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章牙好胃口好

    “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麵，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麅鴞，是食人。”

    ——《山海經·北山經》

    龍小冉從空同大鳥落下，將大山砸出一個大坑。大鳥失血過多，眼神黯淡無光，這怪鳥也是可憐，死得憋屈，被燒烤的會都沒有，直接被龍小冉生吃了屁股。

    龍小冉就這般躺在大鳥背上睡著了，夢裏大柱高聳，嘴裏呢喃著蘇婉儀的名字。

    山脈連綿，山巒疊嶂，層巒聳翠，空六月鬥轉同輝，一條銀河從西到動，不見盡頭。

    他們落地時驚動了山林的飛禽走獸，許多弱小的動物四散逃離，同時，大鳥屍體的氣味也引來一隻極醜無比的怪物。這隻怪物全身血紅，長著羊的身體人的麵孔，那張人臉幾近扭曲，有血盆大口一張，露出幾十顆鋒利的牙齒。他眼大如牛目，還是長在咯吱窩下麵，走路時立著兩隻羊腿，還要舉高大，不然看不見前麵的東西。

    這怪物看到大鳥的身體，樂嗬得嘴巴都合不攏。他屁顛屁顛跑了上去，對著大鳥的翅膀就開始啃起來，吃東西的方式跟龍小冉特別像，大嘴一張不用加料，啃掉了羽毛就吃肉，吃得特別香。

    這隻大鳥也是奇怪，昨日大得能夠遮天蔽日，翅膀張開能有上千丈，此刻卻小了不少，至多也就十多米長。那醜怪物啃得正開心，他張開雙露出咯吱窩下麵眯成縫的眼睛，很是滿足地舔了舔嘴唇。那舌頭是真的夠大，都能把一個成年人的臉給蓋嚴實。

    沒一會，它就把大花鳥的翅膀給吃光了，連骨頭都被它吸去了骨髓。它在地上蹦躂了下，跳到了鳥背上，發現了正在熟睡的龍小冉。這可把它給樂壞了，免費送的還加一個，它舉高了大對著龍小冉一頓熊抱。

    它把龍小冉扔到地上，等他吃光了這隻大鳥，龍小冉被它公主抱抱回了它的山洞。山洞裏到處都是骨頭渣子，雞骨頭鴨骨頭其它走獸的骨頭，以及人的骨頭。人的頭骨少說也有八個，這怪物是要把龍小冉當早餐給啃了啊！

    龍小冉還在做著美夢，擎天柱要把褲子給撐破了，一時軟塌下去，白花花的東西浸濕了大褲頭。龍小冉記得有本書裏說過：這是種正常的現象，但是不能放任這種現象持續，這是資本主義的、舊社會的、封建的，這種現象持續越久、頻率越高，重資本主義、舊社會、封建主義的毒就越深，深到一定程度，打針吃藥喝酸奶都不管用了。解決的方法有很多，但是都不一定有特效，比如睡前半個小時不看電視、不看抄本和其他黃shu，比如睡前喝一杯牛奶（家裏條件不好的喝一碗麵湯也行），比如睡覺前跑一千米然後衝涼水澡等等沒**的招數。如果這些辦法都不管用，就找班主任談一談，班主任除了告知家長、向校長和區裏回報記錄並上報視角居於，對其他任何人都不會說。

    龍小冉把這些方法挨個試了一次，還去問過市長，遺精了咋辦，但這都不管用。他爬到喜馬拉雅山脈下的某個寺廟，寺廟主持告訴他解鈴還須係鈴人，龍小冉悟不透，每到月圓之夜，他的擎天柱就跟著了魔似的，夢裏蘇婉儀從他的襠裏翻來翻去，說是龍小冉偷了她的。

    龍小冉夢做得正美，忽然問道一股臭臭的味道，他從睡夢醒來，已經是黎明升起。他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又濕又臭的洞穴裏，旁邊全是白骨頭，很是嚇人。當然這嚇不到龍小冉，龍小冉剛剛就經曆了血戰，看見了幾萬人的屍體被那些怪鳥踐踏。

    他摸了摸腦袋，感覺全身力量提不上來，他捏拳頭，發現自己不能掌控體內的霸氣，又或者說，體內的霸氣全他媽消失了。他頓時就慌了腳，他一拳下去，沒把石頭給砸碎，倒是把自己的拳頭給砸腫了。痛得他眼淚都冒了出來。

    他站起身，往洞口走去，見一隻羊身人麵的怪物站在一塊巨石上，正麵對著朝陽拉屎。它的短尾巴震動得像顆跳蛋，在它的菊門上打來打去。它一臉享受，仿佛除了吃飯，拉屎就是最美好的事情。

    龍小冉麵露凶光，平白無故沒了功夫，這讓他感到失落之餘，還讓他變得生氣。

    他見這隻怪物特別欠揍，想抓起地上一塊大石頭砸它，結果發現石頭太重搬不起來，他撿了塊小的，朝那怪物頭上瞄準，呈拋物線運動投擲出去。那怪物拉得正爽，忽然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砸在它的菊門，且狠狠地砸了進去。怪物登時舉高了雙，兩隻眼睛掙得特別大，大嘴裏吼出非常痛苦的叫聲，它羊蹄子一蹬，從巨石上掉下，大臉落在地麵砸得鼻子都腫了。

    它大聲吼叫，支起身子就朝著龍小冉跑了過來。它就想吃個新鮮的人肉早餐，這龍蝦會掐，這人怎麽砸我菊門啊。它非常生氣，舉著雙露出血紅的雙瞳，蹬著羊蹄跑得飛快。

    龍小冉慫過誰？見麵不幹咋知道誰強？他也哇哇大叫朝著這怪物攻擊過去，一人一怪物纏鬥在一起，跟小孩打架一般，又掐又拽。

    那怪物張開血盆大口要將龍小冉給吃了，龍小冉一時閃避不急，整隻左臂都給那怪物咬到嘴裏。龍小冉也不甘示弱，大嘴一張啃在怪物脖子上，他們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卻都不願鬆口。

    龍小冉心裏大罵：“誰鬆誰孫子！”他啃得更加大力，更加快，牙齒上的羊毛都被他吞到肚子裏。怪物脖子上的血嘩啦啦跟自來水一樣流出來，把龍小冉的襯衫染得鮮紅。

    怪物大力撕扯之下，龍小冉的左臂被活生生撕了下來，怪物露出血紅的雙眼，嘴裏大力咀嚼著這種臂，不一會就被它連著骨頭都給咽了下去。

    龍小冉感覺自己全身沒了力氣，左膀上鮮血狂湧，他給自己點了穴位，鮮血暫時止住。他意識模糊，昏死過去。

    那隻怪物的脖子上的傷口猙獰恐怖，黑紅色的血液跟自來水一樣淌了出來。它沉沉地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沒一會就失去了意識，再沒一會就死了。它萬萬沒想到，吃個早餐竟然把自己給吃死，這實在是太憋屈了！

    這時從幾十米外走來一群人，穿著特別古樸，是那種植物纖維編織而成的麻衣。他們拿著大斧長刀，背上搭著長弓箭囊。

    “他媽媽的，今天非把那玩意給弄死！吃我媳婦偷我羊，我今天拚了命也要弄死它！”一個頭戴黑巾的大胡子男子嘴裏念叨，他似乎是這些人的頭兒。

    一個胖男子說道：“獵頭啊，這玩意可是麅鴞的後代啊，雖然血液不純，但也不能輕視！前天村裏有四個熟練的獵人來捕殺它，全都被它殺了吃掉。”

    “是啊獵頭，那麅鴞，也就是鎮上人所說的饕餮，可嚇人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一個瘦不拉幾的男子被獵頭硬是叫著去捕殺麅鴞，他心裏是拒絕的，但是村除了村長，就是那獵頭最大，他不得不從。

    一行人來到洞口，洞口的景象讓他們一臉懵逼，一個斷臂少年撲在饕餮身上，把饕餮脖子上的肉撕去大半，連血管都給啃斷了。

    “這啥玩意！獵頭，這啥玩意！”眾人看到這少年，都是嚇傻，他們活了幾十年，從沒見過這麽跟怪物幹架的。

    “獵頭，他還活著！可以救他！”一位年女子也加入在這捕獵隊伍，她見龍小冉受傷嚴重但是沒死，希望救他一命。

    “把饕餮的屍體跟著少年一同帶回去，告訴村子裏的人，我們這來了一個英雄！”

    “英雄！英雄！”眾人歡呼，背著龍小冉跟那饕餮的屍體一同下山，半路上還打了不少野味，野雞野兔野豬，這山裏動物多的吃不完。

    龍小冉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他醒來後感到臂劇痛，想起那一戰還心有餘悸。

    “結束了麽？”龍小冉環顧四周，見茅草屋裏掛著葫蘆跟藥草，顯然是一個藥房建築。

    這時有人進來，是一位女孩，女孩有著古銅色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又長又濃密的黑發，她耳朵上戴著骨齒耳環，頭發上掛著骨頭跟石頭做的飾品。她穿著麻衣，露出肚臍眼，褲子也是用麻布做的，她雙腿修長，整個人足足有一米左右。

    她裏的陶壺裏裝著肉食跟穀物，這是給龍小冉送吃的來了。

    龍小冉問道：“門關掉了麽？”

    “關門幹甚，你睡了一天一夜，終於醒了，肚餓不？”女孩子聲音清脆，很是好聽。

    “這裏到底是哪？我不會是在秦嶺或者大興安嶺吧？”龍小冉一邊詢問，一邊將女子帶來的食物往嘴裏送。食物是熟的，裏麵沒有放鹽，發出淡淡的藥草味。

    女孩回答：“這裏是招搖山呢，在這群山算是出名的。怎麽，你沒聽過嗎？”

    “南山之首，曰鵲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於西海之上《山海經·南山經》”龍小冉小聲嘀咕，這不是《山海經》才有的大山麽？

    “誒！聽起來怎麽有點耳熟，很像祖爺爺跟我說的《山海圖誌》裏的東西。”

    “《山海圖誌》？”

    “是啊，浩瀚靈州，共四極，東南西北共五國。幾千年前就有人把《山海圖誌》寫了出來，算是將靈州大地所有的群山以及環繞靈州的大海給寫在上麵，還有圖呢！不過畫的好醜”少女說得很慢，龍小冉越聽越好奇，越聽越心慌。

    他奪門而出，見小村內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獵戶從山林路上走來，農田從上而下，如梯子一般，伸出十數裏。望四周群山環繞，林間飛鳥，空烈日與顆明月同輝，白雲藍天。

    “我草你媽的國移動，說好的覆蓋全世界呢！”龍小冉拿出兜裏的，他破口大罵，始終不願意相信已經自己身處在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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