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二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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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自動防盜章喲,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你包養我還不夠!哼
“沃日。”
“在我這麵在我這麵!”
聽著對方的麥音和槍聲, 典時隻覺得似乎這附近全都是人, 但是卻沒聽到saber和曜的聲音。看了看同隊小地圖, 典時這才現曜居然就在他的旁邊不遠處,於是他翻身上樹,打算看看曜在幹什麽。
[隊伍]切克鬧:傻孩子, 在上麵當活靶子?看地上影子。
典時低頭一看,一頭黑線,他爬的這棵樹很像楊樹,樹幹高且直,但是幾乎沒有分叉, 影子投向的方向又正好是混戰的那一麵, 的確是不打自招,極容易被人現。典時趕快灰溜溜的滑了下來, 同時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曜旁邊。
曜趴在草叢裏, 此時正架著一把帶了□□的□□,但是他隻是和雕塑一樣盯著一個地方看, 並沒有開槍。典時落在他身旁,他的視角也隻是看了典時一眼,並沒有說話。
典時在隊伍頻道打字問曜:“你貓這裏幹什麽呢?”
曜:“摸魚。”
曜晃晃槍管,提示典時看過去,透過密集的灌木, 可以看到那麵四五個遊戲角色正在和saber纏鬥, saber的走位靈活, 在這五個人周圍三進三出,這五個人拿著槍仿佛是擺設,命中率反而還沒saber一個拿匕的命中率高,並且好像絕大部分的命中都打在了友軍身上,語音頻道裏亂叫成了一片。
“別打我啊,會不會玩兒啊傻x。”
“你特麽的槍口對著誰呢!”
“小朋友們,你們太菜啦。”saber哈哈大笑,匕切□□,貼背跳到一個人身後,拿槍對著他的後腦勺看起來就要來一槍。這一槍下去,絕對是抱頭瞬秒,妥妥的活不下來,其他幾個人立刻慌忙對著他打,然而saber其實隻是晃了晃槍,又收了回去,至於那個被他當了擋箭牌的可憐家夥就這麽被自己人殺死了。
簡直不要太囂張。
這囂張的姿態顯然惹惱了某個暗中觀察的家夥,就在saber極其下作的幹掉兩個敵人的時候,一直在三進三出上演好萊塢大片的saber突然在肩膀中槍,他反應也很快,一閃身又找了一個人肉盾牌,遠離了子彈射出的方向,而曜的槍管也在瞬間從那群人身上直接移向了密林裏的某處。
那個地方,藏著一個家夥。
“hey,man。”曜輕聲說道,聲音很小,典時就在他旁邊,卻幾乎也要錯過這一聲帶著興奮的呢喃,子彈同時出膛,準確的打到了那個地方。
“轟——”
紅色的煙霧冒了起來,這居然是一隻信號槍。
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了那個地方,信號強的彩色煙霧和聲音引人注目,同時也很好的掩蓋了曜貼地拋出的閃光彈。在煙霧炸開的一秒後,叮一聲,閃光彈緊跟著炸開,站在那裏的人視線全白。
“臭小子扔閃光彈不知道說一聲啊!”
在閃光彈全白的視野中,隻有saber中氣十足的吼聲,以及曜輕笑的聲音:“老孫你暴露位置小心掛了。”
聽聲音方位,曜已經遠離了他。可是等典時從三秒閃光彈白屏裏恢複,還是被眼前的場麵驚呆了。那群圍剿saber的人全都撲街,隻留下saber一個人非常帥的把□□拿在手裏轉了一個花樣。而場地中多出了一個穿著黑色帽衫的遊戲角色在就地翻滾,在他翻滾地方正好留下了曜一串子彈。那串子彈幾乎貼著他的身子而過,但是卻並沒有真正打中他。
“喲,身法不錯啊少年。”saber吹了一聲口哨:“是個人才啊,哎,臭小子,你這槍不行啊,軟的厲害。”
“少廢話。”曜打完一梭子子彈,更換子彈的動作一氣嗬成,繼續追著那罩帽小哥打過去,中間沒有給對方一秒的喘息時間。而罩帽小哥也是厲害,幾乎是滾動的小陀螺,在地上轉了一個大圈,依然還在垂死掙紮。
“喂,這麽打有意思麽,你幹脆投降吧,你的同夥都掛了,繳槍不殺啊,少年。”
那個罩帽小哥特別倔強的又用各種戰術規避動作在地上滾了一個遍,並且還百忙之中的搭理了一下saber。
[附近]頑墨:不。
“臥槽,有點吊啊。”saber嘖嘖稱奇:“這小子有點兒厲害,還有功夫打字啊,你要不再說兩句啊?為啥不啊?你看你這樣也是個死,不如苟活嘛,變喪屍多沒意思啊。”
[附近]頑墨:不。
“這孩子是不是有病啊,咋就會這一句話,機器人自動答複?”saber嘖嘖嘖的,又一刀把一個變喪屍的伏擊者一刀幹翻。
“我有點煩了,這家夥太能躲了。”曜也覺得沒意思,忍不住說道:“怪沒意思的,那個誰,要不這樣,咱倆拚刀so1o吧,拚過了放你走,拚不過你就留下買命錢,怎麽樣?”
曜一邊說著,一邊停了槍,那個頑墨本來還在滿地蛇皮滾動,看沒有槍聲了,也停了下來。
[附近]頑墨:真的?
“真的啊,你看我槍都收了,saber也沒拿著槍啊。誰騙你誰小狗啊。”
同一時間,典時看到了一條隊伍頻道的記錄。
[隊伍]切克鬧:電視,打。
典時心情複雜的抬頭看了看,這罩帽就在自己麵前不到十碼,背對著自己,不知道怎麽的,有點不太好意思下手。
[隊伍]鹹魚的味道:……不太好吧。
[隊伍]切克鬧:那我兩個一起打了,多帶個喪屍我也習慣了。
[隊伍]鹹魚的味道:別別別!!!!
典時算是怕了變喪屍的味道,抬起□□,一槍完成了這道送分題。可憐的頑墨,還沒反應過來生了什麽,就躺了屍。
[附近]頑墨:……騙人。
怎麽說呢,竟然有點可憐。
不過剛剛做了一件大壞事的曜完全沒有自覺,已經大踏步的走過來,並且蹲在了頑墨的身邊大搖大擺撿起了掉落物:“冤有頭債有主,你看我多信守承諾,到現在我槍都沒拿出來呢。你得找打死你的那個,對吧。”
典時:???????
“不是你讓我打的麽?什麽冤有頭債有主?!”
三十二
這顆手/雷下去,一雷兩命,兩個追擊者又一次撲了街。曜一邊向著saber走過去,一邊問:“還有幾個?”
“都喪屍啦,在那麵的通道裏,我們上去就行,反正他們複活之前跳不上去。”saber輕鬆的說。典時這才明白saber的良苦用心,居然是利用了遊戲設定,喪屍不能完全膝蓋也就是說不能跳躍,在下水道裏一邊分散對方的人數,輕鬆擊殺,另一方麵結束戰鬥以後隻要順利的離開下水道,這些追殺者也沒辦法跟著繼續跑。
當時saber告訴他要在下水道裏打遊擊,完全就是隨便瞎扯的感覺好麽!
“你是從最開始就算好的讓他們困在下水道,我們好逃命?”
“噓,別說出來啊,說出來就不好用了。”saber神秘兮兮的回答完,然後宣布道:“好了,我們現在找個出口。”
話音剛落,嘎巴嘎巴幾聲,一個龐然大物突然在他們身邊落地。
曜和saber兩個人反應出奇的一致,拔刀的拔刀,舉槍的舉槍,動作都執行了一半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原來那落地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直擔當柱子的雨落星辰終於從那個狹窄的出口裏掉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大概是一個聲控遊戲吧……”典時看著那個因為雨落星辰摔下來而露出的出口,感歎道。剛剛說要出口,這麵就來了一個出口。
“正好,我們走。”saber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踩著雨落星辰就跳了上去,緊接著是曜。一直很活躍的雨落星辰可能是因為被卡的生無可戀,所以掛機了,居然一句話沒坑,仿佛一個真·死屍。典時心裏默默的對這位特別倒黴的大兄弟說了一聲抱歉,跳到了這具屍體上,正準備跳上去,腳下聲音響了。
[附近]雨落星辰:咦?咦???我就撒了個尿怎麽就掉下來了!喂,別扔下我啊,我上不去啊!
典時於心不忍的看了一眼這個死屍,上麵曜已經不耐煩的喊了:“喪屍形態在主城瞎晃,不怕被npc抓住掉聲望的?下水道挺安全,別管他了,快上來,不然你也變喪屍。”
典時一看,另外兩個喪屍兄弟已經複活要過來撓他了,趕快跳了上去,跳上去以後又扭頭看向雨落星辰欲哭無淚的臉,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看什麽看,趕快走。”曜直接拉著典時的衣領,強行拖走。
“喂喂喂喂,等下啊等下!!!喂,好歹那是被剛坑死過的,這麽絕情不太好吧!”
“誰啊?”曜頓了一秒,可能是去翻找了一下記憶,然後出了一個長長的哦聲:“那不是我坑死的啊,是你謀殺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還鞭屍了!”
“誰鞭屍了,沒有啊,你哪隻眼看到我鞭屍了?就是走火了而已。”曜已經拖著典時,帶著saber,跑到了城市裏的最高建築,一個鍾塔下,並且躲到了燈塔裏。
說的很真的似的……典時瘋狂翻白眼。
“你這是在哪兒啊,背景音這麽亂。”saber突然問道:“對了,你不是要去飛了麽?”
“晚點,遇到大雨了,所有航班都停了。”曜聽起來生無可戀:“反正閑的也是閑的,玩兒會兒遊戲。”
“機場?打突擊?”典時很無語:“機場ifi能帶的起來突擊麽?”
“手機5g啊。”曜回答道,然後轉向saber:“哎,反正很閑,不如我來點教學吧,好歹也是答應你要教你玩兒的。”
“教我?”典時對這個說法非常懷疑,在他的詞典裏,曜說任何話都絕對的不安好心,像是這種看似為他著想的話,那更是要打起一百萬個的注意:“你能教我什麽?”
“秦王繞柱走位?”
“這有什麽稀奇的。”典時很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曜簡直小看人:“我自己不說,剛剛saber就走位的很精彩了,你還想秀什麽操作啊?”
“噗——”saber又一次被水嗆到了。
“有什麽稀奇的?哼,少見多怪。”曜冷笑道。
典時被這變動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聊天偷偷問saber:“怎麽了?什麽情況?”
saber給了典時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私聊很快回了回來。
[密聊]saber:你不該刺激他呀,嘖嘖嘖,我先想想我要心疼誰。”
[密聊]saber: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們倆能攪合在一起了[點蠟]
[密聊]鹹魚的味道:?????
[密聊]saber:哦,果然,你看廣播頻道。
典時切去廣播頻道,差點也噴了。
[廣播]切克鬧:剛剛哪個菜雞不爽我來著,還敢殺我小弟?有種站出來手上見真章,技不如人就別bb。c城,鍾塔,今天來多少奉陪多少。
這條消息接連刷了十次,典時看的目瞪口呆。
“你瘋了?”
“你別管他。”saber很淡定:“中二病作了。”
說中二病作真的一點都不錯,曜翻身從鍾塔二樓一躍而下,就站在鍾塔跟前的廣場上當雕塑。典時和saber正好能從鍾塔的窗戶看到曜,真的是周圍無遮無攔,曜也算藝高人膽大,就站在空地正中間。
“他這是要幹什麽?有人架個狙,他就慘了。”典時真的不明白曜打算幹什麽了,而跟他有相同想法的人應該還有不少,典時話音剛落,一顆狙擊子彈就嗖的飛了過來。
曜也不知道怎麽躲的,隻是微微的轉了一下身子,仿佛不經意的調整了一下視角,居然就把這顆子彈躲了過去。
典時看傻了。
這一狙就如同按下了一個開始按鈕,各種各樣的子彈和投擲物向著曜飛來,曜甚至連跑步都沒有使用,隻是簡單的走路,就躲避掉了大部分的攻擊,甚至還非常嘲諷的一邊打繃帶一邊躲攻擊,自然而然的居然就走到了街道拐角的地方,再轉一個彎就可以躲進小巷子裏。
[附近]切克鬧:站著讓你們打都打不到,嘖嘖嘖,看來也就吵架嘴皮子溜。
這嘲諷的語氣,還有那張嘲諷的笑眯眯的臉,就算是典時都覺得手癢癢,想去揍他一頓。如果這種情況下那些伏擊者不怒,那就太過分了。
大軍果然加大火力,密密麻麻的子彈傾瀉而出,而曜隻是輕鬆的一步,就完美的進入了巷子,後麵的子彈連衣角兒都沒掃到。
那個笑嘻嘻的屬於曜的頭像已經變成了灰色。這家夥居然一言不合下線遁了,典時覺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惡氣吊在嗓子眼兒裏,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
心好累。
典時把注意力從遊戲裏移開,看向彈幕,驚訝的現不過是一個小時不到的樣子,直播間裏已經從幾百人變成了兩萬多觀眾,彈幕上熙熙攘攘的23333中,夾雜著大量他並不熟悉的id。
典時摸摸下巴,心裏覺得非常意外。
就算在他苦心經營的那段日子裏,兩萬觀眾兩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非常罕見的數字。
“咦,今天人好多啊。”典時一般操作界麵退出遊戲,一邊輕鬆的和彈幕聊起了天:“剛剛太沉迷遊戲,都沒來得及感謝。感謝各位送的小禮物啊。”
mark:主播主播,你基友怎麽掉啦?
1u1u1u1u1u1u1u:主播不玩突擊2了麽?
恩:我就上了個廁所的功夫,主播要下播了?
典時一目十行掃視著彈幕,選大家問的多的開始回答起來:“剛剛那個不是基友,就是個路人,正好碰到了一起玩玩。不知道他怎麽下了,我也沒什麽聯係方式,可能是突然有事吧。說起來真的是一把辛酸淚,主播萌新,完全是個路癡,被剛剛那個路人領到這個地方,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路啊……今天就先不玩兒突擊了,等主播找到路再說。”
說是找不到回去的路,隻是一方麵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典時實在不想再頂著喪屍身份遊逛半個小時了。這是在直播,如果他真的那樣無所事事瞎逛半個小時,不說人氣會不會受影響,某方麵來說也是對觀眾的不負責任。
不過這句話說得非常有娛樂效果,彈幕裏歡快的閃過了各種心疼路癡的嘻嘻哈哈。
“來來來,我們玩兒點輕鬆的遊戲。”典時完全關閉了突擊2,又翻開了遊戲庫,在一堆琳琅滿目的遊戲中翻找著。新觀眾們的注意力從突擊2裏移開,開始討論起典時龐大的遊戲儲備。
典時遊戲庫裏有幾百個遊戲,他可以算得上是個遊戲的資深玩家了。不管是大社的大作還是獨立工作室的小遊戲、不管是聯機網遊還是單機劇情,他都不介意來玩一玩。對於很多遊戲玩家來說,主玩一款遊戲已經非常占據精力,不過對於典時來說嚐試並且上手一個新遊戲,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的容易。典時的老觀眾們都習慣了他千變萬化的開播內容,甚至不少老觀眾看到有趣的遊戲會買下來送他,但是顯然新觀眾已經被典時這龐大的候選資源庫嚇懵了,瑟瑟抖的來慰問。
mark:主播平時主要播什麽遊戲的啊。
“日常瞎玩兒日常瞎玩兒哈。”典時笑嘻嘻的回答著,然後心驚膽戰的現在線人數就這短短的十幾分鍾掉了幾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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