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可憐,又被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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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可憐,又被欺壓

    夜晟的手指微微彎曲,想要觸碰,最終卻又縮回了手,指尖繃直,在宮初月的睡穴上快速點過,確定宮初月沉睡了過去之後,夜晟這才敢在她的床沿坐了下來。

    不怪他如此謹慎,實在是這個女人機警過了頭,甚至就連睡覺都還保持著警醒,夜晟當真是懷疑,宮初月到底是在怎樣的環境中長大的,為何會處處小心謹慎?

    到底怎樣才是真實的你?”夜晟的手指,觸碰在宮初月那光潔的臉頰上,直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他雙眼所見。

    這張臉若是出現在世人眼前,那第一絕色豈不是就要易主了?夜晟的唇角掛著滿足的笑意,指尖傳來的微涼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本以為他所愛的女子,或許永遠都會頂著一道疤痕度日,他甚至已經想過要去一趟夢樓國,將那仙露搶上幾瓶過來,卻是沒有想到在短短數日之後,宮初月的臉上不僅傷口已經複原,甚至就連疤痕都消失了。

    月光透過窗欞照射在屋內,朦朦朧朧有些不真實,夜晟指尖微微下滑,柔嫩的觸感令他心頭燃起一股燥熱的情愫,指尖在掠過宮初月唇角的時候,夜晟不由得一頓。

    他剛才用到了什麽詞?他所愛的女子?原來這竟是愛嗎?

    夜晟的雙眼帶著複雜的神色,視線輕落在宮初月那紅唇之上,逐漸被柔情所覆蓋,鬼使神差的便吻了上去,雙唇觸碰的一瞬間,似是有股電流輕輕觸碰到了夜晟的心底,讓他無法把持,久久流連,周而複始……

    他與宮初月的婚事,是皇帝送給他的一份羞辱!理智逐漸回籠,夜晟壓抑著體內不斷叫囂翻滾的情愫,無聲的歎息著,側身緩緩的躺在了宮初月的身邊,自打白日嚐試著與宮初月共處一室之後,夜晟便迷戀上了那種感覺。

    有她在的地方,便能安心……

    輕輕的摟住宮初月纖細的腰身,夜晟將腦袋埋進了她的肩膀,聞著熟悉的氣息,緩緩闔上了雙眼,輕輕的道了一句:“你要我如何對你,才不是錯……”

    這一夜,宮初月睡得異常安穩,隻是在起床的時候,卻是覺得右邊肩膀微微的有些酸痛,就像是提了一宿的重物一般,奇怪的很。

    春蘭?秋菊?”宮初月朝著門外喚了兩聲,兩個丫頭立馬興匆匆的衝了進來,滿臉興奮的神色。

    你們兩這是在高興什麽?”宮初月扭著酸痛的脖子,不解的問道。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姐,您忘了,今日可是進宮的日子呀!雖是晚宴,可禮儀繁複,咱們也應該早早準備才是。”

    宮初月翻了翻白眼,現在就準備是不是太早了些?然而等她耐著性子,由著那兩個丫頭,將她從裏到外捯飭出來之後,她已經餓得前胸貼肚皮了。

    就不能讓本小姐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宮初月真的是快要暴走了,這盤個發髻,竟然就已經花去了大半個時辰,問題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弄好。

    老夫人一大早就將身邊的管事嬤嬤給派了過來,幫著她拾綴,可是誰能夠告訴她,晚宴前不能進食,這是什麽規矩?

    小姐,您就再忍會吧,晚宴前進食,可是大忌。”管事嬤嬤是死活都不允許宮初月吃東西,眼看著這申時就快要到了,也是時候該出發了。

    小姐,請您更衣。”南橘手中拿著一套海藍的宮裝,宮初月一眼看去就認出了那麵料,這正是她之前送給了老夫人的雲蘿!隻是這海藍的顏色,明顯的更適合她。

    哇,小姐您穿著這身衣裳,往那人堆裏一站,絕對是萬裏挑一呀!”宮初月換好衣裳之後,幾個丫鬟直接便驚呆了,宮初月雖然蒙著麵紗,但是這身段卻是;令人無法忽視!

    宮初月皺著眉頭,看著銅鏡中的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被這雲蘿製成的華服襯托得淋漓盡致,隻是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目光,這與她的預期相差太遠了。

    她是去參加宮宴的,不是去引起眾怒的。

    不行,脫了!換一身,奶奶給我準備的那套呢?快拿出來。”宮初月搖了搖頭,抬手就準備將這一身華服給脫了,她不想成為宮宴上最為耀眼的那一個。

    你再動一下試試看。”突如其來的聲音,帶著低沉的慍怒,就這麽飄進了屋內。

    宮初月詫異的一個轉身,便看到夜晟被青衣推著緩緩到了門口,她居然沒發現院裏竟然來人了!宮初月的手就這般的僵硬著,手指還保持著解腰封的動作,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豐富。

    晟王,這是我閨房!”宮初月反應過來之後,臉色有些不好,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個兩個都喜歡往她閨房跑?

    在這個時代,女子閨房哪裏是能隨便進的?這些人有當她宮初月是女兒家嗎?就沒有好好通報再進來的。

    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成為你的娘家。”夜晟眼眸微抬,輕輕從宮初月身上掃過,那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歎,卻是被他隱藏的很好,他就知道宮初月一定撐得起這套宮裝!

    夜晟的看了一眼宮初月氣鼓鼓的模樣,內心不由得一陣輕笑,那冰冷的麵具遮蓋了他所有的情緒:“過來。”夜晟朝著宮初月抬了抬手,順帶著指了指自己的輪椅。

    宮初月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壓抑住內心的怒火:他是王爺,是連皇帝都忌憚的王爺,忍,宮初月你要忍住!

    深吸幾口氣,宮初月情緒終於恢複了平靜,當她的雙手扶上輪椅,推動著夜晟出房間的時候,宮初月經過了青衣的身邊,一腳直接踩上了青衣的腳背,在看到青衣疼的齜牙咧嘴,卻又強忍著不出聲的表情時,宮初月的神色這才舒展了開來,心情頓時美妙了不少。

    宮初月低頭盯著夜晟的頭頂,眼底滿是得意的神色:治不了你,難道我還治不了你的侍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