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即將見麵

    在朱先才的指揮下，劉燦很快就將車子開到了城南的農家樂，沒有看到停車場，劉燦就準備將車停在農家樂的大門口外，看到劉燦準備停車，朱先才笑吟吟讓劉燦將車開進大門。進了大門劉燦看到裏麵有一個很大的空地，並且靠著邊上，也停著二部車子，就將車子停在了旁邊，與朱先才下了車向農家樂的飯店裏走去。

    劉燦與朱先才走到農家樂的飯店門口，看到從裏麵出來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未語先笑地快步迎上前來，遠遠地伸出手，“歡迎朱局長來江北。”

    含笑的朱先才也連忙快走幾步，遠遠地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搖了搖，“司局長打擾你了。”

    跟在後麵的劉燦，看著他倆寒暄了幾句，見到司局長看向的眼光，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司局長也含笑地點了點頭，用手示意地道：“快請，裏麵坐。”

    進入了包間，劉燦看到裏麵沒有人，暗暗地點了點頭，昨天朱先才在電話中說，就二三個人，這個司局長就領悟了朱先才話裏，暗示著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過來了，有才呀。

    包間並不大，裏麵隻放了張農村以前家用的八仙桌，桌子上已經有了泡好茶的大茶壺。司局長先散了香煙，眼睛暗暗地掃了下劉燦放到桌子上的袋子，拿起桌子上的大茶壺一邊與朱先才客氣地寒暄著，一邊拎起大茶壺為劉燦他們倒上了茶水，同時嘴裏謙虛著，“江北條件不如你們省城呀，還請多多包涵。”

    接過香煙已經點著了的朱先才，笑嗬嗬接品道：“你老兄就是太謙虛了，現在想吃點農家真正的特色菜可不容易呀。那次來，我不都是因為吃的太多，回家後還的減肥。”

    朱先才的話讓司局長很是高興，“嗬嗬。。隻要你喜歡吃就好，那天想吃了就過來，我這裏別的不敢說，但讓你吃飽還是行的。”

    “那可說好了，那天我想吃就打你的電話。”朱先才笑嗬嗬看著司局長，“不過，你到了省城可別忘記打我電話。”

    “那是一定的了。”司局長也跟著哈哈地笑起來，“咱們這批黨校同學，誰不知道你朱局長好客熱情。”

    “那是同學們的抬舉。”朱先才謙虛了句，接著看向坐在旁邊含笑抽煙的劉燦，介紹到，“這是我大學的校友，劉燦。現在自己做生意。”

    “哦。劉總，你好。”司局長站了起來，將手伸向了劉燦，“司建軍。叫我老司就行。你與朱局長是校友，我與他也是同學，轉著彎的那我們也可以說是校友、同學。”說完司局長哈哈地大笑起來。

    看到司局長站起來時，劉燦也跟著站了起來，笑吟吟伸手握住了司局長的手，“是呀，如司局長一說，我們的關係就更加了近了。也請你別叫我劉總，叫我劉燦或者阿燦都行。”

    朱先才也跟地後麵說道：“司老兄，我們今天沒有什麽局長與老總，隻有兄弟，就叫劉燦為阿燦，我們同學都這樣叫他。”

    滿臉笑容的司局長看了眼朱先才又看了下劉燦，“那就按朱老弟說的，我們今天隻有兄弟同學。”

    笑吟吟的劉燦從口袋中掏出香煙遞了支給司局長，“那我就唐突了，就叫你司大哥了。初次見麵也不知道司大哥喜歡什麽，就買了條煙。”說著將桌子上的袋子向司局長那邊輕輕地推了下。

    “劉老弟太客氣，煙回頭帶回去。如果收了回頭還讓怎麽好與大家見麵。”司局長笑嗬嗬婉拒著。

    劉燦掏出香煙遞了支過去，看到司局長笑嗬嗬地接過香煙，又遞了支給朱先才，自己也跟著點了支，就將香煙放到桌子上。“老弟買司大哥的煙，如果司大哥不收，那才是讓我以後不好再見司大哥才是。”

    “你呀。”笑容滿麵的司局長點著了香煙，“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劉燦爽快地答應下來。接著又說起了別的話題。

    劉燦對於朱先才含糊地介紹自己的身份，比較高興知道自己找對人了。他並不想讓司局長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如果知道了，怕對以後報複方智軒時，會有不利。同時他對朱先才比較吃驚，沒想到他穩重的性格，在外麵與別人交往，居然也是如此地圓滑。

    三人寒暄談笑之間，服務員將菜陸續地放到桌子上來，菜並不是很多，隻有四五個菜，一個湯。但菜都是野味，有野雞、野兔、野鴨等，湯是野鳥燉的。精而好，味道也比較鮮美。

    司局長打開了桌子上十五年釀酒，“先喝點湯，然後我在喝酒。”說著將朱先才與劉燦的酒杯裏倒滿了酒。

    看到司局長在給他們倒酒，劉燦就笑吟吟拿過司局長的碗，避讓過司局長阻擋的手，給司局長舀了碗湯，與給自己也舀了碗湯，輕輕地喝了口，鮮美地口味由口腔直入肚子，不由地讚道：“好湯。”

    不知是劉燦的舉動還是他的稱讚，司局長哈哈地笑了起來，“喜歡喝，就多喝點。”

    見到司局長與朱先才都喝完了碗中的湯，劉燦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我先敬司大哥一杯。先幹為敬。”說著仰頭豪爽地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並將酒杯對著司局長亮了下杯底。

    也端著酒杯站起來的司局長，看到劉燦如此地幹脆，“到我這兒來了，應該是我先敬你，歡迎劉老弟，以後常來。”說完後，他也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幹，也對劉燦亮了下杯底。

    劉燦雙手合拾以示感謝，“謝謝司老哥。”

    “哈哈。。說那裏話，大家都是兄弟。”司局長看到劉燦如此地低調很是高興。

    劉燦從司局長手中搶過酒瓶，將他的酒杯與自己的酒杯分別重新倒滿，又端起酒杯，看著朱先才，“老同學，我敬你一杯。”

    “阿燦，你先坐下。”聽到劉燦敬他的酒，就站了起來的朱先才用手示意地說道，“咱們老同學之間不存在誰敬誰的酒。要喝我們都坐下來喝。”說著他率先坐了下來。

    聽到朱先才這樣說，司局長雙手輕輕地鼓了幾下掌，“先才說的對，今天我們都坐著喝酒。我們有這兒句話叫做，屁股一抬，喝酒重來。意思就是不能站著喝酒。”

    “嗬嗬。。。”劉燦也笑了起來，“那我是站著敬，坐著喝。這樣總行了吧。”

    哈哈。。朱先才與司局長同時地笑了起來，“你這是想讓我們罰站吧。”笑完後的司局長，跟著玩笑了句。

    笑嗬嗬的朱先才端起了酒杯，“阿燦，也別說什麽敬不敬，我倆喝一個。”說著就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完。

    “好，我們走一個。”劉燦也幹脆地喝完杯中的酒。

    他們三人相互之間喝了幾杯酒，就默契地放慢了喝酒的速度，找著些趣事與新聞，談笑風生起來。朱先才吃了二口野鴨，放下筷子拿出香煙散了圈，自己跟著也點了支，吸了口煙緩緩地吐出，看著司局長，說道：“老司，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昨天電話中說的事。”

    對於朱先才的到來，司局長是心知肚明的，隻是他不好先開口，現在聽到朱先才的話，吸了口煙，笑道：“怎麽想起打聽他來了。”

    “嗬嗬。。朋友所托。”朱先才樂嗬嗬解釋了句，“這不沒辦法，才來難為你司兄了嗎。”

    “嗬嗬。。”司局長輕輕瞥了眼含笑的劉燦，“為難到不為難，就是有點好奇。”

    “司大哥，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什麽麻煩之類的事，就是想打聽下他的情況。”劉燦看到司局長瞥過來的眼神，也知道隱瞞不了，本來也就沒有準備隱瞞這些人精。所以為了打消司局長的顧慮，劉燦直接開口解釋了起來。

    既然朱先才與劉燦都做了解釋，司局長也就沒有再繼續地追問，其實他對方智軒並不怎麽再意，隻是出於本能的警覺隨口問了下。

    於是說道：“還請你們別見怪。”

    “那裏。”朱先才說著。劉燦跟著說道：“理解，主要是我太唐突了。”說著劉燦又拿香煙散了圈，以示歉意。其實劉燦是真的理解，從進入包間到現在，朱先才與司局長都很默契地沒有提過方智軒的名字，可以見得他們都是謹言慎行的人，這反而讓劉燦更加地放心。

    司局長接過香煙。點著後吸了口，語氣比較輕地述說起來：“要說吧，已經到江北有些年頭了，剛開始來隻是個科員，可是沒多久就升到副科，升了副科沒幾年，就升到了正科，你們也知道，在基層想升一級可是很難的。當時大家都知道他後麵有人。別人也隻有羨慕。”

    說到這裏司局長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可是沒想到吧，到現他居然沒有摞過位置，於是不知道從那裏傳出來的消息，說他得罪了人。但具體得罪了誰，卻也不知道。但是縣裏領導已經換了二任，他都還是原地踏步踏。”

    聽到這裏，劉燦也明白了，方智軒是肯定得罪了一個比較厲害的人物，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遭遇了。於是問道：“他有什麽特點，性格怎麽樣？”

    “怎麽說呢。”司局長想了下，說道：“要說這人吧，剛來的時候，見到誰都是張笑臉，可是總感覺到他骨子裏好像看不起人。

    而且長的也比較儒雅，所以總的來說，人緣還行。不過他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不敢當擔子，出了問題總是想方設法推給別人。所以部門的人都說他，樹上掉下個樹葉，都怕打破了頭。”

    朱先才聽到司局長的述說，笑了起來，“這樣的人，還能當領導，手下的人會聽他的嗎！”

    劉燦端起了酒杯，對著司局長示意了下，喝幹了杯中酒，又問道：“謝謝司大哥，那他家不在這兒，是不是經常回省城呢？”其實劉燦想問方智軒與他老婆伏霞之間的關係怎麽樣，可是不好問的直接。

    司局長沉吟了下，“這個到是聽說不經常回省城。”說著他掃了眼劉燦，“也沒見過他老婆過來看他。”說完後，司局長按滅了煙頭，笑了起來，“說來也巧，我看到他今天也來到農家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