孩子們。

    “耶,太好了,有魚吃了”孩子們拿著魚,邊跑邊興奮地大喊著。

    小虎笑著搖了搖頭,正要往回走,隻聽見一聲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小虎啊,咳咳”。

    “村長”小虎一愣,“我正想去找你呢,你怎麽自己走出來了,你腿腳沒事吧?”,“放心吧,我這身子骨還算硬朗,老呆在屋子裏也不是個事,出來走動走動,咳咳”村長拄著拐杖,邊說邊一陣咳嗽。

    “那就好,來村長”邊說,邊從網拿出了兩條魚,“我自己留兩條,剩下的,就算這個月的貢品吧”。

    “哎…………”看著幾乎滿滿的一網子魚,村長歎了口氣,“這兩年多來,幸虧有你在啊,不然我們全村人估計都沒活路了”。

    “村長你別這麽說,我娘死得早,自從我爹走後,一直都是您老在照顧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小虎連忙說道。

    村長仿佛沒有聽見小虎的話,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哎,想當年我們的日子過得是多麽幸福,再看看現在,根本就不讓人活啊”。

    隨著村長的話,小虎也回想起了從前,那時候村裏的大人們每月都會定期出海幾次,定期打撈,就這樣已經能滿足全村人的生活了,但自從朝廷出了封地製度之後,他們這一片區域所歸屬的城池,就被一個叫“傾城如畫”的幫會所占領了,從那時候開始,他們的生活就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傾城幫會不但把村子裏所有通商的道路全部封鎖,還要求他們村每個月都要繳納所謂的“貢品”,更是把村裏所有的壯年無論男女全都抓去了他們的那邊做苦力,根本就是把所有人往死路上逼。

    “這該死的傾城如畫,還有這昏庸的朝廷”,每當想起這些事,小虎都恨得咬牙切齒,不由大聲罵了一句。

    “喲……………………”隨著一聲略帶地痞之氣的聲音,一隊穿著統一幫眾服的人慢慢吞吞,晃晃悠悠地蕩進了村子裏。

    “不好了,是傾城幫會的人,他們肯定是來收貢品的,小虎你記住千萬別說話,我來應付”,村長臉色都變了,趕緊小聲地關照小虎。

    “恩,村長你放心吧”小虎點頭回答。

    沒等村長答話,那隊人馬便已經走到了村長和小虎的跟前,領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高昂著下巴,極具挑釁地看著小虎,眉宇間一股輕蔑之意。

    “哎呀,大爺,是你們來啦”,見此情景,村長連忙迎了上去,半彎著腰,一臉恭敬地邊說,邊向網那邊一指,“您看,這個月的貢品都給您準備好了,請您笑納”。

    “啪”村長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領頭的年輕人抬就是一個耳光,一掌便把老村子打得趴在了地上,“老東西,我問你話了嗎?自作聰明”看著倒在地上的村長,領頭的青年惡狠狠地說道。

    “你……………”小虎怒瞪雙目望著那個青年,彎腰便要去扶村長,“唰”沒等他彎腰,隻覺眼前白光一閃,一把雪亮亮的刀片就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剛才是你在罵我們嗎?”領頭青年依然揚著脖子,惡狠狠地看著小虎,沒等小虎回答,地上的村長便一把抱住了青年的腿,哀求道“大爺,不是啊,他沒有說過,請你放過他吧”。

    “老家夥,滾開”青年飛起一腳,便把村長踢翻在地,他身後的人群此時走出一人,一把刀同樣也架在了村長的脖子上。

    “說,是不是你,不說,我就宰了這老家夥”青年一臉獰笑著說道,“放了村長,話是我說的,有什麽事衝我來,和他沒關係”,小虎依然瞪著眼睛,回答道。

    “好”,領頭青年此時身上兩處穴位發光,隨即把刀一轉,用力一個抽打,刀背重重的砸在了小虎的太陽穴處,小虎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後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倒在了地上。

    等他慢慢恢複意識地時候,隻感覺自己被人圍在了間,旁邊人在嘴八舌的議論著。

    “隊長,這小子身子骨還真硬,被您這麽一下,昏了這麽一會就醒了”。“你知道什麽,那是我們隊長下留情了,不然這小子現在哪裏還有命在”。

    “那是,那是,隊長的實力就是在幫會也算是主力級別的人物”…………………………

    “你醒啦”領頭青年沒有管身邊嘍囉的議論,看見小虎醒了過來,便半蹲了下去,看著他說道。

    “你,你想怎麽樣”小虎此時隻覺得腦子一陣陣劇痛傳來,連說話的力氣都用不上。

    “很簡單”,青年一腳踩在了小虎的頭上,“把你嘴邊的沙子都吃了,再從我們這些人的褲襠裏鑽過去,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哈哈哈哈”,隨著領頭青年的狂笑,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小虎雖然頭被踩著,腦袋一陣眩暈,但依然努力把頭一抬,領頭青年根本沒有防備,被一個順勢得勁頭,推得往後倒退了幾步。

    “做你的夢去吧,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不怕你們”小虎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對著周圍人說道。

    “臭小子,骨頭還挺硬,讓爺爺我先卸了你一條胳膊”,沒等領頭的動,旁邊就躥出一人,一刀劈來,直向小虎臂斬去。

    “真是太放肆了!”隨著一聲大喝,就在刀鋒要碰到小虎臂的瞬間,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小虎身邊,一根指就擋住了刀鋒,護住了小虎。

    且問來著何人,正是燕家軍大高之一,司空名!

    司空名護住小虎之後,隻稍稍一運氣,一股以他和小虎為心的氣浪便向四周擴散開來,一時間,傾城如畫的幫眾包括那個領頭青年,都被這股巨浪掀翻在地,一陣陣痛苦的哀嚎隨之而來。

    包括小虎和村長在內的村子裏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麽境界的高啊,沒動便把傾城如畫這些人全部打趴下了。

    “你,你是什麽人,敢管我們傾城如畫的事”領頭青年此時勉強還能說話,開口問道。

    “憑你們還不夠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趕緊滾,不然讓你們都死在這裏”司空名麵無表情,但話語裏無不透露著一股殺意。

    司空名話音未落,傾城如畫那一隊人便互相攙扶的,一瘸一拐的狼狽逃竄而去。

    “你就是王小虎?王通的兒子?”司空名扭頭看向了小虎,問道。

    “小虎,小虎,大爺在問你話呢,你這孩子,哎”村長看著發愣的小虎,連忙說道。

    “啊,啊,對,我是小虎,王通是我爹”,小虎從剛才的震驚慢慢緩過神來,語無倫次的回答道。

    “恩,那就好,跟我走吧”,司空名點了點頭,說道。

    “走?去哪裏?去見我父親嗎?你是我父親的朋友?”小虎連珠炮似得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無須多問,到了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和你父親是好朋友”。

    “那我走了,這個村子怎麽辦,他們還會回來的,請大俠出鏟除這個禍害我們的幫會”。小虎隨即說道。

    司空名看著小虎,依然麵無表情,“我隻負責過來接你,此地之事不宜插,今天如果不是你陷於危難,我也不會出,還有,我想告訴你一點,這個世界是憑實力說話,等你以後有實力了,自然能救這個村子,而你要有實力,就得跟我走”。

    “走吧,小虎,你走吧,不用管我們”,見小虎沒說話,村長趕緊焦急得催促道。

    “那我走了你們怎麽辦”小虎雖然很想跟著司空名走,但心裏始終放心不下村子。

    “你放心,他們要找的是你,不會為難我們的,況且他們如果把我們都殺了,誰還給他們每個月納貢啊,走吧”。

    “那你們等著我,等我有實力了之後,就會回來保護大家的”。說完,幾個快步便跟上了走在前麵的司空名。

    “小虎,你可一定要出人頭地啊,我們大家都會在村子裏等你回來的”。看著小虎漸行漸遠地背影,村長心默默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