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記憶中的一九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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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有何重要之事?還得如此避人耳目?”謝曉峰被秦風拉到牆角壁咚,哦,不是,是私聊。
“是這樣的,謝大莊主,你需要的乘龍快婿我已經給你找到了,就是那個臉挺黑的,老是不說話的那個,你覺得怎麽樣?”秦風一邊笑嗬嗬的指著丁鵬,一邊對謝曉峰露出了媒婆的笑容。(不要問我媒婆的笑容是怎麽樣的,啊,那真是一段痛苦的經曆)
“額,我看這位小兄弟好像是魔道中人啊,而且好像對我女兒也沒不是特別關心啊。”雖然武神世界裏的npc正邪的觀念已經十分的淡了,但謝曉峰畢竟是正派的巨頭,而丁鵬又是魔道的典型代表。(練了魔教教主的武功,娶了魔教教主的孫女做老婆,得了魔教教主數十年的功力,撿到了魔教的神刀!特別是最後一個,真的是撿到的啊喂,我怎麽連10塊錢都撿不到啊!)
而且丁鵬對於一旁被綁的可憐兮兮的謝小玉毫不關心,反而眼睛一直盯著謝曉峰看,看的謝曉峰都有點哆嗦了。
“是這樣的,我這位大哥他雖然曾為魔道,但現在改邪歸正啦,至於你女兒的話,我這位大哥比較靦腆,不怎麽敢看自己喜歡的人。之所以一直盯著謝莊主你呢,恩,稍等,容我和我大哥溝通一下。”秦風一通口胡差點就讓謝曉峰信了。難道這位少俠也會千裏傳音的嗎?
“唉,不是,少俠。。。”謝曉峰剛想說些什麽,就被秦風打斷了。“等等啊謝大莊主,我就快編出來。。。哦,不是,就快和我大哥溝通好了。”秦風自然是不會什麽千裏傳音,也沒有和丁鵬溝通什麽,畢竟他們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啊,一定要說有的話,可能就是關於龜甲縛的四種綁法了吧。
————————————————————以下為回憶篇———————————————
丁鵬依稀記得,那是一九八二年,櫻花飄落的初春。
在老家小鎮的酒店裏,有著這麽一個人,他的名字就叫北原織。
北原織是全店站著喝酒而全裸著的唯一的人。他身材還行,身上肌肉也不錯。雖然是店裏的常客,不過隻是普通的裸著而已。
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的一口悶,感情深。因為他姓北原,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大紳士北原織”這半懂不懂的話裏,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北原織。
北原織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北原織,你屁股上又添新的疤痕啦!”他不回答,對櫃裏說,“溫兩盆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錢。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北原織睜大眼睛說,“你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什麽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何家大小姐的內褲,被人吊著打。”
北原織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褲不能算偷竊褲!紳士的事,能算偷麽?”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麽“君子固窮”,什麽“者乎”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北原織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隻好向孩子說話。
有一回對著少年時的丁鵬說道,“你想成為一名紳士嗎?”丁鵬略略點一點頭。他說,“想做的話我便考你一考。龜甲縛的綁法,你知道嗎?”
丁鵬想道,討飯一樣的人,也配學習龜甲縛?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
北原織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能綁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基礎的綁法都要記得,作為一名紳士這還是最基礎的。”
丁鵬暗想我和那些江湖上的大紳(bian)士(tai)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那些大紳士也從不在人前用什麽龜甲縛;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就是。。。。。。(以下省略1000字,本書再一次提醒,這是一本健康向上的書籍,好孩子不要百度)?”
北原織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台,點頭說,“對呀對呀!龜甲縛還有四種綁法,你知道嗎?”丁鵬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北原織剛找了一根粗繩,打算親自演示一番。見丁鵬毫不熱心,便又歎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而然,丁鵬記憶中的紳士北原織再也沒有出現在酒店過。
那一天是個陰雨天氣,小鎮壓抑的空氣使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掌櫃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北原織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錢呢!”此刻的丁鵬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
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怎麽會來?他打折了腿了。”掌櫃說,“哦!”
“他總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丁舉人閨女的閨房裏去了。他家閨女的東西,偷得的嗎?”
“後來怎麽樣?”“怎麽樣?先寫扒光了衣服,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
“後來呢?”
“後來打折了腿了。”
“打折了怎樣呢?”
“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掌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以上就是丁鵬作為一個初入江湖的小生,第一次接觸到這個江湖對於紳士的不友好的時候了。至此之後,丁鵬再也沒見過北原織了,可能是真的被打斷了腿,不做紳士了吧,從這時候起,丁鵬就知道,要做一名真正的大紳士,隻有鍛煉好武功,才能保護自己,這也是為何丁鵬立誌成為天下第一的理由。
成為了天下第一,才能真正的闖進萬千少女的閨房之中,輕輕地來,輕輕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隻帶走一抹褲帶。(好濕好濕!)
“所以孩子你要將我們龜甲縛一派發揚光大啊。隻有組織上的強盛,才能讓江湖中人正眼看我們審視我們這些真正的紳士!我們這個世界,所需要的僅僅是那一點點愛啊。我們所需要的,也隻有一點點的愛與和平啊!”這也許是北原織對丁鵬所說的最後一次話了,太遠了,已經記不清了。
隻記得那是一九八二年落雨悲涼的深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