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赤練蛇

    “飛虹斷江！”情急之，燕飛怒喝一聲，青雲劍的劍光立刻耀眼無，仿佛一道飛虹從天而降，整個大地都為之震撼，為之黯然失色。

    四射的光芒化作陣陣劍雨，向蟒山四惡籠罩過去。謝天和血衣幫眾人，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沒見過如此淩利的一劍，而且是在身劇毒之後施展出來。如果這位少年沒有毒，那這一劍將是何等厲害呀！

    “這少年一定來自天域，是劍神！”

    “劍神！”

    兩派人的心底都有這樣一個聲音在呐喊，隻有傳說的劍神才會有如此淩厲的劍法。

    燕飛拚盡全力，施展出誅仙九劍的第一式，天地仿佛靜止了，空氣被凝結了，燕飛如一尊雕像，仍然保持著出劍的動作，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那裏。

    通靈境五重，盡管身劇毒，但全力施展出的這一劍，讓整個山穀都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山穀沉默了，一屢屢白煙升起，那是山峰被震碎後發出的，一切都靜得可怕。

    風雲二仙盤膝而坐，努力地運轉真元，扼製毒發。紫煙也虛弱地坐在地，青霜劍丟在一邊。

    “紫煙……”燕飛蹣跚著以劍支地，來到紫煙跟前，“你……怎樣……”

    “燕哥哥……我……我……”紫煙幾乎說不出話來。

    “別說話，運氣通竅，能做多少做多少。”燕飛也感覺自己說話有些困難，趕緊拿出許多解毒的丹藥，給幾個人都服了一些。溫新月已經暈迷，燕飛隻好將藥嚼碎，嘴對嘴地給喂了進去。

    燕飛努力催動神龍引氣訣，將天地真元緩緩引入體內。可是在運行的過程，燕飛卻發現，體內有一股煞氣，在各個筋脈的入口處聚集，阻住了真氣的運行。

    “好厲害的毒呀！”燕飛心大驚，如果無法衝破煞氣的阻擋，不光是真氣無法運行，而是這樣下去，煞氣會進入五髒六腑和各個筋脈，結果將是，要麽功力盡失，要麽走火入魔，該怎麽辦呢？

    燕飛又試著運行了一次，還是如此。“不對，有一絲真氣運行暢通！”燕飛心一驚，雖然隻感覺到了一點點，但是讓燕飛非常興奮。

    燕飛再次運行了一周天，這回他感覺清楚了，是有一股非常細微的真氣從右手指的三焦穴進入入到血脈，而且燕飛也注意到了，他的左手現在已經沒有了力氣，可是右手卻還可以握住青雲劍。

    “空間戒指？”燕飛看到指的三焦穴，剛好戴著空間戒指，可是無論是前世的龍嘯天還是今天的燕飛，都沒有聽說過空間戒指可以解毒呀！這是怎麽回事呢？“明白了，是混沌丹鼎！”

    燕飛猛然想起來了，空間戒指有一個混沌丹鼎，那一次在絕情閣藥王穀傳經的時候，混沌丹鼎不但沒有讓他毒，而且還解了紫煙等人的毒。

    “哈……”

    燕飛真想大笑聲，可還沒有笑出聲了，卻聽見幾聲非常刺耳的笑聲。

    燕飛吃了一驚，穀其他人更是吃了一驚。

    大家尋聲望去，聲音是從蟒山四惡的屍體傳出來的。

    蟒山四惡在受到燕飛誅仙劍法全力一擊的時候，最先反應來的竟然是身受重傷的烈火龍，他單腿一點地，向著白色的飛虹撲了去，緊跟著，餓虎也舞動雙鈸，迎向燕飛。貪歡豹在赤練蛇的背猛然拍出一掌，大叫一聲“二姐，快走”，整個人揮舞著大鏟砸向燕飛。

    他們三人的力量，在燕飛誅仙劍法的攻擊下，實在是不堪一擊，頃刻間全部斃命，烈火龍和餓虎被分屍，而赤練蛇也沒有逃脫，被壓在貪歡豹屍體的下麵。

    “赤練蛇還活著！”燕飛沒有想到，在他通靈境五重全力一劍的攻擊下，隻有通靈境一重的赤練蛇竟然還活著！

    果然，貪歡豹的屍體動了一下，他麵烈火龍和餓虎殘損的肢體四散掉落。緊接著，貪歡豹的屍體被翻開了，赤練蛇坐了起來。

    “殺了他，快！”謝天大喊一聲，顧不得招呼別人，一縱身，揮舞著大刀朝赤練蛇飛去。

    “啊……”突然他驚叫一聲，跌落在地，刀扔在了一邊，用手吃力地望著赤練蛇，“你給我下毒了……”

    “謝老，你……” 青衣叟馬玄想過來，可是剛走了兩步倒在地了。

    “哼！憑你們，也配我下毒！”赤練蛇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們，老娘我全身下都是毒，你們隻要接近我兩丈之內，一定會毒，而且沒有人能解我的毒。你們兩個老東西想死，沒那麽容易，我會讓你們非常，非常痛苦地活著，讓你們感覺到死是多麽讓人高興的事呀，可是你們是得不到，哈……”

    赤練蛇說完，小心地將貪歡豹的屍體抱在懷裏，然後輕輕地解下了自己的麵紗。

    燕飛一邊運氣，一邊觀察著赤練蛇的一舉一動。隻見她看去隻有三十歲左右，臉沒有一點殺氣嬌靨如月，皓目如星，仿佛仙女下凡塵。

    這時，兩行眼淚汩汩地從赤練蛇的臉頰流了下來，而且越來越多，仿佛是一道衝決的大堤。

    “豹弟，你不是要看姐的麵容嗎？姐現在讓你看，你快睜開眼睛吧！你看呀！你為什麽不睜開眼睛呀！嗚……”赤練蛇一邊訴說，一邊放聲大哭，山穀悲鳴。

    “豹弟，姐知道，你對姐好，姐也知道，你想要什麽。可是姐沒有給你，那是因為姐知道你是真心愛姐，所以姐才不能給你呀！因為姐不配給你呀！姐的身體是肮髒的，她配不我的豹弟。第一個得到姐身體的人，是姐很敬重的師父。她糟蹋了姐，姐把他殺了，後來，一個師兄說愛姐，不在乎姐的身體是否幹淨，姐很感動，將身體給了他。可他玩過幾次之後，膩了，不辭而別。姐忘不了他，找了整整三個月，才找到，可是發現，他不但有妻子，還有一雙兒女。姐心灰意冷，本不想和他計較，可他卻在姐的飯食下了毒，乘機又*了姐，還把姐賣給了一個老頭。姐本想一死了之，可是咽不下這口氣，強忍著屈辱，曆經三年時間，終於找到了解藥，恢複了功力，殺了那個負心漢的全家。”

    “從此以後，姐便認為，在這個世，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隻要是對姐動了心的男人，姐將身體給他，快活之後，將他殺死，有的甚至是將他全家殺死。直到遇豹弟，姐知道豹弟是第一個對姐真正好的人，是真心愛姐的人。”

    “姐很高興，可是也很痛苦。高興的是，終於有一個人真愛姐，而不是隻想要玩弄姐，痛苦的是姐卻不能再擁有這份愛了。姐一直不讓你看姐的麵目，並說姐的麵容已經毀了，是想讓你忘了姐，因為姐不配你呀。姐在你的麵前甘心墮落，當眾宣淫，與男子交歡，隨後又將他們殺死，隻是想讓豹弟對姐死心，讓識姐是個壞女人，不值得你愛。”

    “可是豹弟，你也學姐的樣子，做一個采花賊，姐知道，你是在告訴姐，你不在乎姐的過去……”赤練蛇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了，隻是緊緊地抱都著貪歡豹，身體在發抖。

    “豹弟，姐把身體都給你……”

    赤練蛇說完，緩緩地放下貪歡豹的屍體，輕輕地解開了貪歡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脫了下來，然後溫柔地擦去了身的血汙，深情地吻著貪歡豹的嘴唇，盡管那嘴唇是冰冷地毫無生氣的。

    然後，她慢慢地解開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褪去，然後輕輕地爬到貪歡豹的身，再次親吻著貪歡豹的嘴唇，“豹弟，姐姐也愛你……”

    天空為被，大地為床，赤練蛇與貪歡豹，陰陽兩隔之人，這麽靜靜地躺著。

    周圍的人，雖然都了毒，功力無法發揮出來，但是意識卻是清醒的，許多人都默默地望著這如膠似漆，親密無間，卻又陰陽兩隔的一對情侶，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赤練蛇仿佛從夢醒了過來，她認真地穿衣服，然後又給貪歡豹也穿好了衣服，找了一塊地方，將貪歡豹的屍體掩埋了。

    “豹弟，我現在來給你報仇了，報完仇，我來陪你！姐沒有和你生時同床，那和你死後同穴！”赤練蛇說完，一抖手長劍，一股殺氣從天而降，赤熱的山穀立刻變得陰冷無。

    燕飛在這段時間，真氣已經運行了十二個周天，功力已經恢複了兩成，但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赤練蛇慢慢地來到燕飛的跟前，“你的確厲害，了我的蛇王粉，竟然還能殺死我的兩位哥哥和豹弟，到現在還活著，我真是低估你了。不過，你現在也隻是個活死人而已！你再怎麽厲害功力也已經全失了。你讓我痛苦，那我百倍，千倍地還給你，讓你知道失去所愛之人是什麽滋味！”

    赤練蛇說到這裏，忽然把眼睛移向了溫新月，然後又轉向了紫煙。

    “哈…… ，你很在乎她，對嗎？”赤練蛇冷笑幾聲，“她現在還沒死，不過，她很快要死了，而且是很殘忍地死去！我要當著你的麵殺了她，讓你也嚐嚐，失去所愛之人，到底是什麽滋味！”

    赤練蛇說完，一揮長劍，抖起四朵劍花，照著紫煙的雙手雙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