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劉燦打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昧先幾者非明哲。

    不識時務的陳醫生並沒有發現劉燦眼中暗藏的怒火與鄙夷，或者是發現了也不在意，在他的心目中劉燦又算什麽。所以他居然很生氣地看著擋在麵前的劉燦，他也知道今天晚上追不上伍曉曉了，那正好可以好好地與劉燦說道說道，同時羞辱下他。

    於是不屑地看著劉燦，陳醫生說道：“人要有自知自明。”

    劉燦糾結苦澀一晚上的火一下起來了，深吸口氣慢慢地吐出，克製下情緒，對四麵看了下，冰冷地說道：“我們出去說，這兒弄出什麽不太好。”

    看到劉燦眼中閃爍的怒火，陳醫生害怕但卻強硬地說道：“那就出去說，你想怎麽樣？”

    冷冷地看了陳醫生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向鴿子湯館外走去。陳醫生怔著了。

    劉燦來到一處轉角的樹陰下，站在那兒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陳醫生。

    “你將剛才的話說明白，什麽自知自明？”劉燦不想將事引到伍曉曉身上，雖然是因為伍曉曉而起。

    “你不明白嗎？還要說明白，隻能說你太笨了。”陳醫生色厲內荏地說道。

    劉燦揮手“拍”一聲狠狠地打在陳醫生臉上，冷冷地看著他，“你有本事在說一篇。”

    陳醫生捂著被打的臉，驚嚇呆了，氣喘喘地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沒素質。怎麽能打人？我要告你。”

    “嗬嗬”劉燦看著他笑了起來，“你繼續說，我還繼續打，以後在發現你糾纏，那我見一次打一次。”

    “你有什麽本事，有什麽資格與她在一起。”陳醫生衝動地說出了內心話。

    他的衝動是基於性本能欲望的衝動，而劉燦的衝動卻是基於保護欲望的衝動。兩種有著本質的不同，也就無法地溝通下去。

    “你他媽的，不要滿嘴噴糞，不要因你的無恥而認為所有人都與你一樣。”

    “哈，好笑，你不無恥你會與那個婊子在一起？”陳醫生口不擇言地說道。

    劉燦戾氣上湧，上前揮手一巴掌跟著就是一腳，“你就是欠揍，你媽沒對你說過。”同時狠狠地踢向倒在地上的陳醫生。

    陳醫生抱著頭蜷縮在地上，等劉燦沒有在打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哆嗦著手掏出手機報警。又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給朋友。

    劉燦冷眼旁觀著他打完報警電話，也拿出手機打了蘇兵的電話，大概地說了下地址與情況。蘇兵電話中得知劉燦並沒有事，就直接去了110處理中心。

    過了一會兒，陳醫生的朋友來了，都圍著陳醫生問長問短，聽到陳醫生說劉燦無是生非並先動手打人，又向旁邊抽著煙冷眼旁觀的劉燦圍了過去。

    劉燦看到他們罵罵咧咧地轉過來，仍掉香煙，眯著眼側過身體將雙手放下，兩腳微微錯開準備開打。

    圍過來的人以為劉燦會跑，沒想到他居然還鬥誌昂揚地準備相打，愣了下相互之間看了看，反而不敢先動手，他們也隻不過是一般的工作人員，過來也隻是捧捧場，況且都知道聚毆的後果，但又騎虎難下劍撥弩張時警察來了，他們反而鬆了口氣。

    他們與警察到110處理中心時，蘇兵已經在了，與劉燦隻是暗暗地點了下頭，警察分別問了情況後進行調解，但陳醫生仰著紅腫的臉，撩起衣服露出青紫的腰，氣憤地說道：“不行，我不同意調解，我要告他，你們看我被他毆打的如此厲害，我要驗傷。”

    劉燦聽到陳醫生的驗傷要求，他心裏清楚自己打陳醫生的時候已經收了力，頂多也隻是皮外傷。當場說道：“驗傷可以但不能去婦幼保健院，同時必需有警察陪同。而且我要告他們聚眾鬥毆的罪名。”

    這些幫忙的朋友已經知道了劉燦的身份，開始後悔了，在聽說劉燦要告他們聚眾鬥毆，就害怕起來。

    民不與官鬥，貧與富鬥，何況他們也隻是一般的職員。

    那些來幫忙的朋友不幹了，紛紛解說沒有動手，同時也勸說陳醫生讓劉燦賠點醫藥費就算了。

    可劉燦一口咬定他們有這樣的嫌疑，並解說如果警察來晚了就形成事實，而這一點也得到現場警察的證明。

    這邊他們在警局裏爭爭吵吵，那邊的周玟激動地站了起來抓起桌上的茶杯，向對麵的俞明潑了過去。罵道：“無恥。”

    拿起身邊的包腳步踉蹌地快速開門離去。跌跌撞撞地從茶樓中小跑到路邊的周玟，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不斷地向路上來去的車揮手，好不容易來輛了空的，周玟坐進的車的後座，說了地址就低下頭捂著了臉，眼淚更加洶湧地從指間流了出來。

    俞明抹去臉上的茶水，沒有追出去，知道自己今天逼迫過甚。

    一張弓拉的過大弦會斷，一個逼迫過甚或崩潰或同歸於盡。

    俞明既不想讓周玟崩潰更不想與她同歸於盡，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跑了出去，但他心中非常自信這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的哥邊開車邊不時地從後車鏡中注意著後麵，雖然周玟壓製著哭聲，但在這個小小地空間裏，的哥還是能聽到。

    車子很快地到了酒店，周玟還捂著臉在後座，的哥提醒道：“老板已經到了。”

    周玟的手在臉上抹了下，從包中拿出錢，沒等的哥找就下車快速地走進了酒店，在一樓找到衛生間仔細地將臉洗了下，又從包中取出餐巾紙擦了臉，對著鏡看了看，才從樓梯一級一級地向樓上走去。

    此時的她特別想劉燦，想躺入他的懷中，聽他溫和的話語，在一個樓層的拐角周玟站住，從包中取出小靈通撥打丈夫的電話。

    劉燦這邊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經過警察的調解及那些朋友的勸說，陳醫生最終還是答應了劉燦賠償醫藥費一百元。出了警察門後，在陳醫生的身邊不遠處，劉燦故意與蘇兵說道，下次在發生你們可以好好地查查這個陳醫生。

    此時的陳醫生不說以後，在知道劉燦的身份後也早就熄了糾纏伍曉曉的心事，何況現在又聽說在有下次要查他，更不可能去糾纏了。

    散發了心中戾氣的劉燦與蘇兵分開後回到家中，冷靜地分析著妻子到底隱瞞了誰在家中抽的煙，有沒有可能在家中發生了什麽肮髒的事？

    如果發生了肮髒的事那。。想到這裏劉燦的眼神冷酷而冰冷，用力將手中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中。

    老婆怎麽突然想到要為他生二胎？是愧疚還是真心實意，生過孩子後妻子就上了絕育環，自己知道妻子還沒有取出來。

    這時妻子的電話來了，接通後妻子溫柔親昵地聲音傳了過來：

    “老公。”

    “玟玟，怎麽了，今天聲音好像很特別。”劉燦的聲音與平時沒什麽二樣但眼神有點冷，雖然很想馬上在電話中詢問煙頭的事，還是忍了下來，想當麵問的同時看看妻子的反應。

    “老公，我想你了，特別想。”

    聽到妻子溫柔情切的聲音，讓劉燦想起妻子的好，他的心也柔軟起來：“老婆，我也想你了。”

    聽到丈夫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周玟好像有了依靠，心一下踏實放鬆起來，溫柔撒嬌地問道：“老公，你猜我現在在什麽地方給你打電話。”

    “賓館的房間裏。”

    “估計你猜不出，我在酒店的樓梯走道裏給你打電話。”

    “那你快回房間去，樓道裏有串風還危險，容易感冒，也容易遇到壞人。”劉燦擔心地說道。

    “老公，你真不解風情，人家想你嘛，在說同房間有人也不好聊天。”妻子嬌嗔道。

    “嗬嗬，不是擔心你嗎。如果你有什麽我還不心痛死。”

    “嘻嘻，真的嗎？我在你的心中有這麽重要。”周玟聽了丈夫的話也漸漸地開心起來。

    “老婆，我們結婚八年了，這八年來我們倆共同走過多少日子，我們倆晚飯後牽手的散步、我生病你始終陪伴在身邊的時候、我們倆搶著要抱樂樂的時候、這些我都曆曆在心，我又怎麽會讓你受到傷害，怎麽舍得讓你受傷。”劉燦也動情了，情真意切地說道。

    “老公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周玟說完，手握成拳頭放在嘴裏咬，無聲地抽泣著。

    “我也愛你呀，老婆，我的目的就是，保護好家庭親人，發展好事業。讓自己的妻兒能夠好好地生活。”

    “嗯，我們都要好好的生活，相互陪伴快快樂樂地生活。不與你聊了，我回房間了。老公吻你，我愛你。”眼淚的流淌讓周玟無法繼續說下去，掛斷電話靠在牆上，眼淚雖然繼續地流淌下來，但臉上卻浮現出幸福溫柔的笑意。

    此時周玟柔軟的心中是溫暖而踏實的，因為丈夫的話、也因為有丈夫的依靠。

    回到房間時接到閨蜜的電話，伍曉曉在電話中嘰嘰喳喳地將今晚如何問劉燦，劉燦又如何解釋統統地說了一篇，最後還邀功似的：“怎麽樣，都幫你弄清楚了吧。”

    “謝謝，我也相信他的。”

    “虛偽，就和今天遇到的癩蛤蟆陳一樣虛偽。”伍曉曉嗤之以鼻地說到。

    “怎麽又遇到他了？”周玟好奇地問到。

    伍曉曉又將遇到陳醫生，而他又怎樣的顯擺說了一通，最後還說如果今晚不是劉燦擋住，她很難脫身。

    周玟心中顫抖了下，仔細地問道：“那劉燦有沒有問你，生病是誰送你回家了。”

    “說了呀，還說我不厚道。也不知道那個造的謠”伍曉曉生氣地說道。

    周玟的手都哆嗦起來：“曉曉不聊了，我房間的同事回來了。”

    心慌意亂地掛斷電話後，周玟的身體僵硬地躺倒在床上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