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事情的定性

    有證據嗎？”吃驚的劉燦，問出這話後，沒等蘇兵開口，就繼續說道：“小兵，謝謝你，我知道了。”

    其實問出這句話後，劉燦就有點後悔了，【證據】，有沒有證據重要嗎？隻要自己知道是方智軒在後麵搗鬼就行了。再說，這個證據，還真的不好找，基本上都是倆人麵對麵的交待，除非有人錄音或錄像了。可是這種可能幾乎為零。

    沒有證據。隻是章浩強的交待。現在江慶市的王局長已經請示匯報去了。我們也在等待通知。”說到這兒，蘇兵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阿燦。。”

    小兵，不用說些什麽，我理解的。”劉燦打斷了蘇兵的話。是呀，現在涉及到官員了，王局長怎麽可能不匯報，而敢獨斷專行地去抓人呢？

    情況確實如此，坐在會議桌頂端的人，將王局長的匯報情況，通報後，看看了桌子兩邊端坐的人，臉色都很疲憊。可是他卻不能宣布散會，隻能延長了會議的時間。

    因為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出來個結果，明天這個【官員參與陷害私企事】的消息，就會滿天飛。會影響**聲譽、會損害**威信等等。

    看到大家有的在紙上用筆寫畫著，有的低頭抽著煙，坐在頂端的人，用手敲了敲會議桌，“情況大家都已經知道，都說一說，議一議吧。”

    事實擺放在那兒，特別是已經有人承認了，這個還用去討論，該怎麽樣就怎麽。有人如是說道。可他剛剛說完，大家就注意到坐在會議桌頂端的人微微地皺了下眉毛，然後嗬嗬地笑了起來，“大家都說說嗎，暢所欲言嗎。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一說。”

    這不是變相的否定了嗎！大家如是地想到。剛才那個提出聽說陳局長得了甲亢的人，斟酌了下，慢慢地說道：“現在雖然那個姓章的說是章浩強指使的，但是，他有證據嗎？我想沒有吧。”

    說到這裏他微微地瞥了眼，坐在頂端的人，發現他臉色好像輕鬆了，於是，心中有了數，繼續說道：“我是這樣分析的，不知道對不對呀。還請同誌們給予指正。”

    說話的人，給自己留了條後路後，又繼續說道：“第一，一個在江北縣，一個在銀河市，相差那麽遠會有什麽交接呢？他們之間又怎麽可能產生矛盾呢？我想這不應該呀！

    第二、是不是有可能是姓章因生意上與燦然公司，有什麽糾紛或者矛盾，才指使人去陷害。因此我分析，這個中毒事件，是不是由商業糾紛與矛盾引起來的。而姓章的為了別樣的目的，才亂說一氣的。”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大家也都看到那個頂端的人，臉色完全輕鬆開來，還含有微微地笑意。隻見頂端的跟著說道：“很好嗎，就是要這樣的暢所欲言。大家也都在議一議。”

    這就是肯定了！於是，大家跟著這個思路，都紛紛地發表了意見。會議的結果，就是同意剛才那位的分析，但同時也認為方智軒不在適合目前的崗位的了，因為方智軒本人可能有不當之處，才讓別人鑽了空子，自身的**修養還不夠，應該對其進行調整，調整到縣文聯或是縣殘聯等部門，可以讓他在那兒更加深入地去了解群眾，同時還能加強自身的**修養與學習。

    江慶市的會議始終圓滿的結束了。但掛斷電話後的劉燦，卻是憤怒異常。

    看到劉燦吃驚地接完電話後，趙小軍忍不住地問道：“阿燦，小兵在電話裏說什麽了？”

    長長地吐了口氣，劉燦看著他們，恨恨地說道：“小兵說現在查出背後的指使人是，方智軒。”

    這怎麽可能，他有這本事？”山本也跟著吃驚起來，不過轉而，他又平靜下來，“這就說的通了，目前在本省，我們公司還沒有同類產品，更別說有什麽公司與我們公司競爭了。”

    阿燦。你上次不是說方智軒，沒什麽錢與關係嗎？”趙小軍奇怪地問道。“是不是調查有誤？”

    調查應該沒有誤吧。”皺著眉頭的劉燦，疑惑地說了句，“我也去過江北縣了解過。與方智軒目前的情婦，也接觸過。他應該沒有這個本事。”

    阿燦，你說方智軒沒有這個本事，是不是指：請領導批示，然後調動質量技術監督局與工商管理局聯合執法的事？”山本說著，看到劉燦點頭認同，就斟酌地繼續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是，領導看到了這個報道，生氣了，然後衝動之下批示了。然後讓別人誤會了。”

    這個有可能。”劉燦掏出香煙，分別遞給了趙小軍與山本，自己也點了支香煙，繼續說道：“不過，這個可能很小。一般情況下，領導是很少做這類批示的，就是在江慶日報上有什麽報道，領導頂多會讓秘書去了解，別說在晚報上批示吧。”

    有沒有可能是，領導身邊的秘書，故意將當天的晚報，放到領導的桌子上。”趙小軍抽了口煙，看著他們說了句。

    嗯。”山本也跟著讚同地說道：“阿燦，你上次不是說方智軒得罪了領導，給按在那個位置不能動了嗎。如果他有找到領導的本事，又怎麽可能會不能動呢？”

    嗯。”聽了山本的分析，劉燦也迷惑了，是呀，如果他有這層關係，會在那個位置上不能動嗎？難道真的是領導生氣衝動之下做的批示。領導也是人，也會生氣，也會衝動、犯錯不是嗎！

    他們三人分析來、分析去，也沒有分析出有意義的原因。趙小軍不管了，衝動地說道：“管他什麽領導，我們先將方智軒解決了再說，同時在慢慢地找到領導為什麽會批示的原因，不就行了。”

    小軍，說到這裏，我正準備說。”劉燦看著趙小軍，說道：“方智軒的事，我已經出手了，並且事情還在繼續。現在我們公司的事也解決了，你明天暫時先回銀河，你公司裏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你處理呢。”

    是呀。”山本也跟著勸說道：“小軍，謝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有什麽事能用到我，請盡量開口，如果我說個不，你那用巴掌抽我。”看到趙小軍好像要說話，山本繼續說道：“為了我們公司的事，你公司裏也積壓了不少的事。還是先回銀河吧。”

    趙小軍看看山本，又看看劉燦，見到他們都是同樣的神情，也就放棄了。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因為他突然地來了省城，對公司裏的人幾乎沒有什麽交待，從昨天到今天，公司的請示電話，就已經打來不少。

    不過趙小軍還是不放心地說道：“阿燦，如果有什麽，要盡快地通知我。”

    嗯。”劉燦感激地用力點了點頭。

    此時，劉燦房間裏的燈幾乎都是關著的，而在房間牆角衛生間裏的燈卻是全部都打開著的，燈光透過衛生間打開門，映照著房間的一切，因此房間裏顯得比較昏暗，但也能看清東西。

    睡在床上的周玟，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抖動了幾下，接著她慢慢地睜開迷蒙的眼睛，記得自己趴在丈夫懷中哭泣，怎麽到床上來了呢？

    丈夫呢？周玟連忙地將頭左右地擺動著，分別地看下床的兩邊，都沒有丈夫的身影。著急地周玟，急忙地掀開身上的被子，從床上下來，站到了地上，才發現自己的腳上隻穿著襪子，愣了下，又連忙地坐到床上彎腰穿好鞋子，重新下床站到地上。

    房間就那麽大，一眼就能看穿，房間裏沒有丈夫的身影。來到衛生間的門口，衛生間的門是開著的，丈夫也不在裏麵。那他到那兒去了呢？

    心中失望地周玟，一邊思索著一邊走進衛生間關上了門。過了會兒，清洗過個人衛生的周玟打開衛生間的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回到房間裏，打開了房間裏的大燈，看到了茶幾放著的食品袋子，袋子下還壓著張紙條，彎腰從袋子下抽出紙條，是丈夫的留言，大概的意思是：

    丈夫現在去了山本的房間商量事情去了，這個袋子裏是給她帶回來的營養湯，起床後如果湯冷了，可以打前台電話，讓服務員給熱一下。細心的丈夫，在紙條上還寫著賓館總台的號碼。

    看完丈夫的留言，眼睛微微眯起來的周玟，嘴角也翹了起來，臉上也布滿了笑意。丈夫還是心疼自己，在意自己的。將紙條放到茶幾上，周玟打開了食品袋，看到裏麵的湯，用手試了試湯盒，湯已經冷了，但她的心卻是很幸福、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