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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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真實的世界!少年,你所碰到的是常人難以碰到的事情,難道你真的不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嗎?你所認識的世界,究竟是真的嗎?”古莫越講越玄乎,但是他的眼睛並沒有撒謊。
秋之凝視著古莫犀利的眼光,吞了吞口水。確實,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
父親死亡的神秘事件、彌諾陶洛斯、朱雀、迦樓羅……這些超自然現象,是那麽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秋之的眼前,並且一次又一次將他帶入危險當。說實話,他真的對這些事情感到莫大的興趣,而此時古莫說的這番話,更是說到了秋之的心。
如同箭射紅色靶心,秋之愈發對古莫口所說的“真實的世界”產生濃厚的興趣。也許,這與自己父親的死可能有莫大的關係。
想到這裏,秋之再也忍不住了,他開始發問:“你的意思是,我們所處的世界是虛假的嗎?”
“對!就是這樣,你們所認知的世界隻不過是荒漠的一粒塵沙,而真正的世界又是那般浩瀚,它的真正樣貌也隻有那麽少數人才能目睹,你明明很幸運成為那部分少數人,又為什麽要拒絕呢?這可是能接觸到真理的會啊!”古莫講得相當激揚澎湃,他想盡可能讓秋之加入他們,這對他來說是必須的。
“複雜到百分之九十的人不能理解的世界?”秋之似乎在哪聽過古莫的這番話,一陣思索後,他猛地想起了先前林伊伊對他說的話,關於這個世界的複雜性的話題,他似乎有些理解了古莫口的話,試探性地說道:“你說的真實,是關於異端和感應者嗎,這兩種存在顯然屬於那百分之十吧。”
“你真的很厲害,大致和你說的差不多吧。”古莫微微一笑,從風衣間的隔層取出一份厚厚的資料,秋之看不到資料的具體內容,隻能看到最上麵一張紙上印著大大的“極月之夜”幾個字樣,秋之感到有點熟悉。
古莫收回注視秋之的目光,將其轉移到的資料上,微微點頭道:“既然你都有些理解了,那接下來差不多進入正題了,少年,你最好做好心裏準備。”
秋之汗涔涔地點了點頭,倘若古莫真的將那些密事情全部和自己道出,那麽秋之解開父親之死的謎勢必有所進展,他必須要聽下去,就算內容有多麽糟糕。
“呼~”
古莫緩緩呼出一口氣,眼睛一閉一睜,將心情平和下來,他看了看秋之,又看了看的資料,仿佛下定決心一般,說道。
“少年你聽說過0年前的災變嗎?”
“0年前……我記得沒錯的話,連續六小時的大地震將世界破壞得支離破碎,人類明遭到空前打擊,世界被極光所籠罩,那一晚好像叫……”
“極月之夜,史上最可怕的災難。”
古莫見秋之怎麽也想不起來,幫他回答了起來。秋之驀地想起了什麽,極月之夜不正是古莫資料的名稱嗎?難道那是記載那一晚的事?整整這麽厚?秋之腦子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冒出來,他的目光變得炯炯有神,興趣愈發濃厚。
秋之已經被古莫所說的事給深深吸引住了。
秋之陷入沉思,回憶起以往看過的資料,道:“我記得那一晚之後,地球的南半球……消失了……”
“嗯,確實是這樣,但這也就是那百分之九十與百分之十所具有的差別。”古莫隨即點了點頭道。
“……怎麽講?”
古莫看著略顯好奇的秋之,嘴角微微揚起,他抽出資料的一張,遞給了靠在枕頭上的秋之。
秋之接過古莫遞來的資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資料,最下麵還附帶了一張圖片。
秋之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最下麵的那張圖片,他細細看了看,那是一片奇異的樹島,島上長滿了高聳的樹木,各個高達數十米,卻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感覺,透過照片也仍然能感覺得出其的怪異感。
樹島的最央,有一棵巨型樹木,樹幹簡直就是刷新了秋之的認知,足足有半個島嶼那麽大,直衝雲霄,而在照片也隻能看到它的樹幹部分,他根本無法想象這棵樹究竟有多麽巨大。秋之記憶的地球似乎並沒有這種奇特的風景,他帶著疑惑,讀取照片上詳細的解說。
隨後,秋之的臉色驟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從他的額頭上留了下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怎麽會?這就是你們隱藏的事實?”
上麵的記錄寫著:
隨著極月之夜的發生,南半球的大陸全部消失,這是大部分人類所知道的事實。但是人類的高層終究隱藏了最重要的事實,在“極月之夜”之後,隨著南半球大陸的消失,南極點同時出現了一個奇異的樹島,上麵的植物全部都是早在千萬甚至億萬年前就滅絕了,非常奇怪,這些植物卻能在南極點持續生長,並愈發茁壯。而位於樹島央的巨樹則扮演著樹島之王的存在,它的樹冠位於平流層處,根部則深入地核之,太可怕了!就仿佛和地球存在寄生關係一般,這讓我想起了《聖經》的生命之樹,它是世界的命脈,與世界的存亡息息相關。因此,我決定將這個樹取名為“生命之樹”,而這座樹島,則叫“伊甸園”。
……
秋之的瞳孔不斷移動,他一次又一次上麵的內容,不知重複了多少次,但不管看多少遍,上麵的內容也沒有發生絲毫改變,依舊是沉重的事實。
在古莫提醒秋之做好心理準備之後,秋之腦浮現過幾十甚至上百種結果,但當他親自看到後,心裏仍然忍不住一驚。
但這些又和異端以及感應者有什麽關係呢?
震驚過後,秋之又有了想不通的問題,他右托住下巴,眉頭微微鎖緊。
古莫似乎看出了秋之心的疑惑,又從的資料抽出幾張,似乎是秋之上這份資料的後續。
他看著上麵的內容淡定地說道:“隨著伊甸園的出現,世界相繼出現了各種怪物,這些怪物與各類神話傳說的怪物十分相似,連一些基本能力與屬性也毫無兩樣。它們生性暴躁,行動目的不明,是一種危險的生物。我發現,每次有新的怪物誕生時,生命之樹都會爆發極強的電磁波,兩者勢必脫不了關係。對於這些異於人類的怪物,我稱他們為……”
“異端……”秋之接過古莫的話,低頭仍思考著什麽。心的疑惑也終於解開了。
古莫點了點頭,繼續讀道:“但是這些怪物格外強大,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匹敵,我們企圖找到破解的方法。終於,我們在樹島找到了一個奇怪的殿堂,這個殿堂竟擁有傳說所有的神話武器,使用它便能與異端一戰。但是普通人根本受不了這些武器的負荷,應該說是壓根不會被這些神器給認可,它們仿佛具有生命,會選定自己的主人,真是奇妙極了。這之後,我們的研究又陷入了瓶頸……”
“這個難道指的是布都禦魂這類神兵?”秋之驀然想起羽曳的神兵布都禦魂,它存在於島國神代的殺神之刀,僅存於傳說與記載。
這麽一想,很多東西就解釋得通了,既然是真正的傳說神器,那麽揮出劍風與風牆確實不算是什麽稀奇事了。
“少年眼光真的不錯,竟然能認出天羽的刀,值得表揚。”古莫眼睛眯成一條縫,咧開嘴笑了。
“好了好了,繼續讀下去吧。”秋之道。
“行行行。”古莫有些無奈地看著秋之,繼續說道,“但是,經過我們的努力,我們最終還是發現了能夠使用這些武器的人,他們大多是生活的天才,具有某些方麵的超常能力,他們這些與生俱來的天賦,在得到武器後往往能得到大幅提升,使他們成為超人般的存在,足矣與異端對抗,而這些人,我則喜歡稱呼他們為感應者……”
……
“好了,最主要的差不多就這些了。”古莫終於讀完了長長的說明報告,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這樣啊,這就是所謂的真實,感應者和異端的鬥爭,像極了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秋之略帶苦笑,帶著嘲笑的口吻說道。
“這麽說也行,你愛怎麽理解就怎麽理解。”古莫搔了搔後腦勺,一臉無奈,“怎麽樣少年,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思考片刻……
秋之忽的轉過頭來,斬釘截鐵道:“有興趣!”
古莫大喜,猛地站了起來,但是秋之接下來的話讓他的情緒跌落穀底。
“但是我拒絕,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找尋我要找尋的東西,謝謝你的好意。”
“哎!少年你真的說不理!喏,你看看這張,或許就不會這麽想了。”古莫顯得有些不耐煩,將最上麵的那張紙給了秋之。
“不就是張封……”秋之接過資料,還沒說完話,看到上麵的字樣,他頓時愣住了。
那僅僅是一張封麵。
卻比之前任何一份資料都震撼他的心。
秋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心不斷抨擊著自己的胸脯,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襲來。
在那張白色的封麵上,除了大大的“極月之夜”幾個字樣,在它的最角落赫然寫著其他的字,顯得那般矚目刺眼,直擊秋之的瞳孔。
角落上寫著“研究員:秋廣樹”
呼吸仿佛停止了,秋之感到整個世界都被刷新,那種興奮,那種渴求,在一瞬間混雜於秋之的大腦,他感覺眼眶有些濕了。
瞳孔無比放大,秋之一字一句地吐道。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