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百四十章：傭兵新星（下）

    “真是貪心！”莫妮卡說。

    “你是考官，自然不會考慮到我的心有多急了！”蕭湛說。

    “這些家夥，這麽這麽不堪一擊？”莫妮卡問。

    “誰知道呢？”蕭湛說，“也不知道那些冒險者怎麽這麽沒膽量！”

    他當然不會告訴莫妮卡，這些倒黴的路匪在麵對蕭湛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聖獸的威壓，直接被震得武器都快握不住了……

    熟練的割下這些人的耳朵，收起他們標誌性的武器作為任務證明，蕭湛又點了一把火，將遺體燒成灰燼。

    “幸虧他的武器這麽有個性，”蕭湛說，“要是換成普通貨色，恐怕就隻能拖著屍體去交任務了！”

    莫妮卡對蕭湛的好奇和懷疑不斷加深，卻也沒有了口頭上打擊的興趣，隻是問道：“現在就去城東南？確定嗎？”

    “當然！”蕭湛說，“剛才走得慢，現在應該可以放開速度了吧？”

    “帶路！”莫妮卡沒多餘的話。

    “好嘞！”蕭湛推動車子，調轉車頭，朝城南趕去。

    出城用了近個小時，收拾掉這些路匪用了不到十分鍾，回去的路上，兩人都用了鬥氣和魔法加持，速度驟然加快，回到城南宜采用了一個多小時。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但離著晚餐時間還早一點。

    蕭湛直接去皮草店拿回了九枚金幣。<>

    “你不怕這個老板吞了你的錢賴賬？”莫妮卡問。

    “如果在薩拉熱窩城邦，我有很多辦法讓他乖乖把錢交出來，”蕭湛說，“但在密林城，我大概不需要這樣。”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繞到了城東南。

    一天之前，兩人剛剛來過這裏。當然，那時候兩人主要還是呆在下水道裏尋找獨臂利比多。

    “那個獨臂利比多，會死嗎？”莫妮卡問。

    “我沒有殺死他，應該還能活下來。”蕭湛說。

    “你還不如殺了他！”莫妮卡說，“他現在一隻都沒有了，也會被其他人殺死！”

    “這個，可不一定哦！”蕭湛笑著說，“我見過一個水，沒有雙腿，就靠著兩隻臂，在甲板上行走如飛，爬桅杆比誰都快，喝酒打架一點都不輸給雙腿健全的人！”

    “真有這樣的人？”莫妮卡似乎不太相信。

    “可惜他也死在海盜裏。”蕭湛說。

    “這些記憶是不是每天都在折磨你？”莫妮卡說。

    “剛開始的時候倒也是，”蕭湛說，“我們在路上逃了一年，連個好覺都沒睡過，一睡著就是噩夢……”

    “那群海盜為什麽追了你們這麽久？”莫妮卡越來越關心蕭湛的“過去”。

    “不知道，”蕭湛壓低了聲音，“或多或少，跟洛汗帝國是有關係的……”

    莫妮卡聳然一驚，隨即聯想到了前因後果。<>

    “聽說密林城和洛汗帝國有商業合作……”蕭湛指了指路上一輛塗著“穆”字徽標的馬車，說，“我真想提醒一下那幾位聖域執政官，大帝國的基業，可不是靠著誠信和威望發展起來的，而是靠武力的威脅和暗地裏的掠奪堆積起來的！”

    “他們不會相信你的話，”莫妮卡說，“再說了，推動這一切的是魔法師莫裏埃，密林城邦得到的隻有好處。”

    “但願如此，”蕭湛說，“這些事情我不是很懂，但在路上，我見識了太多洛汗帝國周邊的國家，他們就像生活在富人商屋簷之下的流浪者，暫時獲得了避風避雨的安身之所，但永遠隻能低著頭，必要的時候，屋子的主人還會把你趕走！”

    他這話有些感慨的意味，實際上也有些前世的見解。

    “說的有道理，”莫妮卡說，“如果你有會恢複故國，會怎麽做？”

    “在強權麵前，任何口頭上的仁義、公正、和平都是虛假的，隻有足夠的武力威懾，才是和平的根本保證。”蕭湛說，“一個國家需要強大，隻有所有人都強大起來。”

    “有意思，”莫妮卡似乎有些滿意，“繼續……”

    “什麽繼續？”蕭湛卻愣了一下，“我已經說完了！”

    “那你要怎麽樣讓你的子民都強大起來？”莫妮卡繼續問，“難道你要把所有的居民都訓練成職業者或者施法者嗎？”

    “那怎麽可能？這恐怕是連神明都做不到的事情！”蕭湛搖搖頭，“但是，總會有辦法的！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也要找到讓平民們強大起來的辦法。<>”

    “你比教堂裏的祭司都能鼓動人心……”莫妮卡笑了。

    “你也被鼓動了？”蕭湛問，“願意加入我的事業嗎？”

    “看著吧，”莫妮卡說，“如果你能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我或許會陪著你。”

    “你這是答應了？”蕭湛高興起來。

    “還沒有！”莫妮卡立即撇清自己，“我是說如果！”

    “好吧！”蕭湛說，“有的是會！”

    “最後一個目標，黑蛇團……”莫妮卡看了一下偏西的太陽，問道，“你要怎麽找到他們？難道還要去路上兜一圈？”

    “這次就簡單的多了！”蕭湛說，“你別忘了，我們本來要去一個地方，卻在半路遇到了獨臂利比多……”

    “情報販子？”莫妮卡恍然。

    “對啊！”蕭湛說，“這回應該好好利用一下了！”

    說著，他帶莫妮卡走向大路邊上一條小巷，巷子裏，正好有一個可以進入的通道。

    這一回兩人很順利地來到了情報販子的窩點，直接花錢買到了黑蛇團的老窩所在地。

    情報販子開價十枚金幣，蕭湛還了一個九枚，對方愣了一下，問：“為什麽？”

    “我的任務預算是十枚金幣，路上已經花了一枚。”蕭湛坦誠相告。

    “但願你能掙回這筆錢。”情報販子說。

    實際上，情報販子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消息靈通的流浪者，街頭所有的流浪者、乞丐、賣藝的小醜、吟遊詩人、酒鬼、賭徒甚至是技女，都是他們的眼線。

    當然，蕭湛有一套更好的情報係統，隻是不能當著莫妮卡的麵使喚，那就是溫斯特下的情報網。

    蕭湛痛快的付費，帶著一張小紙條離開了。

    順著紙條上的地址，他們很快在成東南貧民窟的小胡同裏找到了黑蛇團的老巢。

    黑蛇團是一個地下組織，和巴瑞亞的汙黑之差不多，規模雖然有些差別，但他們的主要業務就在東南大路上。當然，他們和剪徑路匪還有有區別的。

    偷竊和攔路搶劫隻是這個組織的業餘生活，他們的主業，更多的還是放在非法經營上。

    所謂的黃賭毒，他們都有所涉獵。

    至於為什麽他們的首領上了匿名委托的榜單，而不是公開的懸賞通緝，蕭湛就不得而知了，比起林場屠夫和剪徑路匪，這個家夥確實符合接待員所說的“合法居民”的特點。

    當然，蕭湛也不需要深究。

    走近他們的窩點，兩人就被一大群人盯上了。

    街道兩邊的破爛房屋裏，走出幾十號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幹什麽的？”有人問。

    “找你們老大，談點事情。”蕭湛淡定到有些漫不經心的說。

    莫妮卡卻是皺起了眉頭。

    “跟我來！”的一人說。

    其他人這才讓開一條路——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兩個人是來找麻煩的。

    “你想玩什麽花樣？”莫妮卡低聲問。

    “什麽花樣？”蕭湛反問，“辦正經事呢！”

    “什麽正經！”莫妮卡有點著急了。

    “放心了，有我呢!”蕭湛說。

    “真不省心！”莫妮卡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兩人說得很小聲，帶路的人還是聽見了，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別耍什麽花招！”

    “沒有花招，”蕭湛說，“這是一筆十枚金幣的買賣，我們再在商量。”

    “還沒有商量好麽？”帶路人說。

    “已經談妥了，十枚，一點都不虧！”蕭湛說。

    “最好拿出誠意來！”帶路人說。

    兩人隨他走進巷子深處，進入一棟外表破舊，內部裝修卻異常豪華的房屋，見到了黑蛇團的首領。

    “十枚金幣，不多不少，”黑蛇團首領也是個白銀級別的鬥氣戰士，身邊還跟了一個身材比林場屠夫略矮一些的白銀級保鏢，身邊一票青銅級的下，甚至連黑鐵級的都沒有。

    莫妮卡緊張起來，蕭湛卻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老實說，為了它我還打進去了十枚金幣的本錢，但願你能幫我賺回來。”

    “有膽量，有野心！”黑蛇團首領說，“說說看，這是什麽買賣？”

    蕭湛掏出腰間的陰陽鼎：“這是一件疑似精靈族遺物的東西，我想它值這個價錢。”

    黑蛇團首領麵露訝色，說道：“拿過來，我看看！”

    蕭湛毫不遲疑的準備走上前，卻被一個青銅級下攔住了。

    “放心，附近其他社團都知道你們來過這裏，如果你們沒有活著出去，他們會懷疑到我的，我們也不會惹這個麻煩。”黑蛇團首領說。

    蕭湛這才放心的將陰陽鼎交了出去。

    莫妮卡的已經慢慢靠近了腰裏的死亡度量。

    “叫你的同伴放鬆些，”黑蛇團首領說，“不要把我們當做那種不守信用的黑幫！”

    蕭湛換轉頭，衝莫妮卡眨眨眼睛。

    莫妮卡這才放鬆了。

    “你想把這東西，十枚金幣賣給我？”黑蛇團首領打量這帶有絲絲鏽跡的陰陽鼎，“這玩意兒值這麽多嗎？”

    “如果它不值，或許還有別的東西值這個價。”蕭湛說。

    “還有？”黑蛇團首領眼睛一亮。

    “有啊！”蕭湛笑了。

    “拿出來看看！”黑蛇團首領說。

    “那就是——你的腦袋！”蕭湛說。

    “找死！”旁邊一眾下勃然大怒，紛紛操起了武器。

    “哈哈哈！有膽量！”黑蛇團首領大笑起來。

    “好笑麽？”蕭湛說，“我可是認真的，嗯，借你的腦袋用一用！”

    “哈……”黑蛇團張再次張口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眾下也笑了起來。

    莫妮卡再次握住了死亡度量。

    蕭湛伸出，指著陰陽鼎，說了一個華夏字：“定！”

    倏然之間，陰陽鼎發出一道青光，淡青色的巨網瞬間將黑蛇團眾人網在當。

    這張網可是連聖獸都能束縛的，束縛幾個白銀青銅的“弱者”簡直就是輕鬆得一塌糊塗。

    “哈——”

    笑聲戛然而止，黑蛇團眾人臉上已經被驚愕和恐懼替代，但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青色巨網已經深深地勒進了他們的肌膚，把他們縛的快喘不上氣了！

    不要說是他們，連莫妮卡都已經嚇傻了。

    巨網越勒越緊，幾個青銅級的家夥已經暈了過去。

    黑蛇團首領麵色漲的紫紅，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勒爆，碎裂開來，再這麽下去，很可能就要被巨網的絲線切割成一堆碎肉……

    就在所有下渾身滲血昏迷過去，黑蛇團首領也快堅持不住的時候，蕭湛終於彈了一個響指，說了聲：“收！”

    青色巨網頓時收進了陰陽鼎，蕭湛走上前去，撿起一柄掉在地上的鐵劍，輕鬆地砍下了黑蛇團首領的腦袋。

    隨後，他用劍在其他下的心口一一補刀。

    黑蛇團高層，就此覆滅。

    莫妮卡已經徹底傻了。

    蕭湛收起了黑蛇團首領的腦袋，這才說：“你想勸我不要過分依賴這些強大的道具，對嗎？放心啦，我會注意的！”

    莫妮卡呆呆地點頭。

    兩人走出房屋的時候，吩咐外麵的人不要輕易打擾，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回到冒險者公會，天已經黑了。

    蕭湛在路上買了一點小吃，和莫妮卡一起分享。

    冒險者工會已經下班，但沒有關門，交接完任務，蕭湛又帶著莫妮卡去那家餐館吃了正式的晚餐。

    莫妮卡這一會變得特別淑女，甚至有些矜持起來。

    第二天，冒險者工會開始流傳，一名強大的冒險者，一舉消滅了四個白銀級任務目標。

    正如蕭湛所說，一顆傭兵新星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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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