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終於開口了

    就在之前決定實話實說的周玟，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現在聽到丈夫的疑問，驚懼失聲地叫了出來，啊！又很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閃爍地回避了丈夫看來的眼光。

    看來這個事，並不是周周自己的失言，而是有別人告訴妻子的，那會是誰呢？劉燦頭腦飛速地轉動思考著，盯著妻子，追問道：“告訴我，誰告訴你的？”

    被丈夫連續地追問，周玟偷偷地瞥了眼，膽怯地將身體向後微微地縮了下，期期艾艾懦懦地說道：“是。。。是。。。方智軒。。打電話告訴我的。”

    怎麽會是他？雖然疑惑，但仔細想了下，關於這事自己也就那天與方智軒對質時說過。心中失望的劉燦，已經沒有了憤怒，漠然地看著妻子，“你們還有聯係？”

    丈夫沒有發火，丈夫的聲音很是淡然。低著頭的周玟，雖然心中有著僥幸，但還是感覺到那裏不對，抬起頭瞟了眼丈夫。

    看到丈夫那漠然的神色，心中反而更加的惶恐。如果丈夫憤怒發火，說明他還有著感情，可此刻丈夫就好像是個事外之人，丈夫是對自己徹底失望或是準備死心絕決了。

    受到驚嚇的周玟連忙伸手抓住了丈夫的胳膊，慌張地叫道：“老公，老公，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你還想怎麽欺騙我嗎？”劉燦漠然地看著妻子，用力掙了下，將胳膊從周玟的手中掙了出來，從沙發站起身來準備回到次臥。不想再與妻子交談下去。

    他感覺自從自己知道了有方智軒之後，發現他好像是個影子，時常地糾纏在妻子的身邊。妻子私下偷偷地去參加同學聚會；妻子不介紹同學給自己認識，等等這些都有著方智軒的原因。可是妻子就是不能坦白地說明，她與方智軒之間的關係。

    看到失望之極的丈夫要走了，不想再與自己溝通了，惶恐害怕的周玟，在沙發直起身體猛然地從後麵抱住了丈夫的腰，淒惶地叫道：“老公、老公，你聽我解釋啊。老公求你了，聽我解釋啊！”

    被抱住腰的劉燦，用手扳了下妻子的手，可是越扳妻子反而雙手摟的越緊，同時還雙手圍過自己的腰，將兩隻手的十指交叉地扣在一起。

    如果劉燦真的不顧一切，是能扳開妻子摟在腰間的手，可是那樣的話，妻子的雙手一定會受傷，既然不能太用力，劉燦隻好無奈地放下了雙手，停下了腳步站在那兒。

    丈夫放下了雙手，站在那兒了，周玟看到了機會，急忙地說道：“老公，上次在省城，我不是對你說過方智軒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嗎。這一次也是他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我真的沒有主動地去聯係他。對了，這次我問他怎麽知道我辦公室的號碼，他解釋是打我以前辦公電話問的。”

    妻子的解釋好像比較合理，上次公司出事後，妻子主動去省城陪自己時，也說過方智軒打電話給了她。但是裏麵有一點不合理，就是方智軒為什麽要告訴妻子？

    “那他為什麽在告訴你呢？”劉燦冷冷地問道，“據我所知，他並不是個熱心之人，反而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他有什麽理由告訴？”

    “我不知道。”周玟惶然地哭叫了起來，“老公，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打電話告訴我。”說話的同時，周玟猛烈地搖著頭，長發在她的腦後飄舞著，眼淚從她的眼角飛濺出去。

    雖然劉燦看不到妻子的動作，但他能感覺的到，還能看到妻子的長發不時地飄飛到他的身前。可是劉燦依然不能相信妻子所說解釋，他方智軒會無緣無故地打電話告訴妻子？

    周玟也知道這樣的話，丈夫也不相信，可是她真的不敢說出真正的原因，因為她與方智軒現在針對劉燦的調查，有著消息互通的事，如果說了，那她與丈夫的婚姻，馬上就會破裂。

    雖然現在也即將到了婚姻破裂的邊緣，可是丈夫依然還對著自己有感情，她自己也是對著丈夫有著深深地不舍，與深深地愛戀。這就是周玟努力的動力，使她還能看到前方的希望。

    “老公，是不是他想報複我，所以告訴我，是想讓我們家也不得安寧？”急中生智的周玟想到了一個理由，這個理由還真能說得過去。因為周玟為此，確實被父母打了。

    聽到妻子如此地分析，劉燦的心中一愣，方智軒想報複自己，這個是肯定的，因為之前已經有過一次了，那麽方智軒為什麽知道，打了這個電話，就會引起周玟家中的不安呢？

    “能告訴我，方智軒怎麽知道打這個電話，就能報複到你嗎？”此時的劉燦已經冷靜了不少，他能確認一點，妻子今晚到目前對自己所說的話，大部分都是真實，雖然不知道妻子為什麽會說真話的原因。

    丈夫的語氣不在是那麽漠然，雖然有著冰冷，但是周玟卻安心不少，她也知道一時想讓丈夫忽略方智軒，或者是放棄對方智軒與她之間的調查，是不可能的。

    暗暗地咬了咬牙，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讓丈夫知道的為好。周玟將臉貼在丈夫的後背上，抱著丈夫的腰，搖了搖，鬆開抓住丈夫的胳膊，對沙發拉著，說道：“老公，你坐下來聽我說，好嗎？”

    難道妻子準備對自己說出原因了？劉燦聽到妻子的話，隨著妻子的手，坐到沙發上。看了眼妻子，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了茶杯，他準備聽聽，看妻子是怎麽說的。

    看到神色平靜的丈夫終於坐到沙發上，肯聽自己說話了，周玟鬆了口氣，眼睛歉疚地看了眼丈夫，又快速地轉向了別處，沉默了下，周玟終於開口了，“老公，我以前對你說過，沒有與方智軒談戀愛，也不完全是欺騙你，這是真的。”

    說著周玟看著丈夫悲傷地笑了下，裏麵有愧疚、有酸楚、也有淒涼。接著她的眼睛虛無茫然地看著前方，好像沉入到回憶之中，清冷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

    “那時。剛剛考上蘇大，非常地高興。進入蘇大後，參加了一次由高年級老鄉發起的同鄉聚會，認識了些老鄉以及方智軒。後來又由我們這些新入大學的老鄉，組織了一次老鄉聚會，算是對高年級老鄉的回請。

    從那次後，方智軒私下裏就經常找我，約會我。開始的幾次我都拒絕了，可是方智軒依然經常來找我。那時的方智軒風度儒雅，而且又有相當的口才，每每都能說到心裏。

    那時我對感情非常的朦朧，也可能並不知道什麽是愛情吧，也可能隻是有著虛榮，感覺他所對我展開的追求，私心中有著高興吧。就這樣我們私下裏漸漸地走近了。

    時間不長，他就出去實習了，回來的時間非常少，有時半個月都不能見到他一次。並且來約會我時，已經不在學校中，而是放在了外麵，看電影或者是散步，主要還是散步為多。

    對於那種形式我並不是太在意，隻是注意到方智軒來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時間也是越來越少。關於這些問題，我問過他，他也解釋過，在外麵實習不比在學校，而且他還想留在省城工作，所以工作上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精力與時間。

    為了這事，我也勸過他，假如真的分配回到原地，也未必是壞事。因為他那兒比較偏遠落後，但他是名牌大學畢業，回去後努力點，就能得到重用，以後的發展未必就比在省城差。可是方智軒根本就聽不進去，一門心思地想留在省城。後來我也就沒有勸了，隻是勸他順其自然吧。

    就這樣相處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戀愛了，如果說不是戀愛吧，自己還同意與他約會；如果說是戀愛吧，可是他長時間不來找我，我並不是很想他。”

    說到這裏，口渴了的周玟捧起茶幾上，丈夫的茶杯抿了二口茶，放下茶杯後，溫柔地看著丈夫，“老公，不論你相不相信，每次，你出差的時候，我都是每天希望著你盡快地回來。對你有著思念與掛心。”

    劉燦迎著妻子的眼光，聽到妻子溫柔而深情的話語，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雖然此時他有好多話要問妻子，可是他都沒有說，想等聽妻子說完後，再來問問。

    於是劉燦從沙發上起身到廚房中拿了個煙灰缸放到茶幾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了支，靜靜地吸了起來。

    自己深情的表白，並沒有得到丈夫的回應，看來丈夫是不怎麽相信自己了！也是隻怪自己欺騙太多，這又怪得了誰呢？設身處地地想，如果丈夫對自己如此的欺騙，自己會是什麽態度？

    無奈而又愁苦地歎了口氣，周玟繼續說道：“就這樣相處著，很快地到了大二了，也到了方智軒他們這一屆分配工作的時間了。那時，我也想問問他工作單位落實了沒有，有沒有可能分配到省城，可是始終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我也不知道到那裏才能找到他。

    就這樣，突然有一天方智軒來到學校找我，請我看電影。我沒有同意，隻是同意出去散步。在散步的時候，方智軒告訴我他留在省城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