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節初局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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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驗門的規矩非常簡單,天劍宗派出元嬰期修士九名,出竅期修士九名,合體初期修士名,隨順序依次站在擂台央,等待挑戰。

    被校驗的門派,派出全門所有元嬰期和出竅期的精銳弟子,直至將天劍宗的修士擊敗,若是全門修士盡出依然無法擊敗天劍宗,則需法則堂重新評估門派實力排名。

    至於天劍宗空境修士,非常簡單,天劍宗名修士合力挑戰被校驗門派的掌門或者執事,若天劍宗失敗,則驗門通過,若被校驗的門派失敗,同樣需要法則堂重新評估門派的實力排名。

    淩斷再次站在演武場時,不禁想起初入白玉堂時因為迫切的想要見到子珊,而答應執事挑戰十罰子陣,也正是因為如此,不但獲得伊凡的教導,同時還拜師天子,正式加入百草堂。

    整個演武場的四周,階梯式淩空懸浮著各種花色的錦布,天劍宗的修士在演武場的北麵,清一色的白色長袍,每人背後都懸浮著一把長劍,發出陣陣伶俐的寶氣,站在白色錦布之上,氣勢逼人,麵帶不屑。

    南麵是百草堂的修士,以灰色和青色長袍為主,安靜的盤膝坐在暗灰色的錦布之上,等待驗門的開始,捍衛百草堂的尊嚴。

    東麵懸浮的是赤紅色錦布,不過現在卻空無一人,據說是驗門剛剛成立之初,法則堂的修士會在東麵主持驗門儀式,但後來諸多原因的幹涉,時至今日,法則堂便不再幹涉天劍宗的驗門,但席位卻一直為其保留。

    西麵是來自九帝盟個個門派觀摩的修士,當然為了防止修士過多,每個門派隻能派出十名修士,且掌門和執事不可以參加。

    淩斷跟隨天子盤膝坐在南麵的錦布之上,四周環顧一下,發現百草堂應戰的修士大約有五十名,而對方隻有十八名修士,從人數上,懸殊較大,但聽聞天劍宗的修士戰鬥力非常強悍,最終的勝負,持目以待。

    就在淩斷百無聊賴之時,天劍宗一名高大帥氣的修士,用積極富有磁性的聲音問到

    “未曾想到百草堂的法寶,千錦山河,還能演變成載人的器物,真是不同凡響啊。”

    伊畫自然聽得出話之意,隻是挑戰在即,口舌之快並不能決定勝負,懶得理會,於是回應到

    “天胤執事覺得舒服就好,一件法寶而已,並無討論之處。”

    伊畫說的很平淡,但淩斷卻聽的很刺耳,天胤?軒天胤?莫非此人就是與水彤有些糾纏的天劍宗軒天胤?

    軒天胤聽到伊畫的回答輕笑兩聲,不再言語,但本能的發現淩斷犀利的眼神,帶著不善的敵意,甚至可以透露出絲絲仇恨。

    “小朋友,你為何這樣看著我?”軒天胤依然微笑的對著淩斷問到。

    此話一處整個演武場所有的修士順著軒天胤的目光,全部看向淩斷,淩斷慢慢站起身來,同樣微笑著回答說

    “我隻是…想挑戰你,僅此而已。”

    軒天胤的臉上透出滿滿的嘲笑,一時竟然無言以對,在軒天胤看來,淩斷若非智商存在問題,肯定就是百草堂安提前安置,以此嘲弄天劍宗,隻見軒天胤臉上表情慢慢收斂,後退一步,閉上眼睛,不在言語。

    淩斷自然知道驗門的規矩,在沒有開始之前,任何人都不可妄動,但麵對軒天胤的無視,一股怒火衝進心頭…

    天子大致可以猜到淩斷的想法,而本身對淩斷更是寵溺有加,見淩斷詭異的看向自己,天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淩斷得到天子的回應,腳下輕踏,飛至演武場的央,揮起月崩之夜,大聲吼到

    “軒天胤,你可敢應戰…”

    軒天胤閉著雙眼,無奈的搖搖頭,低聲說到

    “伊畫執事,這種無聊的遊戲還是不要玩了,即便失殺了晚輩,九帝盟也無人可以懲戒我,你們也抓不到任何把柄,驗門也會正常進行。”

    伊畫平靜的回到“若是你能殺了他,那就殺吧。”

    淩斷突然一個冷顫,伊畫的回答,讓淩斷有些難堪,本想囂張一下,軒天胤作為天劍宗的執事,別說應戰,即便是於淩斷發生口角的爭執,都會有失顏麵,誰曾想伊畫竟然如此不懂套路…

    “小子,你叫什麽?”軒天胤從樣貌上大致可以肯定麵前叫囂之人,定是淩斷不假,卻不知為何這樣仇視自己,若說是百草堂故意為之,但淩斷的眼神,卻仇的那麽真切。

    螳臂當車之事,淩斷定然不會為之,至此,已然滿足,淩斷單腳上踢,月崩之夜順勢抗在肩頭,慢慢退回天子的身邊,落座之後,學著軒天胤的樣子和口吻,閉上眼睛平靜的說

    “等你敢於應戰之時,才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無論淩斷的目的如何,軒天胤都會當成一場鬧劇,一名小小的出竅後期修士,心念閃過,便可奪其性命,不存在任何威脅…

    淩斷落座之後,對著天子靈的詭笑,天子更是無奈的搖搖頭,就在師徒二人滿懷欣喜之時,伊畫突然睜開雙眼,低聲說到

    “天藍海的修士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藍光閃過,十幾名修士已經站在伊畫麵前…

    “天藍海修士巴葵,見過伊畫執事。”領頭的修士拘禮說到

    伊畫站起身,同樣拘禮,客氣的回應到

    “巴葵兄弟無需多禮,不知此時趕來,所謂何事?”

    巴葵慢慢環顧整個演武場之後,說到

    “奉海主之名,特來觀摩,不知可有席位?”

    “有,請各位落座東麵赤紅色錦布之上,怠慢之處,還請見諒,驗門馬上開始…”

    巴葵不再客氣,帶著其餘的修士,飛至東麵錦布,盤膝而坐。

    “咚…”

    隨著一聲明亮的響聲,一位枯瘦的老者,慢慢走入演武場,大聲說到

    “不可傷及性命,不可斷其根基,不可站立退出,驗門元嬰期修士第一場挑戰,開始。”

    老者說完,直接退出演武場,天劍宗一名元嬰期的修士,對著軒天胤點頭示意,接著雙腳輕點,飛下錦布,半空之,伸至背後,拔出長劍,猛力丟下插入演武場的地麵,身形慢慢飄下,腳尖踏在長劍之上…

    正在天劍宗的第一名修士為自己高調的出場沾沾自喜之時,淩斷歡躍的跳起,雙不停誇張的鼓掌,口連連大叫

    “好…好…太漂亮了。”

    淩斷說完,掏出一枚下品晶石,揮丟在天劍宗修士麵前…

    整個演武場一片嬉笑,就連麵部僵硬的伊畫,對淩斷的舉動也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再敢擾亂驗門,罰你十記雷鞭。”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

    淩斷灰溜溜的再次回到天子身邊,盤膝而坐,隻聽背後傳來百草堂弟子的一片讚揚。

    “小師叔,幹的漂亮。”

    “師兄此舉,真是解氣。”

    伊畫狠狠的瞪了淩斷一眼,站起身來,對著百草堂弟子輕輕指點,二十一名元嬰期修士的順序排列完成,第一名略先跳下錦布。

    修為同為元嬰期,即便存在差距,也不會是百裏之遙,淩斷剛想與天子交談之時,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百草堂第一名弟子,連一個回合都沒抗住,一招便被天劍宗的修士擊下演武場,戰鬥力完全喪失。

    “這…師尊,這是什麽情況?”淩斷一臉呆滯。

    天子看著演武場無力的說到

    “單兵戰鬥能力,天劍宗不禁在九帝盟位居第一,即便是在一百零八星域內也名列前茅,而且演武場不能食用丹藥,對於百草堂本身就存在弊端。”

    “那往年的比試我們百草堂都贏了嗎?現在百草堂的實力排名還是第二,未曾有過改變啊。”淩斷不解的問到。

    “往年…往年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天子望著演武場,同樣是若有所思。

    百草堂弟子的心情簡直是一落千丈,連續上場無名弟子,都在十招之內敗下陣來,陰暗的心情,籠罩著整個百草堂。

    伊畫有些不解的望著軒天胤,發現軒天胤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似乎都在情理之,當第六名弟子上場之後,伊畫私下傳音軒天胤問到

    “執事大人,這樣恐有不妥吧?”

    軒天胤早已料到伊畫會詢問自己,笑著回到

    “的確有些不妥,是天劍宗壞了規矩,不過,這些都是掌門的安排…還請見諒。”

    “若是如此伊畫無話可說,可否將軒末掌門的安排告知一二。”伊畫繼續問到

    軒天胤稍有猶豫,回答到

    “往年驗門,天劍宗也是找一些年輕和戰鬥經驗不足的弟子,比試之時,你我兩門都能曆練門下弟子,可謂是一舉兩得,而且百草堂曆來都將出戰人數控製住五十人之內,著實給了天劍宗麵子,而此次驗門的弟子,不僅僅是天劍宗的精銳,更有甚者,已經加入獵金盟,至於為什麽,請恕暫時無法告知。”

    “伊畫明白了…”伊畫一頭霧水,九帝盟繁衍至今,諸多規矩和潛在規則早已根深蒂固,此情此景實在耐人尋味,眼看二十一名門下弟子所剩無幾,伊畫的臉上除了無奈更多的是憤怒。

    淩斷看著伊畫陰晴不定的神色,站起身,拘禮說到

    “執事…出竅期修士的挑戰,可否讓我第一個出戰?”

    伊畫看向淩斷惡狠狠的說

    “可以…你看到對麵那個臉上有疤的修士了嗎?”

    淩斷毫無掩飾的轉身看向天劍宗,稍有一會,回到

    “稟執事,看到了。”

    “殺了他…”伊畫的聲音,似乎已經傳到了軒天胤的耳,此時的軒天胤有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看著淩斷,好似已經確定淩斷的智商並非存在問題。

    “咚…”

    又是一聲巨響,老者顫巍走進演武場,再次響亮的說到

    “天劍宗一人未下,百草堂二十一人盡失,完敗。”

    “出竅期修士挑戰開始…”

    老者還未離場,淩斷扛起月崩之夜,猛力跳下,直接落在演武場的央,對著老者拘禮說到

    “前輩…淩斷有些皮癢,可否讓天劍宗的修士人一組,依次與我比試?”

    老者鄙視的看著淩斷,訓斥到

    “我方才有言,再敢破壞驗門規矩,罰你十記雷鞭,你著耳何用?”

    “雷鞭?”淩斷不恭的看著老者,將月崩之夜插入地麵,單掌聚過頭頂,心念閃過。

    “哢嚓…”

    “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