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節左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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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靈魂…

    塔酷薩棒棒…

    滴答嘛吾,瑪咖懼吾吧…

    靈魂…左陽…

    咯咯咯…

    貪婪…**…

    嘎嘎嘎…

    淩斷的靈魂被五行壇央的晶球吸入後,神智出現了短暫的模糊,原本虛弱的靈魂體,在進入晶球的一瞬間,變得渾渾噩噩,無知無覺。

    淩斷仿佛能夠聽到遠處的聲音,但卻無法理解,甚至所聽到的語言非常陌生,印象從未接觸過此類的語言,大千堂曾有記載,天藍海掌管的一百零八星域凡子與修真者語言基本相同,若是遇到無法理解的語言,肯定是超出了一百零八星域之內。

    淩斷一時難以分辨聲音的來源,待意識稍稍恢複之後,隻感覺自己的靈魂處在粘稠的液體之…周圍不時的蠕動,讓敏感的靈魂體感到異常的不適。

    “哄…”

    淩斷的靈魂光芒大盛,想要逼開周圍的粘液,怎料一股強勁的腐蝕之力,瞬間滲透靈魂,一息之間,一半的靈魂之力消無蹤影,但奇怪的是,淩斷似乎還能感覺到消失的靈魂之力,像是被人掠走了一般。

    淩斷慢慢收起心神,不敢再做嚐試,微薄的靈魂之力,想要探出查看周圍的環境,奈何已有心無力,除了黑暗和粘稠的觸感,得不到其他的任何訊息,隻能僅憑感覺搜索自己的記憶…發現身處之地,無比的陌生。

    “你是誰?有人在嗎?”淩斷的靈魂一陣波動,向外傳遞自己的疑問。

    話音剛落…淩斷隻感覺身邊的粘液慢慢的變得淡泊,漸漸的隻剩下一層黃黃的風沙,不斷的盤旋…

    “你是何人?”淩斷再次問起

    “左陽…”非常生澀的語言,好像剛剛學會說話的嬰兒。

    “左陽?敢問前輩…此為何處?”

    “生命之初…”

    “什麽?生命之初?靈族的地方?”淩斷下意識的驚呼到。

    或許左陽也在搜尋自己的記憶,過了些許時間,慢吞吞的說到

    “靈族…我好像…還欠他們一條命…嗯,是的,我還欠他們…那你的靈魂之力就歸我吧…待我了卻心願,再將靈魂之力歸還你…如何?”

    淩斷聽到左陽的話後,快速搜索,想要找到左陽的位置,即便不能,哪怕是能尋得一條出路也好…

    “不要費事了,除了我,沒人能離開這裏。”左陽隨後一聲歎息,繼續說到

    “我因吞噬古神軀體,神界降下無冥之罰,本應消亡,不留塵埃…許不知靈族竟然派使相求,留我一絲殘魂,固被封印在生命之初的一粒砂石,忍受死一般的寂靜…”

    左陽沒有講完,似乎發現自己說的並不正確,好像遺漏的什麽,隻是時間太久,難以想起…

    淩斷試探性的問到

    “左陽前輩…我與靈族相交甚好,也曾答應靈族前往生命之初,幫助靈族…”

    “啊…”

    淩斷還未講完,周圍粘稠的液體在此蠕現,腐蝕之力從淩斷身上劃過,僅有的靈魂之力,蕩然無存…僅留下淡泊通透的灰白氣體,看似正在向死亡靠近…

    “哼…即便是我忘記了過去的種種,也不會忘記靈族的事,靈族自成一界,無人可入,何許他人幫助,你的靈魂之力,都歸我啦,你就替我在此受罰吧。”

    左陽沒有給淩斷任何狡辯的會,周圍風沙慢慢匯聚,一個無麵人,漸漸出現,左一團金光,右一團金光,盯著淩斷,慢慢將的靈魂之力煉化吸收…

    “你放心,即為生命之初,便沒有死亡,你的記憶和魂印都會殘存在這裏…這是我的牢印,現在由你承受吧…”

    淩斷的靈魂之力慢慢的被左陽吸收,所剩的殘渣掉落在地上…淩斷無力的想要靠近之時,從左陽飛出一枚半圓的印記直接打入淩斷體內,隨後,左陽的身影消失不見。

    “你不想問問我是怎麽進來的嗎?”淩斷詢問的聲音越來越小…

    淩斷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靈魂之力的支撐,即便逃出去,也會瞬間消亡在大千,而靈魂之力一旦盡數喪失,即便是再次修煉,魂力與之前也會大有不同,與魂印會產生衝突甚至排斥…

    魂印就像是修士**的心髒,雖是所有魂力的源點,卻無法自行產生魂力。當魂力枯竭時,魂印也會失去作用,無法再進行吸收,粹納,除非有新的魂力注入。

    淩斷看著地上的殘渣,想要撿起,輕輕揮,卻抓不住任何點滴…

    左陽被困了多久,淩斷不知道,自己還會被困多久,也是個未知的謎…

    淩斷從左陽的隻言片語大致明白,被打入體內的牢印是逃離這裏的關鍵所在…隻是,沒有靈魂之力,想要查看,都不太可能…

    “左陽為何可以煉化我的靈魂之力…”淩斷無力的喃喃細語。

    淩斷不斷的思索自己的記憶,想要得到解救之法,許久之後,隻能唉聲歎息。

    修士從修煉開始都需要依附**,靈魂強大之後自然可以脫離**修煉,但並非是像淩斷現在的這般處境,隻剩下灰白的記憶和魂印。

    現在的淩斷就像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子,記憶裏雖然有很多功法,卻不知如何下,僅憑想象,自然無法凝結出靈魂之力…

    淩斷就在左陽所說的生命之初沙塵,一直遊蕩…遊蕩…

    此時在玄天花境混沌五行壇外,水彤依然焦急的等待著…

    本歸鞘不再能吸收到淩斷體內的能量,正在慢慢的減弱,最終跌落在地…

    在本歸鞘落在地上的一瞬間,水彤直接飛入五行壇,隻見五個石柱牢牢的將淩斷的身體鎖在壇內,外人若不將其損壞恐怕難以進入…

    “怎麽回事?”水彤望著近在咫尺的淩斷,一動不動的趴在晶球之上…

    壇外的幾名弟子陸續的趕來,看到淩斷的樣子,也隻是搖頭不語…

    “你…出去將此玉符打出,也許穀主會有辦法。”水彤快速拿出一枚玉符,交在一名弟子。

    “穀主…穀主先前有令,任何人不能出花境。”女弟子無奈的說到

    “什麽?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開啟了五行壇,也不能出花境嗎?”

    水彤怎會想到在入花境之前,夏瀠泓竟然向幾名弟子,偷偷的下達了這種命令…

    水彤轉身看向淩斷,奮起所有力氣,也無法將石柱挪動分毫…即便噴出飛劍,砍向石柱,也難以滲透半點。水彤轉身對著幾名女弟子說到

    “你們守在這裏,我出去通知穀主。”

    水彤急促的向花境出口駛去,幾名弟子看著水彤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後,對視一眼,露出譏諷的微笑。

    淩斷先前所懷疑的那名女弟子,伸出右,摘下頭頂的發簪,一揮,用力插入自己左的脈腕之處,待發簪拔出之時,如注的鮮血噴湧而出。

    原本安靜的五名女弟子,看到滋出的鮮血,瞬間變得狂躁不安,猙獰的靠近湧血的臂,大口大口的吸吮起來…大約十息之後,女弟子掏出一粒藥丸服下,接著止住傷口不再流血…隨後說到

    “夠了,莫要貪得無厭。”

    幾名狂躁的女弟子顯然沒有得到滿足,奈何好似懼怕施血之人,左顧右盼之後,看著地上遺留的鮮血,最終無法克製自己**,趴在地上貪婪的舔舕著肮髒的鮮血…一名女弟子反應稍慢,見已無處下口,當即抓住另外一人的頭顱,將其臉上,唇上的鮮血一並吸食幹淨…

    “哼…肮髒的生靈,若是不能幫我奪得生命之初的本源之力,我定將你們鎖進牢籠,餓食千年…”

    施血的女弟子看著地上翻趴的幾人,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隨即白皙的玉指劃過臉頰,麵容順勢而變,若仔細觀察,與夏瀠泓到有幾分相似之處。

    水彤的身影不知何時,竟出現在在祭壇之上,若隱若現,望著眼前的一切,無助的哭泣著…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