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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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自動防盜章喲, 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你包養我還不夠!哼 “你是從最開始就算好的讓他們困在下水道,我們好逃命?”
“噓,別說出來啊,說出來就不好用了。”saber神秘兮兮的回答完, 然後宣布道:“好了, 我們現在找個出口。”
話音剛落,嘎巴嘎巴幾聲,一個龐然大物突然在他們身邊落地。
曜和saber兩個人反應出奇的一致, 拔刀的拔刀, 舉槍的舉槍, 動作都執行了一半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原來那落地的東西不是別的, 而是一直擔當柱子的雨落星辰終於從那個狹窄的出口裏掉了出來,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大概是一個聲控遊戲吧……”典時看著那個因為雨落星辰摔下來而露出的出口, 感歎道。剛剛說要出口,這麵就來了一個出口。
“正好, 我們走。”saber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踩著雨落星辰就跳了上去, 緊接著是曜。一直很活躍的雨落星辰可能是因為被卡的生無可戀,所以掛機了,居然一句話沒坑, 仿佛一個真·死屍。典時心裏默默的對這位特別倒黴的大兄弟說了一聲抱歉,跳到了這具屍體上, 正準備跳上去, 腳下聲音響了。
[附近]雨落星辰:咦?咦???我就撒了個尿怎麽就掉下來了!喂, 別扔下我啊,我上不去啊!
典時於心不忍的看了一眼這個死屍,上麵曜已經不耐煩的喊了:“喪屍形態在主城瞎晃,不怕被NPC抓住掉聲望的?下水道挺安全,別管他了,快上來,不然你也變喪屍。”
典時一看,另外兩個喪屍兄弟已經複活要過來撓他了,趕快跳了上去,跳上去以後又扭頭看向雨落星辰欲哭無淚的臉,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看什麽看,趕快走。”曜直接拉著典時的衣領,強行拖走。
“喂喂喂喂,等下啊等下!!!喂,好歹那是被剛坑死過的,這麽絕情不太好吧!”
“誰啊?”曜頓了一秒,可能是去翻找了一下記憶,然後發出了一個長長的哦聲:“那不是我坑死的啊,是你謀殺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還鞭屍了!”
“誰鞭屍了,沒有啊,你哪隻眼看到我鞭屍了?就是走火了而已。”曜已經拖著典時,帶著saber,跑到了城市裏的最高建築,一個鍾塔下,並且躲到了燈塔裏。
說的很真的似的……典時瘋狂翻白眼。
“你這是在哪兒啊,背景音這麽亂。”saber突然問道:“對了,你不是要去飛了麽?”
“晚點,遇到大雨了,所有航班都停了。”曜聽起來生無可戀:“反正閑的也是閑的,玩兒會兒遊戲。”
“機場?打突擊?”典時很無語:“機場wifi能帶的起來突擊麽?”
“手機5G啊。”曜回答道,然後轉向saber:“哎,反正很閑,不如我來點教學吧,好歹也是答應你要教你玩兒的。”
“教我?”典時對這個說法非常懷疑,在他的詞典裏,曜說任何話都絕對的不安好心,像是這種看似為他著想的話,那更是要打起一百萬個的注意:“你能教我什麽?”
“秦王繞柱走位?”
“這有什麽稀奇的。”典時很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曜簡直小看人:“我自己不說,剛剛saber就走位的很精彩了,你還想秀什麽操作啊?”
“噗——”saber又一次被水嗆到了。
“有什麽稀奇的?哼,少見多怪。”曜冷笑道。
典時被這變動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聊天偷偷問saber:“怎麽了?什麽情況?”
saber給了典時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私聊很快回了回來。
[密聊]saber:你不該刺激他呀,嘖嘖嘖,我先想想我要心疼誰。”
[密聊]saber: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們倆能攪合在一起了[點蠟]
[密聊]鹹魚的味道:?????
[密聊]saber:哦,果然,你看廣播頻道。
典時切去廣播頻道,差點也噴了。
[廣播]切克鬧:剛剛哪個菜雞不爽我來著,還敢殺我小弟?有種站出來手上見真章,技不如人就別BB。C城,鍾塔,今天來多少奉陪多少。
這條消息接連刷了十次,典時看的目瞪口呆。
“你瘋了?”
“你別管他。”saber很淡定:“中二病發作了。”
說中二病發作真的一點都不錯,曜翻身從鍾塔二樓一躍而下,就站在鍾塔跟前的廣場上當雕塑。典時和saber正好能從鍾塔的窗戶看到曜,真的是周圍無遮無攔,曜也算藝高人膽大,就站在空地正中間。
“他這是要幹什麽?有人架個狙,他就慘了。”典時真的不明白曜打算幹什麽了,而跟他有相同想法的人應該還有不少,典時話音剛落,一顆狙擊子彈就嗖的飛了過來。
曜也不知道怎麽躲的,隻是微微的轉了一下身子,仿佛不經意的調整了一下視角,居然就把這顆子彈躲了過去。
典時看傻了。
這一發狙就如同按下了一個開始按鈕,各種各樣的子彈和投擲物向著曜飛來,曜甚至連跑步都沒有使用,隻是簡單的走路,就躲避掉了大部分的攻擊,甚至還非常嘲諷的一邊打繃帶一邊躲攻擊,自然而然的居然就走到了街道拐角的地方,再轉一個彎就可以躲進小巷子裏。
[附近]切克鬧:站著讓你們打都打不到,嘖嘖嘖,看來也就吵架嘴皮子溜。
這嘲諷的語氣,還有那張嘲諷的笑眯眯的臉,就算是典時都覺得手癢癢,想去揍他一頓。如果這種情況下那些伏擊者不怒,那就太過分了。
大軍果然加大火力,密密麻麻的子彈傾瀉而出,而曜隻是輕鬆的一步,就完美的進入了巷子,後麵的子彈連衣角兒都沒掃到。
“在我這麵在我這麵!”
聽著對方的麥音和槍聲,典時隻覺得似乎這附近全都是人,但是卻沒聽到saber和曜的聲音。看了看同隊小地圖,典時這才發現曜居然就在他的旁邊不遠處,於是他翻身上樹,打算看看曜在幹什麽。
[隊伍]切克鬧:傻孩子,在上麵當活靶子?看地上影子。
典時低頭一看,一頭黑線,他爬的這棵樹很像楊樹,樹幹高且直,但是幾乎沒有分叉,影子投向的方向又正好是混戰的那一麵,的確是不打自招,極容易被人發現。典時趕快灰溜溜的滑了下來,同時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曜旁邊。
曜趴在草叢裏,此時正架著一把帶了□□的□□,但是他隻是和雕塑一樣盯著一個地方看,並沒有開槍。典時落在他身旁,他的視角也隻是看了典時一眼,並沒有說話。
典時在隊伍頻道打字問曜:“你貓這裏幹什麽呢?”
曜:“摸魚。”
曜晃晃槍管,提示典時看過去,透過密集的灌木,可以看到那麵四五個遊戲角色正在和saber纏鬥,saber的走位靈活,在這五個人周圍三進三出,這五個人拿著槍仿佛是擺設,命中率反而還沒saber一個拿匕首的命中率高,並且好像絕大部分的命中都打在了友軍身上,語音頻道裏亂叫成了一片。
“別打我啊,會不會玩兒啊傻X。”
“你特麽的槍口對著誰呢!”
“小朋友們,你們太菜啦。”saber哈哈大笑,匕首切□□,貼背跳到一個人身後,拿槍對著他的後腦勺看起來就要來一槍。這一槍下去,絕對是抱頭瞬秒,妥妥的活不下來,其他幾個人立刻慌忙對著他打,然而saber其實隻是晃了晃槍,又收了回去,至於那個被他當了擋箭牌的可憐家夥就這麽被自己人殺死了。
簡直不要太囂張。
這囂張的姿態顯然惹惱了某個暗中觀察的家夥,就在saber極其下作的幹掉兩個敵人的時候,一直在三進三出上演好萊塢大片的saber突然在肩膀中槍,他反應也很快,一閃身又找了一個人肉盾牌,遠離了子彈射出的方向,而曜的槍管也在瞬間從那群人身上直接移向了密林裏的某處。
那個地方,藏著一個家夥。
“hey,man。”曜輕聲說道,聲音很小,典時就在他旁邊,卻幾乎也要錯過這一聲帶著興奮的呢喃,子彈同時出膛,準確的打到了那個地方。
“轟——”
紅色的煙霧冒了起來,這居然是一隻信號槍。
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了那個地方,信號強的彩色煙霧和聲音引人注目,同時也很好的掩蓋了曜貼地拋出的閃光彈。在煙霧炸開的一秒後,叮一聲,閃光彈緊跟著炸開,站在那裏的人視線全白。
“臭小子扔閃光彈不知道說一聲啊!”
在閃光彈全白的視野中,隻有saber中氣十足的吼聲,以及曜輕笑的聲音:“老孫你暴露位置小心掛了。”
聽聲音方位,曜已經遠離了他。可是等典時從三秒閃光彈白屏裏恢複,還是被眼前的場麵驚呆了。那群圍剿saber的人全都撲街,隻留下saber一個人非常帥的把□□拿在手裏轉了一個花樣。而場地中多出了一個穿著黑色帽衫的遊戲角色在就地翻滾,在他翻滾地方正好留下了曜一串子彈。那串子彈幾乎貼著他的身子而過,但是卻並沒有真正打中他。
“喲,身法不錯啊少年。”saber吹了一聲口哨:“是個人才啊,哎,臭小子,你這槍不行啊,軟的厲害。”
“少廢話。”曜打完一梭子子彈,更換子彈的動作一氣嗬成,繼續追著那罩帽小哥打過去,中間沒有給對方一秒的喘息時間。而罩帽小哥也是厲害,幾乎是滾動的小陀螺,在地上轉了一個大圈,依然還在垂死掙紮。
“喂,這麽打有意思麽,你幹脆投降吧,你的同夥都掛了,繳槍不殺啊,少年。”
那個罩帽小哥特別倔強的又用各種戰術規避動作在地上滾了一個遍,並且還百忙之中的搭理了一下saber。
[附近]頑墨:不。
“臥槽,有點吊啊。”saber嘖嘖稱奇:“這小子有點兒厲害,還有功夫打字啊,你要不再說兩句啊?為啥不啊?你看你這樣也是個死,不如苟活嘛,變喪屍多沒意思啊。”
[附近]頑墨:不。
“這孩子是不是有病啊,咋就會這一句話,機器人自動答複?”saber嘖嘖嘖的,又一刀把一個變喪屍的伏擊者一刀幹翻。
“我有點煩了,這家夥太能躲了。”曜也覺得沒意思,忍不住說道:“怪沒意思的,那個誰,要不這樣,咱倆拚刀SOLO吧,拚過了放你走,拚不過你就留下買命錢,怎麽樣?”
曜一邊說著,一邊停了槍,那個頑墨本來還在滿地蛇皮滾動,看沒有槍聲了,也停了下來。
[附近]頑墨:真的?
“真的啊,你看我槍都收了,saber也沒拿著槍啊。誰騙你誰小狗啊。”
同一時間,典時看到了一條隊伍頻道的記錄。
[隊伍]切克鬧:電視,打。
典時心情複雜的抬頭看了看,這罩帽就在自己麵前不到十碼,背對著自己,不知道怎麽的,有點不太好意思下手。
[隊伍]鹹魚的味道:……不太好吧。
[隊伍]切克鬧:那我兩個一起打了,多帶個喪屍我也習慣了。
[隊伍]鹹魚的味道:別別別!!!!
典時算是怕了變喪屍的味道,抬起□□,一槍完成了這道送分題。可憐的頑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躺了屍。
[附近]頑墨:……騙人。
怎麽說呢,竟然有點可憐。
不過剛剛做了一件大壞事的曜完全沒有自覺,已經大踏步的走過來,並且蹲在了頑墨的身邊大搖大擺撿起了掉落物:“冤有頭債有主,你看我多信守承諾,到現在我槍都沒拿出來呢。你得找打死你的那個,對吧。”
典時:???????
“不是你讓我打的麽?什麽冤有頭債有主?!”
透過微弱的光線,勉強能看到跑在前麵的是saber,後麵追著的是一個不認識的遊戲角色。兩個人也衝到了雨落星辰的位置,saber一個急刹車,繞著雨落星辰跑了起來。
這是一出非常精彩的秦王繞柱教程。
saber先帶著那個人順時針繞著雨落星辰轉,正好跟對方保持180°的夾角,後麵那人繞了兩圈覺得不對,猛的一個扭頭,saber仿佛預先知道了一樣,同一時間反身繼續繞著跑。如此兩次,再加上他躺在地上的同伴在聊天頻道裏用文字指手畫腳,後麵跟著的那個人繞暈了,停了下來,saber也不偏不倚的就跟他隔著雨落星辰站著。
“你有本事站著別跑!”
那人氣急敗壞的喊道,saber卻賤賤的回答道:“你來追我啊,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草泥馬。”
那人又開始繞著雨落星辰追saber,saber靈巧的在那裏轉著圈,這次這個追擊者似乎已經放棄了使用自己的大腦,隻知道悶頭一個方向追,大概是打算碰運氣看能不能撞的上。
saber轉了兩圈,發現了這一點,悄無聲息的往旁邊通道一躲,就笑看這家夥無頭蒼蠅一樣還在亂轉呢。
[附近]武士plus:傻X,他去旁邊通道了!
躺屍的同伴通風報信,這位昏頭昏腦的終於發現自己一個人繞了半天柱子,轉頭就向著一個通道撲過去。
“我去,躺著也中槍啊!”這個人好死不死的,跑到了典時在的通道,典時慘叫一聲,開始跑路。
[附近]saber:你怎麽在那麵啊?不是讓你往遠跑了麽?
“迷路了不行啊?”典時慘叫著,開始快速的在下水道裏穿梭。
身後這家夥,拿著一隻霰彈槍,玩家們俗稱噴子。這武器近戰威力極大,正好在下水道這種狹窄的空間產生極大的威脅,典時逃命比上一個還要慘,稍微一個反應不及時可能就是要狗帶的命運。
[隊伍]saber:你跟他繞啊。
典時根本顧不上回答,隻知道埋頭苦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更別說繞了。跑著跑著,居然跑到了一個死胡同裏。典時扭頭想折返,後麵那位已經追了上來。
“別別別,大哥,別開槍!”典時扯著嗓子吼道,但是後麵那個已經紅了眼,看著典時終於逃不掉了,哼哼一笑:“跑,讓你再跑!”
“嘭——”
一聲巨響在耳邊炸裂,遊戲裏典時的遊戲角色都出現了短暫的耳鳴,而這聲巨響後,倒下去的居然不是他,而是對麵的那個追殺者。
典時眨眨眼,又眨眨眼,很疑惑發生了什麽。
“surprise。”
典時抬頭,頭頂是下水道帶著花型鏤空的蓋子,隻有點點日光能撒過來,他的頭頂上好像站著一個人,影子投射下來,遮住了一些陽光。
那是曜的聲音。
“曜?!”典時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說說你,我不過就離開了一小會兒,你怎麽混成這樣了,嘖嘖嘖,不行啊。”曜笑嘻嘻的說道:“還有,你別跟老孫那個老流氓學,這什麽招數啊,下麵好玩兒麽?還不趕快滾上來。”
“你以為我想啊。”典時黑線:“我是被人追殺,走投無路。”
“嘖嘖嘖,菜就認了就好,別給自己找借口。”
“……你還是別說話了,我覺得你也就不說話的時候還可愛點。”
“用完就丟啊,你這個人,哎,傷心了,千裏迢迢跑來救你,以妹相許沒有也就算了,還嘲諷我。”曜嘖嘖說道。
“沒妹,沒錢,光棍一條,你不是不攪基麽?”
“對,帶棍的不要,哎呀,失策了啊,做白工嘍。算了,我還是把你交給你的老孫媽媽讓他繼續教你下水道遊泳吧。”
曜說著,真的走了起來。典時看著下水道上變動的光影,快速的追了過去:“喂,等等我!”
跟著曜的影子,也就走了兩個拐彎,突然一聲落水聲,一個藍頭發的家夥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典時抬頭看了看,才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有一個出口,他至少從這裏跑過兩次,但是都沒發現這裏有出口,也是真夠眼瞎的。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出口?”典時很好奇,他在下水道裏跑的昏頭轉向,但是曜似乎找起來很容易。不說這個出口,曜怎麽準確的找到他在的地方救了他一命,這就非常迷。唯一的線索大概隻有他直播間,但是直播間裏是他的第一視角,他自己都沒辨認出來方向,曜又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年輕比你記憶好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曜一開口,典時就想翻白眼,恨不得自己沒給過這家夥好臉色。
曜領著典時,又走了三個轉彎,就走回到了雨落星辰在的地方。典時記得自己跑了很久,原來都是在原地打轉,實在是抹了一把汗。他們走回來的時候,又看到saber在跟兩個人玩兒秦王繞柱——準確來說是一個人,一個喪屍。
saber走位靈活,繞著雨落星辰左轉右轉,那麵兩個人先包抄抓住saber,但是saber總是能撲到喪屍麵前,欺負喪屍敏捷不行,一個閃身躲過去,偶爾突然一個折身,打後麵那個人一個戳手不及,匕首一揮,照著臉上就來兩刀。現在典時終於看出來了,saber根本不怕對方的追殺,完全就是玩兒的很開心。
“你幫他趕快結果了這兩個人。”曜對典時說道,典時蒙頭蒙腦的就打算拿自己最愛的狙出來,曜差點兒被嗆到。
“別別別,你還是用你擅長的,我看沙鷹就很好。”
“我狙真的很好的……”
那麵玩兒的開心的saber終於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槍口懟了屁股,一疊聲的叫道:“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搞的定,別開槍自己人!!!!”
saber一邊說著一邊一個回身,匕首翻飛,對著那個人的頭就往上砍,而在同時,曜已經扔出去了一隻手/雷。
“靠!”saber千鈞一發的躲開了那顆手/雷,一路滾到了典時旁邊,批頭就問:“好心幫你忙你就這個態度?”
“二十分鍾連幾個菜雞都幹不掉,你丟臉不丟臉?”
“不丟!反正是馬甲,沒人知道我是誰!”
二十三
曜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幾秒沉默以後,咳嗽了一下:“沒事兒,我不歧視基佬。”
“你才是基佬!”典時怒吼,然後對著彈幕喊救駕:“就是一起打打遊戲的水友,純潔的水友關係,你們別亂講話好不好啊,還能不能好好玩遊戲了?你們這些家夥別亂帶節奏,再散播奇怪的gay裏gay氣的言論,我就關小黑屋啦!”
彈幕A:瑟瑟發抖
彈幕B:瑟瑟發抖
大叔無所畏懼:嗯,純潔的男男關係,我們都懂。
典時:……
隻要這個yao存在一天,這個直播簡直沒辦法播了,簡直無法無天了。典時一邊跟彈幕鬥嘴皮,一邊無語的打開通訊軟件,找到了yao,又重新加回了好友,驗證信息直接寫:“你到底想幹嘛?兄弟,這麽捉弄我就沒意思了吧?”
那麵企鵝好友幾乎是秒通過,一個欠扁的表情發了過來。
yao:你說我想幹什麽[媚眼]
TV:不知道……捉弄我?
yao:捉弄你給你送這麽多禮物,成本也太高了吧。
典時無語,說的的確也在理,送禮物送的這麽嚴謹不眨,總不像是沒事兒幹整人玩兒的,就算是再閑的蛋疼也沒這種的。那能是什麽原因呢,總不能真的是要……泡他吧?
典時趕快把這種危險的思想從腦海裏甩了出去,太可怕了,自己這麽純正筆直的五好青年,都要被這些gay裏gay氣的彈幕帶歪了!
TV:不管你什麽目的,明說不成麽?這麽折騰有意思麽?
yao:有意思呀~~~
看著那銷魂的波浪線,典時果斷又一次把人拉黑。這個yao簡直有毒,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他一定得靠自己的聰明才智把這件事情解決掉,至少不能再放任直播間這麽gay裏gay氣下去了!
“哎,瑤瑤,你要真想一起玩兒,也可以啊,我不介意多帶一個人。”
“我介意啊。”曜在典時頭頂跳了兩下,甚至還調皮的跳到了典時的頭上,又跳回到了石壁上,跳來跳去簡直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輕鬆寫意:“拒絕帶菜雞,帶一個已經很頭疼了,帶兩個就是災難。”
沒想到第一個拆台的居然是曜,典時黑線:“那你也可以送我回主城,我自己探索著玩兒沒什麽。”
“不行,我懶得跑,你要回自己回。”
而彈幕裏,瑤瑤隻留下了一句話。
[房管]yao:你們兩個中間我插不進去,算了,沒我的位子,我還是走吧。[大哭]
典時:……同時招惹兩個不按理出牌的家夥是一種什麽體驗,就是這種體驗。
“嘖嘖嘖。”曜顯然也看到了這條彈幕,感歎道:“某平台主播直播腳踩兩隻船,嘖嘖嘖,世風日下啊。”
被這兩個家夥搞的心力交瘁,典時的好脾氣終於消耗殆盡,抱著能弄死一個算一個的心,抓著曜的語言漏洞,直接開嘲諷。
“哦,原來你是一條船啊,我還真沒看出來。”
“你怎麽說話呢!”曜又跳到了典時腦袋上,在上麵狠狠地蹦躂:“信不信弄死你啊?”
“你弄啊,又不是第一次了,這次還開著直播,我們直播一下凶案現場。”
“好嘛,翅膀硬了?忘記是誰含辛茹苦的給你講解遊戲規則啦?”曜直接騎在典時的頭頂上,拔出了匕首,開始往下砍,典時也不甘示弱,掏出一把匕首,仰頭往上砍。
“你也沒講什麽,就知道找人當擋箭牌,擋箭牌也是有尊嚴的知不知道!”
兩個人就在這懸崖峭壁上打了起來,還是拚匕首。總的來說,曜的技術更高躲避起來更靈活,但是手距離典時的距離有點遠,不太容易拿匕首砍6到人,典時的技術差一些,腳下一步都不敢躲,但是抬頭就是曜的靴子,砍起來更為方便。兩個人居然也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不過隻是純粹的技巧上的平衡,如果算上嘴炮上的話,就很難說了……
“傻不傻,貼臉都砍不到,你沒救了。”
“有本事你別拿靴子遮我的視角啊,有本事你別躲啊,躲來躲去幹什麽!”
“你砍我我不躲?你這個想法真的很有創意。”
場麵一度變得非常的混亂,彈幕紛紛吼著暈3D啦,然而典時隻會比他們更暈。本來能活動的範圍就比較小,曜還淨把靴子往他眼睛上踩,典時瘋狂的旋轉視角,感覺自己都要吐了。
樂極生悲,危險的地方果然不適合追逐打鬧,典時隻記得自己在瘋狂的滑動鼠標尋找視角,並沒有使用任何位移操作,但是不知道怎麽的,他的角色突然腳下一滑,向下滑了下去。
這一下視角終於沒有遮擋了,但是也太刺激了。
這山坡陡峭,典時視角向下直直的掉了下去,簡直比蹦極還刺激。
“啊啊啊啊啊!”
典時的尖叫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他在距離地麵不過兩三米的地方,停止了下墜,就這麽晃晃悠悠的懸在了半空中。
“喂,你叫什麽叫,耳膜都要碎了。”曜懶洋洋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了出來。典時這才來得及轉視角看過去,他懸浮在半空中的原因是曜正牢牢的抓著他的衣服後領,仿佛提小貓一樣的提法。曜身後連著一根長長的繩索,從他的腰帶而出。而繩索的另一端,是一枚十字形的鉤子,牢牢的嵌進了山體中。
“我恐高不行麽!”典時理直氣壯的說:“趕快放我下來,別懸在半空中。”繩索仍然在小幅度的擺動,典時也跟著繩子和曜一起擺動,,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什麽?讓我直接放手?”
“你夠了!”典時一頭黑線,曜已經又開始緩慢的放長繩子,幾秒鍾後,兩個人終於安全著地,典時完全不打算變更落地時四肢伏地的慘狀,總結道:“自從遇到你,我真的是這輩子最倒黴的事都要碰一遍了!這個遊戲裏,如果讓我選一個我最討厭的人,肯定是你,簡直是遊戲毒瘤!”
“好巧,我也這麽覺得。”
“臥槽,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彈幕眾:救命,不知道為什麽,狗眼好像要被閃瞎了。
很快,密林裏響起了各種各樣的槍聲和爭吵聲。
“沃日。”
“在我這麵在我這麵!”
聽著對方的麥音和槍聲,典時隻覺得似乎這附近全都是人,但是卻沒聽到saber和曜的聲音。看了看同隊小地圖,典時這才發現曜居然就在他的旁邊不遠處,於是他翻身上樹,打算看看曜在幹什麽。
[隊伍]切克鬧:傻孩子,在上麵當活靶子?看地上影子。
典時低頭一看,一頭黑線,他爬的這棵樹很像楊樹,樹幹高且直,但是幾乎沒有分叉,影子投向的方向又正好是混戰的那一麵,的確是不打自招,極容易被人發現。典時趕快灰溜溜的滑了下來,同時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曜旁邊。
曜趴在草叢裏,此時正架著一把帶了□□的□□,但是他隻是和雕塑一樣盯著一個地方看,並沒有開槍。典時落在他身旁,他的視角也隻是看了典時一眼,並沒有說話。
典時在隊伍頻道打字問曜:“你貓這裏幹什麽呢?”
曜:“摸魚。”
曜晃晃槍管,提示典時看過去,透過密集的灌木,可以看到那麵四五個遊戲角色正在和saber纏鬥,saber的走位靈活,在這五個人周圍三進三出,這五個人拿著槍仿佛是擺設,命中率反而還沒saber一個拿匕首的命中率高,並且好像絕大部分的命中都打在了友軍身上,語音頻道裏亂叫成了一片。
“別打我啊,會不會玩兒啊傻X。”
“你特麽的槍口對著誰呢!”
“小朋友們,你們太菜啦。”saber哈哈大笑,匕首切□□,貼背跳到一個人身後,拿槍對著他的後腦勺看起來就要來一槍。這一槍下去,絕對是抱頭瞬秒,妥妥的活不下來,其他幾個人立刻慌忙對著他打,然而saber其實隻是晃了晃槍,又收了回去,至於那個被他當了擋箭牌的可憐家夥就這麽被自己人殺死了。
簡直不要太囂張。
這囂張的姿態顯然惹惱了某個暗中觀察的家夥,就在saber極其下作的幹掉兩個敵人的時候,一直在三進三出上演好萊塢大片的saber突然在肩膀中槍,他反應也很快,一閃身又找了一個人肉盾牌,遠離了子彈射出的方向,而曜的槍管也在瞬間從那群人身上直接移向了密林裏的某處。
那個地方,藏著一個家夥。
“hey,man。”曜輕聲說道,聲音很小,典時就在他旁邊,卻幾乎也要錯過這一聲帶著興奮的呢喃,子彈同時出膛,準確的打到了那個地方。
“轟——”
紅色的煙霧冒了起來,這居然是一隻信號槍。
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了那個地方,信號強的彩色煙霧和聲音引人注目,同時也很好的掩蓋了曜貼地拋出的閃光彈。在煙霧炸開的一秒後,叮一聲,閃光彈緊跟著炸開,站在那裏的人視線全白。
“臭小子扔閃光彈不知道說一聲啊!”
在閃光彈全白的視野中,隻有saber中氣十足的吼聲,以及曜輕笑的聲音:“老孫你暴露位置小心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