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胡編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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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公爵真早為了這兩個人,和教廷作對?”星華昂首傲然道,這話隻差明說教廷對這兩個人保定了。
陸輕輕倒是詫異了,他怎麽態度這麽積極明確?
“七個天賦能力戰士全軍覆沒,柳堡癡傻,這麽大的事我們連審問都不行嗎?”
“人死都死了,現在追究這個有什麽用?公爵大人,您說是不是?”星華一臉感慨似地說,要怪隻能怪這位公爵大人太好臉麵,火急火燎地把兒子給弄死了,他好意思再拿為柳堡討公道來說事嗎?
最後柳公爵終於開口了:“本來想問問北地那邊食神繼承人的,明天上報給陛下,既然教廷這麽急著要人,這事老夫也不管了。”
星華臉色微微一變,老頭子一把年紀了,彎彎繞繞的心思還真多,難怪教出那麽個不成器的兒子。
他帶著陸輕輕二人離開,兩人出來就誠懇地道謝。
星華哼一聲:“現在知道謝我了,之前可一點臉麵都不給我。”話是這樣說,但想到剛才那些人不得不放人的樣子他就覺得快意。
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這兩人跟柳公爵一脈作對,而是本來就有矛盾,用這兩人來角力罷了。
“在這裏,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誰都可以捏死你們,你們現在已經徹底得罪柳公爵了,想要活下去,隻能依靠我教廷,一會兒到我老師麵前可別犯倔。”
兩人便又趕場子一般去見星華的老師。
倒不是去教堂,而是去了人老師的家裏,大大的宅子,訓練有素的仆人,整個靜悄悄的氣氛,頓時讓人覺得這家主人是個很嚴肅的人。
星華也神色端嚴起來,帶兩人去見他老師。
時值炎夏,天氣是很熱的,即便是晚上也有一股燥意,但已經屋子,一股寒意頓時撲麵而來,陸輕輕冷不丁幾乎打了個哆嗦。
抬眼一瞧,這屋子裏好多的冰塊啊,想來主人十分喜涼怕熱。
陸輕輕抬頭便看到了星華的老師。
果然是個很嚴肅的人,一身棗紅色衣袍,倒不像是為了裝逼,而是這衣袍的樣式和星華身上的白袍樣式很像,隻是更加繁複,上麵還有一樣的花紋,大約是教廷的製服,這人雖穿著紅衣,卻繃著個臉,臉上瘦巴巴的沒什麽肉,時時刻刻都像在皺眉,看樣子有四五十歲,不過這裏人擁有天賦能力之後壽元就會增加,人衰老得也慢,光看外表是看不出真實的年齡的。他把二人看了個遍,眼裏是極淡的光彩,有點像不屑,更接近於漠視,說:“現在是你們兩個在管理北地?”
“是。”刀作為城主來回答。
“北地現在什麽情況?”
“整個北地不清楚,白鹽城中是有四萬多人,吃的用的都很差,還好現在有了水泥,建起了城牆,穿起了衣服,還能種紅薯吃,比以前好多了。”
“嗯,你們以前不是北地人?”
“我們原來在一個叫長水部落,後來部落被偷襲,我們逃了出來。”這個長水部落是存在的,也確實是在和別的部落的火拚中滅亡的,至於部落裏是否真的有兩個天賦能力戰士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個時代想要徹查一件事非常困難,他們也不擔心被揭穿來曆。
“那你們知道北地有什麽特別的人?在做吃食上特別出色的?”
刀心頭一凜,有些不知該怎麽回答,這說的不就是酋長嗎?
說有肯定是不行的……
沒想完,邊上一道聲音:“有的。”
刀看向陸輕輕。
陸輕輕說:“是有過這麽一個女人,總跟人說自己是什麽食神的傳人,特別喜歡教人怎麽煮東西、做東西吃,弄得大家特別崇拜她,不過那是柳堡去北地之前了,後來她好像想聯合人們和柳堡作對,但後來漸漸沒消息了,有人說她玩過火被手下聚集起來的人弄死了。”
星華的老師:“……”
“真有這麽一個人?”還到處宣傳自己是食神的傳人?這和預言不太一樣,真正的食神傳人會這麽自己給自己宣傳嗎?
“是啊,我雖然沒見過她,但我這人好吃,跟學了不少食物做法的人學了一手。”
“都有什麽?”
“就是些小玩意,吃不飽的,但吃著玩倒是不錯的,有一種特別適合現在這熱天氣裏吃,做好了泡在涼水裏或者冰塊裏,滑溜溜冰涼涼,特別爽口。”
“哦?”
陸輕輕露出討好的笑容:“大人若想瞧瞧,現在就能做的,就是食材要先準備起來。”
對方似乎來了點興趣:“那就做吧。”
刀:我家酋長到底在說什麽啊?
星華:我沒錯過什麽吧?為什麽突然話題就轉到吃的上麵去了?難道不是在嚴肅地密談嗎?
陸輕輕表示她需要的那個食材不在都城裏,而是都城外麵碼頭附近長得很旺盛的那片草。
雖然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拐了個彎變成這樣,但星華請示了自家老師之後就乖乖地派人去弄那什麽草了。
草能做出什麽美味來?他是不信的。
陸輕輕則準備起其他需要的東西,那些準備起來很快,她沒事情做了,便和星華的老師“嘮嗑”,“老老實實”地交代北地的情況,主要時候在說那個以她自己為原型被她杜撰出來的會弄許多食物的人。
“她做出了醬油和大醬這兩種東西,味道很好,我到了北地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東西。”
“聽說她還帶去了大豆,教人做豆腐,可惜她失蹤之後,這個法子也漸漸沒人會了,今天在都城裏我倒是看到有人做豆腐啊,我還沒吃過豆腐是什麽味呢。”
“她還教人怎麽熬油,怎麽炒菜,這個現在在白鹽城也挺流行的。”
“我想她一定是從都城這樣的地方出來的,又去過很多很多地方,不然怎麽會懂那麽多?”
陸輕輕亂七八糟地吹著,刀就默默聽著她亂七八糟地吹,默默記下說辭,免得到時候自己說的和她說的不一樣。
其實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麽要編這些謊話,但看那位大人聽得眉目漸漸舒展,也看得出來這些話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