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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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哈,好,有信心就好。要是實在不行,幹脆就放棄好了。自己的身體重要。馬紅軍一臉關心的叮囑著。

    “馬哥,怎麽樣,這小兄弟還想參賽麽。”不待李安福回話,胖嘟嘟的劉胖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馬紅軍邊上,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雙相交叉剛剛好放在自己圓溜溜的肚子上,上下輕輕摩挲著一副樂嗬嗬的樣子。說完話,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相對於他這個體型,任何運動都顯得有些吃力,就連走路,都能讓他喘著粗氣。

    “嘿,這話說的,我馬紅軍的子侄輩兒,那個個兒都是人豪傑。一場小小的拳賽不在話下!安排著!我還得從你這個胖子裏摳點兒錢出來呢!讓你心疼心疼,也能減減肥膘兒。”馬紅軍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對劉胖子揶揄的說著。

    “嘿嘿,那成,我這就安排。小夥子先隨我來吧,咱把續辦了,該簽的咱也得走個形式麽。你也看了,這台上可是有不少人下不來的,也有不少人下半輩子靠別人喂飯吃的。你這可想好咯?”簡單的一段話,劉胖子卻是歇了一回喘了幾口氣才說完。看著李安福,神情也是頗為嚴肅。劉胖子並不知道李安福跟馬紅軍是什麽關係,但不管什麽關係,馬紅軍帶來的人就不能輕易的折在台上,到時候兩者麵子上需不好過。

    “您放心,剛才的比賽我也看了。心還是有把握的。那咱先辦續去?”李安福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絲淡定的笑容看著在涼爽天氣下額頭依然微微見汗的劉胖子說著。

    “嘿,那行,馬哥,我這就帶著小兄弟走啦。”劉胖子吃力的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先是對著李安福笑著一點頭,然後對馬紅軍打了聲招呼。

    “去吧去吧!”馬紅軍安然的坐著,很有氣勢的一揮篤定的說著。

    “馬叔,馬哲,你們坐著,我這就去了。”李安福站起身來,衝著馬紅軍馬哲點了點頭,跟在晃晃悠悠的劉胖子身後向後台走了去。

    下麵馬上要開始的一場比賽,李安福是看不到了。

    這場比賽的兩個選,看介紹,一個是精擅八極拳的退役軍人,一個是在市井裏摸爬滾打的洪拳傳人。沒有看到人,勝負也看不出來。

    “小兄弟,你可想好了。咱這簽了免責聲明了,可就不帶途反悔的了。每場比賽都押了不少錢,你這要是臨時一個念頭不上場了,我這裏要是因此賠錢了,可得找你要哦。”李安福跟在劉胖子身後,來到後台一間不大的辦公室。裏麵隔音效果不錯,門一關隔絕了外麵嘈雜的聲音。劉胖子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讓椅子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咯吱聲,令人不禁擔憂這個椅子是否是下一刻就碎了開來。標準型號的椅子,在劉胖子的‘魁梧’身軀之下,顯得有些比例不協調小了些。

    要說一般拳即便是參加這種比賽,場子不但需要做很周詳的調查,以防見錢眼開的狂徒濫竽充數上來就死,也防備著警察的臥底或者是正義感超強的記者之類的。若是曝光了終究是個麻煩事兒。

    二呢,這選隻要上台了,場子就得開出個賠率接賭注。按理說場子都得出人試試這新拳的深淺來,要不然賠率弄不好,場子就得賠了。這李安福是馬紅軍帶來了,又是這麽倉促,來不及調查也來不及試試深淺。以馬紅軍的身份倒是不用擔心李安福的底子,但身如何,讓劉胖子卻心裏犯了嘀咕。看這樣子,這小夥子可不傻。剛才那美利堅的黑鬼還有西伯利亞的大白熊可都夠嚇人的了,現在還有底氣要上台,想必是下有點兒料。大不了開一個低點的賠率,一個新人,長得又這麽儒雅,想必沒人會投大注。況且他的對的知名度可要比他高多了。這場子裏頭頭腦腦的場麵人物這麽多,可不單單是因為場子背後的老板人脈廣腕兒硬,還得是這場子裏幹淨的很,沒有那些亂八糟的假拳黑幕,才能讓這麽多的人物常來常往。要是搞了個拳沒等上台呢就跑了,即便是這拳是馬紅軍帶來的,場子裏也不好解決。

    且不說劉胖子那一坨坨肥油之下的小心思如何轉著,李安福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簽了免責聲明,然後跟在工作人員身後去更衣室裏選了一套嶄新的粗布衣褲穿上,又找了個能遮住下半張臉的麵具。

    場子裏這類事物倒是不少。有些拳因為各種原因,不願意暴露身份總是需要些東西遮掩的。或者有些選由於興趣個人習慣,也會穿戴些特殊的服飾。隻要不太過分,經過工作人員細致檢查都是可以的。場子裏例如眼罩頭套麵具之類的種類繁多可謂應有盡有。這年頭打黑拳的也得要個人氣麽,平淡無奇的裝扮肯定沒有奇裝異服能讓人留下深刻印象。戴個眼罩頭套之類的,好歹也是個招牌。

    李安福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閑服,並不適合比賽,再說麵罩都戴了,自然是不能穿自己的衣服了。場子裏上台有規定,隻能赤足或者是纏著由場子提供的全集繃帶,或者是經過場子嚴格檢查的布鞋。選們的服裝如果不選場子提供的話,就必須經過場子很嚴格的檢查。當然場子裏提供的衣服大多是拳擊短褲或者是國內武者常穿的粗布衣褲,以這個場子的財大氣粗,衣物顯然都是嶄新的。

    “小兄弟,看樣子你不方便露臉,咱這上台了,怎麽稱呼你?”劉胖子癱軟在椅子,喘著粗氣問著李安福。

    “簡單點兒,叫‘李’就行了,一個稱呼罷了。”李安福把邊那張遮住下半張臉的麵具戴了上去。聲音從麵具後麵傳來,帶著一絲悶悶的聲音。

    “嗬嗬,好。”劉胖子一邊說著話,一邊雙臂用力,把自己肥壯的身軀從椅子之撐了起來,拿起辦公桌上的平板電腦鼓搗了幾下,一隻拿著平板電腦,另一隻在肚子上摩挲著走向了李安福。

    “你看看下一場你的對吧。看看有沒有把握。要是沒把握,衝著馬哥的麵子,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劉胖子把平板電腦遞了過去。

    “沒事。”李安福也不再多言,這劉胖子明顯是在賣馬紅軍麵子,跟自己可沒有一毛錢關係,自己應對的再好,人情也落不到自己身上,與其浪費口舌,倒不如淡然處之。接過了平板電腦翻看著,裏麵的資料倒是很齊全。

    李安福的對,是一個叫做張星的精壯漢子。

    平板電腦裏不但有照片字介紹,更有一段視頻資料。顯然這些資料並不為外麵的觀眾所了解。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兩個人相互交,如果知道了對方精擅的功法,對於取勝來說,不無裨益。

    張星身高一米九,體重九十一公斤,身段兒在國人當已經算是很出眾的了。資料裏介紹,這個張星是河西人士。當地習武成風,能人高層出不窮。李安福當年隨著爺爺就曾在那裏拜訪過不少的名宿高人。張星也算得上是武林世家自幼習武,可惜性格暴躁易怒,十九歲的時候就因為口角之爭,把同學多人毆打至重傷,甚至有一人落下了終生殘疾。打人之後怒氣漸消,看著地上不見聲息的眾人張星也知自己闖了大禍,心一發狠,索性又把地上眾人的錢物都摸了出來,揣在兜兒裏幹脆的消失了。自此十餘年不曾與家人聯係。家裏的老一輩人倒也果決,把傷者該治的治,該賠的賠,然後就當沒有生過這個逆子自此不問了。

    張星從家裏出走,滿打滿算的兜裏不到一千塊錢,坐上火車直奔沿海而去。本身就是個暴躁易怒的人,再加上身高超又無一技之長,在魚龍混雜的沿海城市,自然而然的走進了半黑不白的圈子,十餘年倒也算混的有頭有臉。仗著小時候打下的底子,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倒如今身上的零件兒倒也全乎。家裏是靠著一門洪拳傳家,這張星練了些皮毛而已。家裏人也知道張星自幼脾氣暴躁,準備磨練一下性格之後再言其他。可惜,不待得傳絕藝張星就背家而出了。倒也是這張星天賦出眾,這些年在街頭真刀真槍的曆練著,再加上自己雜雜八的胡亂練著,到也練得一身硬功夫。當初家裏就是看張星天賦出眾,才愈發的磨練期待甚高。若是單看他這脾性,能不能教下武藝還是個問題。現在是和諧社會,脾氣暴躁的人學了武,學的越好越糟糕,備不住哪天就吃了槍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