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家中的發現

    呂瓊下班後簡單地吃了點，就去了美容院。她想清楚了，她隻是感情失利錯愛了，而且她還年輕，有工作經濟獨立，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整天憂愁不修邊幅的女人。

    她不想讓自己的快樂建立或依賴在別人的身上，女人的快樂要自己給，女人的美麗同樣如此。

    呂瓊躺在那兒閉眼享受著美容小妹輕柔的按摩，小妹的手法很嫻熟，讓她很舒服放鬆，心中卻不由得想起今早的事。

    衛平今天早上怎麽想起買回早餐，這是一年多來第一次，難道他有什麽想法？想不通也就不想，想想工作的事。

    今天上班不久，部長將她叫入辦公室簡單地詢問了一些工作，又轉彎抹角打聽安子助理昨天與她談了什麽，以及她與劉燦老總的關係。

    想想她內心都好笑，安子小姐昨天來問，今天部長也來問，她們有什麽關係？隻是簡單的同學關係。看來劉燦真的成氣候了，讓辦事處如此地重視他。

    那時在學校有很多女生對他暗暗喜歡過的，隻是看到他女朋友來到學校後，才打消了不少表白。

    做完美容容光煥發地回到家後，丈夫還沒回來，呂瓊已經習以為常，今天早上衛平還買回早餐，沒想到還沒到晚又故態萌發地晚歸了。

    洗好澡吹幹頭發隨意地披散著，輕鬆地倒了杯水，坐在客廳地沙發上打開電視。

    這個房子不大，隻有二室一廳加廚房衛生間，是他們來上海後租住的，隻不過是衛平單位給予了報銷租住費用。也省下一大筆錢，上海的費用太高。

    衛平默默地跟在尚玥身後看到她進入家門後，又在樓下擔心地回來徘徊，生怕尚玥想不開，直到尚玥家的燈光關閉了才離開回家。

    關燈準備睡覺時家裏的電話響了，呂瓊接通問好後隻有一個女人嚶嚶地哭聲。當時呂瓊很害怕與詫異，不過瞬間結合丈夫今天早上的舉動就明白了，確認地問道：“你是不是她。”

    沒有回答還是嚶嚶地哭，呂瓊的心給緊緊地攥住很痛，用手撐著茶幾地一角，強迫自己站住，僵硬地說道：

    “如果你在不說話，我就掛斷了。”

    “別，我好舍不得，好愛他。”一個女人哽咽地說道。

    “那你與他去談。”

    呂瓊說完掛斷電話，眼淚一顆一顆連續地往下滴，頭腦中很悲涼空茫，蜷縮在沙發裏，把頭埋進膝蓋。

    雖然她昨天想通了，婚姻的麻木，要讓自己快樂起來，但以前隻是猜測，還可以自欺欺人地生活，可現在麵臨著丈夫的小三打來電話時，將她打得體無完膚悲哀酸苦。

    當事情沒捅破時，婚姻都有可能維持現狀，如果挑破那一切都回不到過去。

    對於這樣的婚姻她沒想過，或者說故意忽視，內心深處總希望自己誤會丈夫了，還可以與丈夫回到以前甜蜜恩愛的生活。

    希望破滅了，現在一切擺放呂瓊的麵前，一種無力的倦怠迅速地攫住她、捏住她的心髒，呂瓊昏倒在沙發上。

    衛平悲苦傷感地回到家中，準備先在沙發上做會，讓自己平靜下，就著窗外的燈光看到妻子在沙發上睡著了，心中一痛，摟住妻子輕輕地拍打後背：

    “小瓊、小瓊醒醒，回房間去睡。”

    後背被連續地輕拍，呂瓊清醒過來，看到丈夫摟著自己害怕緊張地推開丈夫向沙發的另一角縮去。

    衛平對前伸過身體，呂瓊伸著雙手向前擋去：“別過來。”

    看到妻子厭惡與驚惶的神情衛平愣住了，居然從妻子的眼中看到厭惡，鬱積一晚上的悲傷酸澀及對妻子的嫉妒，讓他失控了，沒注意到妻子臉上的淚痕，憤怒低沉地叫道：

    “你厭惡我，是不是因為他？他是誰？”

    呂瓊驚愕地看著丈夫。象不認識一樣居然為了別的女人倒打一耙，強行將汙水潑在她身上。

    這就是自己深深愛過的男人，這就是自己為之丟棄一切跟隨的男人，這就是自己還對他抱有希望的男人。

    人們在外受到委屈不得而發，往往會轉移到對自己最親近的人發火埋怨。

    人們受到最大的傷害，往往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帶來得。

    悲哀莫過於此，呂瓊悲涼淒慘至麻木，居然笑了起來，嘲諷鄙夷地看著衛平，轉身向次臥走去，和婉地丟下一句話：“明天我們去離婚。”

    轉過身的呂瓊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滑落在胸口。

    離婚，聽到離婚二字刺痛的衛平清醒過來，繼而又悲傷苦澀起來，妻子居然為了外麵的男人找他離婚。

    衛平雙眼失神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此時的周玟煮好了粥，先進臥室扶著伍曉曉從床上坐起，將一個靠墊放在閨蜜的身後，然後端著一碗盛好營養粥來到床邊，舀了一勺子用嘴輕輕地吹了吹，遞到閨蜜的嘴邊。

    伍曉曉別扭地吃了一口，埋怨道：“還是我自己來吧，好像我不能自理似的。”嘴裏雖然這樣說著，但內心怎麽可能不感動。

    周玟輕輕一笑，：“你有力氣拿碗嗎？可別將粥潑到床上，到時要你洗。”說著又舀了一勺子用嘴吹吹送到伍曉曉的嘴邊。

    伍曉曉無奈認命地吃下，因為她從中午到現在沒有吃，又出了那麽多的虛汗，現在全身都沒有力氣。

    輕輕地打開家門換鞋子的時候，看到二雙散亂而放的女式鞋子，本想給妻子驚喜的劉燦，心中想著妻子可能來了閨蜜進入客廳，看到客廳沙發上有二個女式的包包，卻沒看到人，臥室的門到是半開著的，但怕出現象上次那樣的尷尬，劉燦喊道：“玟玟，我回來了。”

    周玟與伍曉曉聽到劉燦的叫聲都是一驚，分別想著丈夫怎麽回來；劉燦怎麽回來了。

    周玟將碗放到床頭櫃上，走出臥室看到丈夫：“你怎麽回來了？”

    聽到妻子驚異地問話，劉燦嗬嗬地笑了起來：

    “上海很順利，超市經理要來考察，就包車帶著他們回來了。”

    聞到丈夫嘴中呼出的酒氣，周玟嬌嗔道：“又喝酒了吧，廚房裏有粥，自己去吃一點，曉曉生病了今晚住我家，你晚上在次臥睡。”

    “行，伍曉曉怎麽啦，要不要緊、有沒有看醫生？”劉燦關心地問道。

    “病毒性感冒，下午已經打了點滴。現在正在喝粥。”

    “那你快進去幫忙，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就行。”

    周玟聽到丈夫的話，心中莫名的有點酸白了丈夫一眼，嬌嗔道：“那你看著辦吧，回頭我將你的換洗衣服拿出來。”臨進臥室的門又回頭瞟了一眼，笑道：“等會將鍋碗洗了。”

    劉燦有點莫名但還是笑嗬嗬響亮地答應下來。

    房間裏的伍曉曉聽到劉燦的關心，心中還是比較高興，對於周玟故意地說讓他洗碗，知道閨蜜的小心眼犯了，心中好笑。看到周玟進來，揶揄地笑道：

    “這就吃醋啦，還吃一個病人的醋。”

    周玟讓閨蜜說的不好意思，臉紅了：“瞎說什麽呢！”

    伍曉曉鄙夷地大大翻了個白眼給閨蜜，輕輕地吐出一句：“虛偽。”

    “再說我不喂你了。”周玟假裝生氣地準備離開。

    “那我叫劉燦來喂我。”伍曉曉嬌憨地說完臉紅起來，知道玩笑過分了。

    周玟微微張開嘴愣住了，沒想到閨蜜開出這種玩笑，看到閨蜜紅著臉發窘地別過頭“撲哧”一聲笑出來戲弄道，“是不是真的想讓劉燦喂你，如果是，那我出去叫他進來。”

    伍曉曉轉過頭睜大眼睛，凶狠狠地說道：“你敢。”

    兩閨蜜一邊吃著，一邊相互打趣著。劉燦在酒席上就沒怎麽吃，家裏有粥正好可以吃點。怕妻子與伍曉曉不夠，又不好進入臥室，隻好在客廳大聲地問道：

    “玟玟，你吃過沒有，夠不夠。”

    周玟聽到丈夫地問話，滿意地笑著在臥室裏回道：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伍曉曉看到周玟笑的樣子調侃道：“你看看你那樣子，笑的真惡心。”

    劉燦來到廚房打開鍋裏麵還有不少粥，放下心來盛了一碗就在廚房裏吃了起來。

    吃著粥眼睛無意地看到垃圾桶裏有一個煙頭，劉燦張大了嘴巴，他記得回來後沒有抽煙，難道他不家的時候家裏來了男人？那又是誰呢？與妻子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