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黑白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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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帆停頓了一會,發現這片時空跟地球上還有香巴拉完全不一樣。這裏的時空永遠是朦朧的昏暗的,這裏天地間的能量是陰寒的。

    程帆習慣了這裏的環境後,踏下淩空台階,一路走去。大概有幾十公裏的模樣,程帆踏上了真正的陸地。這片陸地很奇特,隻有一種顏色基調,就是灰暗。陸地上很少有平坦的地方,到處都是溝壑,山峰都是矮小的,光禿禿的沒有植物,整片大陸幹巴巴的。在陸地的溝壑間罕見的有條寬闊的道路,蜿蜒向前。整條道路是都黃色的,在灰暗的大陸上顯得特別醒目,有些突兀。

    程帆心想,這就是聖主說的黃泉路了吧,隻是沒看到泉水啊,管他呐,既然都來了,那就走吧。

    程帆想著,沒有猶豫,向前走去。走了將近十公裏的地方,發現有個路亭,路亭不知使用什麽材料建成的,通體也是黃色的。路亭的線條整潔,建築風格簡單粗狂。

    程帆踏入路亭,發現亭子間有一口泉眼,程帆走近一看,泉眼邊上是四四方方,非常光滑,裏麵的泉水呈黃色,不斷向外湧著。奇怪的是不管泉水怎麽湧,始終不會溢出來,邊上有塊石碑,石碑上刻著黃泉二字。

    程帆確定,這條就是黃泉路了,他不想多做停留,出了路亭繼續前進。這時他發現前方路上有兩個人在前行,應該說是兩個靈魂體。在外界的時候,靈魂體是看不見的,可是在冥界靈魂體之間大家都能相互看的到。

    程帆快步趕上去,發現是一個年男子和一個老嫗。年男子是一個書生的形象,麵容清秀,略有點駝背。那老嫗一看生前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端莊大方。

    他們一前一後慢慢朝前走著。發現程帆從後麵趕上了,神態有點警惕,眼裏卻是迷茫的的眼神。

    “這位大哥,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不知大哥可記得是哪個世界的人啊?”程帆拱問道。

    “哦……”年男子想了半天,說道:“想不起來了,隻記得突然出現在一個淩空平台上,然後就走到這裏了,小兄弟是哪裏人氏啊。”

    “額,”看來自己是白問了,輪回深井的大旋窩果然厲害,程帆暗歎了口氣說道:“小弟是華夏國的人,湊巧路過這裏,幸會幸會,大哥你慢走,小弟先走一步。”

    並不是程帆存心想騙他,隻是年男子現在的記憶狀況,跟他說什麽都是沒有意義的。程帆快速向前走去,路過老嫗身邊時,點頭示意,並沒有停留。

    大概走了十公裏左右,程帆發現又是一座路亭,亭裏還是一口黃泉。他這下大概知道為什麽這條路叫黃泉路了。繼續前行十公裏,不出意外,又是路亭和黃泉。這一路,程帆不知道走過來多少道黃泉。

    終於前方傳來流水的聲音,快到忘川河了吧,程帆心裏一動,聖主說的孟婆應該就在前方了。

    果然,一刻鍾後,一條大河橫在前方,隻見河寬千丈,河水湍急洶湧,怒濤拍案。河邊是一個巨大的平台,平台上一座黝黑黝黑的衝天大橋淩空橫跨。橋頭上方有個大大的牌匾,刻著奈何橋個大字。

    此時平台上有不少人。程帆拾階而上,來到平台。隻見橋頭有個崗哨,有兩個男子守著。那兩個男子右邊那位臉色雪白,身材高瘦身,穿一身白袍,麵露笑容,左邊那位又矮又胖,臉色黝黑,麵容凶惡。

    平台上的人都是等著要通過奈何橋的,隻是不知道為何黑白二位爺攔著不讓通行。他看到身邊有位年輕男子,便上去搭訕:“這位小哥,你是要過著奈何橋嗎?”

    “可不是,要不然來這作甚。”年輕男子沒好氣的答道。

    “那為何等在此地不走啊?”程帆明知故問。

    “去去去,你想走那你就走啊,哪來的傻子,一邊去。”年輕男子不耐煩的揮揮。

    身邊一位老嫗看不下去,過來對程帆小聲說道:“這位小哥剛從黃泉路過來吧,你對這裏情況不了解,不是我們不想走,隻是這橋隻有每個月初,十,二十這天才可通過,我在這都已經等了五天了。”

    原來如此,程帆心裏有底了,他可不想在這等上幾天。他朝老嫗拱拱便向橋頭走去。

    “喂,你不會想要硬闖吧,快回來。”老人見狀著急的喊道,她可是知道那黑白二位爺的厲害。兩天前他親眼看到一位年大漢,估計練過靈魂之類的功法,自持靈魂強大,便要硬闖,結果被打的差點魂飛魄散,被那黑爺用一根鐵鏈鎖住,拉往刀山地獄關押五百年。

    “喲,這是誰啊,好膽啊。”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又來一位不怕死的,嘿嘿,有好戲瞧了。”有人搭腔。

    “這小子長的有模有樣的,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有人嘲笑道。

    這些人群,雖然都失去記憶,可是前世的品性習氣都在,可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嘿,小夥子,不要著急,再等兩天就可以通過了,何必急在一時。”有位老人好心勸到。

    程帆笑笑不說話,隻是對老人點點。繼續漫不經心的朝橋頭走去,嘴角微翹,露出一絲不羈的笑意,對身邊的冷嘲熱諷如若不聞。

    剛靠近橋頭,唰的一聲,一道黑乎乎的影子朝程帆脖子甩來,快若閃電。程帆身子一側,躲過一看,隻見黑爺已經把鐵鏈收到裏。

    “有點本事哈,難怪這麽大膽。”白爺笑嘻嘻的說道。

    “二位爺見諒,在下有急事要見孟婆,還請通融一二。”程帆拱不卑不亢的說道。

    “嗯,”白爺聞言一愣,眼裏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恢複正常,看著程帆說道:“你小子是從哪個世界來的,看來旋窩並沒有將你的記憶抹去,既然你說你與孟婆有舊,可有憑證。”

    “白哥莫聽他胡說,我看這小子有點詭異,待我將他拿下細細拷問便知。”黑爺說著一抖,鐵鏈飛出,直撲程帆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程帆雲淡風輕的揮向空一探,一把將鐵鏈一頭抓在。黑爺一看,還敢反抗,頓時大怒,雙眼一瞪,欺身而上,一拳直掃程帆頭部而來。程帆身子往後一退,讓過拳風,一個刀劈下,正種黑爺肩頭,黑爺頓時覺得一整劇痛,已經抬不起來了。

    他知道碰到高了,左腳用力一蹬,向後飄去,站在五步開外,瞪著程帆,臉色鐵青。不過這大黑臉看不出來就是了。

    要知道程帆這時是靈魂體,他的靈魂可是練到返虛境界了,一般的靈魂體對他來講就跟螻蟻一樣,這黑白二位爺雖然也是高,可是還沒達到返虛境,自然不是程帆的對。

    白爺一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攔在二人間,朝程帆拱說道:“誤會,誤會,小兄弟既然認識孟婆,那便是自家人,有話好好說。”白爺這語氣也客氣多了,稱呼從你小子變成了小兄弟。

    程帆知道是他們是忌憚自己的實力,實力為尊,對修士來講任何時候都是不變的鐵律,不過他也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僵,這二位爺畢竟和孟婆有關係,真弄僵了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況且他還要找孟婆幫忙。

    這時身後的那些人鴉雀無聲,剛才那些冷嘲熱諷的人個個往人群後麵縮。程帆和他搭訕的那年輕男子目瞪口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和自己搭訕的年輕人這麽厲害,心裏又害怕又後悔,哭喪著臉,走又不敢走,躲也不敢躲,站在原地如坐針氈。

    程帆見白爺這樣說,便對白爺微笑道:“好說好說,不知二位可否行個方便,讓我過橋去找孟婆?”

    “這,其實也沒什麽不方便,隻是這規矩是上頭定下來的,我放你過去隻是舉之勞,事後上頭要追究我二位失職罪責可不大好辦。”白爺訕笑著說道。

    “這樣啊,不知二位上司是哪位?”程帆問道。

    “正是孟婆。”白爺答道,他知道這小子身不凡,猜他大有來頭,而且和孟婆有關係,要是程帆承他的情,在孟婆那美言幾句,說不定他兄弟二人可以早日調離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既然二位的上司是孟婆,那此事好辦,我這正好要去找孟婆,回頭你們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就是了。”程帆心裏冷笑一聲,他焉能不知白爺的心思,說幾句好話,對程帆來說不過順帶便的事,他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隻是這話就說的就滴水不漏了。

    “如此甚好,小兄弟請吧!”白爺客氣的說道。

    黑爺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程帆也沒心思去管他。

    “多謝二位,小子告辭,哦,對了,後麵那位老人還請關照一二。”程帆說完閃身上橋,往河對岸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