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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四章：新旅程
    走出道兒多倫城，穿過狹長的平原，蕭湛即將走入山地。
    山嶺之上的廣闊地域，分布著拉瑪王國的三個行省，其中最大的自然是西北方向的沙迦行省。
    死去的聖域守護者曼格斯是沙迦行省領主，也是駐軍元帥，是七名聖域守護者中唯一擔任職位的守護者，先祖原本就是跟最拉蒙家族先祖的鬥氣戰士，才會在突破成為聖域之後全力支持拉蒙家族。
    而曼格斯之所以堅守迦南行省，便是因為這個方向上，有著一個不容忽視的強國。
    這個國家名叫萊茵公國。
    這隻是一個公國，最高統治者是大公，按爵位來衡量，隻是公爵級別，比拉瑪王國其實還低一檔。
    但是，它的實力毋庸置疑。
    一個小小的公國，擁有和拉瑪王國一樣多的聖域，周邊城邦基本收都願意依附，公國和王國也不敢打他們的主意，就連帝國也不會輕易動手。
    因為這個國家，是名副其實的傭兵之國。
    這個國家的第一任大公，便是人稱“傭兵之王”的艾米。
    艾米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終生實力止步於黃金級，卻有著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令無數實力高於他的用並為之心折，心甘情願依附於麾下。
    傭兵之王艾米帶領一百多名傭兵起家，最終建立萊恩公國，卻也沒有開疆拓土的野心，專心治理國家，安享太平。
    畢竟，這是一個和平的年代。
    萊恩公國傳位至今已經到了第八代，國史有近五百年，可見麗人大公執政時間都比較長。
    而近百年來，麗人大公漸漸露出了野心，雖然也還沒有露出開辟疆土，吞並鄰國的跡象，但政策上的變化，已經慢慢地讓周邊的附屬小國感受到了壓力。
    說白了，就像是蕭湛前世的帝王時代，一個武林盟主，剛登上盟主之位，卻是趕出了鋤強扶弱、抗擊魔教之類的豐功偉績，受人敬重，但後來，也慢慢有了官家氣派，開始強征暴斂，欺男霸女，壓得百姓和江湖各派心中憤懣不已，甚至快要驚動帝國官府……
    當然，這個世界的帝國官府，並不是雖所謂的三大帝國，而是神聖教廷和魔法師協會等諸多勢力。
    同時，冒險者工會的總部也在這裏。
    正因如此，拉瑪王國不得不提防這個傭兵之國的強勢舉措。
    蕭湛在遇到肯尼斯和莎莉文時說的要去沙迦行省看看，倒也不是隨口胡謅，他真的要去萊恩公國看一看。
    順便，將自己的傭兵等級提升上去。
    進入山地之後，蕭湛又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不該一時心軟，將小矮馬裏巴克讓了出去，因為，最適合的山地的，其實還是小矮馬。
    盡管軍馬跑起來很快，但在陡峭崎嶇的山路上，速度上的優勢往往不如耐力來的實在，小矮馬雖然慢了些，但很不容易疲勞，比起衝鋒起來快如疾風，停下來之後就累成狗的軍馬，小矮馬一天能走的路程，其實更長。
    但後悔也不管用，蕭湛也不急著趕路，且行且欣賞一路的驚景色，悠閑自得。
    山地不同於平原和丘陵，道路更加難行，但風景也更加開闊。
    在遠離人群的地方，蕭湛也不用太在意，便隨意使用起魔法來——這次版日之變可不是炸一炸教堂，殺幾個法師而已。背後還有更多的研究項目。
    那些中高級法師的屍體，直接扔給了斯科特研究這對人類的亡靈魔法，而灰鬥篷副團長馬歇爾的屍體，卻留在了蒼龍塔，由肖恩和莫裏埃抽空研究。
    蕭湛沒有親自參與，但肖恩的成果能與他隨時共享，倒也不用擔心肖恩會有私心。
    所以，在千溝萬壑的山嶺地帶，蕭湛可不會勞拉是是的沿著破爛的石板路或者泥路一直前行。
    他開始肆無忌憚的使用風係魔法，直接登上山頂，體驗前世夢寐以求的登萍度水、飛簷走壁、草上飛的快意。
    當然，蛟身也可以駕著黑霧妖氣而行，但那樣子實在太嚇人，也容易被人看見。
    這一路上，可苦了那匹軍馬，明明不用苦巴巴的馱著主人前行，卻比駝了百斤貨物還累，每天在上路之間跑來跑去，都快跟不上了。
    蕭湛本想給軍馬放生，結果這馬忠誠有加，累死累活也還跟了上來。
    雨季即將過去，但終究沒有過去，蕭湛帶著軍馬一路冒雨前行，說是瀟灑自在，其實也難免沾上泥水。
    當然，沾泥的是軍馬。
    不過，登高望遠的享受可不是平原和丘陵鞥享受到的，蕭湛沒到一座高山前，都要登上去遊覽一番，軍馬跟不上，隻能守在上山下，還差點被路過的樵夫和獵人牽走了。
    一些小小的插曲，並不能影響蕭湛的心情，更不能影響他的的速度，一個半星期之後，蕭湛就走出了拉瑪王國，踏入了西北邊一個依附於萊恩公國的小城邦。
    這個小城邦連連聖域守護者都沒有，隻有一個黃金級的拳師執政官，是典型的藩屬小國，
    穿過這個城邦，蕭湛踏上了萊茵公國的土地。
    迎接蕭湛的不是邊境軍團的檢查，也不是一群群懷揣著傭兵夢想的年強任或者烈士暮年的老人，而是一隻來自天空的部隊——獅鷲軍團。
    獅鷲，蕭湛在前世的吟詩作品中已經看過了無數遍，弄得好像但凡和歐美掛點勾的幻想類影視作品，都得有這麽一個類似的設定。
    而且這樣的生物隨處可見。
    實際上，整個大陸，也隻有這麽一隻獅鷲軍團。
    鷲首鷲翼、獅身獅尾的獅鷲，是人類極少數馴化成功的魔獸，而大陸上能夠成建製馴化獅鷲的，也隻有萊茵公國。
    當然那，那些和魔獸訂立契約的職業者和施法者是不算的，因為他們是依靠強製契約，難以形成規模。
    大陸上的空中劇軍團隻有兩個，一個是萊茵公國的獅鷲軍團，另一個是教皇國的獨角獸軍團。
    獨角獸也是一個在蕭湛前世很常見的虛構生物，但在這裏，獨角獸真實存在，而且瀕臨絕種。
    當然，獅鷲也好不到哪裏去，野生的獅鷲在綠海森林也有分布，但實力普遍低下，甚至沒有高級魔獸級別的王者。
    不過，能夠擁有大陸唯二的空軍力量，也是萊茵公國實力的象征。
    蕭湛所見的獅鷲，以及它們背上的騎士，倒是和蕭湛錢是影視中見到的其差別極大。
    這些獅鷲擁有深褐色或者淺褐色，深紅色，深金色的歐不合雙翼羽毛。胸腹之間一片雪白，翅根和悲傷固定著類似馬鞍的坐具，嘴上套著嚼子，韁繩被騎士緊握在手裏，腳爪和嘴尖之上，都戴著鐵質套子，就像全市戴上了鐵爪，馬匹釘上了馬掌，戰鬥力大增。
    而獅鷲騎士們，全身裹得嚴嚴實實，還帶戴鑲嵌了彩色玻璃打磨的護目鏡的頭盔。這副打扮，和蕭湛前世見過的飛行員甚至是餘杭又有點像——畢竟都是高空作業，不包裹得嚴實一點，就算是擁有鬥氣，在高空中恐怕也撐不了太久。
    這些獅鷲騎士並沒有落在地上，隻是在離地不遠的高空打量了一陣，就飛走了。
    蕭湛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這一群隻有五隻獅鷲的飛行小隊就匆匆離去，隨後，蕭湛才遇到了一群邊境士兵。
    蕭湛把自己的魔劍士傭兵徽章拿了出來，戴在胸前，順利通過了盤查，進入萊茵公國。
    在士兵們眼裏，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傭兵，帶著冒險和磨練自己的打算，或者幹脆隻是來傭兵之國朝聖的目的，才來到這裏的。
    他們不知道蕭湛會帶來麻煩，當然，蕭湛也想盡量不惹麻煩……
    問題是，無論哪個世界，在變革前夕，都要有一點小麻煩，甚至是大麻煩……
    走進萊茵公國，蕭湛又隻能收斂自己的真實實力，慢慢的走。
    與此同時，密林城，薩利城邦，和拉瑪王國，已經在微笑著的行動做準備了。
    實際上，拉瑪王國首都奧爾多倫城，也已經加入了蕭湛的局域網。
    聯網結點，就是宮廷法師塔。
    而結點的主持人，正是首席宮廷法師霍普金斯。
    霍普金斯依舊是艾恩尼亞斯的手下。
    艾恩尼亞斯成了溫斯特的手下。
    那一天，死去的是沙伊尼亞。
    艾恩尼亞斯冒充自己的哥哥，刺殺了梅林十八世。
    內馬爾和內賈德分裂了灰鬥篷法師團，銷聲匿跡，其實已經被艾恩尼亞斯重新收編。
    這，才是半日之變中蕭湛最大的收獲。
    隨著宮廷法師塔的加入，塔靈局域網的法陣又進了一大步，同時，連網器的應用，也在密林城邦鋪展開來，但使用者不是溫斯特的手下們，而是商會的普通職員。
    金薔薇大街已經成了莫裏埃商會的店鋪一條街，來這裏的人都知道這裏並不是什麽奢侈的消費場所，但這並不意味的著來這裏不用花太多的錢，實際上，就算是不斷推出的新產品中奢侈品隻占少數，但在這裏的人難免都會忍不住多買一些平價貨色——這些東西轉手到外地或者國外，還有賺頭。
    但是，莫裏埃商會並不在意，因為，就算有洛汗帝國和葛林商會，以及法師塔的銷售渠道，這些貨物的生產還是跟不上全大陸的需求。
    比如，現在越來越流行的白紙，盡管有極少數思想古板的人在地址，但主流的魔法界人士和神聖教廷都喜歡用，間接帶動了凡民貴族。透明玻璃也是如此，盡管製造工藝遲早要流傳開來，但在徹底變成人人都知道製作工藝之前，莫裏埃商會還可以大撈一筆。
    實際上，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麽專利保護法，已經有少數人偷到了配方，開始秘密生產，但也不會影響商會的生意。
    因為市場需求還遠遠沒有填滿。
    一個小小的城邦，三五個工廠生產出來的白紙和玻璃，遠遠不能滿足全大陸需求的百分之一。
    還有，那些奢侈品，無論是改名叫“滑行精華”的香水，還是鍍銀鏡，玻璃發簪和玻璃梳子，已經很是暴力了，就算被倒賣出去，也僅僅隻會讓商會少賺一點錢。
    商品的價值不是商店裏的標價決定，而是由人們對它的需求聚頂的，一瓶一百枚金幣的花香精華，成本不到十枚金幣，就算被倒賣之後賣到了兩百枚也不稀奇。
    當這並不意味著莫裏埃商會少賺了一百枚金幣。
    如果商會嚴防死守，被倒賣出去的滑行精華其實還可能更貴，比如賣到二百五十枚金幣或者更多。
    但這樣的話，別的商人和消費者們心中難免會有嫉妒和怨氣——這些愚蠢的情緒如果爆發出來，難免對商會造成影響。
    而放任這些倒賣的黃牛，商會其實並沒有損失，卻使得一些精明的商人暗中嘲笑莫裏埃商會蠢笨。
    殊不知，商會本來來就不是為了斂財而創立的。
    它的願景，是建立一個商業帝國，而超越商業帝國的，是給證的大陸帶來變革的思潮。
    願景長遠，也要一步一步走過去，現在，商會正在慢慢將基礎的部分鋪設起來。
    蕭湛前去萊茵公國的原因之一，就在於次此。
    每天徘徊在金薔薇大街的黃牛們沒有發現，店鋪服務員們身上多了一些什麽東西。
    隻有敏銳的魔法師們注意到了店員的某些變化。
    當然，這也是商會的刻意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