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周玟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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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周玟的無助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著快樂或悲傷的、善良或醜惡的、高貴或低下的、平凡或激情的事。它們都在平常之間任意地轉化著。
就在剛剛。周玟還是很愉悅,可轉眼間就讓眼前的照片,將她的愉悅打入塵埃,一張張地看著照片,眼淚無聲地從白潤的臉上滴落下來,滴在讓她痛心的照片上。
照片上是丈夫與一個女人有說有笑地走進飯店,接著丈夫又緊摟著她,從飯店離開上車,又進入了銀河酒店。
丈夫緊摟著女人在銀河酒店這四個大型的字體襯托下,一切都不言而喻。讓周玟的眼淚更加串串滴落。
照片上的女人頭發不長齊肩,披散開來很柔順烏黑,長的秀氣並有甜甜羞澀的味道,身材修長中等比較勻稱,看向丈夫的眼光中流露出愛慕。
從飯店出來後女人將頭緊緊地貼在丈夫的懷中。雙眼迷蒙臉色紅潤,還用手摟住丈夫的腰,丈夫也緊緊地摟住她,看向她的眼光有愛憐嗬護,好像還有別的意味。
照片從手中滑落,周玟沒有在看後麵的照片,酸楚地靠到椅子背上。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原本隻屬於自己溫暖的懷抱,如今卻緊緊地抱著別的女人,眼淚成串地滴落,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小聲地啼泣。
哭著、哭著周玟抬起頭,眼神狐疑,心中猜疑是誰給她寄的照片,快遞上的日戳是本地,時間是昨天寄的,寄照片的目的是什麽?
用餐巾紙擦了下眼角與臉,又快速地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並特意補了下淡妝,遮蓋住有點紅腫的眼。
回到辦公室,周玟重新泡了杯茶,雙手握住靠在椅子上深思。
猜想寄照片的人,首先可能是希望自己與劉燦,大吵大鬧到滿城風雨,或者是與劉燦離婚,那最後得益的人是誰?
丈夫為人處事低調謙和,應該沒得罪什麽人,那麽是不是俞明呢?可他人在省城。有沒有可能是他找人跟蹤劉燦拍的呢?
想到此,周玟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俞明的手機,很快就接通了。
電話中的俞明開心地笑道:“玟玟,想我了,終於給我打電話啦。”
周玟冷冷地問道:“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俞明驚奇地道:“玟玟,我做什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你寄這東西過來,有用嗎?隻會讓我更加厭惡與惡心”周玟生氣地說道。
“玟玟,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寄東西,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俞明的聲音既委屈又奇怪。接著又溫柔地說道:“玟玟,發生了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我明天這過來。”
“不需要。”周玟冷冷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從電話中看來不是俞明,那又是誰呢?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小三自導自演,讓自己失控吵鬧,讓丈夫因此討厭自己。從而她就有機會擠掉自己上位。這類的事情在如今的社會裏已經發生了無數起了。
周玟又拿起照片向下翻看,是二張丈夫清早從賓館出來的照片,照片上的丈夫穿著正是那天的衣服。
又向回翻看,發現丈夫穿的都是那天的衣服,驚惶不安的心鬆弛下來,長長地出了口氣,剛開始太焦灼慌張居然沒有發現。
向後翻去,看到丈夫與伍曉曉說笑著走進鴿子湯館,繼而全部明白過來。
這是那天丈夫的同學來了,喝醉了酒的事。
周玟扯了下嘴角,丈夫沒有對伍曉曉說過摟他的女同學呀,不過這也是很正常,害怕自己吃醋,雖然明白但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有了酸楚。
繼續向下翻看,突然瞪大眼睛,好像不敢相信,照片中的丈夫居然在打陳醫生。
平時溫和低調的丈夫居然會打架,為什麽?難道是陳醫生說了什麽或是為了伍曉曉?可這些丈夫並沒有對自己說起過。伍曉曉也沒對自己說過,而她為什麽不對自己說呢?
周玟的心又有點淩亂,上次丈夫認識陳醫生的事,還是自己問伍曉曉的,那這次要不要問呢?怎麽去問?
從係列的照片上來看,如果不清楚內幕的人一定會以為,丈夫是為了伍曉曉爭風吃醋而打架。
可見拍照片的人,內心是多麽齷齪。
收攏起心思的周玟不屑地撇下嘴,不過也說明了此人並不是很清楚了解自己與劉燦的社會關係。但也反應出危險,拍照的人可能是受人雇傭,如果雇傭人沒看照片,就讓他寄給自己,才會出現這樣的烏龍。
那麽雇傭人是誰?
如果自己因誤會而鬧的滿城風雨,對劉燦也隻是名譽受損,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對自己而言,婚姻可能會支離破碎或終止。
那說明此事是衝著自己來的,要不要對丈夫說照片的事,說了丈夫會有什麽反應,本來丈夫就已經懷疑自己出軌,如果現在將照片給丈夫,那丈夫會不會懷疑自己找人拍的。
丈夫雖然情商不高但很睿智,在當年的情況下,就看好綠色農業,並在短短的幾年間將公司帶到如此高度,這些都說明了丈夫的遠見與聰慧。
如果讓丈夫看到照片從而聯想到什麽,讓丈夫下了決心要去弄明白,那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兒周玟害怕地向四周看了下,不大的辦公室裏此時卻感覺到空曠,內心也空蕩蕩地感到悲戚無助。
劉燦將妻子送到單位,自己就回了公司。
閉著眼微皺著眉頭,仰麵靠在黑色真皮的老板椅上,輕輕地轉動著。原本想鳳婷婷一人來的時候,可以從側麵問下她認識不認識妻子的大學同學,或別的一些什麽情況。
可現在不行了,妻子要陪她一起來公司。要是自己單獨找鳳婷婷,也不行,她是妻子的閨蜜,會不會對妻子說,就這還是兩說;再則,可能會讓她察覺到什麽,別到時沒有什麽,反而鬧的讓人笑話。
妻子的同事應該是不知道的,做為係統裏的人,如果有一點風吹草動,那肯定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特別是關於男女之間的事。
但假如有事呢?別人又不好對自己說。不管有沒有,拿死馬當活馬醫,這二天就請妻子的同事吃個飯,也有段時間沒在一起聚聚了。
那個在家吸煙的男人,與妻子在省城有說有笑的男人,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男人呢?如果是,那一切還好理解,妻子有可能真的出軌了或在出軌的邊緣;如果不是,是自己不了解妻子,還是妻子變了?妻子不會出軌兩個男人吧?
劉燦給自己的猜測嚇的一跳,怎麽會將妻子想的如此不堪。這又是什麽原因,難道就因為找不到證據而胡亂猜忌,或妻子在自己內心中已經變的不在如以前清冷秀雅了。
他不敢認同這樣的猜忌,也不相信妻子會同時出軌兩個男人。
劉燦點了支煙,喝了口茶。
理了下思路,首先要查在家吸煙的男人,但有利已知的條件幾乎沒有,從那個方向去查?如果真的是遠道而來的大學同學,那就應該沒什麽。如果是情夫,那說明他就在本省內,因為妻子這幾年沒有單獨出過遠門,有了奸情的人不可能每年隻見那一二麵,這樣也滿足不了他們之間的奸情。
可恨的是,自己居住的小區居然還沒有上監控。不然會好查不少。
其次也要查那個與妻子逛街的男人,蘇兵見過他。難道去問他?他也隻是蹲點的時候見到,並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現在還沒有什麽,就要將家醜擺放在朋友麵前,這讓劉燦的自尊心受不了。
既然妻子說是大學同學,那就找個時間去妻子以前的大學裏走一趟。查找下妻子本省的學友之類。
那到了妻子的大學,又怎麽去了解?正常情況下,大學是不可能讓陌生人去查檔案的。
劉燦皺著眉頭又冥思苦想起來。
二姐是主管文教衛的,能不能讓施雲幫自己找下銀河八九屆左右高中畢業考上蘇大的學生。最好又不要讓二姐知道,找個什麽借口?就說自己幫朋友查找一個人。
隻要能查到蘇大那幾屆畢業的學生,那後麵就好辦了。
再如果能到省教育廳去查全省那幾年考到蘇大的學生,也不用去蘇大了。
劉燦用手拍了下頭,查銀河的不用找施雲,現在公司不是與津湖區招商辦接觸嗎,那他們去找教委不是很方便嗎。
劉燦站起來打開門與窗子,讓煙味散發出去才撥打計嬡的電話。
看到端莊而進的計嬡,波浪似的長發微微上了點棕黃色,披在肩後,人顯得精神而性感,畫著淡妝但依然不能遮蓋臉上的憔悴,神情中不時透出疲憊。
劉燦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溫和地笑道:“計主任,請坐。”
計嬡道謝坐下後,問道:“劉總,有什麽事?”
“現在與津湖招商辦接觸的怎麽樣了?”劉燦問道。
“目前還在洽談中,按上次公司內部關於洽談會議的要求,我方已經向招商辦提出一些初步的要求。對方為難的已經向上匯報,等待答複。”計嬡穩重地回答著。
“嗯,現在我有點私人的事,你與他們有沒有相熟的人?”
“都還行,也隻是為了這次招商接觸認識的。”
“那這樣行不行,你私下找一下他們,麻煩他們幫我查下全市八九屆左右考取蘇大的學生。他們的姓名及家庭地址,以及當年在那個學校讀的高中,最好有目前的聯係方式。或在那兒上班?”
“好的。我會盡快找他們。”計嬡快速地在筆記本上記錄下劉燦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