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百四十二章：鑒定（下）

    “快告訴我這是什麽意思吧！”蕭湛有些急切地說，“它已經困擾了我兩個月了！”

    “通用語裏沒有合適的字眼，”肖恩說，“這上麵的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有很多層意思……”

    蕭湛、莫妮卡和米婭都等著他的下。

    “陰……陽……”肖恩念出兩個華夏字。

    “陰？陽？”人小心的重複這兩個發音，心疑惑更深。

    莫妮卡和米婭都沒有注意到，她們的發音，完全沒有蕭湛和肖恩那麽標準。

    “這是一對，形容世界，甚至是宇宙，兩個對立麵的反義詞，”肖恩說，“陰，代表背光、黑暗、寒冷、柔弱、卑下、安靜，陽，代表發光、光明、炙熱、剛強、高上、好動……總之，它們是事物的兩個極端的總和，永遠相互對立，卻又可以相互轉化……”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無比的嚴肅，語調低沉，一股神秘氣質自然而然地從身上湧現出來。

    莫妮卡和米婭被他這副模樣唬住了，連呼吸的下意識的屏住了。

    “雖然聽不懂，但是很厲害的樣子！”蕭湛總結說。

    “呼！”莫妮卡被這話逗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會客室裏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陰陽的涵義極為深刻，”肖恩說，“恐怕是這正的精靈族也搞不明白吧？或許，隻有發明這種字的人才能說得清楚。<>”

    “發明這些字的人，”蕭湛說，“那不就是精靈族嗎？”

    莫妮卡繼續盯著他，米婭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據說精靈族字裏有神魔兩族的詞匯，”肖恩說，“所以他們的語言才蘊含強大的魔力，能夠引動魔法，讓精靈和人類掌握魔法的運用方式！”

    “原來是這樣！”蕭湛說，“可惜了，我沒有那個天賦成為魔法師，不過，從這兩個字上麵，能夠分析出它的來曆或者用途什麽的嗎？”

    “你現在掌握了哪些用途？”肖恩反問。

    蕭湛猶豫地看著莫妮卡，意思是能不能說。

    莫妮卡拿出自己的死亡度量，說：“我的死亡度量是一柄無堅不摧的武器，它隻受我的控製，能夠隔空使用，但是它的內部有一種影響使用者意誌的光環……嗯，大概是光環，它使我在連續的戰鬥不斷強大，但也會變得嗜殺，失去一部分理智……”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米婭。

    米婭也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靜心環，說：“我的冥想鐲有幫助冥想和促進魔力恢複的作用，甚至能夠提升使用者的感覺靈敏度，是人，感覺時間流速變慢……”

    “喔……”蕭湛驚訝的說，“原來你們都有！那你呢，肖恩？”

    “我沒有，”肖恩笑笑，“我的魔法天賦也很一般，用不上這些東西。”

    “說吧！”莫妮卡照看著蕭湛。

    “那好吧，該我了，”蕭湛說，“既然你們這麽坦誠，我也就不隱瞞了……”

    他拿起陰陽鼎說：“或許這兩個字就說明了，它能夠控製一些相互矛盾的東西……比如，它可以把我的火係魔力轉化為冰係！”

    “哦？”肖恩頗感興趣的揚揚眉毛。<>

    “還有呢？”莫妮卡問。

    “裏麵有一百個立方的存儲空間。”蕭湛說。

    “一百立方？”米婭驚訝的捂住嘴，她上的一立方空間戒指也露了出來。

    “還有，一張看不見的網，能夠束縛住實力和我差不多的敵人，使他們失去控製力。”蕭湛又說。

    肖恩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還有嗎？”莫妮卡問。

    “大概就這些了。”蕭湛說。

    “了不起的東西，”肖恩說，“精靈族的東西，總是那麽神秘，我完全猜不出它的來曆和功能……”

    “難道，我就這樣白跑一趟？”蕭湛似乎有些失望。

    “至少你知道了它的名字，”莫妮卡說，“陰陽！”

    “好奇怪的名字，不好聽，”蕭湛搖搖頭，“還是叫它聖杯好了。”

    “這就是兩位來找我們事情嗎？”肖恩說，“抱歉，幫不上什麽忙。”

    “正事才要開始呢！”莫妮卡說。

    “嗯？”人一愣。<>

    隨即，米婭說：“其實，我大概猜到一點……”

    “我直接說了，”莫妮卡打斷她，“沒錯，我就是專程為你們回來的！”

    肖恩還是微微笑著，米婭倒是有點不滿。

    “你可以直接找我們的，”米婭說，“為什麽一直躲在外麵，還差點讓我們誤會成敵人？”

    “反正不是敵人也不是盟友，”莫妮卡說，“對了，你們兩個，還不結婚麽？”

    “明年舉辦婚禮，”米婭說，“你要來麽？”

    兩個女孩又對上了。

    “我會的！”莫妮卡說。

    肖恩笑得有些無奈，蕭湛卻又來了興趣：“你們兩個明年結婚？我也來！”

    “歡迎！”肖恩衝他笑笑。

    “過去的事情，讓它一筆勾銷，怎麽樣？”莫妮卡說，“就當它是個誤會，或者，就當它不曾發生。”

    “你應該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米婭針鋒相對，“當時是你對我和肖恩的安全造成了威脅！”

    “死掉的是我的下，而我並沒有殺人的想法，”莫妮卡說，“肖恩應該清楚，我們不能，也不敢傷害他！”

    蕭湛在一旁努力做出聽不懂又無比好奇，心裏仿佛有二十五隻貓百爪撓心的樣子：“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肖恩解釋道：“一點小小的不愉快……”

    “肖恩！”米婭似乎對肖恩的解釋很不滿意，“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如果不是莫裏埃老師及時趕到……”

    “我知道你擔心我……”肖恩連忙扶住她的後背，“可是，事實或許沒有這麽嚴重，實際上，莫妮卡的行動，比起灰鬥篷法師團的艾恩尼亞斯，威脅實在小得多，你不是看見了嗎，連莫裏埃老師都沒有太過擔心，而且，我身上的隱疾也被治好了，這件事情，能不能放下呢？我最擔心的，還是你心裏那道無法跨越的裂縫，它的危害，甚至比真實發生的事情還可怕……”

    “你總是這樣……”米婭的眼眶開始泛紅，語氣哽咽。

    蕭湛有些尷尬，小聲對莫妮卡說：“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莫妮卡沒理他。

    肖恩摟緊了米婭，兩人相顧無言，會客廳裏一時之間沉默下來，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未來的布達夫人，你確定要在這件事情上計較下去嗎？”莫妮卡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

    “夠了，莫妮卡！”肖恩突然麵露怒容，低聲喊道：“我不想再追究這件事情，也可以原諒你當時的所作所為，但是，如果你還這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們的領地上，做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我將對你不客氣了！”

    “哼哼……”莫妮卡麵露得色，“當初是你自己說的……”

    “這又與你何幹！”肖恩打斷她，“我現在是一名領主，我對自己的領民或者平民真麽樣，還輪不到你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指畫腳！如果你自認為是正義的化身，也請你擦亮眼睛看清楚，我所做的一切，比你這樣隻會偷偷摸摸的盜賊更加光明偉大！你更沒有資格指責我！”

    “你！”莫妮卡一陣錯愕，隨後失落的說，“我明白了……我急不該這麽天真……”

    “隨你怎麽說！”肖恩說，“我想，無論是米婭還是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記住！”莫妮卡也來了火氣，“我來這裏是為了解釋誤會，但同時，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承諾！“

    “請吧！”肖恩有些蠻橫起來。

    正在這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會客廳門口。

    “肖恩、米婭，你們有客人嗎？”這人徑直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莫裏埃。

    “老師！”“莫裏埃老師！”

    肖恩和米婭連忙站起來。

    “哦，原來是你，林克？”莫裏埃認出了蕭湛，說，“這柄劍還好用嗎？”

    “很好，得益於你的藝，莫裏埃子爵大人！”蕭湛說。

    “還是你的創意好，”莫裏埃點點頭，轉向莫妮卡，“這位是？”

    “她是我的同伴！”蕭湛說。

    “歡迎，”莫裏埃說，“對了，你們在談什麽？米婭，這麽了，不舒服嗎？”

    “沒什麽的，”肖恩說，“我們隻是，有一點小誤會，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

    莫裏埃似無所覺，說道：“那就好，對了肖恩，這裏有個事情，需要你跑一趟執政院。”

    說著，莫裏埃掏出幾張白紙，交給肖恩。

    “密林城首屆木球大賽？”肖恩看了一眼，說，“好的，我盡快去！”

    “米婭，畫像個都完……成了嗎？”莫裏埃又問。

    “已經快完成了……”米婭眼眶已經不再泛紅，但語氣還是有點低落。

    “不要緊麽？”莫裏埃又問了一遍。

    “沒事的，”米婭勉強的笑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

    莫裏埃有些懷疑的看看莫妮卡和蕭湛，隨後說：“那好吧，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

    說著，徑直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莫妮卡都沒有說話，幾乎在警惕著。

    “似乎，我們也該告辭了……”蕭湛喝光了最後一口苦苦葉，說，“看樣子，誤會暫時是消除了。”

    “希望你們在冒險者的道路上一路順利，”肖恩說，“雖然有點不愉快，但我還是希望不會出現更糟的情況。婚禮的邀請，還是有效的！”

    他這話是對蕭湛說的，也是對莫妮卡說的。

    莫妮卡緊緊地握住死亡度量。

    兩人走出法師塔，順著風車鎮往西走。

    不多時，肖恩也坐著馬車經過，但沒有停下。

    看著馬車遠去，蕭湛才說：“原來你們之間，並不是我想象的樣子。”

    莫妮卡似乎沒有說話的興趣，隻是盯著“穆”字徽標的車車背影。

    “我還以為……”蕭湛繼續沒話找話。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莫妮卡這才說。

    “我還以為肖恩是我的……情敵……”蕭湛小心的試探。

    “你夠了！”莫妮卡厲聲嗬斥，眼角卻有些泛紅。

    “現在我放心了。”蕭湛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雙眼。

    “別得意！”莫妮卡的眼光也沒有從肖恩的馬車背影上移開，她壓低聲音說，“你，你隻是得到了一個會，你離我的要求還很遠！”

    “有個努力方向總是好的。”蕭湛說，“肖恩也根本不適合你。”

    “你和他是兩種不同的人，”莫妮卡說，“雖然你們都是小貴族的後代。”

    “如果我有他的天賦，我也不會這麽落魄……”蕭湛似乎有點不服。

    “在涵養和風度上，你和他差遠了，”莫妮卡說，“而且，你看他對治下的平民是什麽態度——這應該是你的目標，如果你做不到的話……”

    “我會朝這個方向努力的，”蕭湛說，“直到你滿意為止！”

    “難道你隻為了我嗎？”莫妮卡不滿的問。

    “隨便你怎麽想，但是我不想撒謊，”蕭湛一臉認真地說，“現在我隻想讓你開心！”

    “你真是……無可救藥！”莫妮卡有些氣惱，但眼裏卻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暖。

    “如果我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會相信嗎？”蕭湛說，“你覺得，這樣的人值得共度餘生麽？”

    “越來越不像話！”莫妮卡繼續假裝生氣。

    蕭湛嘿嘿一笑，說：“我突然對你們的過去不感興趣了。”

    “你也管不著！”莫妮卡沒好氣的說。

    “再說了，我也覺得肖恩沒什麽了不起，”蕭湛摸摸腰間的陰陽鼎，“以他的實力，那些威脅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威懾力吧？”

    莫妮卡臉色一變，突然壓低聲音說：“我警告你，永遠不要和肖恩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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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