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春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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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章青春大歌

    六月豔陽天,春去春意在,荷爾蒙盎然的少年血洶湧澎湃。許多少年妄想自己的能耐很大,有許多牛逼的誌氣,牛逼的信仰。偶然抬頭還會發現太陽跟自己行走,伴他生輝。那時的光陰也頗具靈性,鳥獸飛禽,爬蟲飛蠅,流光在眼前虛無縹緲,卻最接近少年本身。

    然而當世之下,不為人上人,就是人下人,不爭逆流而上,停滯不前,必將被金字塔法則碾壓在底層。這是**裸的自然信息,傳遞在人類社會也同樣受用,弱肉強食,爾虞我詐。

    少年不懂這些規則,隻曉得拚戰能成千古。桃城六月亂鶯紛飛,逛街的行人悠閑自然。龍小冉捏煙頭嘴嚼檳榔,心有宏願保桃城百年平安。扶老人過馬路,幫車夫推板車,替美婦人提包裹,幫小朋友玩英雄聯盟。

    離高考還剩四天,精英少年們個個殫精竭慮,在課本與武術館累得死去活來。其父母甚至穿越大半個國,足跡遍布大大小小不下百個寺廟與道場。祈福求天,燒香拜佛,廟算未來,願自己的孩兒學有所成,智慧精進,奪萬人桂冠,入最優學堂。

    龍小冉在葛林家吃肉喝酒,大塊鹵牛肉伴著香菜跟生抽,一口下去唇齒留香,醬汁與涎水在嘴角流淌下來。他大咬幾口,吞下一碗純正1945年的拉菲,一時間胸腔灼熱,滿身酥麻,快意難以言喻。葛林一改平日二貨的樣子,竟然拿起幾張試卷拚死,還對著龍小冉說:“阿龍,我這卷子可是今年高考題,白底黑字都是拷貝的,今年考上清華北大全靠它們了!”

    龍小冉剛來桃城時,身無分,全靠在路邊救了被死揍的葛林,才結下這段善緣。葛林家有錢,很多錢,桃城兩個步行街都是他家出資修建的。龍小冉在經濟方麵都是靠葛林援助,葛林當初立誓,他的錢就是龍小冉的錢;他吃什麽,龍小冉吃什麽;他的媳婦,也是龍小冉的媳婦。當然最後那句龍小冉沒當回事,葛林喜歡班上180斤噸位的小娟,大屁股大胸身材力氣僅稍弱於陸小小。

    龍小冉喜歡校花蘇婉儀,當然是他心目的校花,短頭發大眼睛的四眼妹。蘇婉儀課堂上偶爾偷看言情,很少跟其他人玩鬧,顯得特別靜。就是這樣一個姑娘,龍小冉卻暗戀她年。這年,龍小冉收到的情書都能多過考試試卷了。這可要用巨量來形容,大天朝學生的學習成績為什麽優秀?這都體現在以人為本開拓創新以試卷作為知識載體的應試教育體製。

    龍小冉大快朵頤之後,心越發思念那個女孩。葛林看透了龍小冉的心思,在櫃子裏拿出來件物品。一打安全套、一瓶印度神油、一本《ru蒲團》。“龍哥啊龍哥,古人說好色而不淫,怨誹而不亂,我就覺得古人不懂生理學常識。這好色不淫,是要憋出前列腺炎的,愛,就大膽去做吧!”

    龍小冉猶如醍醐灌頂,在葛林一句話之下,知了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才是正道。他大步流星,奪門而出,留下身後葛林在呼喊:“阿龍,神器沒帶啊!”

    龍小冉大聲回應:“男子漢大丈夫,做事頂天立地,不假外物。那些身外之物,我龍小冉不屑一顧!”龍小冉幻想大床一隻,美人一枚,女神在心,盡情意淫,絕不花心。

    明月皎潔,銀光萬頃的夜裏,河岸豪苑小區棟樓下,龍小冉反抱吉他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他唱完了,呼喊著蘇婉儀的名字,他柔情的聲音飄蕩在河岸,在河堤上起舞的大媽們少女心瞬間泛濫成災,個個麵色紅潤,眼眸裏情意綿綿,水霧模糊。

    蘇婉儀從高層樓打開了窗戶,一個短發四眼妹,麵色冷淡得像戰鬥時的龍小冉。她穿著白色的睡衣,印著小白兔、胡蘿卜。龍小冉心小鹿亂撞,雙眼希望與蘇婉儀深情對視,他張唇清唱那些年,這些老掉牙的歌,曾經在老一輩桃城學生裏傳唱。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記憶你青澀的臉,

    我們終於來到了這一天。”

    蘇婉儀依然麵目表情,這讓龍小冉很是心殤,他捏著酸詞,對著月亮,長詩一首,希望能夠打動蘇婉儀的心。他輕彈吉他,浪漫的音樂聲正是出自澤野弘之的hetn。

    “海邊我是根船桅

    我與浪花結緣

    綠苔上飛來一群斑蝶

    斑蝶與我總愛嬉戲

    拍打砂礫上我的流年

    這些好光陰與好海岸

    等你來時我們匆匆離開

    那時有朵雲兒高高掛起

    像我載你時的那艘漁船

    遠遊的你將我忘記

    我隻好另尋玩伴”

    海外一年時光,爭戰數個高,在大學都有人過來挑戰龍小冉。無論是牛津還是哈佛,不少持高科技的學生想要拿著高端武器對付這個他們眼的黃皮豬。然而他龍小冉何懼這些外物?他不怕那些戰鬥,他倦了那些無聊的戰鬥,十六年來沒有對能戰勝他。除了他失蹤的師傅常年拿著笤帚追著他打,打得他不得不求饒,還有那個穿白衣服的老人,用真氣在大氣平流層底保護著受雷擊的飛。至於其他人,龍小冉壓根就不放在眼裏。

    他倦了,他渴望愛情;他愛蘇婉儀,荷爾蒙快速滋生在這個燥熱的夏天。六月微風起,河岸上的大媽們載歌載舞;東還在上演槍械的激鬥與砍刀的屠殺;北朝鮮天天射導彈,想要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龍小冉不關心這些人類活動,他此刻不愛鋼與火的明,他隻想要蘇婉儀愛他。

    蘇婉儀聽完這首詩後噗呲一笑,調侃著說道:“竟然不是酸詞捏的詩,我倒是想聽聽那些情意綿綿的小詩呢,愛我不要太含蓄好嘛?”

    龍小冉聽到這話鼻血一噴,硬是衝得腳下的石磚都碎成了粉末。他咳咳兩句,開始組織語句:“啊,你

    啊,你多麽多麽美麗

    看著你的嬌軀,我多麽希望將你輕撫

    看著你的紅唇,我多麽希望將它親吻

    ”

    聚攏的人越來越多,出現了一大堆看熱鬧的,龍小冉內心無敵,遇到這事卻孬了。當著這些人的麵,硬是將最後一句說成為:“獻給你,親愛的國人民解放軍。”

    蘇婉儀笑了,笑的花枝招展。龍小冉吐了一口血,他興奮過度,竟然昏死過去。不少大媽想要把他撿屍回去,竟是為此打了起來,平日一起跳舞的好玩伴,現在個個施展拳腳功夫,所寫的高深武功,玉女劍法、吸星**、九陰真經,霎時天空都被真氣給照亮。

    翌日清晨,龍小冉醒來,望著河堤的旁斷壁殘垣,自己卻一臉懵逼。隻發現自己一身光禿禿,內褲都被扯去,頭發絲也被拽沒了。活脫脫一隻蒸白雞。警笛長鳴,桃城高考還沒來,卻發生了如此大事。那些辦事的還不知道事情竟然是因為龍小冉所起,蘇婉儀下樓,款款而來,給龍小冉扔了一件又舊又破白襯衫。龍小冉一見到她,甚至忘了自己連褲子都沒穿,他大口嗅著那件衣服,一股厚重的狐臭味撲鼻而來,他大驚,果然是自己喜愛的女子!連體香都是如此獨特!

    黎明時分,救援飛與消防車來到這裏,剛剛經過一場大戰,卻發現沒有人傷亡。桃城習武的老一輩人個個拿捏有度,硬是沒有弄出人命。這些本是德武兼修的宗師,昨晚卻因一少年大展拳腳,這日很多大媽都離開了桃城,前往深山老林麵壁思過。

    龍小冉對此渾然不知,隻記得昨晚蘇婉儀的莞爾一笑。他穿上了帶著濃重狐臭味的白襯衫,在垃圾桶裏翻出一條屁股上破了洞的牛仔褲,跟在蘇婉儀身後。不知蘇婉儀怎想,她見到龍小冉一句話也沒說。龍小冉不斷搭訕,不斷展示自己的肌肉,不斷說自己以後要上清華北大。

    可這蘇婉儀不搭不理,而是在某個小店要了些洗潔精開始洗。不遠處走來一個乞丐,對著龍小冉就是一頓暴揍,他龍小冉何許人也?但這乞丐走起路來看顫顫巍巍,打架功夫是不在龍小冉之下啊!

    “叫你呀偷我衣服,我揍你!你這不要臉的玩意,我放在儲物櫃裏的褲子你也敢偷,我揍死你個傻逼玩意。”

    龍小冉一陣爆發,身上衣服爆碎開來,但他不能還!當著蘇婉儀的麵,怎麽可以損自己形象呢!他縱身躍起,在十幾層高樓的樓頂穿梭,直至不見蹤跡。

    “我捂了好些天才讓這衣服印上了我的標記,想偷我東西,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蘇婉儀腹黑一笑,屁顛屁顛嗦粉去了。龍小冉來到葛林家,葛林見他全身**。

    “臥槽!我龍哥就是牛逼!龍哥你是我的偶像,如此年紀就能風花雪月,實乃我輩楷模!你倒是教教我昨晚你做了啥?給我支幾招,我好去追求小娟啊!”葛林一臉正經,吧唧吧唧抽著半米長的大雪茄。

    “阿林,幫我查一查豪苑那裏,那個乞丐是什麽來路。”

    “臥槽!龍哥,你不是跟蘇婉儀好上了麽?怎麽是乞丐?龍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龍哥我沒想到你喜歡玩這個,龍哥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龍哥我這有特效殺菌藥,強力程度都能殺埃博拉病毒,你快吃幾斤。龍哥,我喜歡的是女人啊,我跟小娟還要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在馬爾代夫縱情裸泳呢!”

    龍小冉頗不寧靜,那乞丐真不一般,在他戰意的血裏,他渴望跟真正的高一較高下。龍小冉來到葛林的房間,打開他那價值二十萬的怪獸級電腦,一頓亂碼之下,龍小冉成功黑進了民政局的管理係統。他眼如神光,在幾十萬桃城人硬是找到了乞丐的照片。

    洪慶軍,桃城黃金鄉人氏,生於公元19年,無案底,其它資料不詳。

    龍小冉的戰意激增,即使沒有找到此人的資料,但他認定洪慶軍就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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