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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做“怎麽容忍”, 要不是放眼身邊的這群怪胎沒有一個靠譜的，他又怎麽會舍得便宜那個叫布魯斯·韋恩的小子！

    在他眼裏, 他的女兒就該像小公主一樣，高高在上,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絕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嫁給一個表麵上風流成性、放浪不羈, 內裏卻又陰暗孤僻、偏執冷漠的老男人。

    隻是，這些話托尼卻不能直截了當說出口, 隻能在心裏默默哀歎一聲。

    “爸？！”

    然而, 在莉塔眼中，托尼這般欲言又止, 無奈又猶豫的表情，卻像是飽含了太多深意。尤其是自她失憶以來, 對過往的生活與身邊的人都有些陌生，這反而使得她的想象力更豐富起來。

    “爸，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比如說，我們家就要破產了？”

    “What？”

    托尼·斯塔克：一個億萬富豪、天才的發明家, 還是超級英雄。

    他的女兒竟然會以為他要靠一樁婚姻來挽救即將麵臨倒閉的家族企業？

    托尼幾乎要從沙發上跳起來。

    “莉塔, 是什麽讓你產生了如此荒謬的想法？斯塔克工業怎麽可能會破產，事實上它的資產值甚至比那個什麽韋恩企業要高。”

    莉塔點了點頭, 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既然他們家沒有要破產, 那到底自己的婚姻是發生了什麽問題？

    托尼看著自家女兒時而沉思, 時而眉頭緊鎖的樣子，不免擔憂，“我的寶貝，你在韋恩家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就是——”莉塔其實有一肚子的抱怨，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每晚獨守空閨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麵前，都是十分丟臉的事情吧？難道要她自己承認，她的丈夫甚至都不願意見到自己麽？

    托尼看出了莉塔的為難，這次他幹脆坐到了她身邊，摟住對方的肩膀，“寶貝，我很高興在你遇到困惑的時候第一時間會想到回家找我商量。你也要相信，不管是任何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明白嗎？”

    莉塔被托尼這般的語重心長說得有點懵，但她知道自己什麽理由都不說就嚷嚷著要離婚也確實不合適，“布魯斯·韋恩他總是經常不回家，也從來不告訴我是去了哪裏，甚至很多時候，我想找他也隻能通過阿爾弗萊德。他大概從來就不在乎我，這樣的婚姻繼續下去有什麽意思？”

    “額——”托尼被莉塔這個問題也難住了。

    他並沒有預想到讓布魯斯偽裝成丈夫和莉塔在一起生活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但是仔細分析的話，這也確實是那個該死的蝙蝠俠會做出來的事。

    事實上，連正義聯盟的成員們都不知道布魯斯·韋恩=蝙蝠俠，那他更加不可能會去主動告訴一個本來就隻是名義上夫妻的小女生。

    “也許，布魯斯他最近是真的有點忙。”到最後托尼也隻能這麽違心的勸著，“你知道他畢竟有一整個家族企業要管理，或許一時顧不上家也情有可原。當然，忽略了你的感受確實是他的不對，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談？怎麽談？”說道這個話題，莉塔心裏無名的火苗又竄了起來，“今天早上，阿弗說他病了，我想進臥室去看一眼都被擋在了門外。我懷疑他根本就是有別的女人了！”

    “別胡思亂想了，寶貝。”作為布魯西寶貝，他是一個花花公子沒錯，可作為蝙蝠俠，他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托尼相信這家夥不會在答應了做莉塔的丈夫之後，還敢在外麵胡來。

    “男人明明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你竟然袒護他！”莉塔在氣頭上，對於托尼的話根本聽不進。

    一個男人如果不是移情別戀，有什麽理由幾個月都不踏進自己妻子的臥室一步，總不能說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還患有什麽隱疾吧？

    “這怎麽能說是袒護呢，要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男人——”

    托尼還想再解釋幾句，卻眼看著莉塔撐著沙發邊緣的手指感受了一點異樣，然後就在縫隙中抽出來一個女士的胸罩，還是大紅色配黑色蕾絲邊的性感款。

    托尼：“！！！”

    莉塔手指勾著內衣的一條肩帶，在手中晃晃悠悠，“爸，你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有不好色的男人？”

    “咳咳——”托尼到底是久經戰場，低咳了兩聲掩飾住尷尬，很快就恢複了淡定自若的表情，“這是誤會，這些衣服大概是前幾天為你采購的，可能是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漏在這兒了。”

    “是你老眼昏花了還是覺得我傻？”

    作為托尼·斯塔克的女兒，莉塔幾乎是完全繼承了父親的基因，棕色的長波浪卷發，琥珀色的眼睛，還有她纖細的雖不算平板也並不豐滿的身材，和勉強165公分的身高。

    “你覺得這玩意的尺寸，是我能穿的？”

    托尼：“……”

    托尼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詞窮了，不得不投降，“好吧，就算你說的布魯斯·韋恩真的有問題，可你也隻是猜測而已。再說了，不論是身份地位、外表、學識，你再想找一個比布魯斯更優秀的男人，很容易嗎？難道你準備單身過一輩子，還是——”

    托尼還在滔滔不絕說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規勸，然而莉塔的注意力卻不知道被什麽給吸引走了。

    他順著莉塔的目光側過頭去……

    “嗨，你們好。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不知道什麽時候正站在了客廳門口。

    他似乎是剛做完運動，頭發還有些濕，穿著緊身的白色T恤和灰色的運動長褲。

    完全凸顯出他完美的肌肉線條和誘人的胸肌。

    金發、碧眼，年輕又充滿著朝氣。

    莉塔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這個帥氣高大的美國小夥吸引住了。

    “爸，我覺得他就很不錯！”莉塔指著史蒂夫說道。

    “噗——”

    剛喝了一口茶準備潤潤嗓子的托尼，差點就把茶水噴了莉塔一臉……

    女兒，就算你看不上布魯斯·韋恩那個大叔，也不用找個老大爺吧？

    羅根努力的回憶著這其中的細節，他得到這張照片其實很偶然，如果不是很多年後，為了尋找記憶的他走遍了自己曾經去過的每一個城市和國家，他不會意外的在那間即將要關門歇業的舊玩具店門口看到這張照片。

    根據老板的回憶，那確實是在很多年前的某個聖誕前夜，羅根來到店裏要挑選一個小女孩的聖誕禮物，他找到老板問了很多這樣那樣的問題，最後選中了這樣一個玩具布偶。

    當時的老板以為他是一個頭一次當父親的青年，帶著喜悅卻不知所措，他覺得這樣的畫麵很溫馨，就順手拍了這章照片掛在門口的牆上。

    然而也是這張照片，羅根記起了那個小女孩的容貌，也記起了他們曾經短暫相處的時光。

    莉塔一直是史崔克的實驗品，她甚至沒有名字，代號X-66，從出生開始她活著的意義就是被實驗，測試她在任何狀態下的反應，她變種人基因的變化。

    她居住的地方就和其他的實驗品一樣，隻是一個鐵籠子，變種人強大的基因讓一個即使在繈褓中的嬰兒也擁有了非常健康的身體，即便沒有人照顧她，每天不過是定時給些牛奶和清洗一下身體，她依然在慢慢長大。

    她一直到快三歲的時候都不會說話，甚至是學著實驗室內其他的動物在爬行，更不用提去接觸什麽正常人類的世界。

    這一切的情況是在羅根到來之後才有了好轉。

    他不忍心看著一個好端端的小女孩被當成牲畜一樣扔在那裏無人問津，是他牽著那個女孩的手一步步教會了她像個人類一樣行走，並且教會了她開口說話。

    但事到如今，莉塔既然已經全然忘記了那段非人的日子，羅根更不會去刻意的提起，他隻是簡單敘述了他們曾在一起的場景。

    比如他第一次抱著女孩走出實驗室，告訴她那些藍色的叫做天空，那個在天空中耀眼奪目的叫做太陽。

    “吉……吉米？”

    那些逝去的記憶雖然被遺忘的非常徹底，但莉塔還是在羅根的描述下，想起了某些殘存的片段。

    她還能記得，那時候的自己被羅根結實的手臂舉得高高的，她淘氣的把他微卷的短發揪出兩個尖尖的小角，接著“咯咯咯”笑得無比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