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還是不說

    偷天換日。

    驚訝過後的劉燦，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詞。他悲憤了。難道妻子就不明白，不了解自己嗎？手有點顫抖地從茶幾上拿起煙盒，從裏麵抽出支香煙，點著後猛猛地吸了二口，這二口將手中的香煙吸去了一小半，長長的煙灰隨著他抖動的手，掉落在他的衣服上。

    還有著羞澀的周玟，看到丈夫反常的樣子，由害羞變得驚愕，繼而惶惶起來，身體向前微微傾著，伸手拉住了丈夫的胳膊，不安地叫道：“老公，老公。”

    看了妻子一眼，劉燦將沒有抽完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中。他還想努力一下，今晚妻子雖然對婚後的事說得輕描淡寫，但好歹還說了真話。

    劉煙將妻子的手從自己胳膊的上拉了下來，握在自己的手心裏，看著妻子，“玟玟，我們結婚這麽多年來，你應該知道我，也應該了解釋我。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不過說真的，雖然我沒有處女情節，但是我們結婚時，對於你是處女，我還是相當高興與愉悅的。有人可能認為這是男人的自私，但相對我來說，不是自私而是高興你的品質以及自尊、自愛與自重。

    為什麽這麽說呢？現在社會上不是說什麽處女也是稀有資源嗎。這話的側麵，也反應出這個社會的浮躁與淺薄。而你卻還能堅持著，所以我高興與欣慰。當然我這話也並不是說，不是處女的女孩就不好，這其中也可能有著種種原因，因其失去了處女或者是真正相愛，卻最終沒能走到一起去。

    別的不說，在大學中這樣的例子就舉不勝舉，有著太多、太多的無奈與不舍。所以說畢業季也是分手季。而玟玟你呢？就我了解，你對方智軒有著比較深的感情，因為這也是你的初戀吧。”

    說到這裏，劉燦看到周玟已經流淚了，張開嘴想要解釋，於是劉燦握住了周玟的另一支手，將她的雙手合攏，輕柔地握在自己的手心裏，“玟玟，聽我說下去。”

    看到妻子流著淚地點頭，劉燦酸楚的心中也不是滋味，但是必需要說出來，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因為今晚妻子終於說出真話了，最起碼是大部分真話了。這對他們夫妻之間的溝通很重要，這樣的機會很是難得。

    於是，心中苦澀的劉燦看著妻子，繼續說道：“對於方智軒這個人，我開始並不知道，但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與調查，他是個自私的人。自私的人一般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其中有著比較強的貪婪與占有欲望。

    所以在調查的過程中，每每令我欣慰的是你的自尊、自愛與自重。為什麽呢？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在大學時，你很愛他，而他也一定找過很多借口或者玩過些手段，想要得到你，可是這些你都堅持了。”

    看著已經是淚流滿麵的妻子，劉燦酸澀地笑了下，“玟玟，我剛才說的話可能比較淩亂，你聽明白了嗎。”

    “老公。”滿麵淚流的周玟，酸楚地看著丈夫，傷心地叫了句，“老公。不要說了。我承認，我以前是愛過方智軒。”

    聽到了妻子親口承認，劉燦的心還是狠狠地酸痛了下，臉上勉強地露出了自認是爽朗的笑容，可是他不知道，此時他的笑容是有多酸澀。

    雙手合握著妻子的手，輕微地用了點力，劉燦繼續說道：“玟玟，你還是沒有明白，我並不在乎你是不是處女，也不在乎你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因為那都是在遇到我之前所發生的事，要怪也隻能怪我遲到了，遇到你的時間遲到了，遲到到了你的身邊。

    不瞞你說，以前我也談過一次戀愛，那是在遇到你之前。所以我隻在乎的是婚後夫妻雙方的忠誠與信任。在結婚之後，我是很希望，我是你最後一個男人，而你是我的最後一個女人，我們倆能夠攜手到白頭。

    所以在發現你對我的謊言欺騙後，我是非常氣憤與痛苦，也與你溝通過，可能得到的答案依然是謊言。玟玟，你設身處地的想想，假如我對你謊言欺騙的話。你也會憤怒，也會失望吧。

    所以我就去調查。去查證自己的猜想。因為我懷疑你是婚後與方智軒發生了什麽事？記得，上次與你溝通時，我就說過，如果你坦白地說出來，我會原諒你。如果你是遭到了什麽傷害或者被迫之類的，我都會為報仇為你解決，今天我依然如此說。玟玟！”說完後，劉燦企盼地看著妻子。

    在這劉燦的說話過程中，周玟努力地睜著流淚的雙眼，眼光裏不時地閃過感激、激動、愧疚與後悔等等，交織著相互替換著。她看著丈夫，可是眼睛卻被淚水不時地遮掩住，使她不得不經常地側過頭，在微微抬起胳膊的上擦下眼淚。因為她舍不得從丈夫那溫暖的雙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聽完丈夫的話，周玟有種衝動，她想撲到丈夫的懷中嚎啕大哭。她想在丈夫那溫暖的懷中述說。可是這些都是她的想法。最終周玟撲到丈夫的懷中，嗚咽著，叫道：“老公，老公。”

    妻子還是不會說了！劉燦苦澀而失望地看著懷中的妻子。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妻子不願意說出來，難道是很不堪？或者真的受到脅迫了？

    劉燦心中升起了悲憤，一定要將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

    第二天早上，在沙發上醒來的劉燦，看著懷中的妻子，回想起昨晚後來發生的事，苦笑地扯了下嘴角。昨晚沒想到妻子在自己的懷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想想也是，妻子這段時間消瘦的厲害，又因剛剛感冒發燒還沒好，身體比較虛弱，昨晚她的情緒如此地波動，造成她更加的虛弱了。為不能讓妻子更好的休息，劉燦幹脆輕手輕腳地拿了床被子，抱著妻子也在沙發上睡覺了。

    輕柔地放下妻子的身體，劉燦躡手躡腳地洗漱後，撚手撚腳地出了家門，看了看時間還早，就在外麵稍微活動了下身體，特意跑得遠了點，買來妻子喜歡吃的早餐。

    買著早餐的時候，劉燦還苦澀地想到，與妻子這樣的日子可能不多了吧！盡力吧！

    就在劉燦出門沒有多長時間，周玟睜開了紅腫的眼睛，有點慵懶轉頭看了下，看到沙發上沒有丈夫的身影時，眼神突然地定住了，心中一驚，難道丈夫走了。

    猛然地掀開身上的被子，周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快速地下地，赤著腳快步地走到廚房、衛生間以及臥室裏，都看了看，沒見到丈夫的身影。

    丈夫真的失望而走了！周玟失神地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嘴裏喃喃地叫道：“老公，老公。”慢慢地坐到沙發上，雙腳放在沙發上弓起來，雙手抱著雙腳，將頭擱在雙腿的膝蓋上，雙眼虛無地盯著家中的大門處，好希望能再看到丈夫，好希望丈夫從外麵打開家門，走進來如昨晚一樣地摟著她。

    昨晚，丈夫將她放下去拿被子時，這段時間有點神經衰弱的周玟，就被驚醒了。準備叫住丈夫時，看到丈夫去了臥室拿了床被子時，周玟又故意地閉上了眼睛，等到丈夫拿著被子上了沙發將她抱在懷中睡覺的時候，周玟將腦袋緊緊地貼在丈夫的胸口，身體蜷縮在丈夫的懷中，嘴角露出了幸福而甜蜜的笑容，因而更加地不願意睜開眼來。

    昨晚，是這段時間經常失眠的周玟，睡得最香甜、最踏實、最安穩、最幸福的一覺。

    丈夫走了，丈夫失望了，丈夫放棄自己了！蜷縮在沙發上的周玟，心中悲痛地叫著。

    聽到大門處傳來輕微地“哢擦。”聲，難道是丈夫回來了？對呀，丈夫每天都有早鍛煉的習慣呀。除了自己也隻有丈夫有家中大門的鑰匙呀！周玟迅速地睜大了眼睛，接著從沙發上放下雙腳，赤著腳站到地上，快速地向大門處跑去。

    “老公。”周玟看到進入的家門的老公，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高興而又悲傷地叫了聲，撲到丈夫的懷中。

    剛剛進入家門，還沒有來得及換鞋子的劉燦，看到妻子突然地撲了過來，忙將雙手張開，以免將她撞翻了自己手中帶回來的早餐。

    看到懷中緊緊摟著自己的妻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劉燦的眼眶有點紅了，將頭側了過去，眼睛向旁邊看了會兒，平複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