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馬喜的述說

    整晚幾乎沒睡的劉燦，第二天六點多鍾的時候先洗了把澡，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估計父母已經起床了，就打了電話給父母，問明了他們的身體情況，得知與妻子說的差不多，也給母親買藥了。放下心來，關心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想了會兒，還是決定還是要找馬喜了解下情況，使自己更清楚地如何對待俞明。

    雖然沒有胃口，但劉燦還是強迫著自己去吃早餐，如果見到俞明時，自己沒有體力怎麽辦？

    吃早餐的時候接到妻子打來的電話，妻子已經到了父母家，也聽父母說他已經打過電話回來，但她還是在電話中，說了下公婆現在的身體情況，並讓他放心。

    到了上班時間，劉燦開車來到了市石油公司的門口，與上班的那些員工一道進入單位，徑直來到三樓的辦公室，見到馬喜站在桌子邊，背對著門外彎腰在辦公桌上忙碌著。

    在門上輕輕地敲了敲，叫道：“馬喜。”

    回過頭來的馬喜，愣了下，吃驚地看著臉色平淡的劉燦，驚訝地問道：“你怎麽來了？怎麽找到我的？”

    對看著他們昨天見到的男人笑了笑，點了下頭，含蓄地說道：“我們好長時間沒見，出去聊聊吧。”

    看到劉燦的神色，馬喜也笑道：“好吧。”轉身對著辦公室另一個男的說道：“科長，我來朋友了，出去一會。”

    “嗬嗬。。去吧。你朋友昨天就來找你了。”科長笑嗬嗬地答應著。

    聽科長的話，馬喜看了劉燦一眼，意昧地說道：“你還真有心了。”又對科長說道：“謝謝科長了，那我就去了。”

    “謝謝。再見。”劉燦也對科長客氣感謝道。

    心中糾結的馬喜沒有說話，而心中酸澀地劉燦也沒說話，兩人默默無言地走出了單位大樓。

    到了大樓的門口，馬喜冷冷地說道：“我們沒什麽好聊的。你請走吧。”

    “嗬嗬。。既然我找到了這裏，就這樣想打發我走，可能嗎？”劉燦含笑地說道，但他的眼神中卻很冷。

    “你找我還有什麽事？那天在山莊不是都對你說的很清楚了嗎？”看到眼神冷酷的劉燦，馬喜莫名的有點發虛。接著說道：“那天，我是胡言亂語的，如果對你造成了什麽影響，還請原諒。”

    “我是周玟的丈夫劉燦，我還知道梅小琴以及唐敏。”劉燦盯著馬喜，平靜幹脆地說道。他不想再繞圈子。

    “你。。”馬喜指著劉燦，聲音有點發抖，“你想怎麽樣，這事與梅小琴無關。”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既然馬喜誤會了，那就讓他誤會吧。劉燦冷笑了下說道。

    “你敢，如何你敢對梅小琴怎麽樣？我讓你出不了省城。”馬喜害怕激動地說道。

    沒有說話的劉燦隻是冷酷地看著，嗬嗬地冷笑著。又說了幾句，見劉燦還是如此，忍耐不住心中恐慌的馬喜掏出電話，說道：“我要打個電話給梅小琴。”

    “哼，如果我要怎麽樣，你能阻止的了？你現在打電話來的及嗎？反而讓她也驚慌吧。”劉燦冰冷地說道。

    見劉燦說的有理，臉色頹棄害怕的馬喜無力地放下電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問什麽吧？”

    對著四周看了眼，劉燦問道：“就在這兒？還是找個地方吧。”

    馬喜也對四周看了眼，見到有不少人在進進出出時，都對他們掃上一眼，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暗唅憤怒地說道：“那跟我來吧。”說著就領先向外走去。劉燦隨後跟了上去。

    來到離石油公司不遠處的一個西式的糕點房中，馬喜直接上了二樓，對著服務員說道：“來二杯白開水，與兩份蛋糕。謝謝。”然後走到窗邊的角落，找了個座位坐下。

    劉燦對著四周看了眼，沒有見到包間，也就在馬喜的對麵坐下，坐在軟軟地高靠背的椅子上，盯著馬喜看。

    被盯的心中有點發毛的馬喜，氣憤地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那天，山莊中發生了什麽？”冷冷的聲音，劉燦幹脆地問道。

    “沒發生什麽。”

    “沒發生什麽，那周玟為什麽會走？並且去時，是綰著頭發，離開的時候，卻是披散著頭發？”劉燦想將梅小琴的話驗證下。

    “我怎麽知道她如何要走，隻知道她好像在衛生間裏出來後，就急匆匆地要走。她的頭發是給苗苗與宋玲她們幾個打散的。”

    接下來，劉燦與馬喜一問一答，將那天山莊的事說了一篇，基本上與梅小琴說的相同。

    “那你為什麽，那麽曖昧地說周玟？”劉燦突兀地問道。

    “我嘴賤。”心中慢慢平靜下來的馬喜無奈地說道。“對不起。”

    瞟了眼馬喜，劉燦淡淡地說道：“說真話，對大家都好。”

    臉色有點微微地發紅而又無奈的馬喜，賭氣地說道：“劉燦先生，還請你原諒，我喜歡周玟，但她一直沒有理睬我，所以我口無遮掩地發泄，其實我並不知道周玟有沒有問題。”

    親口聽到別的男人說喜歡自己的妻子，劉燦心中一時氣憤，強忍著沒將握在手中的杯子砸過去。掏出香煙，自己點了支，吸了二口，盯著他問道：“周玟與俞明是什麽關係？”

    劉燦憤怒的神色，冷冷的聲音，讓馬喜的後背發涼，他沒想到，劉燦居然查到了俞明。看來他已經調查很長時間，知道的很多了。為了梅小琴自己也沒必要為俞明背包，再隱瞞什麽了。馬喜說道：

    “俞明一直在追求周玟吧。”馬喜不屑地說道。

    “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何必讓我提醒。”不屑地笑了下，劉燦嘲諷地說道。

    “他在大學時就追求過周玟，沒有成功。最近一年又開始追求了，不過好像周玟並不怎麽理會他。我知道的這有這麽多。”馬喜一口氣地說了出來。

    馬喜的話讓劉燦迷惑了，妻子不怎麽理會俞明？問道：“你們聚會一般多長時間一次？周玟每次都參加嗎？”

    瞥了眼劉燦，馬喜說道：“我們一般每年一到二次。周玟已經有好幾年沒參加了。”想了下又，說道：“對，就是周玟懷孕後，就沒參加過了。”

    那就表示妻子以前一直有參加的，自己居然不知道。妻子是不是利用自己出差或不在家的機會參加的。妻子為什麽不能對自己明說？

    “你們聚會時有住宿嗎？”劉燦問道。

    “有時有，有時沒有。不過即使有住宿，也是女同學住一起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你們聚會時，周玟有沒有特別的地方，或對別的人有特別之處？”想到是不是聚會中有妻子特別的人，才不會讓自己知道。

    “劉先生，因為我喜歡周玟，所以聚會時特別注意過她。可她聚會時很正常，也就是與幾個高幾屆的校友，交談的多點。”馬喜紅著臉說道，他的心中也不希望劉燦對周玟有什麽誤會之類。

    高幾屆的校友？那是不是妻子與其中一個有什麽問題呢？或者是與幾個都有問題？這讓劉燦不敢想下去。又點了支煙，同時對扔了支給馬喜，平淡地說道：“說一說，周玟在大學時的情況吧。”

    接過劉燦扔過來的香煙，馬喜也沒客氣地點著了並深深地吸了口，說道：“周玟在大學時，很清冷，看起來也很孤傲。與同學交往不多，隻是與同鄉們相聚多點。

    又因為她長的漂亮，所以追求的人很多。但從來沒聽說過誰追求成功過。更沒聽說，她與誰談了戀愛。”

    既然妻子在大學裏也很正常，也沒談過戀愛。那是什麽原因，不讓自己認識她的同學，不讓自己知道她的同學聚會呢？這裏麵，一定有原因。在煙灰缸中用力地按滅了香煙，喝了口水，為了清楚地了解即將麵對的俞明，劉燦說道：“能說說，俞明是怎樣的人嗎？”

    “他呀。”馬喜不屑一撇下嘴，說道：“看上去瀟灑，但內骨子裏卻是卑鄙無恥。與人接觸起來彬彬有禮，實則肚子裏男盜女娼。”

    想了會兒，劉燦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問道：“周玟，是什麽時候會開車的？”他認為，這是關鍵。

    馬喜喝了口水，想了很長時間，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好幾年前了吧。我記得有次聚會時，她開了個夏利微型車。”馬喜說道這裏，又想了下，說道：“好像大學畢業後的第三年吧。具體時間我也想不起來了。”

    這麽早妻子就會開車了，記得那時，還沒有和自己結婚吧。那麽妻子為什麽要隱瞞會開車的原因呢？劉燦有點頭痛欲裂地想著。

    又與馬喜聊了會兒，看到他也沒什麽隱瞞的了，就告辭離開。看到劉燦離開後，馬喜連忙打通梅小琴的電話，急切地問道：“小琴，劉燦你知道嗎？，他有沒有找你了？”

    “找我了，怎麽你，你心痛了？”梅小琴鄙夷地說道。

    “他沒怎麽樣你吧。”馬喜沒有在意她的話語，關心而焦急地問道。

    這樣的問話，讓梅小琴驚訝，但也有點溫暖，如果是昨天那她可能會激動地流淚，可今天她冷冷地說道：“劉燦為人很好，沒有你那麽差。”

    馬喜差點將手中電話摔了出去，劉燦的為人還很好，怎麽女人都是什麽思維？幹幹說道：“隻要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什麽及時打我電話。”

    劉燦與馬喜分開時，問明了市交通客運管理處的地址，就開著車向那兒急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