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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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宇傳媒大廈高層。
剛剛開完匯報會議,休息當口,英夏坐在椅子上,靠著軟軟寬大的椅背闔眼養神。
此時辦公室裏隻有她和王特助在。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英夏幽幽地開口,身邊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又不是瞎子。
王特助嘿嘿地抓了抓頭發,他的確有疑問,隻是問題涉及隱私,所以才猶豫不決,既然上司給機會,他也不想放過。
潤了潤喉,問:“您以前是不是認識項先生?”
英夏微微蹙眉,“沒有。”
認識他多掉份,當時也是被他的長相和身材迷惑,睡過之後才知道此人多麽的……畫風清奇。
應了那句古話:人不可貌相。
“那您為何對項先生如此特殊?”
“怎麽特殊了?”英夏反問。
“您在他麵前比較……活潑,對他也有點……溫柔。”
王特助小心地組織語言,盡量不說上司很冷漠、強勢。
據他觀察,雖然英夏對項季也不怎麽好,但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看項季的眼神裏有感情,至少有喜怒哀樂,不像對待其他人,冷冰冰的,泛不起一點波瀾。
他拿不準老板的態度,如果在她心中,項季有些分量,那他以後得對人家好點。給人打工,摸清楚上司的心理非常重要。
聞聲,英夏終於睜開眼睛,漂亮的眸子裏有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深沉,過了一會兒,她才聳肩說:“因為他長的帥。”
當初在電視上第一眼看到項季時,她就是被他的帥氣吸引,然後在電梯裏對他的容忍,不可否認還是因為他的長相。
如果是被一個醜不拉幾的人摸小腿,耳光子早甩過去了。顏值也是一種資本,對張好看的臉,人容易心軟。
聽到這麽膚淺的理由,王特助嘴角抽了抽,這tm輸在人生起跑線上,如果他去整容,不知道老板會不會對他另眼相待。
好似看出對方在想什麽,英夏打擊道:“別想了,你先天不足,整也帥氣不到哪裏去。”像項季這種老天爺賞飯吃的顏值和身材,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被老板赤.裸.裸的諷刺,王特助敢怒不敢言。
小插曲過後,英夏沒有休息的興頭,視線在周邊轉一圈,桌麵上擺的雜誌封麵吸引她的目光。
這是一本時尚雜誌,封麵是張精致的男性側臉,圖片高清放大,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人物眼角距離眼尾1cm處有顆小小的淚痣,這個畫麵讓英夏有種莫名的熟悉。
腦海裏記憶飛過,英夏猛然想起來她妹妹眼角也有一顆淚痣,之所以記得是因為她曾經給妹妹畫過類似的人物肖像。
想到妹妹,英夏心情頓時沉了下去,她可愛的妹妹在12年前就去世了,和母親死在同一場車禍裏,那場車禍奪走她兩位摯愛的親人,順帶還粉碎了父親的形象,讓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分崩離析。
像美夢破碎般,她好像變成了孤兒似的,從此無依無靠。
無聲地歎了口氣,回憶太過殘忍,英夏收回思緒不再想下去。
視線落回封麵,看到人物署名時,英夏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張側臉的主人既然是項季,以前沒近距離觀察過他的淚痣,這個發現蠻有趣的。
伸手想摸一摸,就在這時,門響了。
“英總。”華豐滿臉堆笑地走進來,休息時間到了,他們該走下一個流程了。
王特助看了看時間,小聲提醒:“我們要去視察各個部門的工作。”
英夏點了點頭,放下雜誌,很快調整好情緒,投入到工作當中。
有句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在31樓視察影視部工作時,既然碰上正在試鏡的項季。
原來因為工作人員的疏忽,導致試鏡房間2808被人提前訂走了,最後隻好統一換到3101。
“知道了。”
一道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傳來,讓正好路過門口的英夏情不自禁地止住腳步,她尋聲轉身回到剛才路過的房間。
教室裏,項季脫去外套,隻穿一件白色襯衫,頂上解開兩顆紐扣,露出麥色緊實的肌膚。
電影《畫骨》是部仙俠古裝大戲,項季試演的是裏麵的男主角,一位放蕩不羈的魔尊。
他現在正在演得是其中的一場戲,在得知被心愛人背叛後,魔尊獨自坐在月老樹下,用磨刀石磨在修煉時斷掉的骨頭,原本是打算將其做成頭簪送給心上人。
這場戲是劇中非常重要的轉折點,之後魔尊徹底黑化走上不歸路。全程三分鍾,隻有一句台詞,導演要拍特寫,這種情況下演員如何在鏡頭前表現人物的情感,非常考驗演技。
英夏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場景,不得不承認項季的確很有演技,三分鍾演一個動作,都能演出好幾種情緒,茫然、悲痛、難受、憤怒到恨意交加,眼睛裏全是戲。
演完後,他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英夏,前一秒還恨意交加的眼色,頓時跟變臉似的,喜出望外,然後又壓下來,朝她拋了一個“媚眼”。
看到看一幕,英夏突然很想笑,她也的確笑了,唇角微微上揚,連帶著冷漠久了的臉色跟著軟化下來。
王特助見此,跟撞了鬼似的驚的瞪大眼睛,看來項季在老板心中還是有點分量的。
等了一會,見英夏沒有動靜,又看到一群高管都擠在門口,王特助小聲說:“Harfe小姐,我們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聽到聲音,英夏很快斂下神色,表情恢複正常,“現在休息,你讓他們一邊呆著。”
吩咐完後,她朝項季勾了勾手指,項季接到信號,立馬屁顛屁顛地疾步過來,他就知道沒有女人能逃得過他舉世無雙的俊顏。
走廊盡頭。
英夏雙手環胸駐足站立,項季一臉得意地跟過來,“夏夏。”
“不要這樣叫我。”英夏厲聲打斷,這是家人好友對她的稱呼,她不喜歡外人這樣叫。
項季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那叫你什麽?”難道要叫金主。
“Harfe。”
“我英文不好。”項季瞎扯借口,實際上他獲得過大學生英語演講比賽一等獎。
“要不叫你寶寶。”他嘻嘻地咧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話剛落音,就收獲英夏一記陰森森的眼刀,眼神好像在說“你找死嗎?”
項季就知道是這結果,聳了聳肩,不以為然,“要不就叫你小夏吧。”
她堂堂英氏集團總經理,既然被人叫“小”,英夏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而後冷冷地問:“你有沒有當小白臉的覺悟。”
小白臉的覺悟就是聽話,她要他叫什麽就該叫什麽,但項季明顯理解的不一樣。
“有啊,我昨晚看了一晚上的片子。”項季不急不慢地說,驀了,他突然走上前,握住英夏的手,厚臉皮地問:“我昨晚get到幾個姿勢,要不今晚我們試試。”一邊說,還目光深情地朝對方放電。
不得不承認,項季長得的確非常英俊,濃黑狹長的眉眼,睫毛又密又長、根根分明,眼尾處的淚痣猶如畫龍點睛般,讓整張臉熠熠生輝,再看到唇部,上嘴唇略薄,但唇線優美,讓人忍不住想嚐一嚐。
英夏從來都是想到什麽就去做的主,她突然想知道接吻的滋味,於是就去做了。
“低頭。”
“什麽?”對方突然冒出一句話,項季沒聽清楚,反問。
“我說低…頭……”英夏拉長尾音又重複一遍,她現在要做一件事,但對方太高了,她不想踮腳。
項季以為是什麽東西掉了,順著低下頭,然後英夏發現他低頭她也親不到,最後索性抬手,像摁翹起的發絲一樣,將項季的肩膀壓下去,然後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下,印上他的唇。
她不會接吻,唇瓣僵硬地覆在上麵,尷尬兩秒後,她才張嘴咬了咬,伸出舌頭像品嚐糕點似的,舔了舔。
皺眉,味道並不如想象中的好,至少一點都不甜。
嚐過後沒興趣了,就在她準備退出時,項季突然抱住英夏纖細的腰肢,然後往前大走兩步,直接將人壓在牆壁上。
有了牆壁作為力的支撐,他可以騰出一隻手,扣住英夏的下巴,阻止她的退出,然後用力地含住對方的唇。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英夏瞪圓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項季眼眸含笑地眨了眨,然後伸手蓋住她的眼睛,閉眼沉浸在這個意外的親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