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一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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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自動防盜章喲, 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你包養我還不夠!哼 “別搗亂, 這隻牛快死了, 趕快跟上。你要是這個時候掉鏈子, 我可不會去救你的。”曜發現典時還沒跟上來, 跟野牛兜了一個圈子,又退回來一點\招呼著典時。
“說的好像你有什麽時候想著救我。”
典時一邊吐槽, 一邊還是趕快追過去了。跑到跟前, 他發現這隻牛可能真的要死了, 本來威風凜凜, 後背能把匕\首彈飛的野牛,此時已經搖搖晃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速度似乎比以前慢了很多, 而它的身上也已經滿是傷痕。
看來這隻牛真的是死定了。
典時興奮了起來,這也許要成為他在這個遊戲裏殺掉的第一隻怪, 抄著□□就衝了上去。
“對了,我幫你打了這麽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一定要打這隻牛呢。打它有什麽用麽?掉稀有材料?”典時一邊跑過去把沙鷹當霰\彈槍貼臉打,一邊終於想起來好奇這隻牛打下來能有什麽用。
“差不多吧。”曜不想細說, 隨口應道。同時一個閃身,躲到了一個大石頭後麵給槍更換彈\夾。
典時聽說有稀有材料,就更激動了幾分, 手下□□的槍聲都比之前更急切了幾分。沒辦法, 畢竟職業病, 有哪個玩家會對稀有材料無動於衷呢?
然而,杯具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仇恨一直穩穩地掛在曜身上的野牛突然之間把頭轉向了典時。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電視因為打的太浪,離野牛本身就近,幾乎算得上貼臉打。再加上野牛的仇恨一直很穩,這幾分鍾裏形成的思維定式,讓典時沒能第一時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當他反應過來需要躲避的時候,野牛已經直\挺\挺的朝他衝來啦。
砰——!
叭叭叭——!
兩聲不同的槍聲接連響起,幾乎來自同一個方向。子彈穿入了野牛的身體,野牛發出了一聲哀鳴,搖晃了兩下,終於不甘的倒了下去。差點又掛了的典時心有餘悸,看了看離他不到3碼的距離,足足平複了一秒鍾,這才把視角轉向曜。
然而這個時候,曜後背對著典時,正在看著另一個方向。
“哪個兔崽子搶爸爸的牛,給我滾出來。”
曜的聲音冷冷的,狙\擊\槍架在肩膀上,透過瞄準鏡盯著某個方向,典時也向那個方向看去。
這裏已經是一篇平原,可以說視野之中無遮無攔,在曜視線的前方隻有幾顆巨石,是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喂喂喂,都是老夥計了,上來就動真家夥的招呼人也有點太客氣了吧?”
一個懶洋洋的大叔聲響起,緊接著石頭後麵走出來了一個人。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那大概隻能用吊兒郎當來形容這個迎麵而來的遊戲角色。
明明都是係統的模型,雖然有捏臉係統,但是係統大神還是非常任意的給了每一個角色一個八塊腹肌九頭身的完美身材。但是總有那麽一些人,有辦法把男神糟踐成個糟老頭。眼前大概就是個典範,他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找了一堆麻袋裹到了身上,帶了隻土不拉幾的軍大衣帽,背後插著至少五隻□□,從背後伸出來的槍管兒仿佛千手觀音,又好像京劇角色背後無數根彩旗。
看到眼前這個人,曜並沒有放下槍。
“怎麽是你?你在這裏幹什麽?”
這種熟稔又嫌棄的口氣,顯然是認識的人,
“喂,我剛剛可是幫你。而且你看我,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孤寡老人,用不著這麽防備我吧?你看看,你看看,我可是什麽wǔ qì都沒帶,你這小屁孩一個勁兒拿槍頂著我,這我就很不爽了,我也是要麵子啊。小破孩我跟你說,趕快把你槍收起來,不然——”
“不然怎麽樣。”
“不然我就喊shā rén啦,放火啦,我就喊破喉嚨破喉嚨!”
這位大叔扯著嗓子嗷嗷叫,連典時都覺得被雷的虎軀一震,曜也收回了狙\擊\槍:“閉嘴,別叫。”
那家夥終於來到了兩個rén miàn前,典時也看清了這位糟大叔。
還真的是糟大叔,臉上胡子拉碴,還有一道刀疤從眼睛穿過,他抬起一隻手,對典時打招呼話卻是對曜講:“喲,你帶的妹子啊?”
典時一頭黑線:“我是男的,謝謝。”
大叔從善如流:“哦,你帶的小狼狗啊?”
“老孫,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曜在手上把\玩著匕\首,並且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不然我就讓你永遠閉嘴。”
“哎呀哎呀,人家好怕怕呀。”大叔捏著嗓子拿腔拿調的說著,連典時都手癢了。結果大叔話音一轉,又看向了典時:“哎,大兄弟,你看啊,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這獵物分我一半唄。”
“別想,這隻牛從頭到尾都是我們打的,沒你什麽事兒,電視過來,離這個深井冰遠點兒。”
“喂,好歹我也開過三槍吧!”
“你那三槍打過來的時候,牛都死了。”
“胡說,肯定是我那三連射打死的,不信我們驗\屍!”
曜拿起步\槍,在大叔腳邊就是三槍。
“你敢靠近屍體五碼之內,我就開\槍了,認真的。”
兩個人這一番對話,典時看的目瞪口呆,然後一行隊聊已經發了過來。
[隊伍]切克鬧:幫我看著他,我收材料,他要是有什麽異動就開\槍。
[隊伍]鹹魚的味道:異動?
[隊伍]切克鬧:搶材料。
這行字打完,曜已經在野牛麵前蹲了下來,並且掏出了一隻匕\首,開始解剖那隻牛。大叔就站在原地,百無聊賴的扮演多動症患者,原地跳著玩,跳著跳著,突然掏出一把槍。
從切槍到開\槍,簡直是在一眨眼的時間之內完成的,典時趕快開\槍,然而大叔似乎早有預判,開\槍的同時就地戰術滾動,還用的蛇皮滾法。
然而……
[係統]玩家切克鬧已被玩家 saber 擊殺。
[係統]玩家 saber 已被玩家鹹魚的味道擊殺。
……
[附近]saber:沃日,小破孩你的小跟班槍法怎麽這麽水,誰特麽的沙鷹瞄地啊!
兩位大爺在車上納涼,典時累死累活的搬運兩位大爺的遺物上車,至於為什麽不中飽私囊?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典時也就拿了兩盒子彈加一把繃帶,就被係統提示負重已滿。
改網遊的並且依然要走寫實風的fps遊戲就是垃圾!典時淚流滿麵,頭一次明白了自己人物麵板上等級和屬性有什麽用——背包可以換大背包,但是人物負重有限,負重超了就算背包再打也裝不下東西。
垃圾遊戲!垃圾老玩家!
不過這兩位真的是物資豐富,這一口袋的東西爆出來,典時幾乎要被迫上了一節突擊2wǔ qì庫博覽課了。別的不說,就那把被曜反反複複說事兒的bǐ shǒu,典時就在曜的遺物裏發現了至少四把。
“你要這麽多bǐ shǒu幹什麽?”典時一邊幹活,一邊吐槽:“你身上負重多的沒處用麽?”
[附近]切克鬧:你不懂,其實我姓李……
[附近]saber:拉倒吧,你飛刀能練出師,我喊你叫爸爸。
典時一頭黑線,把bǐ shǒu往車上扔,緊接著就看到文字泡又嘩啦啦的跳個不停。
[附近]切克鬧:謀殺啊!
[附近]saber:哈哈哈哈哈。
典時把頭從車窗伸進去,就看到坐在後排的曜胸前插著一把bǐ shǒu,被釘死在了後座上,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麽扔的那個bǐ shǒu,於是典時又默默的把頭縮了回去。
[附近]切克鬧:喂給我□□啊。
典時假裝沒聽到,把最後一把□□扔到了後座上,自己留了一把ak,然後又把那隻牛拖到了卡車後麵。牛落到卡車上,發出了一聲巨響,整個卡車都抖了抖。
[附近]saber:誒,同學啊,別那麽實誠啊。那牛反正我們弄不了了,不如讓他塵歸塵土歸土啊。
典時自認為非常豪邁的跳上了駕駛座,很土豪之氣的說:“沒事兒,車上地方大的很。”
saber:……
[附近]切克鬧:算了,反正就多廢點兒油,這敗家孩子把我的摩托都用來放火燒山了。
曜淡定的安慰saber,saber發了一個大哭的表情。
之後就沒出太大的幺蛾子,典時在曜的指揮下,開車前往副本地,一路上還要保守兩個可惡分子的文字泡掐架,真的是煩不勝煩。不過好在真的沒再出什麽幺蛾子,典時幾乎算的上安全的開到了副本附近。
[附近]切克鬧:停車,電視下車卸貨。
“怎麽又是我?”典時嘟囔著抱怨,但是身體已經非常認命的直接跳下來,就是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一顆子彈幾乎擦著他的肩膀而過,直直的打到了卡車車門上,發出了叮的一聲。
[附近]切克鬧:有人,躲。
[附近]saber:沃日,哪個賤人打老子的車?!
典時已經躲到了車的另一麵,架起ak,看到了那麵樹後兩個人。典時瞄準那個方向,五法子彈連發,下一秒文字泡先跳了出來。
[附近]saber:會不會打啊,這槍飄的,你換沙鷹吧。
[附近]切克鬧:背包裏,有一個強效解毒血清,給我用,快。
[附近]saber:你還有這種好東西?不愧是土豪玩家,給我給我給我,肯定得給我啊!
“那是什麽東西?”典時一邊還在努力開槍,一邊點開背包,在一群雜七雜八的零碎裏翻找著那個所謂的解毒血清。
[附近]saber:可以結束喪屍狀態的神藥,給我用給我用!
[附近]切克鬧:那是我的東西……
說話間,典時已經找到了那個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憑借本能直接對著saber使用了血清。
曜:……
saber大叔立刻原地複活,幾乎在複活的同一時間一個翻身,已經從車窗翻了出來,貓在了典時旁邊,同時架起一把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在手裏的ak。
“小夥子,看好了,ak得這麽打。”
saber一個前滾,從車頭前滾了出去,架搶,三連發,那麵一個人已經撲了街,另一個人不敢戀戰,躲到了樹後,扔過來了一隻□□,saber罵了一聲,灰溜溜的滾回了車後。
“我的車!”
saber哀嚎。
曜涼涼的打字諷刺道:“不想車有事,自己出去堵槍口啊。”
“死人少說話,有點職業道德懂不懂。”saber一邊分心跟曜吵架,一邊還在專心和對麵對槍,兩個人都躲在掩體後麵,一時之間隻能膠著。看來對麵那個活人也是個會玩兒的,在幾個掩體之間來回遊走,利用間隙打一兩槍,偶爾露個半身吸引一下火力,的確不好打。
而比較糟糕的是,他們這個地方,隻有一輛車當掩體,saber心疼不說,這個掩體也沒什麽轉移的餘地,真的是個活靶子。
“我們也扔個雷?”典時提議道,同時摸出了一隻□□。這□□在之前整理包的時候他有意塞了進來,剛剛看了那顆□□的效果此時也有點兒躍躍欲試。
這個時候雙方都不出來,扔個投擲物把對方逼出掩體留下破綻的確是個正確的選擇,saber想也沒想的同意了。
“你隨便扔,別往我頭上扔就行。”
[附近]切克鬧:老孫,節哀。
曜這句話是和典時的□□一起發出來的,那顆□□飛過大半個場地,砸在了樹上,但是顯然典時力度估算錯誤,地雷著陸的位置太高,又以一個奇怪的反彈角度彈了回來,彈到了遠離那個活人的森林深處。
saber:……
哄一聲巨響,在密林中傳出,同時一條擊殺提示跳了出來。
[係統]玩家鹹魚的味道擊殺了玩家好想告訴你。
“哈?”
saber揉了揉眼睛,想確定自己沒看錯,然而下一秒事實證明他真的沒看錯。
地雷炸開的地方,傳出了密集的槍聲,聽聲音至少有四個人在這裏,這個方向正好和剛剛那個人在的地方成掎角之勢,saber和典時兩個人頓時無處可逃,暴漏在槍林彈雨之中。
saber:“埋伏站啊?太特麽沒下限了!”
典時:“這都能扔中,我開始懷疑人生了……”
十七章
地上橫躺了兩具屍體,以及一地的東西。典時頭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站著別人躺著的滋味,簡直感到夢想提前完成了。
[附近]切克鬧:我就說沙鷹適合你吧。
典時一頭黑線,鄭重的給saber道歉。
“抱歉啊,我不該打你,你能做掉這個禍害做的實在太對了。”
saber發出了一長串大笑的表情。
[附近]saber:小兄弟,你很有天賦啊。沒事兒,現在也不晚,你可以先去把那隻牛分了,到時候東西咱倆分贓,怎麽樣。我跟你說,你不用怕旁邊這個,有我在保平安,妥妥的!
[附近]切克鬧:他萌新,技能都沒有。
曜非常不切實以的潑冷水,saber沉默了一秒。
[附近]saber:臥槽那豈不是這牛沒人能分啦?暴殄天物啊啊啊啊!臥槽臥槽臥槽,小兄弟,你打槍瞄地幹什麽,拿著槍就是要瞄頭啊,射腳有什麽前途!
[附近]切克鬧:嗬嗬,我損失那麽多子彈還沒叫,你哭毛。
[附近]saber:不和人民幣大佬說話!
這麽吵著,兩個人都前後複活,進入了喪屍懲罰時間。saber變成了喪屍,繞著野牛轉了三圈,簡直是戀戀不舍狀,連自己掉的那一堆wǔ qì都顧不上了,隻蹲在牛旁邊哀悼。
“這牛怎麽了?”典時問曜,曜扭過頭來,露出了炸開一半的腦袋,典時沒忍住,噗一聲笑出來。
[附近]切克鬧:笑毛。不許笑,信不信這個狀態都弄死你?
曜打字威脅道,典時忍住笑聲,但是還是心裏笑的直打滾。喪屍狀態太搞笑了,本來囂張的不行的曜頂的這麽一副開花腦袋,居然還有點可愛。
[附近]切克鬧:我知道你在笑,別笑,說話。
“咳咳……沒笑,真沒笑,咳咳咳……”典時連連咳嗽,最後幹脆關掉了遊戲裏的耳麥,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那張無辜的藍色腦袋,就想笑。等典時笑夠了再看遊戲,才發現曜幽幽的留言。
[附近]切克鬧:我在你直播間呢……
[附近]切克鬧:喂,夠了啊,至於笑的這麽厲害麽?
典時幹脆自暴自棄,在直播間裏對曜隔空喊話:“那你等等啊,我開個錄屏工具,哈哈哈哈……”
[附近]saber:????直播間?
[附近]切克鬧:是啊,樂玩的主播。
[附近]saber:臥槽?????????你暗算我?!
[附近]切克鬧:滾。
典時打開了耳麥:“怎麽啦,你們在說什麽啊?”
[附近]切克鬧:他偶像包袱。
“偶像包袱?”典時有點懵逼,看著saber那個名字想了半天沒想出來這個名字有什麽特別的。比較知名的遊戲名人和主播裏似乎沒有人叫這個名字,這還有什麽偶像包袱?
[附近]切克鬧:是啊,偶像包袱可重了……
[附近]saber:沒有沒有沒有!臥槽別扒皮,你扒皮我也扒你信不信!
[附近]切克鬧:我又沒所謂,你沒長耳朵麽?
[附近]saber:太賤了!求huì lù,私聊!
兩個人打字仿佛刷屏,居然比典時說話還快,典時都要懷疑是不是兩個聊天機器人在聊了。
“喂喂,什麽扒皮啊,我也很好奇啊,什麽情況?”
這次沒什麽理他,過了兩秒曜才回答。
[附近]切克鬧:被huì lù了,我不說。
被這麽一說,典時心裏更好奇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彈幕那麵飄,人民的力量是無窮的,彈幕裏總是能有大神的。
這一看彈幕,典時自己也嚇一跳,今天的直播人數居然飆到了兩萬多,彈幕助手裏塞滿了彈幕,如同走馬燈看也看不清楚。真的是受寵若驚。仔細看了看彈幕,發現大部分人也在討論這兩個隊友是什麽人,但是說來說去並沒有什麽特別靠譜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