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新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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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新的猜想

    人們從出生後就有了各種疑惑,嬰兒時疑惑媽媽的乳汁與牛奶的區別、上學時疑惑書上所說好像與現實不符、成年後疑惑事業不是想象中的美好、而此時的劉燦在詢找著婚姻中的疑惑。

    “那天我在前台印象比較深,聽到很急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看到有個女人長發披散在身後齊腰部,長的很漂亮秀雅,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後麵跟著一個男人。今天你身邊盤著頭發的女人與那個女人很像。”服務員遲疑地說完。

    內心苦澀悲傷的劉燦還是麵色平靜地問道:“那個男人你有印象嗎?”

    “那個男人與女人年齡差不多,穿著比較講究。”服務員回憶地說著。

    “能告訴我那天他們登記住宿的信息嗎?”劉燦誠懇地說道。

    服務員遲疑了下對著王靜看了下,王靜對她點了點頭,服務員調出那天登記的信息,說道:“我不知道他們誰對誰,但那天開房的記錄都在這兒。”

    劉燦快速地瀏覽了下,沒有妻子的名字,但有他記憶中蘇大老鄉的姓名,默默地在心中記下姓名。

    離開前台時劉燦道謝著不容她們推辭的每人給了幾百元錢並在留言簿上留下好評,向樓梯口快速走去。

    王靜看到劉燦激憤的神情,急忙對著劉燦疲憊並有點傷感的背影叫道:“先生,我們也不敢確定。如果現在發生了什麽那我們很難做的,上麵知道很可能會將我們開除。”

    清醒過來的劉燦轉身向她們道歉後落寞地向外走去。不知不覺間痛苦的劉燦又走回到那天中午的小道,停下腳步擰著眉頭點了支煙,站在小路邊看向河灣對麵殘月籠罩下孤零零朦朧的山丘。

    其實當時他準備回去質問妻子。幸好王靜提醒的及時,她們也隻是疑似妻子。如果妻子否認了並且質問於他,那他又如何解釋。

    本來在一切沒有了解清楚前,劉燦是不準備與妻子麵對麵的撕破臉,隻是調查到現在突然得到如此的信息加上今晚唱歌時的發現所以引起了他的失態。

    今天晚上劉燦雖然與林德龍他們喝酒聊天,但依然暗暗地觀察著妻子,發現妻子很熟練地喝著紅酒,並且喝了好幾杯紅酒居然沒有多少醉意,以及後來有點醉意的周玟點了首劉若英【很愛很愛你】的歌,並說送給自己親愛的丈夫劉燦時,這讓他內心很是感動,但聽到旋律突然想起那天他在上海的晚上,與妻子通電話時,也在妻子的電話中聽到過這樣的旋律。那麽那天晚上妻子是不是,也在外麵對著另一個男人如此說與唱呢?

    抽完了煙將煙頭遠遠地彈向河灣,重新回到小路上向前走著的劉燦,感覺調查的一切離他越來越近了,他會漸漸地摘下妻子的麵具,到了那時就可以看清妻子真正的麵孔。現在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漫步在小道上的劉燦,酸楚的臉上眼睛裏透出苦澀與悲哀,黑夜彌漫在周邊,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劉燦孤寂的身影,殘月似彎刀透過樹影將地上的孤單隻影切割地支離破碎,猶如此時他的心。

    走著走著腳下踉蹌了下,劉燦站穩身體低頭看去,原來路上有棵石子硌了腳,抬腳將這棵石子踢到路邊的河灣裏。

    借著路邊的燈光看著石子落在河灣中濺起水花,發出很大的響聲,打破了這令人痛苦而窒息的黑夜。劉燦的心中豁然開朗。

    每個人的路上都會有許多的困難與誘惑牽絆著,如果不能解決或抵製擺脫,那人生必然是失敗的。

    重新昂揚起來的劉燦向前走去。沒走一會兒聽到另一條岔道上傳來女人壓抑著輕微的抽泣聲,疑惑地向那邊走去,不遠處模糊地看到一個女人彎腰捂著臉,坐在路邊供遊人休息的椅子上。

    “發生了什麽?需要幫助嗎?”劉燦邊問邊向她走去。

    女人聽到聲音直起腰站起身體準備離開,劉燦已經快到麵前繼續問道:“需要幫助嗎?”女人疑惑地問道:“是劉燦嗎?”

    劉燦已經看清麵前臉上有著淚珠的女人,疑惑關心地問道:“怎麽是你,倪碧雲發生了什麽?”他的心中比較擔心,害怕不好地事發生,畢竟是自己組織的春遊。

    倪碧雲也看清楚是劉燦,用手抹了下臉重新坐了下來,“沒事。隻是出來看看夜景。”

    懷疑地看了看她,劉燦認真地說道:“如果發生了什麽請告訴我。我會盡可能地去解決。”

    “能坐下陪陪我嗎?”倪碧雲不置可否地要求道,她看到劉燦坐下,扯了下嘴角,“謝謝。”

    坐下後有點莫名其妙的劉燦,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倪碧雲看著對麵高高低低婆娑的樹影,自嘲地說道:“是想知道我為什麽在這兒哭嗎?”沒有聽到劉燦的回答,她也不在乎劉燦是否回答,隻是想說出心中的壓抑與痛苦。於是繼續說道:“今天晚上我是有意將我的丈夫灌醉。”

    劉燦想了下,確實如此。從晚飯開始倪碧雲就開始拉著崔世良給大家不停地敬酒,並且還勸他單獨的與他們喝,唱歌時也是如此。

    “想知道為什麽嗎?”倪碧雲繼續說道:“今天中午休息時,我老公就想與我親熱,但我以孩子午睡不安穩易醒拒絕了並推托到晚上好好地陪他。

    可你知道當時的我羞愧的無地自容嗎!因為就在這兒,就是這個山莊讓我第一次出軌,在別的男人身下呻吟,如今我的丈夫也想在這兒與我親熱,這讓我怎麽能承受。我還沒有無恥到無視良心的地步。”

    劉燦聽著倪碧雲的述說,心中不屑一顧卻又不想評價,隻能幹巴巴地“哦。”了聲。內心卻想到自己的妻子是否也與她一樣,在這個山莊中躺在別的男人身體下婉轉呻吟。

    “那天晚上對你說是出差酒多了,有一半算是騙你的。那次出差的地點並不是這裏,而是附近的一個縣裏,中午縣裏熱情地招待我多喝了點酒,吃完午飯後許旭傑就要開車回單位,在車上我迷糊地聽他說這兒如何如何地好,並殷情勸我來這兒休息會再回去。

    迷迷糊糊中我答應了下來,於是就發生了後麵的事。”

    “發生後你不害怕你丈夫知道嗎?你後不後悔?”劉燦奇怪地問道,同時心中想著,女人都是善於偽裝的,那天晚上給逼迫到那種地步居然還能有謊言,那如果沒有逼迫呢?如果是妻子她會不會後悔害怕自己知道?

    “酒醒後我非常地害怕,而他不停地勸慰我並許願。”倪碧雲的眼淚流了下來嘲諷地說道:“就這樣,他勸慰許願的同時第二次爬上我的身體時,我當時居然沒有反對,還有點興奮。現在麵對丈夫在這兒的要求,想想當時自己也太無恥了點。”

    看到月光下,倪碧雲潔白秀靜的臉上掛著淚珠,很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劉燦沒有同情而是不屑好奇地問道:“如果不是觸景生情,你會不會感覺自己無恥與後悔?”同時他的內心想到,可惜妻子今晚與伍曉曉在一起睡,如果與自己在一起,她是不是也會觸景傷情?

    倪碧雲仍由著眼淚的流淌,想了下,搖了搖頭眼淚向兩邊飛去。迷茫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但事情發生後回家麵對丈夫時我後悔過。不想與許旭傑繼續下去隻想當作一夜情,也真的想對老公好過。可還是沒能架住許旭傑的哄騙。”

    想了下,劉燦鄙夷地掃了她一眼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許旭傑從出差的開始,就是對你進行了謀劃?”

    “事後我有想過,出差就我們倆人而且是許旭傑自己開車就比較可疑。可知道清楚了又能如何?”倪碧雲傷感地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了。我害怕丈夫知道,想保住自己的家。”

    妻子是不是也是如此?是不是讓別人欺騙失身而不敢對自己說,從而陷入其中?如果那樣的話自己要怎麽辦,肯定是要懲罰報複欺騙妻子的人,但是如何對待妻子呢?

    他從來沒猜想過妻子是給別人欺騙出軌的。如今聽到倪碧雲的述說,明顯是讓許旭傑謀劃失身後在一步步地淪陷了。那現在的妻子有沒有淪陷呢?

    劉燦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