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回到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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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回到家時
不管劉燦是不是個人物,此時的他已經在賓館中睡著了。也許是因為毆打了方智軒,出了點心中的惡氣,所以他睡的特別地香。
第二天,劉燦的生物鍾很準時的來了,很早地醒來後,就從床爬了起來,簡單地洗漱了下,就出了賓館在四周轉轉,今天他決定先回銀河,因為江老板調查趙小花,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他待在省城也沒有事。
就在劉燦開車回銀河的時候,方智軒與趙小花來到了醫院,交了錢後就到昨晚的病房中,等待醫生通知做鼻骨複位手術。
靠在病床上,方智軒將雙手枕在腦後,昨晚沒有打聽到劉燦的消息,讓他很是不甘還有點擔心,所以思慮著,怎麽樣才能快速地打聽到劉燦。而趙小花站在病房外麵的走廊中,神情比較落落寡歡與失望。
因為她今天早上起來後,看著鏡子中自己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不少,有著欣慰但更多的卻是害怕。因為她昨晚做了噩夢,夢到一個男人拿著刀進入她的家,冷酷、冰冷的眼神與昨晚的劉燦特別像。所以她又提出了想到方智軒工作的縣城居住,這一次她並沒有別的意思,純粹的是因為害怕,道理也都給方智軒說清楚了,可是沒有得到他明確的同意答複。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哄騙著自己。
做完鼻骨複位手術後,方智軒對趙小花打了個招呼,說在回家一趟,拎著包就打了的車直接地走了。趙小花站在醫院的門口呆呆地發愣,看著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雖然每個星期五的晚上,方智軒都會過來睡覺而第二天星期六也會離開,但是趙小花沒想到,今天他居然也會走,而且還是走的如此地幹脆。根本就沒的問自己後麵怎麽辦,也不關心自己,假如那個姓劉的來了怎麽辦?
害怕、傷心湧上了趙小花的心頭,眼淚流了下來,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好像有個東西破碎了,發出“呯”的一聲,疼的她捂著胸口彎下腰,慢慢地蹲到地上。
回到家中的方智軒,在茶幾上放下手的包,到廚房中拿起水瓶準備泡杯茶,可惜二個水瓶中都沒有開水,無奈的他隻好將水壺接上了冷水,放在煤氣灶上。
到臥室與女兒的房間看了看,她們都不在家,很少抽煙的他,從包中拿出香煙點了支,好在時間不長水開了,方智軒泡了杯茶,從茶幾上拎起包走進了書房中。
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方智軒將香煙放到煙灰缸中,從包中拿出本通訊本,這個本子是他平常很少用到的朋友或同學的聯係號碼。他想看看能不能從其中找到以前蘇大的同學,打聽到劉燦的事。
昨天晚上,馬喜掛斷電話後,方智軒也從氣憤的情緒中,冷靜了下來,仔細地回想與分析當時發生的事情。越分析他就越害怕。
特別是想起劉燦臨走時,那冷酷的眼神與冰冷的話語,說這事沒有完,還會來找他的。都讓方智軒感到害怕與想要遠遠逃離,所以也就造成今天早上從醫院直接回家的事。
因為他感到劉燦好像有點有持無恐,毆打他的時候,也是毫無顧忌的肆無忌憚,以及事後臨走時的謹慎,說明他都是有備而來。
劉燦憑什麽敢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與周玟以前事,或者是抓住了自己與趙小花同居的把柄。難道他不怕自己真的報警嗎?如果自己真的報了警,那劉燦最少也得是進去待幾年。這背後有沒有別的因素?
靠在椅子上的方智軒,皺著眉頭仔細地分析著。是不是有可能是有別的人在後麵給他撐腰。那麽搞到自己,是想做自己的位置?
不得不說,一個熱衷於權利與位置的人,想問題多是從這方麵去考慮。要說方智軒真舍得目前並沒有多少權利的位置,那是不可能的,為了得到這個位置,他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與犧牲。
坐在椅子上的方智軒又將事情從頭到尾地想了遍,越分析感覺到劉燦的借口越不對。如果真的是因為周玟的事,那麽自己與周玟已經好幾年都沒有見麵了,怎麽現在還會冒出來呢?
這裏麵有陰謀。可是陰謀是從那裏出來的?方智軒首先將自己單位裏幾個副局長,分析了遍感覺都想做到自己的位置,感覺他們都像背後陰謀的主持人。
書房的門被嘭地聲打開了,“怎麽又在家抽煙,不是說過不讓在家抽煙嗎!而且你到現在菜都沒買,中午我與女兒吃什麽?”
聽到妻子那高高在上及其厭惡的聲音,被打斷思路的方智軒淡然地說道:“我過會兒就去買。”
“那你可要快點,別耽擱了中午的吃飯。”站在書房門口的伏霞說著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回來說道:“不要抽煙了,家裏弄的全是煙味。”
方智軒悲哀地笑了下,伏霞完全是在找借口,打壓自己。在書房抽煙而且書房的門,是關著的,外麵又怎麽可能會有煙味呢?這樣的婚姻讓他難受而又無可無何。
聽到伏霞的腳步聲離開了,無奈的方智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門去買菜,回到家裏後就在廚房裏忙碌起來。這是他與伏霞的協議,每個星期都要回家做次飯菜,然後陪女兒吃餐飯。
正在廚房中忙碌的時候,方智軒聽到女兒親熱地叫聲,“爸爸。”回過頭看到十一歲的女兒方蕊,紮著馬尾辮嬌俏地站在廚房的門口笑嘻嘻親怩地看著他,“哦,寶貝回來了,上午補習結束了?洗把手,很快就可以吃午飯了。”
“爸,你怎麽啦?”方蕊看到方智軒臉上的鼻子上貼著個大大的白紗布,著急地小跑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仰頭問道。
看到方蕊關心的眼神,方智軒笑了笑,伸手親怩地在方蕊的頭上揉了下,“沒事,不注意摔的。”
“那你快點休息,讓媽媽來做。”方蕊仔細地看了下方智軒的臉,轉身跑到客廳向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伏霞叫道:“媽媽,你去做飯吧。爸爸都受傷了。”
“哦。”伏霞奇怪地轉頭看著女兒,“怎麽了?”
“快去。”方蕊已經跑了過來,拽住伏霞的胳膊向廚房走去。“慢點,蕊蕊。”無奈的伏霞,隻好仍由女兒拽著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著。
走進廚房看到方智軒臉上的紗布,伏霞吃驚地問道:“你這是怎麽搞的?”
看著妻子眼中隻有吃驚而沒有關心的神情,方智軒淡然地看了眼,回過頭繼續做著菜,同時說道:“不注意摔的。”
“摔的?”伏霞不相信地說了句,從他兩邊紅腫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不是摔的,不過她也沒有多問,瞥了眼旁邊焦急的女兒,淡淡地說道:“你去休息吧,這兒我來做。”
“不用,很快就好了。”方智軒沒有回頭,而是拿起鍋將菜倒入碟子中。然後端起碟子與伏霞擦身而過地放到餐桌上,又回到廚房繼續忙碌。
看到方智軒好像堅持要做的樣子,伏霞牽著女兒的手,“蕊蕊,菜已經做好了,馬上就要吃飯了,我們先去洗手吧。”
被牽著手的方蕊隻好跟著伏霞離開了廚房,並回頭看了眼依然忙碌的父親。已經略微懂事的她,知道父母的感情不好,雖然很少爭吵,但是她們之間都是冷冰冰的,不像她到別的同學家玩時,見到同學父母都是熱情快樂的。
在父母身上方蕊能體會到他們對她的愛,可是相對來說,方蕊更加喜歡父親,因為父親每次都會用理解言語與她溝通,並關愛著她,不象母親每次都是嚴肅或者命令式的語氣,這個不許、那個不行的。所以每個星期六,都是方蕊希望與高興的日子。可是沒想到父親受傷,這讓方蕊很心疼,也不知道爸爸疼不疼,暗暗地責怪自己,忘記問了。
等從衛生間裏洗好手出來後,方蕊看到餐桌上已經放了好幾個她喜歡吃的菜,看到母親很自然地坐到餐桌邊,方蕊說著“我去拿碗。”就快步走進了廚房。
看到方智軒正用抹布包著湯鍋的邊沿,準備將湯端出去,連忙說道:“爸,我來端。”
“嗬嗬。。”方智軒欣慰地笑了下,“不用,讓開,當心燙了。”說著端起湯向廚房外走去。
看到父親離開了廚房,方蕊打開了低櫃,取出碗碟倒上開水,又從筷桶裏取出筷子放到碗裏攪了下,算是燙過了。見到方智軒進入了廚房,連忙關心地問道:“爸爸,還疼不疼?”
“不疼。”方智軒說著解下腰中的圍巾,拿起方蕊燙好的碗筷,隨意含笑地說道:“男人受點傷是正常的,那個男人從小沒打架,沒有受過傷。不是有句話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嗎!”
這幾句話引來了方蕊崇拜的目光,晃動作馬尾辮也高興地跟著說道:“是呀,是呀我們的男同學就經常打架。”
“嗬嗬。。”方智軒笑了起來,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伏霞在外麵罵道:“你說什麽呢!怎麽一天到晚不交女兒好的東西,盡灌輸些不良的思想。”
方智軒聽到後與方蕊對視眼,倆人偷偷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