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鬆是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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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來到西湖邊上一戶大戶人家,大院門口的橫梁上,掛有一塊書有“秦府”的門牌。門口坐臥兩隻大石獅,從襠部的形態來看,應該是一公一母。他在門口站定,既然是秦府,自然裏麵的主人是姓秦,如果往前再追溯遠一點時間,說不好和這家主人還是同宗一脈。

    他不確定,這個夏朝,是史上的那個時間段落,但看建築和人們的服飾,至少得比他所處的時代,早個幾百年。從年歲上說,給這戶人家做兒子,即便是做孫子,也不虧,更何況還是給他老秦家做兒子、孫子,也不會有辱祖宗之感。

    “進去哩,進去哩,少爺。梅兒站不起了,腳小肚裏,像有蟲兒在咬,好酸痛哩。”梅兒用一雙粉嫩的小手,握著他的大手掌,左右搖擺央求他道,生怕他又發神經,又朝城裏跑去。

    玉兒到底是年齡稍大一點,文靜懂事一些,但也隻是個小女孩,雖未朝他撒嬌,卻也是緊緊地拉著他的手,眼中也是盼望他快點進到府裏去。

    跑了一個上午,是真的又累又餓,先進去混頓飽飯吃,有力氣了再想個法子跑回去,這古代雖好,但自己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回去,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三人進到府內。府內氣魄非凡,院中有一小湖,湖中有瘦石堆砌而成的假山,湖中的小荷,露出尖尖的小角,還真有蜻蜓蝴蝶在上麵飛落,湖邊也有老柳,枝條依依地拂動湖麵。府內的建築,自然也是精致非凡,樓閣亭榭,布置得錯落有致,一派江南園林的景象。

    秦鬆暗自驚駭,莫不是進了皇家園林了吧。他努力回憶曆史,也想不出,他老秦家的人,在史上那朝那代做過帝王。半君如伴虎,加之現代宮廷劇的渲染,他一直以為,古代就是一個野蠻的社會,言語稍有不慎,就會被拉出去砍了腦袋,跟劈個西瓜似的。

    他的言語和動作,變得謹慎起來,要是剛到這裏,就又被砍了頭去,那這玩笑就開大了。進到府內,玉兒、梅兒放開了他,似不再怕他跑掉,而是在他的前麵,蹦蹦跳跳地帶路。

    亭廊裏,偶爾會遇見奴仆打扮的人,見了他都會叫一聲“少爺”,他雖不應聲,卻也是點點頭。玉兒和梅兒,將他帶到一處房子內。他見房子類似現代的兩居室,外麵一見是客廳,裏間是臥房,中間是用鏤空的格子木牆分開。客廳裏,裝飾得古韻雅致,一切都是上好的紅木家具。

    “少爺,你休憩片刻,我和梅兒,這就去灶房將午膳給你端來。”玉兒給他說道。

    他坐在屋內的一把紅木椅子上,對玉兒點了點頭,然後喝了一口,梅兒給他泡的綠茶。待玉兒、梅兒走後,他趕緊從椅子上跳起來,走到門口,將頭伸出門外,朝左右張望了一番,然後將頭縮回來,關上兩扇對開的木門。

    他跳到臨窗的書桌前,用手使勁地搓了搓了桌麵,瞪眼看一下,然後吐了點口沫在掌心,又使勁地搓那桌麵,一副鬼臉圖案,清晰地呈現在他的眼前。我X,絕對上好的黃花梨鬼臉圖案書桌,這要是弄回現代去,少說也能賣個幾百萬。他又拿起桌上一個花瓶,見瓶造型秀美,釉麵蘊潤,高雅素淨,是汝窯青瓷的特征,再將瓶倒翻過來,看底部的落款,果然是汝窯的。他口中嘖嘖稱奇,臥槽,這也是好寶貝啊。

    他如做賊一般,弓著要,跳進臥房,翻看每一件屋內的家具飾品,在他看來,全都是價值連城。這要是找到一條,能夠來回穿梭在古代和現代的黑洞般的時光隧道,倒賣這些東西,那就發大財了。讀那大學,並沒有什麽卵用,畢業了,不過是換個城市繼續打騰訊旗下的遊戲。想到這裏,將先前對皇權的恐懼,又拋向一邊,內心有點小興奮。

    “少爺少爺。你關上大門作甚,我們雙手端著盤子,挪不開手,你快來給我們開門。”玉兒在門外大叫著。

    他趕緊從臥房裏跑出來,給玉兒、梅兒開了房門,自己像個門童一樣,筆直地立在門口,用這種嚴肅正經,來掩飾剛才的做賊樣的心境。

    玉兒、梅兒各端一個木盤,走了進來,將盤中的飯菜,端出來,放在客堂中央的,大圓桌上,然後二人單手持木盤,立在一旁。

    玉兒看著還站在門口的他,問道:“少爺,這大白天的,你關上門做甚?”

    他將雙手握成拳頭,水平方在胸前,左右移動幾下,然後將手自然放下道:“我準備換身衣服的,所以才關了門。”

    玉兒咯咯一笑道:“這房裏,除了我和梅兒會來外,別人都不會來,以後公子要換衣服,敞開著門換便是。”

    秦鬆偏著腦袋,看了玉兒和梅兒一番,他在揣測玉兒話的意思,他知道古代,貼身侍女,莫說給主人換穿衣服,連侍寢的都有。莫非布遮掩下的,自己身體的那點秘密,早被她們瞧了去。想到這裏,他有點小小的罪惡之感。

    梅兒瞪著他的長腿笑道:“少爺,你這身打扮甚好,換了做什麽,特別是你腿上卷卷的黑毛,梅兒每次看見,心裏就癢癢的,好想去摸一下,然後揪下幾根,咯咯......”

    哈哈...這梅兒看待事情的眼光,和說話的角度,總會逗人大笑。

    他坐下,拿起筷子,見沒酒,問道:“怎麽沒酒?”

    “還想喝酒啊,少爺。你每次喝酒之後,便會去城裏發酒瘋。老爺聽聞此事,都很氣憤,再不許你喝酒了。這事,你求老夫人都會沒用的。”玉兒撅嘴說道。

    沒酒就沒酒吧,他也不是很好酒,隻是這麽一桌好菜,光吃飯,有點可惜了。他招呼玉兒、梅兒坐下來,同他一起吃飯。玉兒、梅兒是連連搖頭,口中直說“不敢不敢”。

    梅兒蹙眉道:“這個是真的不敢的,壞了規矩,會被夫人用小竹條打手心,很痛哩。”

    大戶人家,規矩自然是很嚴厲的。可他並不是這秦府的少爺,自然也沒將玉兒、梅兒作婢女看待,隻當她們是可愛的小妹妹。他見桌上隻一雙碗筷,命令玉兒去灶房,再拿兩雙碗筷來。

    玉兒見秦鬆有些小小的怒氣,自然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放下木盤後,再看了秦鬆幾眼,確定他不是戲說後,才去灶房拿碗筷。

    這一桌菜,雖不是很奢華,卻也是山珍海味都有。即便放到現代,也是富人家的夥食保準。他夾了一小塊,燉的雞肉,正欲放進嘴裏的時候,見立在一旁的梅兒,咽了口口水,卻努力地不伸長脖子。

    秦鬆又將雞塊夾在空中,笑道:“梅兒,想吃這雞肉麽?”

    梅兒張開嘴,笑道:“咯咯,不想。”

    “過來。”他叫著梅兒。

    梅兒麵帶笑容地來到他的身旁。

    他吩咐著梅兒道:“張開嘴......”

    “不要啊,少爺。”梅兒知道了他的意思,趕緊說道。

    “快點!”他命令著梅兒。梅兒瞧了一眼門外,怯怯地將嘴張開。他將雞肉放進梅兒的小嘴裏,然後命令的她吃掉。

    他看著梅兒問道:“好吃嗎,梅兒。”

    梅兒連連點頭,道:“好吃哩還吃哩,咯咯...”

    玉兒拿了兩雙碗筷,走進屋來。他命令二人坐下,一同和他吃飯。吃飯的時候,玉兒、梅兒,都不時地朝門口張望,生怕被人瞧了去。

    吃完飯,玉兒、梅兒,將剩下的飯菜,端去灶房,有回來,陪在他的身邊。

    午後的秦府很靜,炙熱的四月太陽,烤著大地,門外的院子裏,有夏蟬急促地叫幾聲後,便嘎然而止,似也受不了午後的熱浪。他將一隻腳踩在木椅上,靠著木椅休息。梅兒見他這樣,也學著他,將一隻腳踩在椅上,坐在他的對麵,看著他。

    他見梅兒在學他,嘿嘿一笑,又樂了。

    梅兒衝他咯咯笑道:“少爺,接下來,去哪裏玩呀?”

    他想,得盡快回去,途徑看來還得去西湖邊上去跑,便說道:“走!去西湖邊上。”

    玉兒揪了一下身旁的梅兒道:“就你話多。”

    “哎呀,玉兒姐,你揪痛我了,其實我是問少爺,接下來玩什麽,這樣幹坐著,不是不好玩麽。”梅兒叫著為自己伸冤。

    三人起身,他順勢將一個精致的茶杯,握在手裏。他本來想將茶杯,藏在短褲內,但怕掉出來,摔在地上,那就可惜了。

    出了秦府大門,玉兒、梅兒又各抱秦鬆的一條手臂,像押犯人一般,押著他朝前走。到了他早上跑進黑暗的地段。三人停下來,秦鬆吩咐二人,去喜歡別上玩,或者看風景。

    梅兒很聽話,坐在湖邊的一棵老柳樹下,西湖堤上的圍欄上,看來往行人。玉兒到底大些,責任心強一點,而是站在堤邊上,看著秦鬆。

    秦鬆在太陽底下的石板路上,來回跑動,口中不住地叫著“黑黑黑”,可周遭並沒有如早上那般,黑暗下來。周圍卻是圍攏了一些看熱鬧的路人,口中難免會說上“有病吧”“看來是個傻子”之類的話。

    秦鬆並不理會路人的言語,而是堅持跑動,希望能如早上那般,跑進黑暗,然後又跌進光明,就回到了本屬於他的那個世界。

    秦鬆的跑動,揪動著玉兒的芳心,每當他跑向遠處時,玉兒就會大聲喚叫“少爺,可別跑遠了哩”。

    梅兒倒不擔心秦鬆跑到那裏去,做在陰涼的堤欄上,不時地抖動兩條細腿,她還安慰玉兒道:“玉兒姐,不用喚叫少爺。他好似在鍛煉身體,沒見他跑遠了,又跑回來了麽。”

    玉兒瞪了她一眼,也不理會她的言語,眼睛仍然隨著秦鬆的身影而動。秦鬆跑了七、八個來回,累得夠嗆,在玉兒的身旁,喘著粗氣,一臉的落寞神色。

    “不跑了嗎,少爺。”梅兒從堤欄上跳了下來,她來到石板路上,學著秦鬆的口氣,口中叫著“黑黑黑”,朝前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