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渡海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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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閃電劃落無聲無息,直到轟破了甲板劈在景葉與思慕身上才被眾人所察覺。

    這突如其來的雷電來的詭異,沒有平時打雷時的轟鳴,根本沒有察覺防範的會。

    一瞬間,景葉與思慕的身體被映照發亮。

    突然的變化讓時間凝固,這一幕沒人能想到,都呆住了,雷霆就是一瞬而逝,當眾人回過神時,已經消失。

    這是一道普通的雷霆,除了沒有聲音,都與平時打雷下雨時的雷霆一樣。

    再次能夠看清的時候,景葉身上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思慕也是如此。

    但是眾人此時在意的顯然不是這個問題。

    船艙一片寂靜,無人說話,整個氣氛顯得很呆滯。

    “額。”

    最終還是景葉發聲,微微動了下脖子。

    “沒事吧景葉。”

    “沒事吧。”

    李琴與崖生幾乎同時開口,聽景葉的語氣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他們隻是習慣性的問到。

    逆天存活的是思慕,所以剛才的雷劫是給凡人的,注定不會過於凶狠。

    這算不得天道雷劫,隻能是很普通的雷劫。

    天劫威力主要還是看人,如果今日以同樣方式救的是一位超凡大能,雷劫的力度將不同。

    這種劫難對於景葉來說當然是不痛不癢,剛才雷劫落下,景葉感覺就像是泥牛入海,直接消散於身體之,仿佛被身體所吸收,泛不起一絲波瀾

    隻是思慕為普通人,不知道能否扛下來。

    “我沒事。”

    景葉說話間將視線朝思慕看去。思慕的衣物與他一般,已經破爛,可顯露出來的肌膚潔白如玉,不像是遭受了嚴重打擊。

    這主要是景葉坐在思慕身旁,兩人血脈相連,雷劫劈下的瞬間混沌氣湧動,運轉到思慕體內吞噬了降臨的雷霆,根本來不及造成實質傷害。

    眼看思慕衣物已經破損,身體也已經恢複了正常,景葉斷開了與思慕腕的連接。

    如今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渡血,隻需要靜待思慕醒來。

    景葉與崖生出了船艙後,李琴給思慕換了一身衣裳,這是李琴帶來的換洗衣物,當日一同被景葉晾幹。

    幾天過去,思慕沒有再犯病,體溫與氣息一直保持著良好,死亡危已經過去。

    害怕思慕因為營養不良而繼續發病,期間景葉還是以鮮血喂養思慕。

    其他的東西都無法使思慕吞咽,隻有鮮血可以讓思慕本能地咽下。

    而每日流失大量血液,景葉居然沒有半點不適,這也讓喂食血液變的很自然,幾乎成為習慣。

    令人不解的是,明明一切都已經恢複正常,思慕卻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征兆。

    眾人用了各種辦法,依舊無解。

    開始眾人還不覺得怎樣,可隨著半個月過去,思慕依舊不醒。

    眾人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甚至開始懷疑思慕是否還能醒來。

    若不是心跳與呼吸依舊,他們可能已經放棄思慕。

    最近海上的風暴越來越多,幾乎每隔一天就會出現一次,而每次都靠著崖生化解,若是普通人駛入這片海域,絕對無法安全度過每一天。

    就算是景葉身體強度不凡,如果做不到如崖生那般操控船隻,也絕對夠嗆。

    這也讓景葉有了憧憬,何時他也能如同崖生這般操控物體。

    隨著不斷前行,海上的環境變的越來越惡劣了,到如今,已經是風暴不斷,幾乎看不見晴朗了。

    他們仿佛來到了一片特殊的區域,白天晝夜顛倒不清,整日昏暗無光,海麵的起伏與周遭環境相結合,海麵變的神秘且邪惡,處處散發讓人心悸的波動。

    景葉確信走的越來越深,如今自己已經潛不到海洋最底處,越是下潛,光線越來越少,且就是以景葉的身體,也會感受到壓迫感。

    而最恐怖的不是來自**的壓迫,在海底深處,景葉能夠感受到一種恐懼,那是來自心靈與靈魂的顫抖,那是每個人對神秘事物都抱有的一種敬畏。

    風暴愈發強烈,如今海麵如同變成了冰冷的火焰,隨便一片波浪就能輕易打翻一艘船。

    凡人止步,海上危險係數驟升,而景葉認為這就是隔開仙與凡的障礙。

    不可能永遠如此,繼續前進,一定可以跨過這堵'牆'。

    李乾坤既然說過海外有仙家,那就沒理由欺騙自己。

    崖生始終將船控在空,如今的海麵已經不容許有任何東西在上麵漂浮。

    海上處處是漩渦,明明海水深不見底,偏偏還能出現漩渦,景葉覺得不可思議。

    船隻已經連續漂浮在空超過十二個時辰,就是崖生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了,他不光是要操控船隻浮起,還要與這海上的颶風抗爭,並且這海麵不時傳出的若有若無的莫名威壓更是讓崖生費力。

    “我要讓船隻降落了,護好李琴思慕。”

    景葉早就在擔心崖生是否力竭,此時聽了喊話,一點也不含糊,瞬間衝向船艙將兩人護住。

    船隻緩慢降落,緊接著開始劇烈搖晃。

    這還是崖生沒有完全放棄操作,如果不是崖生,船隻在落水的一瞬間就會被巨浪拍進海底。

    船隻在狂暴海麵上行進,雖然浪濤驚天,可船隻始終漂浮在上,這一幕足夠撼動人心。

    景葉沒有想到,李琴崖生也沒想到,這惡劣環境持續的時間之久,簡直毫無希望可言。

    他們已經記不清過去多久了,海麵依舊狂暴,絲毫不見緩解。

    斷斷續續的海上暴雨更是弄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接近一年的航程,尤其是後期的暴力海麵,船上已經出現很多難以修補的小破洞,一到下雨,船艙裏就四處進水,這些是難以修補的,如果這次的風暴遲遲不結束,船隻肯定無法堅持多久了。

    這裏的海風仿佛帶有特異的能量,打在身上,景葉都覺得身體略微發疼。

    如今普通的小刀都難以傷到景葉,而這海風卻顯得比普通小刀還要鋒銳,襲擊著木船,使木船表麵留下一道道淺痕,時間若是久了,必然會被消耗的破碎。

    而木船破碎,首先遭殃的是李琴與思慕,她們的身體脆弱,扛不住海上罡風。

    海上果然處處是危,這次是真的不可控製,他們隻能盡力向前,祈禱這真的隻是一道障礙。

    然而時間繼續流走,風暴依舊,船隻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已經有了要碎開的征兆,景葉開始懷疑這是否真的隻是一道障礙。

    終於,隨著時間推進,船隻再也不堪重負,在暴雨狂風的侵蝕下被一道驚天巨浪砸成了碎塊。

    它的使命就此結束了。

    最後關頭景葉隻來得及猛力抱住李琴與思慕,隨著船隻的破裂一頭栽進海水。

    他的內心有些絕望,海麵上的罡風要如何應對,再次浮出海麵,李琴思慕可能就會在這暴力海風麵前香消玉損。

    就在景葉感覺無能為力的時候,他感覺有一股力量拖起了他們人。

    這股力量將他們包圍,隔絕了罡風。

    崖生依然深不可測,能夠將船拖起,又豈能拖不起個人。

    無非是再在眾人體外建起一道保護膜,這問題不大。

    個人與一艘船比較起來,相差太大,在難度上甚至低於讓船隻在海麵上保持平衡。

    可安穩感就沒有船上來的實在了,如今被崖生控在半空,就如同本人置身於大海,讓人心慌。

    心慌歸心慌,崖生的操控卻很穩健,眾人不會再隨著海風海浪而搖晃。

    漸漸的,眾人也是習慣了這種奇怪的渡海方式,就算四周再不平靜,處於防護膜之,也能不動如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