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兩個女人的痛哭

    辦完出院手續後伍曉曉直接出來揮手打的，跟在她身邊的周玟愣了下，遲疑地問道：“曉曉，你是不是要去醫院？”

    “嗯。怎麽了？”聽到周玟的問聲不對，伍曉曉奇怪問道。

    跟在後麵的史家鳴說道：“曉曉，你的手不方便，到了醫院也不能上班，不如請假回家休息。”

    橫了他一眼，伍曉曉淡然地說道：“我今天去醫院，就是要給你個交待。”

    “曉曉你不用去，在家好好休息下，我與你爸及家鳴去就行。”史母接話說道。

    “嗬嗬。。是不是不相信我給自己找清白。如果不放心可以與我一道去現場看看。”伍曉曉有點激憤地說道。

    “曉曉你誤會了，今天我與劉燦已經商量好了，讓爸媽去指認那個醫生與護士。怕你去了以後在單位會受到影響。而我去就沒有這些問題了。”史家鳴誠懇地說道。

    聽到史家鳴如此地解說，伍曉曉受傷的心感到些許安慰，對著史父與史母說道：“謝謝。”

    這時周玟也在邊上勸說道：“是呀，曉曉你還是不要出麵，讓他們去處理為好。實在不行你再出麵也不遲呀。”

    史家鳴的電話響了，接通後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然後對父母說道：“劉燦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到醫院去認清是誰，然後告訴他就行了，後麵的交給他處理。”

    “那不就行了嗎。曉曉我陪你回去休息吧，反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處理好。”周玟心中還想了解丈夫昨晚有沒有與閨蜜談車的事，所以催著她回去。

    “那有那麽麻煩，認出人，當麵問清楚不就行了。並讓他們賠禮道歉，何必費別的事。”伍曉曉以為劉燦可能會動用暴力手段，所以輕鬆地阻止道。

    “嘻嘻。。這次劉燦氣狠了，他已經報警了，隻要證據確鑿，就準備告他們誹謗罪。”周玟雖然含笑地說著，可她心中卻非常地苦澀與害怕。

    “啊！沒必要這麽狠吧，畢竟是同事。如果這樣的話他就完了。”伍曉曉驚懼同情地說道。同時從包中取出電話撥打劉燦的電話，接通後卻為陳醫生求起情來。電話中劉燦將昨晚對史家鳴述說的理由，又重複對她說了篇後，並堅持要安正規手續辦。聽完後的伍曉曉無奈地掛斷電話，但她的心卻是溫暖的，因為劉燦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考慮的。

    本來還準備等事情弄清楚後，打陳醫生大嘴巴的伍曉曉，心中的火氣卻慢慢地消失了，對周玟說道：“那你陪我回去報保險公司後，將車子開到修理廠。”

    正中下懷的周玟高興地答應下來。溫婉而客氣地與史父和史母打了個招呼，就打的與伍曉曉走了。

    看到她們走後，史父他們也打了個的去醫生指認醫生與護士。

    來到小區看到汽車前臉輕微破損的汽車，周玟問道：“曉曉，劉燦昨晚有沒有說這汽車怎麽處理。”

    看著破損地汽車，正在心痛的伍曉曉，隨口答道：“他說讓你今天開到修理廠去修理。”

    完了，丈夫昨晚果然聯想到了。周玟神色緊張心懷僥幸地問道：“你答應了？”

    拿著手機，蹲下身體看著汽車前麵進氣格柵的伍曉曉，準備通知保險公司，並沒有見到閨蜜緊張的神色，說道：“是呀。我定點的修理廠不就你認識嗎？”

    聽到閨蜜地確認，周玟惶恐不安地全身發軟，腳步都站立不穩踉蹌了下，失態慌張地說道：“我給你害死了！我不是對你說過，目前不要讓劉燦知道我會開車嗎？”

    受到驚惑的伍曉曉抬頭看了眼周玟，慢慢地站了起來，奇怪地說道：“會開車有什麽問題，他知道了又能怎樣。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認識到自己失態的周玟，歎息了聲，心中很是悲苦。埋怨地說道：“下個月是他的生日，我準備給他個驚喜，親自開車陪他出去玩。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改個花樣就是了。”伍曉曉不以為然地說道，但她的心中很疑惑，閨蜜平時很少有這樣驚慌的時候，何況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呀。

    被逼無奈的周玟隻好怯怯地胡扯道：“曉曉，你不知道，有一次我陪他應酬，酒桌上勸他不要多喝酒，可他不聽我的，我就有點生氣。酒席結束後他還非要開車回家，我阻止可他又不聽，我就使性子賭氣地陪他坐在車上，看著他歪歪扭扭地開回家。你說如果他知道，我會開車卻不開，他不得生氣埋怨我呀，這是拿命去賭呀。”

    “你呀，小性子不是這樣去使的。以後千萬不能如此了。不過劉燦也不小氣的人。說開就好了。”伍曉曉勸解地說道。

    “當時我就想，要死就與他一道死吧，到了下麵還做夫妻。”說著說著周玟悲傷地流下眼淚，她是真的痛苦悔恨傷心，也是真的想與丈夫同生共死。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看到閨蜜如此地傷心，伍曉曉心如同受，準備上前安慰周玟，想到昨晚的遭遇，可以確定自己的婚姻已經不幸福了，忍不住抱著周玟也哭了起來。

    兩個心懷不同心思地女人，但都同樣的痛苦傷心。她倆就這樣抱在一起旁若無人地痛哭淋漓。

    史家鳴與父母去了醫院，悄悄地認出醫生與護士，護士的胸牌上寫著柳欣，醫生的胸牌上寫著陳瀟灑。於是又悄悄地出了醫院，打電話通知了劉燦。

    伍曉曉手中的手機鈴聲驚醒了兩個痛哭的女人，抹了下臉上的淚水，聲音嘶啞地接通了電話：“喂。”

    “曉曉你怎麽了？”聽到電話中妻子的聲音不對，史家鳴關心地問道。

    “有什麽事就說。”伍曉曉不耐煩地說道。

    猜測妻子可能正地與閨蜜傾述昨晚的事情，史家鳴就沒有多問，說道：“人已經認出來了，護士是柳欣；醫生是陳瀟灑。”

    “哦，知道了。”伍曉曉平淡地掛斷電話。看到閨蜜還在流淚，傷感地想自己已經不幸福了，總不能眼看著閨蜜以後也不幸福吧，能幫的還是幫一把吧。於是遲疑地說道：“玟玟，要不我打電話給劉燦，就說我前段時間才交會你開車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周玟心中一動，這也是個辦法呀，商量地說道：“曉曉，那就說是上一個星期你教會我的，如何。到時我對劉燦說，需要的話，你給我證明。”

    她們在這兒商量著怎麽辦。醫院那邊公安分局的一男一女兩個警察來到了內科醫辦室，問道：“請問，誰是這裏的主任？”

    主任站了起來，說道：“我是，有什麽事嗎？”

    男警察掏出警官證晃了下，嚴肅地說道：“我是董浩，來調查件事。麻煩你通知柳欣護士過來下。另外能安排一個空房間嗎？”

    “就這間吧。”主任想問問是什麽事，想到警察不一定會說，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出門去護士站叫柳欣去了。

    柳欣來到醫辦室看到兩個警察坐在這兒愣住，想到剛才主任看她古怪的眼光，明白過來。心中有點發虛，難道事情給發現了？

    女警察見柳欣進來起身將醫辦室的門關上並從裏麵鎖住，讓她在桌子的對麵坐下。自己在她的對麵坐下，拿著筆準備記錄。

    男警察董浩嚴肅地盯著對麵長相較好，身材豐滿的她問道：“你是柳欣嗎？”

    “我是。”柳欣的心中有點不安。

    “性別、年齡、籍貫？”董浩的眼神銳利地盯著她，神色很壓迫地一連串地問道。

    “女、35歲、銀河。”柳欣被迫地回答道。看到女警察在一邊快速在記錄著，小心不安地反問道：“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

    “找你什麽事，你自己不清楚嗎？”董浩神情明了不屑地說道。他的內心卻想到來時領導交待的話，最好能找到另外的突破口，後麵好處理。何況口袋裏還揣著相當於自己半個月工資的購物卡。

    惴惴不安的柳欣，緊張地說道：“我真不知道。”

    董浩沒有回答，手指在桌子一下一下地輕輕敲著，銳利地盯著她。而邊上的女警察說道：“自己交待比我們說出來要好，你考慮清楚。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董浩仍然繼續輕輕地敲打著桌麵，玩味地盯著她；女警察拿著筆，同情而憐惜地看著她。

    時間才過去了幾分鍾，但對於柳欣來說好像很長很長，她做賊心虛的心理，聽到桌子上不停地敲打聲，如重鼓打在她的心房上。

    她隻是個良家婦女，職業隻是個護士長，沒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也並不是什麽積年老盜。在兩個警察的交相打擊下，頭低著，眼睛呆呆地盯著放在桌麵上十指交叉緊緊扣在一起的手，腿在下麵發抖地緊緊地夾在一起，身體發軟地好似坐不住，臉色慢慢地蒼白如同她身上白色的護士服，額頭上漸漸地出現冷汗，從光滑的臉孔上滴落，她的心理一點點的在崩潰。

    見時機差不多了董浩冷冷地開口說道：“需要我提醒嗎？”

    “我說，我說。”柳欣在也承受不住這種壓迫，又怕到時落了個抗拒從嚴。

    女警察暗地裏精神一振，從下麵拿出一張稿紙準備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