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不可告人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森林，在這片森林中，他們在不經意時，相遇到有些事；在不經意間，有了些情；在不經意間，相逢了、迷失了。

    在這間有著複古裝飾飯店的包間裏，坐在劉燦對麵的伍曉曉微微眯著她圓圓有神的眼睛，輕柔帶笑地看著他，沒有如往常的活潑開朗。

    坐在伍曉曉對麵的劉燦含笑地翻看著菜單，問著她喜歡吃什麽樣的菜肴，可他卻知道其實自己有點心不在焉，始終在想著怎麽套她的話。

    將菜單遞給了伍曉曉，劉燦笑道：“你看看有什麽喜歡吃的就點。”

    “你點吧，就我們倆人隨意吃點就行。”爽快的伍曉曉看到劉燦含笑的眼睛突然有點心慌，連忙拒絕道。

    “嗬嗬。。我不是說要請你吃大餐的嗎。今天就請。”看到伍曉曉的眼睛，劉燦的心中觸動了下，就是他情商在低也感覺到伍曉曉對自己好像有點意思。

    “下次吧，下次我和玟玟一道。”隨口而出的話，讓伍曉曉心中有點低沉。

    “哈哈。。下次歸下次，這一次與你意外相逢在常安，那是一定在慶祝下的。”樂嗬嗬的劉燦再次將菜單遞給了伍曉曉，“點幾個吧。”

    看著遞到眼前的菜單，伍曉曉接了來過，卻沒有翻動菜單隻是對著已經打開的那一頁隨意地看了眼，點了上麵的二個菜又將菜單還給了劉燦。

    劉燦拿過菜單不停地翻動著，一邊努力地回想著以前他們在一起吃飯時點過的菜，一邊對著站在身後的服務員報著菜名。

    在伍曉曉嬌嗔地阻止聲中，他又加了好幾個菜同時也點瓶高檔的紅酒。點好菜後劉燦拿起水壺給她茶杯中續了點水，樂嗬嗬地問道：“這次交流的怎麽樣？有收獲嗎。”

    “也就那樣，現在的交流學習形式多於內容。”伍曉曉的心情依然有點低沉。

    “哈哈。。那就權當帶薪休息。”

    “還休息呢！比在家上班還累，每天都是開會、開會坐在那兒聽著台上的人講著與交流學習不著邊際的話，又煩又累的。”說到此次的交流，伍曉曉好像找到了報怨的對象，“下次是不來參加這種交流學習，誰愛來誰來，還不如我多在家看幾本醫學雜誌呢。”

    看到嬌憨報怨的伍曉曉，劉燦的心莫名地開朗了許多，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笑，下次讓你來，你就知道這種痛苦了。”伍曉曉瞪了劉燦一眼，忽爾自己也感到好笑了起來。他怎麽可能參加她們的醫學交流會。

    既吐了委屈又受到劉燦爽朗大笑的感染，伍曉曉的心情也漸漸地開朗活潑了，“劉燦，你這次考察的怎麽樣？”

    “與你一樣，也就那樣。”

    劉燦樂嗬嗬地語氣中卻有點無奈，讓伍曉曉以為是市場沒有開拓成功或者是此地不宜，“這兒的經濟與我們那邊還是有相差的，不要急慢慢來。”

    看著伍曉曉關切的眼睛，聽著她寬慰的話語，劉燦莫名的有點心虛。哈哈一笑道，“此處步留爺，自有留爺處。”

    紅著臉啐了口，“還爺呢！”可伍曉曉的心卻是很歡喜，看到劉燦豪邁與開朗，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加快了、興奮了。

    白潤漂亮的臉上浸入了紅潤，由開朗活潑成為輕柔的女子，劉燦看著她的目光也漸漸地輕柔下來。感覺到他的目光，心慌意亂的伍曉曉低下頭來，臉上的紅潤慢慢地延伸到白皙修長的脖子直至心裏。

    默默無聲的倆人被輕輕地敲門聲驚醒，啊地一聲，伍曉曉抬起頭，看到劉燦含笑輕柔地著看著她，她又害羞地低下了頭。

    菜上來，劉燦用公筷夾了幾種菜，分別放入她麵前的碟子裏，而伍曉曉拿過劉燦麵前的碗，舀了碗湯，“先喝點湯，再喝酒。”兩默契地猶如多年的夫妻，無意間對視了一眼都莞爾地笑了起來。

    與伍曉曉慢慢地喝完碗中的湯，又吃了幾口菜，劉燦端起了紅酒杯，“快樂。”

    “嗯。快樂。”愉悅的伍曉曉端著酒杯大口地喝下半杯。快樂，是遇到她快樂，與她相處快樂還是祝她快樂，也有可能都有。但她能與他遠離銀河而相逢，此時又坐在一起吃飯，她就很快樂。

    倆人邊吃邊聊著很是快樂，可劉燦的心中卻比較焦急，他始終找不到很好的切入口來提起妻子的事，那也就不好套伍曉曉的話了。

    又喝了會兒酒，伍曉曉的臉色已經通紅了，本來酒量就不大的她此時有了點醉意，瞪著已經有點迷離之色的眼睛，看著劉燦，問道：“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明白她問的是與周玟之前的事，劉燦幹脆地說道：“談過一個。”

    “她怎麽樣？你們怎麽分手了？”問出此話的伍曉曉心中酸溜溜的。

    劉燦也沒有隱瞞，將他與馮俞然的事大概地說了下，隻是沒有提出馮俞然的名字。

    “那你現在還會想她嗎？”伍曉曉酸楚地追問道。

    “已經都是過去式了，彼此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聽著劉燦的感歎，伍曉曉有些莫名地生氣，“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薄情。”

    嗬嗬。。無奈苦笑的劉燦，看著麵前臉色紅潤有點醉意的伍曉曉，心中有點不忍，他想拿走伍曉曉的酒杯不讓她繼續喝酒，可為了套她的話，又不能這樣做，於是夾了筷菜放入她的碟子中，又從旁邊拿了個幹淨的碗，舀了碗湯放到她的麵前，“喝點湯，多吃點菜。”

    “我不，我要喝酒。”眼睛迷離地看著劉燦，有點撒嬌的伍曉曉嬌聲地道。

    “好、喝酒，我陪你喝。”劉燦端起紅酒杯輕輕地與伍曉曉的酒杯碰了下，小小地抿了口。看到伍曉曉喝了口酒，又夾了筷子菜放入她的碟子中，問道：“伍曉曉，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沒有。”伍曉曉幹脆地說道。

    “怎麽會，你這麽漂亮開朗，那追求你的男人還不提排著隊來找你。”

    摸了下自己的臉，有了酒意的伍曉曉對著劉燦嫵媚地笑了起來，“你也覺得我漂亮嗎？”女人都是為悅己者容，何況麵前還是劉燦。

    “當然漂亮，如果說你不漂亮，那是人瞎了眼。你現在出去別人看你一定以為你隻有二十五六歲。”

    劉燦不算誇張的誇張，不算情話的情話，讓伍曉曉歡快地笑了起來，“嘻嘻。。是嗎。你盡哄我。”

    “真的，不信我找個服務員來問問。”劉燦笑嗬嗬地，故意委屈地說道，“我都說了我自己的了，你還沒有說你談戀愛的事呢？”

    “我有什麽好說的，大學時追求我的男生比較多，但我看不上眼，出來工作後，認識了史家鳴就這樣結婚了。好像沒有經曆過別人說的那種戀愛的感覺。”伍曉曉的話中有著失落。

    “哈哈。。”劉燦高興地大笑起來，惹來了伍曉曉對他大大的白眼，“你還笑。”又讓劉燦笑了起來，突然問道：“那周玟以前談的男友，你見過嗎？”

    “沒有，我隻是感覺到她以前談過。”伍曉曉奇怪地咦了聲，“劉燦，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

    “嗬嗬。。猜的，估計到她以前談過朋友。”劉燦看著伍曉曉故作好奇地說道，“我很好奇，能對我說說她以前的男友嗎？”

    看著劉燦希翼的目光，伍曉曉又對他翻了個白眼，“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們這麽好的閨蜜，你會不清楚？說說嗎。我又不介意她以前有沒有談過男友，我結婚以前不也談過戀愛嗎！”此時的劉燦感覺自己就是個騙子，而且是個心虛的騙子，可為了達到目的，他又不得不去欺騙。

    笑嘻嘻的伍曉曉心中卻有點酸楚，圓圓的眼睛迷離而嬌媚地橫了劉燦一眼，“心急了吧。可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也沒有見過她以前的男朋友。隻記得有二次到她家去玩，無意間發現她好像哭過，後來又從她的話語中隱約地聽出好像是與男朋友有關。”

    伍曉曉的話與周周的話對上了，周周也說周玟偷偷地哭過。看來她是真的不清楚周玟以前的事了。可既然作為親密的閨蜜，又是戀愛中的女人，周玟怎麽會不與伍曉曉談論自己的男友，述說她與男友之間的情意。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