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憤怒而悲傷的劉燦

    聽到劉燦的話，愣了下，方智軒的臉瞬間就變得蒼白，身體有點發軟，伸入抓住了硬木椅的椅背，想了下說道：“劉燦，周玟！我不記得認識你們，更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看著這張虛偽的臉，劉燦很想狠狠地揮拳打上去，可是他忍住了，知道現在還不能衝動，衝動會帶來不好的後果，即使現在鬧開了，大不了，方智軒會受到紀律處罰，但不會對他有什麽大的影響，因為他已經長不上去了。

    劉燦也擔心方智軒會破罐破摔，就是不承認與周玟的事，那樣劉燦反而被動。於是劉燦冷冷地看著方智軒嘲諷地道：“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的絕情，不知道周玟聽到你的話，會不會不傷心。”

    “什麽周玟，什麽絕情。”方智軒迷惑地看著劉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方智軒從蘇大畢業，為了留地省城，拋棄了女友周玟，娶了在銀行工作的伏霞，答道留在省城的目的後，然後又與周玟偷情。”劉燦點了支煙，坐到椅子上冰冷地看著方智軒，“我沒說錯吧。現在又與趙小花偷情。方智軒，要不要我將市紀委叫來，與你核對下，我說的對不對？”

    聽著劉燦的話，尷尬的方智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盯著劉燦，也想明白了，既然他能找到這裏來，肯定是做足了準備。就是劉燦叫紀委來了，自己也隻不過是處罰，反正也升不上去了，大不了不幹這個局長，工作是不會丟掉的。

    看到劉燦說完了話，想通了的方智軒，反而平靜下來，坐到硬木單人椅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無所謂地道：“劉燦是吧，你這樣說，我到是想起來了，周玟好像也是蘇大的學生，與我在老鄉會上見過。

    不過至於你說的什麽，我與她戀愛、偷情之類的事，那是無中生有，我不知道你從什麽地方，從那個人聽到這個消息，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那些都是沒有的事。”

    哈哈。。劉燦怒極而笑地看著方智軒，用手指著他，“方智軒，你還能再無恥點嗎。安嶽賓館，你不會忘記吧？”

    “安嶽賓館？”方智軒看著劉燦，疑惑地問道，“這個賓館在那兒，有什麽說法嗎？”

    看著方智軒那無恥虛偽的臉，劉燦在也忍不住，將手中的煙頭彈向方智軒，同時快速地站了起來，向前跨了一大步，狠狠地揮起拳頭，打到方智軒的左臉上。

    看到劉燦將煙頭彈了過來，方智軒本能地讓了下，接著他就感覺到臉被狠狠地擊打了，頭有點暈給打的向旁邊一歪，身體跟著側到在椅子上，發出一聲慘叫，血隨著張開的嘴噴了出來。

    然而方智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讓又跟著上前一步的劉燦，抓住了他的頭發向下用力地一拉，抬起膝蓋撞到了臉，就聽到鼻梁骨發出輕脆的聲音，然後劉燦鬆開了手又揮起拳頭，狠狠地打在了方智軒的右臉上。

    聽到啪的一聲，方智軒知道自己的鼻梁骨斷了，跟著又被猛烈地擊打，他的頭劇烈的眩暈起來，然後就昏迷了過去。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劉燦又抓住方智軒的頭發，準備將他拉下椅子，用腳去踹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打開了，哭叫著的趙小花衝了過來，從後麵用力地糾住了劉燦的短發，向後一扯，拉的劉燦的身體，向後倒了下。

    站穩身體的劉燦，手向後用力地揮去，打在了趙小花的身上，使她疼痛地嚎叫起來，鬆開了手，不過趙小花並沒有放棄，而是又勇敢地向劉燦撲了過去。

    可是她看到劉燦冷酷的眼睛，嚇的愣了下，而這時劉燦揮手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看到趙小花倒在了地上，就抬腿準備繼續向方智軒走去，卻感到一支腳給抱著了，低頭一看，原來是趙小花。

    抬起另一支腳準備踢過去，卻看到淩亂頭發的趙小花，抬起高高紅腫起的臉，嘴角掛著血，眼睛裏流著淚水哀求地、可憐地看著自己，劉燦的心中一軟，也恢複了些理智，放下了抬起的腳，冷冷地說道：“放開。”

    “不能打了，再打智軒就要死了。”趙小花給劉燦冷酷的眼神刺激的很是害怕，不過她還是喘喘不安地看了眼方智軒，緊抱著劉燦的腳，沒有鬆手顫抖地說了出來。“求你放過我們吧。”

    順著趙小花的眼睛，劉燦看到方智軒閉著眼睛歪倒在椅子上，嘴裏與鼻子裏都向外流著血，滴落地他的胸口上，心中一驚，不過又放下心來。

    自己雖然氣憤，但打的時候，還是注意了分寸，沒有擊打方智軒的要害，現在他可能隻是鼻梁骨斷了，臉又遭到自己的打擊，可能疼痛與害怕讓他昏迷過去了。

    劉燦平靜了下心情，低頭看著倒在地上，卻緊緊抱著自己腳的趙小花，“你鬆手。”

    看到惶惶不安的趙小花，沒有答應隻是害怕地搖了搖頭。劉燦莫名地想到，如果自己遭到如此的境地，周玟會不會這樣呢？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此時周玟在場，會不會如此地幫助方智軒呢？答案是有百分之五六十的可能性。

    想到這些，劉燦淒涼地笑了下，看著趙小花，雖然這個女人是個小三，也是個潑婦，不過她能夠為了方智軒，雖然很是害怕，但她依然勇敢地麵對自己，抱住了自己。

    這不得不讓劉燦有所感觸，這可能就是愛吧！就象自己陪周玟旅行時，遇到了高速的摩托車撞了過來，自己快速地將周玟推到一邊，寧願自己麵對危險，也不願妻子受傷。

    看著劉燦悲傷發呆的神情，趙小花不是很明白，難道這個男人有精神病嗎？他自己把我們打的這麽狠，臉上卻反而表現的這麽悲哀，可是這樣卻更加地讓她害怕，害怕這個有著精神病的男人，突然地重新暴力起來，於是她更加地抱緊了劉燦的腳。

    “你鬆手吧，我不打你們了。”

    聽到劉燦傷感失落的話，趙小花奇怪地抬頭不相信地看著劉燦。看著她疑惑的神情，劉燦點了支煙，“如果你在不鬆手，我就真的繼續打了。”

    看到劉燦傷感地點了支煙，又說出了繼續打的狠話，趙小花相信了，趕緊地鬆開手，並向後爬了幾步，就快速地爬了起來，撲到方智軒的身邊，半蹲了下來，用手緊張抹著他流出來的血，悲傷地叫了起來：“智軒，智軒你醒醒。”

    看著趙小花的舉動，劉燦落寞地吸了口煙，走到四方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到剛剛被抹去臉上血的方智軒，鼻子又繼續地流出了血，趙小花慌張的掀起衣角，向前湊了下，繼續擦著他的血，同時傷心地叫道：“智軒，你醒醒，你可不能有事呀，不然我怎麽活呀。”

    也許是趙小花不注意刺痛了方智軒的鼻子，也許是昏迷的時間過了，方智軒輕聲地呻吟了聲，慢慢地張開了眼睛，看到半蹲在麵前的趙小花。

    看到方智軒睜開了眼睛，趙小花高興地叫了聲，“智軒，你醒啦，我們馬上去醫院。”說著她更加快速地擦著方智軒鼻子裏流下的血。

    疼的方智軒叫了聲，將頭向旁邊避讓了下，抬手推了下趙小花。可是終究還是全身無力，隻是將趙小花推的向後踉蹌下，不過也讓他看到了坐在那兒抽煙的劉燦，正眼神冷酷地看著他，嚇得方智軒的心中一抖，感覺到全身更加地無力。

    被推了下的趙小花，幽怨地看了眼方智軒，不過她跟著猜測可能是自己弄疼了他，於是站起身體，走進衛生間擰了個熱毛巾，又蹲在方智軒的麵前，輕柔地擦拭著他的臉。

    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劉燦從椅子上站起身體，走到硬木椅子旁邊，找到了剛才的煙頭，彎腰撿了起來，又進入衛生間拿了條毛巾放到地上，用腳踩著擦去了地上自己的腳印，然後看著方智軒，冷冷地道：“如果你不老實地交待與周玟的事，這事沒完。你也可以報警，我也會有不在場的證據。”

    說著劉燦一邊倒退走向門邊，一邊用腳踩著毛巾擦去了腳印。到了門邊劉燦踮踩著腳尖，站在門邊的踏腳布上，彎腰將腳下的毛巾拿在手上，包著門鎖打開了大門，隨後又將毛巾扔到地上，一邊走一邊抹去腳印。

    直到出了單元樓梯口又向外走了好幾步，劉燦才將毛巾拿了起來，拎在手中出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