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恛惶無措

    說到這裏，俞明偷偷在瞥了眼臉色平靜的劉燦，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無意間卻看到他緊緊地握住了茶杯的手上突出的青筋，說明了此時劉燦心中的憤怒，心中忐忑的俞明又吞吞吐吐起來。不敢在向下說了。

    “後來呢？”

    劉燦簡單地問話，冰冷的語氣讓俞明心中突地跳了下。向後退了步雙手放在前麵，好像生怕劉燦突然將手中的茶杯砸向他，害怕地看著他，“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方智軒，現在在那裏？他是幹什麽的？”劉燦有點急切地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方智軒現在在那裏。後來也沒有見到過他。”俞明連忙解釋道。

    “方智軒是什麽人？你怎麽認識他的？”劉燦問出了關鍵的問題。因為他從妻子的同學中居然沒有打聽到此人，而俞明卻知道，這讓他比較疑惑。

    “方智軒是我們蘇大的校友，也是我們本省的老鄉，當年我與周玟剛剛進入蘇大的時候，他正好從學生會的副主席位置上退下來，去單位實習。”此時的忐忑不安的俞明，隻想時間快點過去，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劉燦的問題。

    哦，原來如此。劉燦的心中恍然了下，馬喜也曾對他說起過此人。“那你們後來同學聚會時，就沒有見過嗎？”

    劉燦根本就不相信，俞明後來沒見過方智軒，否則他也不可能看到周玟與方智軒晚上進入賓館，當時會認出他來。

    被劉燦緊緊盯住的俞明，感覺此時好像被一頭猛獸盯著，讓他的後背陣陣地發麻，“在我們大二時，有一次同學聚會時，他來過。”

    “當時有些什麽人在場？”劉燦想證實下馬喜有沒有騙他。因為馬喜說過以後沒有見過方智軒，而且對他也不熟悉。

    回想了下，俞明慢慢地說道：“當時在場的人不多，有幾個已經大三的同學，我們這屆還有苗苗與寧華在吧。我就記住了這些人。”

    “那時方智軒應該已經分配工作了，當時他有沒有說分配到那裏？”劉燦繼續問道。按理說，方智軒應該會說分配到那裏工作的。

    顫抖著手點了支煙，俞明深深地吸了口，平穩下情緒。又仔細地回想了下，搖了搖頭，“好像沒有說，記得當時他對自己的事，好像很是回避，有同學問他，他也笑笑地帶過，我們以為他分配的不好，後來也就沒有再問了。”

    心中悲傷的劉燦，也點了支煙，緊跟著問道：“當時，周玟與方智軒之間有沒有什麽不同。”

    “嗯。有不同。”俞明肯定地說道：“自從見到周玟與方智軒晚上進入賓館後，我就仔細回想過當時的情景。所以比較確定。

    記得當時好像方智軒經常暗暗地注意著周玟，而周玟好像也不時瞥一眼方智軒。那時以為方智軒是見到周玟的漂亮而吃驚，因為那時學校有不少男生都想追求周玟。

    以為當時周玟是在聚會中突然見到方智軒所以不時看上一眼。後來見到了那事，才知道他們之間有著不同。”

    說到這裏，劉燦已經基本明白了，當時可能周玟已經與方智軒在談戀愛了，卻因為某種不知的原因，沒有公布出來，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周玟與方智軒分的手。

    閉了下眼睛，雖然倪碧雲也說過見到周玟與陌生的男人進入賓館，將腳用力地踩在地上的劉燦，仍然堅持地問道：“你見到周玟與方智軒晚上進入賓館的時間，是那一年？”

    問出此話後，劉燦的心好像被支大手緊緊地攥，痛的放在桌子下麵的腳都在抖動。

    “你們結婚一二年左右的時間。”俞明快速地回答著。見到劉燦疑惑的目光，連忙解釋到，“因為此事對我的衝擊比較大，所以記憶的比較清楚。”

    “嗬嗬。。你早這麽幹脆地說，不就行了嗎？何必費此周折呢。”劉燦痛苦地嘲諷道，看著臉色訕訕的俞明，又突然地問道：“你威脅過周玟吧。”

    以為已經沒事了俞明，突然聽到劉燦如此地問，吃驚地張大嘴巴“阿。”地一聲，然後又害怕向後麵退著，隻到貼到了牆壁才停下，慌張地揮著手，“沒有、沒有。”

    “嗬嗬。。俞明。不是我小看你。首先以你的本事，如果不是掌握了周玟不可見人的東西，周玟會理睬你嗎？而且以你的為人也玩不過周玟。俞明，我沒說錯吧。”

    看到劉燦不屑而鄙視的眼光，想到他與周玟之間的交往，俞明沮喪地放下手，耷拉下頭囁嚅地“嗯。”了聲，又突然地抬起頭，看到走到麵前的劉燦急急地說道：“可是我沒有怎麽樣周玟。她。。”

    話還沒有說完的俞明，就彎腰捂著肚子，向下蹲去，劉燦拉住他的胳膊將他又提了起來，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同時快速地鬆開手側身閃過一邊，躲過俞明吐出來的嘔吐物，說道：“我知道你沒有得逞，如果得逞了，現在就不會這樣了。”

    看著彎腰嘔吐的俞明，劉燦繼續問道：“上次我找過你後，你是不是打電話與周玟串通過？”

    低著頭的俞明“嗯。”了聲，捂著肚子蹲下了身體。

    “上次，你怎麽有勇氣，為了欺騙我，對著自己頭上砸了二茶杯？怎麽看，你也是沒有這種勇氣的男人呀。”

    聽到劉燦的問話，蹲在地上耷拉著頭的俞明，眼中閃過慌亂，愣了下說道：“周玟威脅過我，說如果讓你知道，後果會不堪設想。所以、所以我就砸了自己二茶杯。”

    “真的如此嗎？”劉燦低頭看著俞明，冰冷地問道。

    “真的就是這樣。”俞明為了表示自己的真誠，抬頭看著劉燦確認地說道。

    出了茶樓的周玟，慌亂地開著車回到了家中，恛惶無措的她真的不知道再怎麽向丈夫解釋。坐立不安地在家中來回地亂轉，可是越轉她卻越心慌。轉到臥室時，看到牆上她與劉燦的結婚照，心中酸澀起來，眼淚也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這個家將要散了，丈夫可能會回來找她離婚了。

    想到丈夫可能回來，她猛然地驚醒過來，如果此時給丈夫看到自己現在的情況，那丈夫是不是會猜測到什麽？心慌意亂的周玟，又出門開車去了單位，將辦公室的門緊緊地關住，悲哀地趴到辦公桌上小聲地抽泣起來。

    哭了一會兒，周玟聽到了敲門聲，卻沒有開門，但是也停止了抽泣，用辦公桌上的抽紙，擦了下眼睛與臉，閉上眼靠在椅子上。

    按俞明所說，丈夫前幾天就找過了他，想要查證方智軒的事。丈夫在家還對自己表現的如此親密。想到這裏，讓周玟更加地傷心，可反過頭來想一想，前幾次丈夫都有與自己溝通，隻怪自己以前對丈夫欺騙的太多，使丈夫不在相信自己了。

    既然丈夫已經知道了方智軒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丈夫會不會找自己離婚，自己怎樣才能使丈夫不與自己離婚。想到這裏周玟不知覺地扶了下肚子。要爭取早日懷上二胎，才有可能不會與丈夫離婚。

    又想了會兒，周玟睜開了眼睛，既然丈夫還在找俞明打探方智軒的事，說明丈夫隻知道此人，再進一步的話，也就知道自己曾經與他可能談過戀愛。不然的話，丈夫又何必去打探呢？

    要阻止丈夫繼續地打探，可怎麽阻止呢？周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不大的辦公室中來回地走動著，無意間看到了保險箱，心中有了計劃。

    走到保險箱的麵前，蹲下身體伸手轉動著保險箱的密碼，打開了保險箱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