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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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天蹙了蹙眉,走上前來看著我。

    “為什麽?”

    我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唐姝一眼,她衝我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想再把我搭進去。

    邢天微眯著雙眼看向我,眼神裏帶著絲絲嗜血的味道。

    而徐賢見唐姝一直不過去,滿臉不耐煩,強勢裝逼地走過來,罵罵咧咧地想要拽住唐姝的手。

    “老子叫你半天了,你是聾了嗎?怎麽還不過來?”

    唐姝的手腕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了起來,渾身血液直往上湧,急忙上前一步,挺著肚子擋在唐姝麵前。

    “我看是你瞎了吧,你沒看到她不樂意麽?”

    我開口,徐賢愣了一下,繼而爆發出一陣冷笑。

    “怎麽,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老子我今天指明要她陪,小美人要是看不下去,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你來替她陪我不就完了?”

    徐賢身上帶著濃重的酒味兒,一言一行中都泛著令人作嘔的氣息,我擰著眉,努力克製著沒讓自己吐出來。

    見我沒說話,徐賢還以為我是默許了,伸出油膩膩的爪子想要摸我的臉,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臉上露出比看到狗屎還嫌惡的表情。

    “小美人,你怕什麽?”

    徐賢酒壯豬膽還欲伸手,卻被邢天一下子握住了手腕。

    徐賢的臉上很快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下蹲著身子,跟殺豬似的嗷嗷直叫“哎喲哎喲……快,快鬆手……”

    邢天蹙眉看向他,“敢在我的場子裏鬧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徐賢連聲求饒,“這位好漢,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看我手無縛雞之力,你別……你快鬆手……”

    邢天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將手鬆開,徐賢得了自由,卻立馬翻臉。

    “你知道我是誰麽?就敢對我對手動腳?”徐賢一邊說著,一邊往後倒退了半步,雖然口中聲聲不饒人,但其實就是個紙老虎。

    邢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就是水利局裏一個小小的科長麽,也敢在我的場子裏鬧事?你就不怕我把這事兒告訴你那個做局長的嶽丈,看看他會怎麽處理你?”

    邢天一開口,就將徐賢嚇了個夠嗆,他沒想到邢天竟然會對他一清二楚,嘴角上方的肌肉禁不住抽動了兩下。

    我看他這副德行,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扁了扁嘴。

    還沒雄起就已經萎了?

    “你……你……今天的事我先不跟你計較,咱們來日方長。”說完,徐賢氣急敗壞地轉身離開。

    雖然徐賢走了,但這件事並沒有結束,邢天的目光落在唐姝身上,雖然一句話沒說,但眉宇間的怒氣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怎麽回事?”

    “二爺,這件事是我不好,跟季恩梧沒關係,要殺要剮,衝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唐姝大義淩然地衝出來擋在我麵前,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她明明對刑天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這時候卻奮不顧身地為我說話。

    邢天歪著頭看向我,目光裏若有所思。

    “阿龍,你先把唐姝帶下去,你,跟我走。”邢天伸出一根手指頭,隔空衝我輕點了幾下。

    我剛好還有別的事要找他說,便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腳下剛剛挪動板寸,手掌便被唐姝緊緊抓住。

    她看著我,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我已經讀懂她眼神裏的含義,她是叫我小心。

    我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

    “醉貓”的包廂裏,邢天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一雙眸子若有若無地落在我身上。

    “你倒是膽大。”他開口,我卻聽不出這裏麵究竟是褒是貶。

    “沒有二爺膽大,敢親自得罪客人。”我笑了笑,開口道。

    “那是因為他動了不該動的人。”邢天的語氣一下子變的猙獰起來,“我沒有剁了他的手,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

    雖然邢天這話說的甚為流氓霸道,但私以為,對付徐賢這種不要臉的小人, 還是得像邢天這樣跟他耍橫。

    “二爺真是耳觀八方,連徐賢是靠嶽父上位這一點都一清二楚。”我想起在大廳裏他對徐賢說的話,禁不住蹙了蹙眉。

    邢天卻不以為意,“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所以你一開始沒出聲,是讓人調查他的底細去了?”

    他沒說話,我便將他的沉默視為默認。

    刑天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做起事來卻滴水不漏,老道的很。

    “以後,能不能別讓唐姝陪他?”我咬著下唇,說著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要求。

    我和刑天非親非故,這話說得我都心虛。

    “你來醉貓,不僅僅是為唐姝的事吧?”邢天張開眼看著我,笑容裏帶著幾分玩味。

    我點頭,“沒錯,我還想問問腎源的事。我……我現在已經等不及了。”

    邢天勾了勾唇,“你找我,左右不過這麽件事,看來我對你的用處也就隻有這些。”

    這話說的生硬,我不想承認,但其實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沒錯。

    “腎源的事情,我知道你急,但我也沒辦法,就算是再急,也隻能等。”

    “等?”

    我擰眉,一臉不解。

    “上次白白損失了一顆腎,這次當然要多加小心,從頭到尾都要高度保密,不然的話又是白費功夫……”

    說起上次的那顆腎,邢天莫名有些焦躁,我明白他的感覺,那半路殺出來的消防和衛生檢查,也是一種警示——有人在背後監視著我們的行動。

    “我知道,這次絕不會再出什麽差池。”我急急忙忙道。

    邢天看了我一眼,“是嗎?最好如此。”

    “那唐姝——”

    “在商言商, 你不要得寸進尺。”邢天冷聲開口,語氣裏滿是不悅。

    我立刻意識到,是我越矩多嘴了。

    經過今天這件事,徐賢大約是不敢再來,而邢天已經為了唐姝得罪了客人,這件事傳出去,對“醉貓”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而我再在這裏置喙,便顯得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