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請呂瓊宵夜

    呂瓊昨天下午就到了，本想打劉燦的電話，想想沒有打。按照正常情況劉燦應該知道她來了，卻沒有聯係她，可能不方便或有什麽給耽擱了吧。

    她卻沒想到劉燦昨天沒有在意商社來員的名單，也沒想到她呂瓊會來。

    劉燦看到呂瓊臉色的憔悴，眼神中有一種委屈，不是很明白，準備晚上開完會之後請她吃宵夜在說。

    “拍拍”歡迎的掌聲打醒了呂瓊發愣的心情，也跟著輕輕地鼓起掌來。

    劉燦溫和地笑著揮了下手，首先對著日本商社來員，做了自我介紹，同時又將身邊的馬仁誌做了介紹，分別與馬副總稍微講了二句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中午劉燦在食堂打了份飯菜，看到呂瓊坐在交流的員工中默默地吃飯，特意端著盤子走了過去，看到大家都要起來，忙溫和地笑道：“隨意點，我隻是過來與你聊聊，看看你們還有什麽需求。”

    計嬡看到劉燦也過來了，溫婉地笑道：“大家趁著劉總在，有什麽說什麽呀，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

    員工們嗬嗬地笑起來，“沒什麽都很好。”

    劉燦又溫和地與員工們聊了幾句，單獨對著呂瓊道：“呂瓊你晚上有時間嗎？開完會後我請你吃宵夜。”

    呂瓊愣了下，靦腆地微笑道：“晚上有時間。”

    劉燦看到計嬡及員工們驚異的目光笑道：“我與呂瓊是大學同學，上次在上海遇到，沒想到這次是她過來交流。”

    計嬡玩笑道：“既然是大學同學相遇，到時你也請我們一道宵夜捧個場。”

    “好的，就這麽說定了。”劉燦溫和地說完端著盤子走到另一邊，在不走員工們吃不安生了。

    吃完飯劉燦撥打妻子的電話，過了一會兒妻子接通了小聲地問道：“老公，什麽事，你中午吃過沒有。”

    “老婆，我吃過了你吃了沒有呢？”

    “還沒有吃，上麵賬務來人正在檢查。”

    “檢查也要吃飯呀，那你不餓嗎？”劉燦報怨地道。

    “嗬嗬，知道老公心痛我，但沒辦法呀，晚上也不能回去吃，得陪來檢查的人吃。”

    “我晚上也不能回去吃，晚上我們公司開會。”

    “那晚上在說吧，我不與你聊了，得回辦公室了。”妻子掛斷了電話。

    劉燦與妻子通完話休息了會，準備晚上會議上的講話。

    晚上的會議按照流程很順利，呂瓊作為日本方代表上台給公司員工解說了她們在日本商社的工作情況，穩定了職工的情緒；賬務對績效考核的解說，調動了職工的積極性，最後劉燦做了總結統一了職工的思想。

    散會後劉燦對著計嬡與馬副總笑道：“今晚我請大學同學吃宵夜，大家一起。”

    “我就不去了，晚上回家還有點事。”馬副總笑著婉拒了。

    計嬡也笑嘻嘻地道：“老同學好不容易見麵，我就不打擾了。”

    劉燦嗬嗬地笑道：“不是都說的嗎，怎麽都變卦了。”

    計嬡故意曖昧地笑道：“給你創造機會呀。”

    劉燦搖了搖頭，故作傷心地道：“人心不古呀。”

    大家哄然地大笑聲中，劉燦邊走邊打電話給妻子：

    “老婆，我大學同學來了請她宵夜，你過來嗎？”

    “什麽你到家了就不來了，那下次吧。”

    劉燦在公司職工住宿樓下接到呂瓊時，呂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休閑，頭發披散開來，臉上畫了點淡妝遮蓋了憔悴。

    來到清香樓，詢問呂瓊喜歡喝什麽茶吃什麽糕點後，劉燦問道：“呂瓊啤酒喝嗎？”

    呂瓊靦腆地本想拒絕，但還是點了點頭，“隻能喝一點。”

    “嗯，我記得上次在上海你喝了啤酒，所以問你喝不喝。”劉燦解釋道同時將菜單遞給呂瓊：“你在點幾個菜。”

    “不用了，我們兩已經夠了。”呂瓊微笑地說道。

    “你在點幾個，不然我點可又不知道你的口味。”

    呂瓊沒辦法又點了二個菜，劉燦又加了二個菜，跟著又問道：“你是昨天下午到的吧，怎麽沒打我的電話？”

    “本想打，以為你忙就沒有打。”呂瓊老實地說道。

    “嗨，昨天公司辦公室是將名單給了我，但我沒時間看，也沒想到你會來。”

    聽到劉燦的解釋，呂瓊心裏欣慰起來，不是同學回避不見，而是不知道，靦腆羞澀地說道：“還要謝謝你，不是你這次交流學習不會有我。”

    “呂瓊我隻不過起了個介紹的作用，是你自己的努力，如果不是他們認同你的工作能力，我再介紹也無用。”

    啤酒與菜沒很快的就上來了。

    劉燦開了二瓶啤酒同時將呂瓊杯子倒滿並將剩下的啤酒放在呂瓊的側麵，自己也將杯子倒滿舉起，“歡迎同學的到來。”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看到呂瓊也跟著喝完，劉燦溫和笑道：“如果不能喝不要勉強，我們是同學之間沒必要的，多吃點菜。”說完用公筷夾了菜放入呂瓊的碟子裏。

    劉燦的關心讓呂瓊悲傷的心中有了一絲溫暖，笑了下：

    “謝謝，時間好快轉眼我們畢業都有十幾年了，記得那時你在大學裏，每天除了上課不是到圖書館，就是換上運動服去打球。”

    劉燦開朗地笑了起來，“是呀，那時我也沒什麽愛好。顯的有點不合群吧。”

    呂瓊眼神恍忽了下，仿佛又看到以前大學的時代，“也不是不合群，主要當時同學們都忙著談戀愛，隻有你卻沒有。”

    劉燦想到了馮俞然，雖然遺憾但已過去，心情平靜地說道：“當時我的女朋友在外地另一所大學。”

    “你可知道，我們女生宿舍樓當時有多少女生暗戀你，當你那個漂亮的女朋友來了後，碎了多少女生的心。”呂瓊暗暗地瞟了眼劉燦輕笑地說道。

    劉燦訕訕地摸下頭，“當時我真沒注意這些。”

    看到劉燦這個可愛的動作，呂瓊內心放鬆快樂起來，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好奇地問道：“你現在的老婆，還是不是當時那個漂亮的女生。”

    “怎麽這麽問？”劉燦奇怪地說道。

    “當時在學校裏談戀愛的有很多，但畢業後結婚的很少。那時不是流行一句嗎？”

    “什麽話？”劉燦接觸這些東西太少了。

    呂瓊狐疑地看了下劉燦，發現劉燦很茫然是真的不知道，可見當時他真的兩耳不問窗外事，感歎地道：“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劉燦愣了下，這與他的思想觀念衝突，在他的思想中，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訥訥地道：

    “我還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那樣去做。”

    “看你對這句話的態度，你的家庭一定幸福吧？”呂瓊心中喟然而歎，自己的老公怎麽就非得去流氓呢。

    劉燦開心笑了起來：“嗯，我是畢業回家後結婚的。”

    “冒昧地問句，當時怎麽與女朋友分手了？”呂瓊紅著臉小心地問道

    劉燦困惑地看了眼呂瓊，但這個已經壓在心裏多年，目前已經看淡正好遇到相熟的人，溫和地笑了下：“你還記得我們隔壁班叫丁潔的女生嗎？”

    “知道她，很有名氣比較漂亮。”呂瓊點了點頭。

    “嗯，當時我女友的父母希望我去省城發展，並為我安排好公務員的工作，而我當時年少輕狂想要自己發展，沒有處理好與她父母的關係，讓我的女友很為難，正好丁潔過生日我們班李澤拉我過去，結果我酒喝多了，不知什麽時候給拍下丁潔摟住我，在我懷裏的照片，寄給了我的女友，引起女友的誤會而分手。”

    “後來呢？”呂瓊好奇地問道。

    “後來解釋多次女友都不聽，我也很倔強就沒有後來。回過頭來想想當時易地而處，女友因父母的壓力以及對我的誤會，一定會很傷心失望吧。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劉燦釋懷地淡淡笑道。接著問道：“你現在怎麽樣，丈夫在那兒工作，有沒有孩子。”

    說道丈夫與孩子讓呂瓊的心重新被悲傷痛苦剝開，抓起杯子將酒喝盡準備再倒酒時，瓶子裏已經沒有，呂瓊重新在桌子上拿過一瓶酒要打開，劉燦嚇的趕忙擋住：“呂瓊怎麽啦，別喝了。”

    呂瓊抬起頭眼中滿是悲哀，痛苦地說道：“我沒事，在喝一瓶吧。”

    劉燦的心給呂瓊的悲哀刺的抖了一下，默默地開了瓶酒為呂瓊倒滿。

    呂瓊抓起杯子喝幹，痛苦地說道：“我沒有孩子。”

    聽到呂瓊痛苦地說沒有孩子，劉燦本想問，但話到嘴邊沒有說，想安慰又無從說起，默默地喝了口酒。

    連日來的痛苦與悲傷，讓在上海舉目無親的呂瓊無處可說，心中壓抑地越狠悲哀也就越重，痛苦也就越深，如今遇到同學問道孩子與家庭再也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