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吃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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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上次我失信的事,劉豔一直耿耿於懷。逢人就說:“處處叔叔是個騙子,你們小心點。他三天前說好帶我出去玩的,到現在都沒實現。”

    這話讓小朋友們聽到了,影響多不好。

    為了封劉豔的嘴,我和血櫻帶她去遊樂園玩了一圈。

    僅僅一圈就足足玩了七個小時。如果白天有二十四小時的話,我相信她能一直玩下去。

    和我們一同出門上班的同誌們一個接一個回家了,劉豔還像螞蝗一樣賴在木馬上死活拉不走。

    最後我隻好連木馬一起抱回了家。

    回家以後,劉豔很快對木馬失去了興趣,想不騎了,但我堅決反對:“不行,必須再騎兩個小時才能下來。”

    靠,你說不騎就不騎?

    你知道我從遊樂園把這木馬抱回來,花了多少錢嗎?一萬!真tm敲詐啊。可劉豔明明知道是敲詐,還非要要。

    要回來也就罷了,結果一回來,“我不玩了!”這不存心跟我口袋裏的人民幣過不去嗎?

    劉豔嘴巴一撅,就要哭了,我知道她的哭都不帶流眼淚的。但我不能這麽虐待孩子,想了想,給她減免道:“好,今天你隻要騎一個小時了。但以後一個星期,你必須每天騎一個小時。”

    劉豔想了好一會兒,當她明白七個一大於二時,“哇”地一聲,真哭了。

    蠻子哥,你就別逗她了。”

    我不是逗她。”我把血櫻拉到一邊,悄聲說:“劉豔平衡能力不太好,我讓她騎木馬,慢慢適應平衡。”

    血櫻怔了一下。我不說她是感覺不到,我這麽一說,她回想起劉豔騎木馬的時候,的確不容易保持平衡。

    劉豔的身體協調能力,確實比同齡的小朋友要差一些。我不告訴劉豔,隻是不想傷她的自尊。

    櫻子,你帶著她,我去看看雪辭蘭。”

    嗯。蠻子哥,辭蘭妹妹父親剛去世,你多體諒她。”

    我會的。”

    雪辭蘭的房間黑乎乎的,她不在家裏。我隻好在門口等著。

    很晚,她開著車回來了,臉色非常憔悴,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你喝酒了?”我聞得她身上一股酒味。而且這氣味還十分的古怪,與平常的酒很有些不同。

    雪辭蘭並沒喝多,她自己打開門,根本不理睬我,賭氣似的把我撂在了門外。

    本來還想好好開導開導她,見她一副愛理不理生悶氣的樣子,一股子傲氣湧上我心頭:真是大小姐脾氣,若不是我幫忙,你現在連殺父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愛理不理,不理拉倒!

    我沒趣地自己下樓,身上也沾了那股酒味。

    眉頭不由得一擰。奇怪,這是什麽酒,怎麽有些腥腥的味道?

    本來還不覺得,這麽仔細一感覺,越發覺得有古怪。雪辭蘭不僅僅是發脾氣,她好像哪兒有點不對勁。

    想到這裏,我又上樓敲門,可雪辭蘭跟沒聽到似的,就是不給我開門。

    我見屋裏開著燈,放著很大聲的音響,暗想也許是我多慮了,雪辭蘭隻不過是想發泄一下情緒而已,不會有事的。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地來到雪辭蘭住的小區。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出來,正打算離開。這時,雪辭蘭皺著眉頭下了樓,開車出了小區。

    還是不對勁。

    我疑神疑鬼地鑽進車裏,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後麵。

    車行駛到偏僻的邊城,淩亂的老街,破舊的磚房,垃圾一堆一堆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很難想象在繁華的鄭江還有這麽一片落後的地方。

    雪辭蘭來這裏,難道是因為懷舊?

    她停下了車,朝著一間木棚子走去。

    木棚裏走出一個邋遢的男人,顯然是出來迎接雪辭蘭的。

    男人穿得稀奇古怪像個少數民族,一條條油光發亮的小辮子像黑蛇一樣掛在頭上。蓄著一點小胡子,眼睛滴溜滴溜地四處賊望,好像害怕有人跟蹤雪辭蘭過來。

    不過就他那眼神,肯定察覺不到我的存在的。

    這裏都是平房,我蹭蹭兩下爬到屋頂。像古代的飛俠一樣,興奮得有點過頭。一不小心踩空了,險些從屋頂滾下來。

    還好抓住了一根鐵棒,又爬了上去。

    從屋頂可以看到雪辭蘭和男人相對而坐,桌上放著一瓶黑咕隆咚的酒,我在屋頂都能聞到酒味,就是昨天雪辭蘭身上的那種味道。

    雪辭蘭怎麽能和這樣邋遢的男人喝酒?

    我簡直要氣爆了,一看那男的髒兮兮的賊樣,不懷好意的目光,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時,雪辭蘭說話了,“堂叔,今天該行動了吧!”

    好,隻要你把這瓶酒喝了,我立即幫你找血磯珠。”男人狡詐奸猾、色眯眯的眼神,也隻有被仇恨蒙蔽了大腦的雪辭蘭才看不懂。

    而我看到男人肮髒的皮膚時而拱起,時而消落,遍布著紫黑色的斑點時,慢慢有些明白了——這家夥,是蠱師。

    一想到他們身體裏爬動的那些蟲子,我不禁惡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雪辭蘭毫無畏懼地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你真的能打敗那個教父,幫我拿回血磯珠?”

    男人冷哼一聲,“你要是不相信我,又何必來找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這家夥一看就是個老手,騙雪辭蘭這種沒經驗的少女是綽綽有餘了。

    果然,雪辭蘭被他這麽一激,狠狠下定決心,端起碗就要往肚子裏灌。

    坐在對麵的蠱師陰險地笑了,馬上,又一隻獵物將要到手了。

    出手!我連忙發出一道‘青冥之箭’。白光一閃,雪辭蘭手中酒碗打落在地上。腥腥的氣味彌散在空氣中。

    誰!”蠱師抬頭一望,見屋頂有人,立即轉身往後跳進裏屋,打開後門,逃之夭夭。

    md,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從屋頂滑下來時,蠱師早已不見人影。

    雪辭蘭看到我極其的憤怒:“你來做什麽,破壞我的好事。”

    我淡然地走過去,抓起地上的瓷碗碎片,拉過雪辭蘭的手狠狠地劃了一刀,疼得雪辭蘭拚命掙紮。“你這個瘋子!”

    我心中冷笑。背對著雪辭蘭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搖了搖,“還有半瓶,正好拿回去研究研究,這可是好東西啊。”

    塞緊瓶口,我把酒裝進了懷裏。這才不緊不慢地朝雪辭蘭道:“看看你的血吧,現在還隻是一些小蝌蚪在遊,再過幾天,就有青蛙跳出來了。”

    盡管有心理準備,但聽我這麽一說,雪辭蘭還是忍不住地頭皮發麻。低頭看向自己手臂上淌出的血液,果然可見一些細如發絲的蠱蟲遊動。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堪,急躁得恨不得切了這隻流血的手。

    沒用的,蠱毒已經滲入你全身的血液。如果你剛才把這一瓶也喝下去,現在就已經淪為毒鬼,成為了他的女奴。”

    這個時候,雪辭蘭也漸漸冷靜下來。

    我伸出手,“辭蘭,跟我回去。”

    我的手被晾在了空中,雪辭蘭倔強地不肯回頭,“就算成為毒鬼、成為女奴又怎麽樣?我發誓,就算是死,我也要奪回血磯珠,為我爹報仇!”

    我簡直難以置信。雪辭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頑固不化了?

    她這哪裏是在報仇,她這是在自己往狼窩裏鑽啊。

    辭蘭,別賭氣了。你爹要是在世,肯定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

    你當然這麽說,死的又不是你爹。”頓了頓,雪辭蘭自嘲地笑道:“昨天在遊樂園和血櫻還玩得開心吧,回國才一個月,發展挺快啊?”

    這個冷不丁的轉折,仿佛一棍子抽在我臉上。

    原來雪辭蘭自暴自棄,不僅僅是因為雪局長的死!

    我的手可以隨便拿碗劃傷不用管,血櫻眼裏進了沙子,你可是幫她吹了又吹……”雪辭蘭眼角滑著淚痕,“別多心,我隻是隨口說說。血櫻又漂亮,又能幹。比起我這個又任性,又刁蠻的女人當然要好得多。”

    我呆呆地矗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在雪辭蘭最脆弱的時刻,最需要我作為依靠的時候,我卻因為她的一句氣話,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